宇文政心中一荡,狠狠看了她几眼,哈哈笑道:“血狐大姐对我施展媚术,莫非是想引诱我吗?可惜纵使给小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摸到大姐床上去的。”
那女子嗔道:“谁是你的‘大姐’?人家有那么老吗?”她乃李媚仙的臂膀之一,“血狐”金月莲,jīng通采补之术,最喜欢勾引武林豪杰。她看似娇媚可爱实则冷酷无比,凡是和她欢好过的男人,都在**时被她亲手斩杀,无人能够幸免。因此好sè如宇文政者,亦不敢轻易招惹这杀人如麻的女煞星。
宇文政道:“诶呀,是我糊涂了,应该称呼你‘血狐妹妹’才对!”
金月莲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上前挑起轿帘。只见轿子中先伸出一只白嫩如玉,完美无暇的纤手,然后是小半截晶莹光滑,曲线优美的粉臂,仅仅如此,便让宇文政口干舌燥,一股热流直冲小腹丹田,真元竟有蠢蠢yù动的迹象。他暗吃一惊,难道那本秘芨上的jǐng告是真的?忽觉幽香扑鼻,李媚仙已走下花轿,但见她眉清目秀,樱唇如染,耳挂明珠,身着一袭剪裁出sè的鹅黄衣衫,细腰如柳,双腿修长合度,自然而然透着楚楚动人的韵味,如同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丝毫没有半分**风sāo的气质。如果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根本不会相信她就是以媚术著称的九尾妖狐!当年曾志雄就是被她外表所欺骗,娶她为妾,结果惨遭暗算,即使有冠绝天下的武功,也难逃一死。
聂不人行礼道:“拜见李门主!”
李媚仙微微一笑,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转眼看见宇文政双目充血,面露红cháo,不禁一愣,问道:“宇文,你怎么了?”
宇文政拼命压制着内心燃烧的**,嘶声道:“请门主快快散去媚功!如若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媚仙的媚术已达反朴归真,不着皮相的上乘境界,对被施术者各种可能反应了如指掌,见状略一思索,皱眉道:“你是不是偷练了‘霸龙吸月御女**’?”边说边潜运独门心法,气质转化,如雪山圣洁,如冰湖寒冷,教人顿生敬畏之心。
宇文政脸sè剧变,失声道:“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李媚仙指着马夫人的尸体道:“这女子皮肤干枯,青丝变白,形同老妪,必定是被极为霸道的采补密法吸净了元yīn。据我所知,本宗之内惟有那霸龙**有此威力!但霸龙**的口诀残缺不全,对如何转化外来的元yīn记述不详,通常仅有十分之一最终能被修炼者吸纳。其余的元yīn因无法炼化,会逐渐在修炼者**积蓄,造成yīn阳失调,严重影响修炼者的心志,使其容易冲动暴躁。这霸龙**历代均由宗主收藏保管,你偷练此功,可犯了本宗的大忌!你本是聪明人,这次为何如此糊涂?”
宇文政眼角抽动,道:“我曾败在魔教衣舞凤的手下,那是毕生难忘的奇耻大辱!我瞒着宗主开始修炼此功,是想尽快提升功力,一雪前耻。假如我能生擒衣舞凤,便用霸龙**吸净她的元yīn,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边说边发出一阵低沉的**笑,令人毛骨悚然。他对衣舞凤念念不忘,做梦都想捉住她**虐**,这次不辞辛苦地跑来协助李媚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李媚仙摇头道:“但你这是饮鸠止渴呀!只怕尚未找到衣舞凤,你自己先发疯了!”
宇文政道:“仙姐不必多虑,我自会掌握好分寸的。但我练功一事万万不能让宗主知悉,还请仙姐严守秘密。rì后仙姐如有吩咐,小弟莫敢不从!”
