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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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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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回到宫中,早有宫人上前,将她领回到平日居住的偏殿内,只见那殿外站了成百上千个魁梧高壮的兵士,将门前门后,里里外外守了个严严实实。连韩德让也不敢回营,只在偏殿外收拾了一处空房,权且安歇。
    小花见了,心中郁闷不已,将宫人赶出屋去,一个人气愤愤地坐在塌上,生了白天闷气。折腾了大半夜,终于还是抵不过沉沉睡意,合衣倒下,一觉便已天明。
    小花醒来,见自己全身上下污秽不堪,叹了口气,叫了宫人,却是要沐浴更衣。宫人见小花不似昨夜般恼怒,一个个如逢大赦,赶紧端了热汤进来,为她净身。
    小花命宫人统统出去,自己脱了贴身小衣,扑通一声跳进热水里,也不管是否激得水花四溢,只在水里唉声叹气。见左右也想不出一个主意,便散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将头深深埋进水里,一俯一仰之间,自觉有趣,一身焦躁之气才略减了些。
    正自己解闷,募地却瞥到门口似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小花大惊,忙拨开了脸上的水珠,却是耶律贤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屋内。
    小花张开小嘴愣了半响,回过神来,大叫一声,一头便扎入了水中,只露出一头秀发漂浮在水面上。直到在水底实在憋不住了,方才探出头来,长长呼了一口气。睁开一对大眼,却见耶律贤一脸痴迷,正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
    小花又羞又气,连话都说不圆了,“皇上,皇上,你,你下流无耻!居然偷看,偷看我…”
    耶律贤一呆,似乎此刻方才醒转了过来,面色一红,赶紧扭过头去,只是一双眸子全无焦点,也不知道再看什么,看到了什么。
    小花窘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用手紧紧护住肩头,将秀发掩在胸前,大喝一声道:“皇上,亏小花还将皇上视作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个龌龊不堪之人,如此行径,若传了出去,不知皇上日后如何面对大辽子民。”
    耶律贤听了,忽然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瞪着小花说道:“朕何时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你们汉人那套虚礼伪仪,朕半点也没有放在眼中。更何况你迟早要做朕的皇妃,朕即便今日多看你几眼,又能如何?”
    小花听了,咬了下唇,用手指着耶律贤的鼻子,气的是全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耶律贤见了,心中倒有些不忍,伸手拂了拂水面,果见那热水已经有些凉了。
    耶律贤见小花面色苍白,怕冻病了她,轻叹一声,走过去为她取了一件锦袍过来,募地却见到放在一旁的小衣,心中一动,轻轻拿了起来,对着光线一看,只见那小衣之上密密麻麻无数倒钩软刺,正泛着乌黑的光芒。
    耶律贤冷笑一声:“看来终南仙翁果然收了你这个好徒弟。没想到你中毒是假,暗中调配毒药是真,只骗的朕像个傻子一样,任你予求予舍。哼,你说朕不是个正人君子,你这暗中鬼鬼祟祟的功夫,又是什么侠士所为?”
    小花听了,双颊一红,不服道:“我下毒只求自保,可没有害人。皇上,如果不是我的毒药,只怕你现在身在宋营,早做了赵匡胤的阶下之囚了。”
    耶律贤听了,也不答言,忽地将小衣远远抛出殿外,大喝一声:“来人,将周姑娘所有衣物一概收了,一件也不许留下。”
    宫人听了,赶紧上前收拾了,小花在水里,羞恨不已,却又不得出来,大眼之中便集了满满一眶泪水,一颗颗滴落在了水面之上。
    耶律贤走上前来,伸出一只大掌,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又轻轻捏了小花的下颌,想逼着她直视自己,却不妨小花肌肤滑不溜秋,自己的手指已悄然滑落在她的肩头。
    耶律贤见小花玲珑窈窕的身段在水下若隐若现,便觉一股热气从下腹直冲脑门,勉力定了定神,却是口干舌燥,胸中仿佛火烧一般,半边身子已经酥麻在那里。
    小花见耶律贤突然之间双目通红,却是不明所以,又见耶律贤伸开双臂,似想把自己从水里抱起来,不由吓的惊叫连连,正躲避间,却听韩德让在殿前气喘吁吁大叫道:“皇上,出大事了,耶律寿元谋反,已在上京自立为帝!”
