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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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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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隆见香儿去得远了,方才扶着小花肩头,细细看了一回,问道:“小花,你没事吧,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小花听了,哇的大声哭了出来,靠在耶律隆的怀中,泣道:“隆哥哥,今天真是好险,好险,我差一点就见不到隆哥哥了。”
    耶律隆大惊失色,忙伸出手来,在小花全身各处筋脉要穴游走了一遍,见小花并无内伤,方才定了定神,问道:“小花,你何出此言,莫非刚才那个女子对你做了什么?”
    方君论见小花在耶律隆怀中,只哭也不说话,耶律隆已是焦急万分,不由在一旁叹道:“隆少侠,小花刚才掉下船去,如果不是香儿救了她,只怕她现在已经葬身于这大江之中了。”
    耶律隆听了,脸色唰的白了,喃喃道:“我刚才在校场点兵,突然有军士来报,说方大人在江中小舟上连声呼喝,也不知何事。我急急赶了过来,却没想,没想我如果晚到半步,我又,我又…。”
    小花见耶律隆面如死灰,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隆哥哥,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活着吗,我刚才不过是一时伤心。隆哥哥,我只是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耶律隆听了,紧紧将小花搂在怀中,半声也不言语。
    方君论见他二人立在船头,只是紧紧相拥,不由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见船夫早已稳了船舵,将船驶出了暗流,不由望着江面,呆呆出神。
    那小船回到了岸边,耶律隆将小花抱下船去,回头见方君论独自一人坐在船舱中发呆,不由问道:“夫子,你没事吧,可是也受了伤?”
    方君论听问,回过神来,黯然说道:“我没事,我刚刚只是想起了几个故人。”
    耶律隆听了,皱眉道:“夫子,我刚才听你叫那黑衣女子为香儿,莫非夫子和她原本相识。”
    方君论点头叹道:“隆少侠,我与香儿不仅认识,更是从小一处长大的。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师姐,她的父亲便是你师父地府鬼佬,而她母亲便是我姑妈,也就是你师娘云中飞燕了。”
    耶律隆微微张了张口,半响才说道:“竟是她么?我听说师父的两个女儿乃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姊妹,襁褓之中便随我师娘一道离去,没想到却是效忠了大辽。”
    方君论摇了摇头:“隆少侠,你有所不知,玉儿与香儿的确是生得一模一样的姐妹两个,只是她二人从小性格就不同。玉儿聪明乖巧,香儿却争强好胜。我与玉儿情投意合,少年时便离家出走,携手闯荡江湖;香儿留在姑妈身边,倒是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唉!只是玉儿十年前便惨死在大辽,香儿如今却是做了大辽的皇太妃。”
    耶律隆脸色骤然一变,喃喃道:“怎会如此?我父皇心中只有我娘亲一人,怎会又纳了皇妃?”
    只听小花在一旁道:“隆哥哥,你父皇身为大辽皇帝,便是多纳了几个妃子也不足为奇,那耶律贤后宫之中,不也是妃子一大堆。哼,倒只怕是难为了燕燕。”
    耶律隆皱了眉头,只是摇头不止:“不会,不会,绝不会这样。当年我娘亲死后,父皇数次便欲自寻短见,随娘亲而去,多亏身边忠心耿耿的护卫严加防范,才将他救了下来。我当时年纪虽然小,可是始终记得父皇在我娘亲棺前哀哀失声、悲痛欲绝的样子。更何况当日整个大辽宗亲人人逼我父皇迎娶萧氏为后,父皇见不能让我娘入宫,赌气之下,便将后宫所有妃嫔通通遣散回家。他又怎么会再纳一个汉人女子为妃?”