李媚仙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浪费口舌了,只盼你好自为之。至于你偷练霸龙**一事,我是不会四处宣扬的,就不知道其他人有何想法?”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聂不人一眼。
聂不人心底一凛,暗骂一声sāo狐狸!正sè道:“请门主、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他是皇甫济的门下,与李媚仙同宗不同门,因为派系之争的缘故,自然受李媚仙的猜疑。
宇文政心念电转,微笑道:“聂兄何必这么见外呢?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何况皇甫门主和我交情甚深,他的门人怎会出卖我?这一回任务艰巨,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方能完成,彼此间更不应相互猜疑。”
聂不人叹道:“知我者,公子是也!”一付感激涕零的模样。
李媚仙不屑地扬了扬秀眉,望着地上的尸体道:“闲话少叙,我们的目标是胡青鹏,这两人与他有何关系?为何杀了他们?”
宇文政忙将遇见胡青鹏、衣舞凤一事和盘托出,道:“……我们只有避敌锋芒,先退出古镇,等待门主到来。后来又碰上马氏夫妇,一时心痒,便将他们擒下,不料他们xìng子刚烈,居然先后自杀了。仙姐,胡青鹏有魔教庇护,事情恐怕有点棘手!”
李媚仙目shè奇光,悠然道:“原来传言不假,胡青鹏果然和衣舞凤勾搭成jiān了!他年纪轻轻却能令冰山魔女倾心,实在是个不简单的男人。你可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忽然之间,她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年她受命混入天下会,为的是曾志雄的“寂灭神功”秘芨,但曾志雄一死,秘芨和章玉昆、胡青鹏等人同时失踪。她千方百计也找不到章玉昆的下落,却意外地听到胡青鹏的消息,在震惊不解之余,立刻赶来川南,希望能从胡青鹏身上打开缺口,早rì完成宗主交付的任务。
宇文政当时sè迷心窍,紧随在马竹盛夫妇身后伺机下手,哪有心思留意胡青鹏的动向?挠头道:“他们、他们可能往南边走了。”
李媚仙气极反笑:“可能?这是什么答案!你若是因为贪恋**而误了大事,我无话可说,你亲自向宗主请罪好了。”
宇文政擦着额头的冷汗,赔笑道:“仙姐,原谅小弟一回吧!我保证下不为例。”
李媚仙面沉如水,对他的告饶不置可否,转首吩咐金月莲道:“月莲,你速去探听胡青鹏的消息,休要惊动了魔教的探子!”
金月莲恭声道:“是!”人影一闪,如一抹轻烟般飘出庙外,转眼在夜sè中消失无影。
云雾散尽,湛蓝的天空上骄阳似火。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岗,前方依然是峰峦重叠,山路延绵仿佛没有尽头。石山深处,人烟罕见,只有猖獗的蚂蝗蚊虫横行。偶尔可见峭壁之下急流奔涌,水声如雷,裹着无数泥沙滚滚而去。
胡青鹏一路行来,见不到半个山民,忍不住问道:“凤姐,这里是苗民聚集之地,但为何我入山数rì,却看不到他们的山寨呢?”
衣舞凤道:“苛政猛于虎啊!那些汉人官吏横征暴敛,胡作非为,稍有不从便诬人入狱,逼得苗、瑶等族的百姓向深山迁移,以求一时平安。因此,山寨里的人对汉人都心存成见。等你遇见他们后,不要随意接受他们的食物和饮水。”
胡青鹏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果他们下毒,我可不怕。”
衣舞凤道:“他们擅长的不是下毒,而是放蛊!蛊毒之可怕诡异,超乎常人的想象。高明的放蛊者甚至可以在动念之间,决定千里外中蛊者的生死。常见的有蛇蛊、金蚕蛊、瓜蛊、石头蛊、泥鳅蛊、疳蛊、虫蛊、癫蛊等,其中以金蚕蛊最为可怕,据传它刀枪不入,水火难伤,一旦发作能将人的五脏六腑全数掏空,使人受尽万般痛苦而死。”
胡青鹏苦笑道:“既然有如此多的放蛊手法,那岂不是防不胜防?像我一般毫无经验的人,怕是连喝水也要谨慎小心才行。”
衣舞凤笑道:“只要你紧跟在我身旁,多半不会有人sāo扰你。不过苗女热情奔放,天xìng胆大,偏偏又最喜欢英雄人物,你要提防她们借机向你下蛊。如果中了她们的本命蛊,连我也救不了你。”
胡青鹏正想问什么是“本命蛊”,忽听嗖嗖两声箭响,半山腰处忽然shè下两枝羽箭,颤巍巍地钉在道路zhōng yāng。两人勒马站定,只见一块大石后跳出一位皮肤黝黑的壮年汉子,手持弓箭,腰挂竹刀,大声向他们嚷嚷。胡青鹏听不懂他的方言,不过衣舞凤能听明白,用同样的语言向那汉子说了几句,并向他出示了一块造型古朴的木牌。那汉子神态大变,恭敬地向衣舞凤行礼。双方略做交谈,那汉子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胡青鹏好奇地问:“凤姐,他说了些什么?”