    一语未完,韩德让已奔到殿内,看到殿中景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赶紧俯身跪倒在地,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耶律贤见韩德让突然闯了进来,早已急忙拿锦袍遮了小花的肩头,待要斥责韩德让一番,毕竟谋反之事非同小可,只得怒哼一声,一挥衣袖,匆匆走了出去。韩德让见了,忙低了头,跟随而去。





    第七卷 银汉迢迢1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20 14:19:37 本章字数:4523

    小花见他们两个去的远了,忙裹了锦袍匆匆爬了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颗心兀自砰砰直跳,忽见宫人走了进来,却是新拿了几套辽袍为小花更换。
    小花手忙脚忙的套好衣裳,却见到燕燕从殿外而来,连声叫道:“小花,小花。”
    小花迎上前去,见燕燕一头汗水,分明是一路奔跑而来,忙叫道:“燕燕,可是辽军中有人谋反呢?”
    燕燕喘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嗔道:“你这个丫头,居然敢胁持皇上,我今天早上听我父亲说了,只吓了一大跳。如今辽军上下都说皇上为了一个绝色女子置大辽安危于不顾,碰巧上京传来消息,说是耶律寿元反了朝廷,如今大军之中人心惶惶,甚至有将领扬言要替皇上除了你这个祸水,你赶紧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我已经禀告了皇上,从今天起寸步不离,你的饮食起居也通通由我负责。”
    小花听了,便知燕燕担心她的安危,故来宫中相守,不由眼眶一红,搂着燕燕脖头,大哭起来。
    燕燕吓了一跳,问道:“小花,你怎么呢?难道谁欺负你不成?不会啊,皇上已经下令,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闯入这里。”
    小花摇了摇头,半响才哽咽道:“燕燕,我并没有想谋害皇上,皇上他,皇上他…”
    燕燕听了,叹了一声:“你放心,皇上不会把你怎样,他刚才与德让去大营的路上见了我,还说我如果看见有人要来寻你的麻烦,可以先斩后奏,不必禀报。”
    小花皱了皱眉头:“可是,皇上他,他…”
    燕燕见小花支支吾吾,摇头道:“小花,皇上一国之君,日日不知有多少事情要操心,他如此对你,你还想怎样?难道真的要他为你舍了天下,成了大辽的罪人,你才心满意足?”
    小花听了,心中委屈,只是抽泣,也不再说话,燕燕低声安慰道:“好啦,好啦,你也不要太担忧,耶律寿元一介莽夫,成不了气候,更何况如今皇上虽然刚刚登基,却久掌军权,军中威望甚高,又是太祖的嫡系玄孙,平复叛乱应该不在话下。”
    小花点头不语,却见将军府的侍女整理了燕燕的随身衣物,已送进了宫来。小花见此后有燕燕相伴,心中欢喜,烦忧之情顿减,与燕燕在宫中日则同席,夜则同寝,倒比幼年更亲密了些。
    她二人性情相投,见连日宫中无事,便将当年别后所见所闻一一细说了一遍。小花听燕燕讲大辽朝中巨变,方知耶律贤这些年也算是九死一生;燕燕听小花说桃源寻药,也是咂舌不已,笑道:“没想到你倒真有些奇遇,如此,连我都想见见那耶律隆,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让你这个又倔又强的丫头,心心念念,只是非他不嫁。”
    小花红了脸,却是低头一笑。只听燕燕又叹道:“虽说这样,却可惜了皇上一片痴心,小花,如今你既然已经身在大辽,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耶律隆虽然身份尊贵,现在却已一无所有,又如何能与皇上想比。”
    小花听了,正了正脸色道:“燕燕,小花才不会贪图那些虚名富贵,当日我大姐姐临终前,口口声声只是后悔嫁入皇家,嘱我一定要寻一个真心之人可以托付终生。皇上如今虽喜欢我,谁知道日后又会如何?更何况宫中规矩多,我自在惯了,受不了这种时时刻刻头悬刀剑的日子。”
    燕燕长叹道:“小花,我何尝不知道你!只是耶律隆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你让他和皇上相争,不是把他往绝路上推吗?”
