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宅噩梦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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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宅噩梦婴怨-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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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靓站在镜子前,用小手巾湿润了一下脸,涂上洗面乳,脸变得白白的,像是擦了一层白石灰,有一点吓人,她不由地冲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双手继续在脸上擦着,忽然,她从双手的缝隙看见了钟墙的脸出现在她的身后,木然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这么悄悄的,吓了我一跳。”明靓边说边转过头去。   

  背后并没有人。   

  明靓愣住了。   

  难道我看错了,因为我心中想着钟墙,所以会在镜子里面看见他?明靓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起热来,好像被镜子突破了什么秘密。   

  不对。她再一想,不对,钟墙的头发没那么长,脸色也没那么苍白,刚才她的脸因为擦了洗面乳,已经像石灰砌的一样了,可是那张脸更白,白得就像石灰本身!   

  那是个女人。   

  她不是钟墙!   

  明靓忽然觉得这个卫生间异常狭小,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赶快把脸洗干净,再洗那块绸布。   

  她越来越觉得透不过气来,她抬头看了镜子一下,一瞬间明白了她透不过气来的原因: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两只苍白的手,那双手越收越紧,冰凉的感觉直透到四肢百骸。   

  明靓想叫救命,可是她叫不出来,她用双手使劲掰着那两只手,拼命地挣扎着,可是那两只手就像是两只铁铸的手,她怎么掰都是徒劳的。   

  明靓慢慢地停止挣扎,手撑在盥洗盆边,尽量不记自己倒下去,忽然她的手碰着一样湿嗒嗒的东西,是那块没洗完的绸布!明靓紧紧抓住,凝了一口气,把那块布猛地朝身后抽去。   

  那双手突然松开了,明靓软软地倒在地上,不住地喘着气,等有了力气站起来的时候,明靓看见镜子的自己披头散发,两眼疯狂,喘息着,好像是个疯子。   

  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事是真的!可是镜子中她脖子上的红印还醒目地横着,不由得她不相信刚才她差一点被掐死,那是谁呢?她刚才只顾挣扎了,根本就没看是谁在身后,这房间里只有她和钟墙的母亲,难道是钟墙的母亲?一定是她,钟墙不是说他不能离开母亲吗,也许就是因为他母亲有伤人的倾向。   

  可是为什么她又突然松开呢?自己那一抽打已经没有什么劲了。明靓赶紧拿着包和那块布走出卫生间,她一看客厅,钟母刚才坐的沙发空空如也,她已经不在了。   

  明靓连忙走到钟母的房间前,推开门一看,钟母平躺在床上,直挺挺的,好像是太平间里的死人一样。明靓松了一口气,悄悄地关上门。   

  刚才那一幕还在脑中盘旋着,明靓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突然陷入了梦魅里,这脖子上的痕迹是自己掐的?   

  真是邪了门了,等钟墙回来,得好好问问他,这房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她忽然想起钟墙曾经提过的《灵魂研究》,难道钟墙也是因为遇到过这样的事才对灵魂感兴趣的?明靓有点兴奋起来,她一直就对这个课题感兴趣,虽然她的导师一再提醒她,如果她执意要以这样的论题作为她的毕业论文,在答辩时很可能因为没有任何有力证据而不能通过答辩。   

  如果钟墙真的遇到了什么与灵魂有关的事,不正好是给她的论文提供了第一手材料了吗?   

  明靓这么一想,一下子就把刚才的卫生间惊魂事件带来的惊慌忘得一干二净。她看看挨着钟母的房间,猜想那一定是钟墙的房间,她走过去,推开房门。房间里只有一张电脑桌一个小衣柜和一张单人床,两个整理箱,一个放着满满一箱书,一个放着哑铃,拳击手套,双节棍和习武用的刀剑等,看来钟墙的爱好有三种:上网,看书和武术。   

  明靓笑笑,眼前闪现出钟墙清秀的脸,看不出来,他居然还爱好武术,自己本身也是个武术爱好都,不过只学柔道,在大学里曾经获得过全国大学生柔道比赛女子组的亚军,看来真是有缘分哪。   

  她坐在舒适的电脑椅上,从椅子上就可以看得出一个人对电脑的入迷程度,对椅子的要求越高,就越是个电脑迷或者上网迷。明靓仰着头,闻着钟墙的气息,靠了一会,端坐起来,打开电脑。 

第四十八章在鬼宅里睡着了  钟墙痴痴地盯着婴儿床,二十一年前,是我躺在这张床上,蹬着脚,挥舞着双手,呱呱大哭或者咯咯地笑,熟睡的时候,身上是不是盖着这一块粉红的绸布呢。   

  对了,上次在K市那破旧的楼房里,也有这样的一块布,就在床上,用来盖被子,后来在被子底下抽出来,他又想起那个老太婆,想起他要抹脖子的时候是她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要不,他已经死在十六年前父亲死的地方了。那老太婆也许跟午夜准时在线一样,是一个鬼。说不定,她就是我的曾祖母或者更曾的祖母呢。钟墙想,要不就是原来住在松柏路79号的善良老人,虽然死了,也是个善良的鬼。   