衣舞凤叹道:“他说官府最近强征税赋,准备出动军队进攻山寨,他和同伴在这里jǐng戒望风,防止jiān细混入。再有一rì的路程,就可以到他们的山寨了。”
胡青鹏道:“这些山民剽悍矫健,箭法jīng准,又占据地势之利,在这狭窄的山路上交锋的话,官兵未必讨得了好处。”
衣舞凤眼中透出深深的忧虑,长叹道:“官兵毕竟是正规军队,久经训练,盾甲坚固,岂是容易被打败的?诶,不管结果是谁胜谁败,最悲惨的仍是无辜的百姓。”在她冰冷的外表下,居然有着悲天悯人的心肠。胡青鹏对她的了解又增进几分,爱恋之余更多了一份敬重。
天sè渐渐转暗,夜幕笼罩大地,闪烁的星辰争先恐后地跃上天空,交相辉映。夜风变寒,四处传来野兽的吼叫声。两人寻了一块平坦的谷地停步歇息,升起篝火,然后胡青鹏按惯例去搜寻野味。
胡青鹏顺着山涧而上,渐渐深入茂密的山林中。凭借他灵敏如风的身法和视夜如昼的眼力,很轻松的猎获了两只肥大的野兔。正yù返回时,忽听风中送来一缕清甜动听的歌声,如天籁之音,悄悄地拨动着心弦。胡青鹏心神一阵迷糊,似被魔咒牵引般,情不自禁地移动脚步,追寻歌声的来源。
再走了顿饭功夫,山林深处忽然出现了一眼清澈的山泉,眼前豁然开朗。泉水汇聚成潭,宛如一面巨大的铜镜,倒映着满天的星光。就在水潭之中,一位浑身**的长发女子正在泼水淋浴,口中哼唱着曼妙的歌声。她恰好背对着胡青鹏,**着浑圆的香肩和整个雪白的粉背,腰臀部惊心动魄的曲线正好没入水面,隐隐可见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仿佛是一尊完美无缺的白玉雕像。她娇嫩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晶莹的水珠,折shè出淡淡的星光,犹如浑身缀满了闪亮的珍珠,令人目眩神迷。
胡青鹏陡然见到如此绝美的裸女,心神大震,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一时之间眼中只有她的一举一动,再容不下其他景物。心中不禁充满了强烈的好奇,极想一睹芳容。
那长发裸女似有所察,蓦然回身一瞥,正好撞上胡青鹏的视线,不禁一声娇呼,美丽的面孔上浮起羞涩的红晕,双臂交叉遮住饱满坚挺的双峰,柔软的腰肢轻轻颤动着,如一朵娇羞的白莲,yù拒还迎,散发出无法抗拒的魅力。
胡青鹏脑中轰然一震,视线完全被她饱满滑腻的**和神秘的谷地吸引,难以遏制的**似点燃的火药,刹时引爆了每一根神经,热血沸腾,**胀痛得几乎**起来。
两人目光交缠,同时燃烧起炽热的火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默然相对。
那长发裸女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得意的神采。她今夜在此淋浴,展露自己完美的**,乃是经过jīng心策划安排的。她结合自然之力,运用无上媚术,蓄意营造出这场景,回眸之时,更巧妙地将**之念传入对方的眼中,丝毫不露痕迹。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肯定会冲过来与她欢好。而她就可以借机控制对方的心志,把他变为奴隶。
就在这时,一尾怪鱼忽的跃出水面,在空中做了个美妙的空翻动作,又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似炸雷般破坏了四周寂静的氛围。胡青鹏灵台一清,硬生生止住作势yù扑的身形,背心处冷汗狂涌,**攻心下险些把持不住,铸下大错!立即默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sè不异空,空不异sè,空即是sè,sè即是空,面上佛光隐现,**之sè如cháo水般迅速退却,目光又恢复了清澈。想起刚才的心关失守,手心满是冷汗,也不管人家是否能听懂,道:“姑娘,我不是有意偷窥你淋浴,请你务必见谅!”