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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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仁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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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呢,不用自己费什么心思,自家老娘就把什么都包办了,而且,所谓问他的意见也就是走个过场,到时候,自然还是老爹老娘拍板决定。

    孙夫人依旧在为王仁的婚事忧心,慢慢已经入了冬,贾家的人似乎遗忘了自家的姑奶奶刚刚去世,还有个戴孝的外孙女在府里面,忙不迭地开始准备贾琏的婚事,贾琏年纪与王仁差不多,他已经不想再等了,余家那边也不愿意再等,余家侯夫人年纪已长,秋天的时候就大病了一场,大夫说是能熬过冬天,当能再拖一年。余家担心熬不过去,孙女儿又要守孝,到时候,又有波折。毕竟贾琏年纪已经不小,再等下去,没准不等孙女儿过门圆房,只怕一不小心,庶长子都要冒出来了。这会儿嫁过去,无论到时候有没有身孕,但是作为当家主母,总有一些办法,让那些通房丫头生不出来的。于是,便急急忙忙跟贾家沟通,等到贾琏服完大功,就给两人完婚。

    贾家也怕中途有什么变故,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直接钻着空子,收拾了贾琏成婚时候的院子,将尺寸送了过去,余家紧赶慢赶地将陪嫁的家具打造好了,最后,就等着贾家上门迎亲了。可以说,婚期定下来之后,两家人都是一团和气,满心欢喜。

    当然,内心愤愤不平的也有,王夫人自觉自家儿子怎么怎么好,最终贾珠不过娶了个穷文官的女儿,贾琏不学无术,不过占了一个长房长孙的名头,就能娶到侯门千金,这些天更是看李纨怎么都不顺眼。

    李纨如今已经是心如死灰,她是个聪明人,嫁到贾家这么多年来,算是看透了自己的公婆,因此,每每王夫人有所责难,她只是诺诺不语,不论如何,她总是守节的寡妇,又有一个儿子傍身,王夫人能做的,除了沾点口头上的便宜,别的也做不了什么,好歹贾兰还是荣国府草字辈唯一的嫡出男丁,无论如何,王夫人也不能苛待了他们母子,除了漠视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贾琏的婚事很是盛大,余家的嫁妆也极为丰盛,真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惹人惊羡。婚礼上,两家的亲朋世交,还有朝中的同僚都很给面子,甚至四个异姓王不仅送上了厚重的礼物,还让王妃亲至,向贾家道贺迎娶长房长媳,义忠郡王和几个兄弟同样派人前来道喜。

    余家一边感慨贾家人脉之广,影响力之深,暗自觉得这门亲事实在是自家占了便宜,一边想办法与权贵套交情,指望着提携自家一把,不至于老侯爷百年之后,后人只能靠着爵位过日子,没个一官半职。

    孙夫人参加了贾琏的婚宴之后,回来就颇有微词:“老爷,这贾家也实在是不规矩,长房长孙都成婚了,二房然还占着正房,虽说为了给亲家脸面,专门收拾出了一个大院子,给新婚的小两口住,可这儿子儿媳住的地方然不是靠近自家正经的公公婆婆,而是靠近二房,这可真是……”

    王子腾摇摇头:“好啦,这些糟心的事情,咱们也管不了!这些年,为夫也插手过几次大妹妹的事情,可是结果如何,徒增怨恨罢了,能有什么作用!再说了,贾家那位老太太偏疼幼子,这也是出了名的,贾恩侯自己都不说什么,咱们也不好管人家的家事!”

    孙夫人对贾家看不上眼,这些年,说贾家的坏话差不多已经成了习惯,当下叹道:“我只是看不过去罢了!说起来,当初贾家老太太成天说着自己如何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如今呢,虽说娘家侄子只需要服大功就可以,可是,哪有这么着急的,才过了九个月,立马就办喜事了,好歹也该等到过了年再说啊!”

    王子腾有些兴味索然,他顺手将手里把玩的一枚玉环扔到一边,叹道:“行了,你们女人家,就是喜欢说这些事情,这事虽说办得仓促了一点,不过,毕竟余家侯夫人那边有些不妥,余家人自然有些想头,贾家这边顶多是顺水推舟罢了,算不上不地道!”

    孙夫人看了王子腾一眼,只是说道:“倒不是别的,只是可怜林姑娘,好端端一个千金小姐,如今却是寄人篱下,见到贾家大喜,只怕心里不好受!”

    “这话说得可不像,林如海还在呢,算不上什么寄人篱下!”王子腾在一边说道,“行了,就你们女人家心软,等到江南那边安定下来,自然也就没事了!”

    孙夫人也就不再多说,转而开始跟王子腾说起王仁的事情来,毕竟,贾琏跟王仁差不多大,人家都成婚了,王仁的事情,光相看都看了一年了,可不能再拖了。

正文 叮嘱

    本来打算年前的时候趁着有空,跟冯紫英他们一起喝杯酒,哪知道看到冯紫英的时候,却见冯紫英一脸青肿,王仁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在五城兵马司,还有人敢对抗官兵?”