    小花见耶律隆眉宇间似有一丝黯然之色,不由劝慰道:“隆哥哥,你离开你父皇多年,说不定你父皇思念你娘亲,便将香儿当成了她。你何须为此烦恼。”
    耶律隆听了,方才微微点了点头,却听方君论在一边叹道:“香儿为人心高气傲,应不会甘于只做她人的替身。更何况她当年为了辽皇,竟不惜与风行空翻脸,将他打成重伤。辽皇死后,仍对大辽朝廷忠心不二,这其中就必定有你我所不知道的隐情了。”
    小花见耶律隆在一旁铁青着脸,也不答言,忙拉了他的衣袖笑道:“隆哥哥,原来香儿是你的师姐,你赶紧求求她,让她别把我抓回大辽去吧。”
    只听耶律隆冷哼一声道:“她又何尝不知道你是师叔的弟子?我看她手上戴了银丝玉袖,想必是早已获悉你的身份,知道你得了师叔的软甲衣。她既然毫不念同门之谊,你我又何必跟她客气。只是我看在师父份上,绝不伤她就是了。”
    小花暗暗吐了吐舌头,却是皱眉道:“隆哥哥,那你说怎么好,我打又打不过她,毒又毒不倒她,她若再要来抓我,我该怎么办?”
    耶律隆抬了抬眉毛,扬声说道:“如果她一定要苦苦相逼,就休怪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无论他是谁,只要伤了你,我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会为你报仇。”
    小花听了此言,鼻尖一酸,眼中已是满溢了泪花,只见她忽地抬了小脸,也是朗声道:“隆哥哥,你说的不错!日后若有人伤了你,管他是谁,我也一定让他你一分痛,他十分来还!”
    耶律隆微微一笑,拉了小花的手,大步向军营走了回去。方君论见他二人形状,不由摇头苦笑,赶紧追了上来,口中高声道:“隆少侠,你且稍住,我还有一事相告。”
    耶律隆听了,忙回头问道:“夫子,你还有何事?”
    方君论答道:“隆少侠,我今日见到这江面的暗流险滩,倒是有了一个破宋军水师的法子,只是我们需尽快赶往峡口寨,同时我还想偷偷潜入江北大营,若知道宋人强渡之策,更可以对症下药。”
    耶律隆忙拱手道:“夫子所言极是,我即刻传令军中,明日便继续西行。只是我担心宋人在此地伏有探子,若夫子想一探宋军虚实,不妨令我军缓缓前进,以迷惑宋兵,探营之事,我一人前往足矣。”
    方君论摇头道:“隆少侠,你的武功谋略自是过人,只是这水军之事,恐怕还得我亲自去看一看才比较清楚。你若觉得我不会武功,也罢,我就让小花和你一起去。只有她看了,我才放心。”
    耶律隆听了,点了点头,只见方君论转头对小花说道:“小花,你换身衣服,到夫子帐中来,夫子我有几件事情嘱咐,你一定睁大眼睛瞧仔细了,再回来一一说给我听。”
    小花点头不迭。耶律隆见了,命几百个兵士将营帐里三层外三层护了个严严实实,才动身返回校场去了。
    待到晚间,耶律隆又怕香儿趁夜劫人,自己架了个吊床,亲自守在了小花帐外,不料一夜竟平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便见唐军列着队形,打着大旗,一步三摇,缓缓向西而进。方君论独坐在大军之中,耶律隆和小花却是趁着天还未亮,便扮作了普通百姓,将弓剑掩了,系了两个大大的包裹,又选了两匹脚力较好的马儿,偷偷从大营奔了出来。
    他二人快马加鞭,,太阳落山之时便已赶到了峡口寨,只见长江果然与汉江汇合于此处,两股河道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丫”字。江中水流交接之处,只见浪花轻轻一错,那汉江之水便注入长江的主干道之中,齐齐向东海而去。
    小花远远望了,只见两条河道之间乃是绵延起伏的一个个小山丘,唯有临近江水交汇之处才有一大片浅滩,不由对耶律隆点头道:“隆哥哥,我夫子说的不错,这山丘的后面便是汉江的河道了,只是若宋人江北大营在此,必定有重兵把守,不知道隆哥哥有什么法子可以过去。”
    耶律隆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宋人防备严密,却是防着我南唐,并未防着宋人。如果我们从汉江上游顺江而下,只怕他们就未必会那么仔细了。”
    小花拍手笑道:“隆哥哥,你说的极是,我们与其在这里渡江,不如再往前走走,绕到他们身后去,而且我们也不走水道,改走山路,让他们防不胜防。”
    耶律隆一笑,和小花沿着大江,又往前赶了一夜的路,方才下马找了个船家。只是那船夫早就收了渔网,歇了营生,说什么也不愿载他二人过江,耶律隆无奈,只得花了重金,让船夫将船行到江心一半处,自己运着上乘轻功,携着小花轻轻落到了江北。
    耶律隆见北岸哨塔密布,每隔百米便有宋兵巡视,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见天色已明,倒也不着急赶路,偷偷潜入山中,将包裹挂在树梢之上,又用七八根绳索在林间大树上搭了个吊床,却是要先和小花歇息一下。
    小花见了,也觉新奇有趣,笑道:“隆哥哥,莫非你前夜睡上瘾了,我看这吊床摇摇晃晃,一定难受得要命,怎么睡得着?”