    小花凝眉想了片刻,答道:“燕燕,隆哥哥武功高强,我和他离了大辽,终生不见皇上就是了。”
    燕燕听了,知不可勉强,也只得罢了,却听宫人来报,说是韩大人求见,果然只片刻功夫,便见韩德让一脸喜色,从殿外走了进来。
    韩德让见了燕燕,微微一笑,问道:“燕燕,这几日在这里可住得习惯?”
    燕燕正要答话,却听小花在一旁嘻嘻笑道:“德让哥哥,你怎么只问燕燕,也不问问我过的可好?”
    韩德让白了她一眼,说道:“小花,皇上宠你到天上去,你若过的不好,只怕我们都要人头落地了!”
    小花被他抢白,一旁早嘟了小嘴,只听燕燕笑道:“德让,小花也真需要有个人来好好管束一下。只是我看你神色,莫非上京的叛乱已经大定呢?”
    韩德让哈哈一笑:“不错,宣徽院使萧海只萧大人昨日派人来报,说他已经用计诛杀了耶律寿元,并将叛党一网打尽,如今已带着耶律寿元的首级来见陛下,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到晋阳了。”
    燕燕喜道:“真的?太好了!留守上京的大臣和诸将家人可有受叛乱波及,我前日便听说皇上有意回师,只是投鼠忌器,担心耶律寿元以族人家眷威胁将士,致使军心动荡。”
    韩德让点头笑道:“不错,只是海只大人已控制了上京的守军,兵不血刃便擒住了耶律寿元,并将所有叛党就地处决。不过海只大人还是把皇上的宫眷带出了上京,此刻也应同他一起到晋阳来了。”
    燕燕“哦”了一声,却是撇了一眼小花,见小花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忙丢了个眼色给韩德让,韩德让会意,一笑道:“小花,我差点忘了,皇上连日忙碌,今天却是特意派我来接你去他宫中一见的。”
    小花听了,吓了一跳,忙说道:“我不去,我不去见皇上,我要和燕燕在一处。”
    韩德让不由沉了脸色,却听燕燕在一旁嗔道:“小花,你莫非还想抗旨不成?你快去吧,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
    小花无计可施,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去了。韩德让催了又催,见小花仍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实在忍无可忍,拉起她的胳膊,快步而去。
    小花被韩德让连拖带拽拎到耶律隆的寝宫外,情知躲不过,只有咬咬牙,走了进去,却见耶律贤一身便袍,正坐在那里翻阅奏章。
    耶律贤见小花进来,双眸中一抹喜色,将奏章推到一旁,笑道:“小花,上京叛乱已平,只要略过几日,等到宋国撤军,朕就可以带你回漠北去啦。”
    小花听了,苦着脸答应了一声。耶律贤见了,倒不似往常般恼怒,只听他轻叹一声,说道:“小花,朕知你现在心中想些什么,罢了,念你当日终不肯杀朕的份上,朕也不与你计较,等回到漠北,朕便会昭告大辽子民,封你为贵妃。虽不能为中宫之主,母仪天下,但朕也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小花摇头不止,说道:“皇上,请恕小花不能从命,小花此生定不会入宫为妃,也请皇上死了这条心吧。”
    耶律贤浓眉一竖,怒目瞪了小花半响,忽然大笑道:“朕要纳你为妃,今夜就可以要了你,你又能如何?朕处心积虑二十多年,才终于坐了这大辽皇位,朕就不信无法得到你的心。总有一天朕会让你明白,耶律隆与朕相比,真是鱼目与明珠之别,只有朕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小花听了,不由呆了一呆,刚想出声反驳,却见耶律贤一拍龙案,怒喝道:“周小花,你给朕闭嘴,休要再考验朕的耐心,不然朕不管你是否心甘情愿,今夜就让你做了朕的女人。”