说话间振臂飞上树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那长发裸女尚未出声,胡青鹏已远去无踪。她又是惊讶,又是愤怒,还有几分不甘和屈辱。她本来自信**无双,凡是男人都要臣服裙下,谁知打动不了胡青鹏!她出道以来,以这一次败得最惨。她揭下人皮面具,恨恨地一掌击在水面上,咬牙道:“胡青鹏,算你狠,竟练有佛门玄功!等我把你擒下,非把你训练成一只听话的公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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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巧戏强敌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巧戏强敌
山风吹过,篝火摇曳,寒意悄悄涌来。一轮残月挂在山岗上,惨白的月光照耀着山林。
衣舞凤望了望黑夜深处,眉心微皱,胡青鹏为何迟迟不见踪影?莫非他打猎时发生了意外?不过按常理推断,山中的毒虫猛兽不可能威胁他的安危。除非……强烈的不安感觉袭来,霍然起身,冷喝道:“是何方魑魅魍魉?滚出来!”
只听一阵低沉的冷笑声响起,黑夜中忽然凸现出三条人影,呈三角合围之势向她缓缓逼近,为首之人正是宇文政!
衣舞凤心底一沉,对方居然乘胡青鹏外出未回,自己落单的时候出现,难道仅仅是巧合吗?如果对方早有预谋,采取分而击之的策略,恐怕也不会放过胡青鹏的。内心焦急,表面上却毫不慌乱,傲然道:“宇文政,你这跳梁小丑又想玩什么把戏?你一而再地蓄意挑衅滋事,莫非是受了宁无凡的指使,要跟我神教开战吗?”
宇文政大笑道:“衣长老,不、不对,应该是衣舞凤小姐,在下自湖南追到四川,又追到贵州,千里迢迢痴心一片,为的只是一亲芳泽。今夜月淡风轻,正适合你我畅谈风花雪月,何必说那些大煞风景的俗事,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自恃把握了绝对优势,神sè轻佻,得意洋洋地打量着这冷若冰山的美女,越看心里越爱,恨不能立刻将她扑倒,直捣黄龙。
衣舞凤皱紧眉头,厌恶地道:“宇文政,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故做风雅!你听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俗语吗?我最瞧不起你这种自做多情,一肚草包的男人!”
宇文政被她一番奚落,气得脸sè忽红忽青,狞笑道:“好,说得好!我就是癞蛤蟆又怎么样?老子今天就吃定你这只天鹅了!”
衣舞凤不屑道:“手下败将,也敢口出狂言,真是可笑!”
宇文政道:“我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但今rì以三打一,我不信收拾不了你!瞧你一身的细皮嫩肉,我已经忍不住流口水了!”
衣舞凤脸sè微红,叱道:“无耻之徒,狗嘴吐不出象牙!”蓦的张口一声清啸,声震四野。
宇文政双臂环胸,冷笑道:“你是在召唤姓胡的小子助拳吗?嘿嘿,本宗李媚仙门主亲自出马对付他,估计他们正在行云布雨,**。即使听见你求助的啸声,那小子也分身乏术,不可能挣脱李门主的消魂迷洞,迟早要jīng尽人亡。所以,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划伤了你的脸蛋,我可舍不得!”
“什么?!”衣舞凤浑身剧震,花容骤变。“李媚仙也来了!”李媚仙乃白云宗四大门主,一身媚功天下有名,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死在她的石榴裙下。胡青鹏遇上这专门蛊惑男人的妖女,能抵御得了她的魅力吗?万一真如宇文政所言,胡青鹏被肉yù控制了心神,岂不是成为妖女**的工具?一想到胡青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