    耶律隆呵呵一笑,双足一勾,便缠上了两条绳子,只见他轻轻松松地躺倒在上,微微曲了右臂横放在身侧,却是将小花轻轻拉入怀中,让小花枕在了自己的胸口。
    小花躺在上面,只觉那绳索是左摇右晃,不由连声轻叫,赶紧伸出双手,牢牢搂住了耶律隆的腰间。耶律隆见了,对小花做了个鬼脸,悄笑道:“小花,莫非你见此处无人,竟是又要调戏夫君我么?”
    小花瞪了他一眼,却见耶律隆横过一条腿来,轻轻勾了自己身侧的一条绳索,微一沉力,那吊床便缓缓稳了下来。
    小花见耶律隆对自己眨眼一笑便闭了双眼,假寐去了,不由将头靠在耶律隆胸前,自己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刚刚合上眼皮,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直到夜幕低垂,小花才揉了一双大眼,醒了过来,只见耶律隆早就醒了,正睁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
    小花脸一红,轻叫道:“隆哥哥,你不许偷看,谁让你偷看了。”





    第九卷 半江瑟瑟 5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30 8:56:44 本章字数:4325

    耶律隆微微一笑,抱着小花从吊床上一跃而起,飞身跳下树去。只见他将小花轻轻放在地面之上,自己回身将绳索收了,方才对小花笑道:“谁说我偷看了,我明明看的是正大光明。你早上还吵着睡不着,结果却睡的像猪一样,我醒了几个时辰了,见你迟迟不醒,便多看了几眼,又有何不妥?”
    小花听了,方知耶律隆已看了自己许久,不由脸颊绯红,捂着小脸只是不停在树下跺脚,耶律隆见了,轻笑道:“笨丫头,你还不饿?等你这只小猪吃饱喝足了,再来折腾如何?”
    小花听说,方觉肚子里早已是饥肠辘辘,见耶律隆已从行囊中取了两块酥饼,忙伸手抓了一块在掌中,急急便往嘴里塞去。
    耶律隆呵呵一笑,拉着小花坐在树下,匆匆吃了一顿。见天色已暗,便手牵了手,沿着山道向西北而去。
    二人翻山越岭,又行了一夜,只见那密林越来越深,山中幽穴密布,苔藓湿滑,飞虫走兽出没其间,竟显得是人烟罕至。
    小花见了,不由暗暗纳罕,对耶律隆说道:“隆哥哥,这里明明离长江主航道不远,山也不高,为何却如同那荒芜人烟之地,我看这林中的路径分明是野兽踩出来的,难道此处连樵夫也没有一个。”
    耶律隆答道:“不错,我也觉奇异,小花,你打醒精神,千万留意了。说不定此处有猛兽出没,故无人敢来。”
    小花点头,只见耶律隆早已拔出宝剑,护在了身侧。
    二人又行了一个时辰,见林中虽然幽深,也无非是些兔子、獐儿,心内微松,却仍是一刻不停在山道上疾行。
    正奔着,小花眼尖,一眼瞅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全身通红的物体,嗖的一声便消失在草丛中,心内一惊,忙停下了脚步。
    耶律隆见小花突然止步,赶紧问道:“小花,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小花用手指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山石,轻声道:“隆哥哥,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耶律隆听了,抬眼望了望,说道:“小花,你解下弓来,先瞄准了,待我上前查看一下。”