    冯紫英一脸悻悻:“甭提了,昨儿个在巡街的时候,遇到那个仇都尉的儿子仇良,那小子一直不是个东西,又在那里对我冷嘲热讽的,我一时忍不住,就动了手!那该死的仇良,身边跟着的然有好几个都是他老爹身边的亲兵,不过好在我身边带的人也不少,因而也没吃亏!不过这副模样……”

    冯紫英有些恼火地摸了摸有些青肿的眼角,许是用的力气有点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多半是我家老爷子动的手!老爷子今年也老大一把年纪了,偏偏那把子力气,只知道拿我这个儿子出气!”

    陈也俊轻笑一声:“紫英你倒是错怪了冯伯父了,冯伯父也是为你好!”

    冯紫英梗着脖子,说道:“儿子被别人欺负了,不问别的,先把自己儿子揍一顿,也是为我好?”

    陈也俊哈哈一笑:“你却是关心则乱了!仇都尉虽说在长安算不得什么高官,不过好歹手里还有些兵马,在皇上面前勉强也说得上话,你们二人当街械斗,万一仇都尉一个不忿,告到皇上那里,若是你看起来伤得比仇良重,自然你这边也理直气壮一点,可以直接说是仇良那小子开口寻衅,你只是被迫应战,而且,好歹你身上还有官职在身,手底下的人帮忙也是正理,可仇良无官无职,身边却有仇都尉的亲兵,这么一对比,仇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冯紫英呆了一呆:“说得也是!”

    柳湘莲大冬天的,然还摇着一把折扇,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在一边说道:“知道就好,以后再这么不开窍,冯伯父估摸着就要敲断你的腿了!”

    冯紫英苦着脸说道:“哪里还有下次,我家老爷子已经说了,以后再敢随便动手,立刻就打断我的腿!”

    几个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冯紫英素来也是个心宽的,他气恼地白了几个损友一眼,说道:“算了,这次就当个教训好了!以后,哼哼,看我阴不死他!”

    “石光珠你怎么不说话!”柳湘莲看了看有些沉默的石光珠一眼,问道。

    石光珠露出了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嗯,开过年我就不在銮仪卫里面了!”

    王仁瞪大了眼睛:“这才多长时间啊,还不到三年呢,怎么就能外放了?”

    陈也俊也皱起了眉头,看了石光珠一眼,然后若有所思。

    石光珠叹了口气:“还有什么,祖父有了新的安排,要我年后就去平安州赴任!”

    “平安州?那里似乎不怎么太平啊!”王仁有些惊讶地说道。

    陈也俊脸上神情一松,笑眯眯道:“就是因为不怎么太平,才有他的用武之地嘛!不用别的,只要剿个几次匪,就能积累不小的军功,将来还朝便有了基础了!”

    石光珠点点头:“但愿如此吧!”不过心里面却没什么底,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祖父坑他,但是平安州那块,素来有些邪性,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对了,若兰最近怎么没见着他?”王仁问道,卫若兰在家一向受宠,又没什么差事在身,素来是最有空闲的了,怎么这回没见着人呢?

    陈也俊叹了口气,说道:“若兰他父亲,前几天出门的时候,不知怎么地,马受惊了,最终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重伤,连太医都拿不准,这些天一直不好不坏地拖着,若兰要在家里侍疾,哪里还出得来!”

    王仁也没有多想,这也是在是运气太坏了,然遇上这种事情,他只是说道:“想来是外伤,多调养一阵子,总会好起来的!”

    陈也俊也是说道:“希望如此吧!”心里却说道,就算是死了也不可怕,怕的就是这么不死不活的吊着呢!

    少了一个卫若兰,石光珠也有心事,冯紫英更是跟猪头一样,一群人也就没了小聚的心思,随便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准备回去了。

    陈也俊借口自己骑着马,不想吹冷风,干脆就挤进了王仁的马车,王仁自然没什么意见,还很有义气地贡献出了一个脚炉:“行了,先烤烤脚,我让胡叔先送你回去!”

    陈也俊也不气,直接靠着车厢壁坐下,将脚搁在上面,嘴里笑道:“那倒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王仁不以为然地笑道,“又不用我费什么力气!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下次我也沾沾你的便宜就是!”

    两人随口说笑了几句,陈也俊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阿仁,若兰那里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

    王仁本来以为没什么的,听陈也俊这么一说,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这里面莫非还有什么内情?有人想要害卫家伯父?”心里面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狗血的剧情来。

    陈也俊见王仁如此敏感,也是一惊,不过还是含含糊糊地说道:“这里面的事情,咱们这些小人物,掺和不起的,你听我的就是了!他算起来还是我表叔呢,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这其实仔细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保全之意呢!”