    小花见耶律贤气的是浑身发抖,心中也不免有一丝惧怕,忙低了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耶律贤见小花小脸惨白,紧咬着唇角,大眼之中似有泪花,心一软,怒火便慢慢消了下去,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踱了好几圈,忽然一挥大手,说道:“罢了,你且下去,每次朕都只想和你欢欢喜喜呆一会,你却总要将朕气个半死,只是朕有言在先,如果下次你还是这样忤逆,朕绝不会再轻饶了你。”
    小花听了,眼泪便像那断线的珠子一样,扑扑直往下掉,掩了面,也不跪安,直直便想冲了出去。耶律贤见了,赶紧从身后抢上前来,却是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只听耶律贤叹道:“罢了,罢了,小花,你莫要哭了。朕刚才气糊涂了,朕如何舍得责罚你。朕日思夜想,也不过是希望你能为朕一展笑颜。”
    小花小嘴一撇,正要说话,却听宫人在外禀道:“启禀皇上,海只大人和萧贵妃殿外求见。”
    耶律贤听了,望了望怀中正自痛哭的小花,脸色变了变,高声道:“让他们在大殿外暂侯,朕要亲迎海只大人。”说完,深深看了一眼小花,叹了口气道:“小花,你先回去,朕有空再去看你。”一挥袖,已是出殿去了。
    小花见耶律贤去了,方才止了悲声,却见韩德让从殿外走了进来,说道:“小花,皇上命我送你回宫,你跟我走吧。”
    两人回到了小花的居所,燕燕见小花哭得连眼睛都肿了,不由狐疑地望了一眼韩德让,韩德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将燕燕拉过一边,低声说道:“燕燕,宫中的六位皇妃都已来到了晋阳,皇上命我将小花交予你,嘱你千万要看好她,切莫又起事端。”燕燕点头应了,待到晚间,便和小花一处睡了,两人头抵头,倒也安稳而眠,一宿无话。
    接着几日,小花见燕燕始终将自己拦在屋中,不仅不见耶律贤,连韩德让也不见踪影,不由叹道:“燕燕,我在这宫里呆着,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棵树了。不如你帮我求求德让哥哥,让我俩出去逛逛,你放心,我不会连累德让哥哥,这次绝不逃跑。”
    燕燕嗔道:“这次绝不逃跑,难道下次你还要跑?你惹皇上生气,他禁了你的足,我就算有心相帮,却也无能为力。我劝你好好呆着,等过几日宋军退兵,皇上自会起驾回京,到时你就算想留在这里,恐怕也不可能。”
    小花揉了揉脑袋,忽地一笑:“燕燕,那我不出去了。只是皇上把我的衣服都收起来了,我不惯你们辽人的衣裳,不如你帮我取回来吧?”
    燕燕刮了刮小花的鼻子,笑道:“你这个丫头,居然还敢瞒我。德让已经跟我说了,别说你那件罕有的毒衣和全身上下的毒药,便是这宫中的花花草草,皇上有令,一棵也不许你碰。”
    小花大叫一声,扯着自己的头发,跺脚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许,要闷死我么?我,我要绝食抗议。”
    燕燕噗哧一笑:“你绝食?只怕你把自己吃了,也舍不得不吃东西。”
    小花气的哇哇直叫,却也无可奈何,正在那里撞墙,只听殿外脚步声声,似是有大群人往殿中而来。
    小花正想躲进屋去,便听宫人高声来报:“大辽萧贵妃、瑾妃、贞妃、端妃、玉妃、丽妃娘娘前来探视周姑娘,请周姑娘出宫迎驾。”
    燕燕听了,大惊失色,忙拉了小花的胳膊,一溜烟走到宫门外,伏地跪倒,拜道:“臣女萧燕燕拜见各位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花跟在燕燕身后,见宫外花枝招展一群女子,领头几人身穿金丝绣凤的宫装,头戴一顶无数锦羽珍珠镶嵌的宫帽,颈上挂着层层叠叠无数红艳艳的珊瑚石、湛蓝蓝的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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