    小花点头,忙将小弓从背后解下,握在手中,又从箭袋中取了一尾羽箭,却是弯弓搭箭,眼睛牢牢盯着前方。
    耶律隆见小花把自己护严实了,方才右手拿着宝剑,轻轻走了过去。
    耶律隆走到近前,只见那山石下方乃是一条浅浅的山中小溪,清澈见底,并未有鱼儿游动其间,又用长剑拨了拨一旁的草丛,也是空无一物。
    耶律隆心中微微诧异,细细搜寻了一番,仍是一无所获,刚想转身回头,忽地却见眼前一道红影闪过,一物快如闪电,已是往自己双目直扑而来。
    耶律隆一惊,奋然往后倒退了七八步,堪堪避了过去,只是那红影见一扑不中,早掉过头来,向耶律隆胳膊上张嘴便咬。
    耶律隆见那红影宛如火花一般,只是快得不可思议,心中也是大骇,刚想挥剑去刺,便听一尾羽箭破空而至,正中那红影,一箭将它钉在了地上。
    耶律隆暗道侥幸,知是小花出手相救,忙向她看去,见她无事,方才回头对着地上之物凝神细瞧。
    小花见了,早奔了过来,急道:“隆哥哥,你,你没事吧?”
    耶律隆摇了摇头,用宝剑指着地上仍自垂死挣扎的红色小兽,问道:“小花,你可见过此物?”
    小花顺着耶律隆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物通身鲜红,只有半只胳膊般大小,身上如蛇一样覆盖着大大小小的鳞片,只是坚硬如铁,颈下肚腹左右对称,各有两肢,一颗巨头狰狞可憎,一条长尾却是在不断甩动。那羽箭穿胸而过,便见地上早流了一滩乌黑的血水。
    小花见它微微开着一张大嘴,露出里面满口钢牙,思索了半日方道:“隆哥哥,我见这东西,倒像是江中的鳄鱼,好像还是只小鳄。只是鳄鱼通常都是全身青黑色,这种通体红色的我倒还真没见过。”
    耶律隆点头道:“原来是鳄鱼,难怪我从未见过,没想到此物不仅横行江中,在陆地上居然也腾挪转移,快捷如飞,就连我也差点避不过去。”
    小花连连摇头,说道:“隆哥哥,这条绝不是普通的鳄鱼,一般的鳄鱼在陆地上行动极为迟缓,绝不会像它一般快如闪电,更何况它通体红色,必定身有剧毒,普通的鳄鱼虽然凶恶,却没有毒。”
    耶律隆深思了片刻,说道:“小花,你此言不差,鳄鱼全身均可入药,乃是清凉解毒的上品,只是自己却无毒。不过我刚才听你所言,这条还只是幼兽,莫非母兽仍在此处?我们未带捕杀的工具,此地凶险,趁那母兽还未发现我们,不如早早离去吧。”
    小花听了,点头称是,见那条小鳄已经一动不动,赶紧上前拔了羽箭,和耶律隆急赶慢赶向山下走去。
    直走到山脚,小花远远望到前方几里处炊烟袅袅,似有人家居住,方才略松了口气,脚步也缓了下来,正要回头与耶律隆说话,却见耶律隆神色警觉,似在竖耳聆听着什么。
    小花刚张嘴叫了声“隆哥哥”,便见耶律隆突然捂了自己的小嘴,拉着自己快步转入一棵大树之后,俯低身子,蹲了下去。
    小花等了一会,见周围一点动静也无,不由挣脱了耶律隆的手,正要轻声询问,忽见那山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影,向着自己这个方位,急急便奔了过来。
    小花凝神一瞧,来人原来是一男一女,那男的乃是五十岁上下的一个老者,身形瘦小,面目黝黑,一脸的皱纹,好如那刀刻的树皮一般。只见他左肩上搭着个一长长的袋子,右肩却背着个漆黑发亮的葫芦,一副江湖郎中的打扮。只是那葫芦大的出奇,在他身后居然有他半人之高。那女子只有二十余岁,一身宋人村姑装束,样貌普通,在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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