    陈也俊虽说说得含糊,但是王仁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对朝中的情景了解得不多,他低头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莫非卫伯父跟那位有什么纠葛?”他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想必陈也俊也知道。

    陈也俊深深地看了王仁一眼,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本就不好宣之于口,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王仁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那若兰知道吗?”他跟卫若兰算是相交多年,卫若兰出身高贵,允文允武,为人义气,说话做事跟王仁都很合拍,王仁将他当做哥们,这会儿听说这件事,心里难免有些复杂,担心卫若兰是不是也是牵扯到其中,这样的话,自己大概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或许吧!”陈也俊轻叹一声,看着王仁,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之前应该不知道,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当初在义忠亲王还没坏事的时候,就嫁给了现在的义忠郡王,如今是义忠郡王妃!”

    王仁这下子也明白了,卫家跟义忠郡王家也算是结了亲,当初没能果断断干净,还藕断丝连,如今更是心存幻想,差不多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卫家这些年顺风顺水,多半靠的是大长公主的关系,大长公主疼爱外孙女,自然希望给外孙女最好的,只要义忠郡王能够成事,自家外孙女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是太上皇的胞妹,一旦有所偏向,自然会被为君者忌讳,卫家或许最近有了什么大动作,让皇帝不满了,干脆釜底抽薪。毕竟,如今卫家官职最高的还是卫若兰的父亲,卫若兰的父亲这么一受伤,卫家之前做的铺垫多半就要作废,而大长公主自然更加心疼儿子一些,一时半会儿也是管不到别的事情了。

    王仁心中顿时生出些许恐惧来,算起来,卫若兰的父亲还是皇帝的表兄弟呢,如今下手毫不容情,让人就这么不死不活地拖着,若是卫家还要深入,只怕皇帝只要暗示一声,那些太医自然会心领神会,让卫父直接不治身亡。心里这样想着,王仁也只能叹息,这种站队的事情,最是凶险不过,大长公主怎么就下了这么一步臭棋,只希望卫家经此一事,能够急流勇退,自然还能保得富贵。

    不过,陈也俊才进通政司多久啊,怎么就知道这些事情了,这等机密,简直算得上是皇家的阴私了,陈也俊一个七品小官,然也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想到这里,王仁有些狐疑地看了陈也俊一眼。

    陈也俊见王仁一脸深思之色,不免暗中叹息,低声道:“阿仁,无论如何,我不会害你的!王大人素来精明,对圣上也是忠心耿耿,想必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你在翰林院编,也牵扯不上这些事情!不要太过担心!”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暧昧呢,王仁听得有些傻眼,就听到陈也俊在那边说道:“好了,前面路口,我就先下车了!阿仁你自己回去吧,之前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王仁点了点头,有些忧虑道:“通政司应该也有不能多说的规矩吧,你这么告诉我,不要紧吗?”

    “放心吧,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我说出去了不是?”陈也俊莞尔一笑,说着,不等马车停稳,直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王仁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着陈也俊直接跳上了自家小厮牵着的马上,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过头来抱了抱拳,对他一笑,然后打马而去。

    王仁放下帘子,靠着车厢壁,本打算回去问一下自己的父亲究竟怎么回事,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陈也俊冒着风险将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转手将将他卖了,这也实在是不厚道,至于卫若兰那边,卫若兰终究是做不了自家的主的,只盼着卫若兰他老爹多躺一些时日,拖过这段时间就是了,想必皇帝也不想落个刻薄亲戚的名声。只是,这义忠郡王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王仁这么一琢磨,顿时觉得头疼起来。

正文 议亲

    王仁自然算不到卫若兰的反应,卫若兰算起来也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受过委屈,看到父亲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神智昏昏,他心中的愤怒简直就要燃烧起来了。他压根不相信这是什么意外,瞒着精神一下子垮了一半的祖母,他直接就命自己的心腹小厮去检查了那匹受惊了的马,他下令下得及时,稍晚一点,那匹马就直接被处理掉了。

    然后,自然发现了蹊跷,他父亲常用的马鞍里面被藏进了一大把细针,一些细针已经折断在了马背上,这很明显是个阴谋,卫若兰当下将家中管理马棚的下人都关了起来,命人审讯,哪知道才下了命令,马房里面一个专管喂马的马夫就服毒自杀了,再一查,那个马夫当年进府的原因是因为作为家生子的父母去世,他拿着父母遗留的一笔钱贿赂了管事,得了在马房当差的差事,前些年娶了个带着个拖油瓶的寡妇,至今也没有孩子,等到到他家一看,那个寡妇已经卷走了家中所有的细软,带着孩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简直就是死无对证了,气得原本温文尔雅的卫若兰暴跳如雷,直接将马房的下人各自鞭打了二十,革掉了三个月的月钱,那个收了贿赂,差点就接替了三管家位置的管事更是被一撸到底,几辈子的脸面都丢了个干净。

    卫家这个年过得很糟糕,一些心思灵敏的人闻听了消息,一个个自然避之唯恐不迭,即使是相熟的人家,大过年的过来探病,那又算怎么回事呢!

    王仁跟卫若兰交情好,是通过冯紫英的关系,而王子腾跟卫家却是没什么交情,因此,最终王仁只能以自己的名义,派下人送去了一些药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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