  “你在想什么?”陈剑飞问。   

  “哦,没有,只是觉得这居然是我曾经住过的屋子,感觉上有点奇怪。”钟墙说。   

  “人之常情。”陈剑飞说。“我们走吧。”   

  钟墙再次把目光落在婴儿床上,他发现了一朵小绒花,对,上次他就拿过这样的一朵小绒花回家,也就是说,上次的那朵小绒花是他在这里面拿走的,当时遇上那么恐怖的场面,我怎么还会去拿小绒花呢?难道这小绒花上面有什么奥妙吗?钟墙把小绒花放进口袋里。跟着陈剑飞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从各个房间里走出来,在客厅里会合了。   

  “小米呢?”陈剑飞看了看大家,发现小米没有下来。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嘛。”小郭说。   

  陈剑飞转头看看卢大器。   

  卢大器说,“我搜查卫生间和书房,她搜查主人房,我以为她下来了,也就没叫她。”   

  钟墙想起了主人房那张大床,床上隆起的被子,他的浑身一阵凉,“不好了!快上去。”他一说完就往楼上冲。   

  其他人也跟上快步上楼,钟墙一推主人房的门,里面锁上了,推不开。   

  “撞开!”陈剑飞的话还没说完,大刘一肩膀“咣”地一声,把房门顶开了。   

  房里没有人!   

  大家倒吸了一口气。   

  “人上哪儿了?”卢大器喃喃地说。   

  钟墙大步走到床前,果然,小米躺在床上,被子就像钟墙第一次见到的那样,隆起一个长条形,钟墙记得自己曾经掀开过被子,可是现在被子没一点被动过的痕迹,好像小米从十几年前就一直躺在这个地方一样,灰尘很自然地一层层落在被子上。小米双目紧闭,好像睡着了。她的鞋子脱下来,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   

  “怎么会这样?”大家面面相觑,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小米是一个警察,竟然在自己搜查的房间里安详地睡着了。   

  陈剑飞上前试试小米的鼻息,呼吸均匀,分明是睡得很香的样子。   

  大刘一把掀开被子,“小米!你疯了!”   

  小米依然一动不动地睡着,大刘使劲摇她,“喂,你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她是不会醒过来的。”钟墙说。   

  “为什么?”大刘问。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她一定醒不过来。”钟墙说,“这里阴气很重。”   

  所有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把她抱下去。”陈剑飞对大刘说。   

  大刘把小米横抱起来,小米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一点醒的意思也没有。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陈剑飞一这往外走一边问大家。   

  “我仔细地搜查了客厅,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却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大刘抱着小米,说话也心不慌气不短的,好像小米只是一个布娃娃。   

  “什么事。”   

  “我一直听到有人在叹气,好像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似的。”大刘说,“我不信什么鬼神,可是这叹气我听得清清楚楚的,真他妈的邪门。”   

  “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钟墙想起自己听过的女人的叹息声。   

  “男人的。”大刘说。   

  小郭说,“我在厨房和卫生间搜查,也觉得有点怪怪的。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的,可经大刘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这事是透着灵异。”   

  大家看着他。   

  “我总觉得厨房里在一面镜子,可又什么也照不出来,我觉得卫生间里没有镜子,可总是觉得有影子在墙上闪过,想看清楚,却什么也没有。其实我知道厨房是没有镜子而卫生间里是有镜子的。”小郭说。   

  “这地方,阴沉沉的就像传说中的鬼宅!”大刘说,“也难怪,这里毕竟连续死了两个人,每个进来的人都会受到这里死了人的心理暗示。”   

  “可我们是警察,见的死人多了。”小郭说。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许害怕呀。”大刘看看依然昏昏沉沉的小米,说,“你看,小米也是警察吧,她都被吓得躲到床上去了。”   

  “强词夺理。”小郭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问卢大器,“大器,你也一定遇到一些什么古怪的事了。”   

  卢大器摇摇头,“我没有。”其实他是不想说,他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看见了母亲,血淋淋地,两眼绝望地看着他,卢大器不想说出来,这只是他的幻觉,他太想念母亲了,也太内疚了。   

  “我猜陈队也一定没有。”大刘说。   

  “恰恰相反,”钟墙说,“我和陈队长在婴儿室里遭到了绿头苍蝇大军的攻击!”   

  “苍蝇?”小郭睁大眼睛。   

  “是的,”陈剑飞说,“就像全世界的绿头苍蝇都跑到一个房间里一样,要不是我们捂嘴及时,从今天开始,可以两个月内不吃饭了——因为吃了太多苍蝇了。”   

  大刘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他们走出复国路419号,上了警车,“陈队,我们上哪儿去。”小郭握着方向盘。   

  “废话,当然是先送小米上医院了。”陈剑飞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第四十九章送你母亲回医院去  钟墙的QQ是自动上线的,因为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用他的电脑,图个省事。明靓把自己的QQ也登陆了,就在网上随便浏览起来。   

  不一会儿,传来唧唧唧的声音,明靓一看,是钟墙的QQ上有人要跟他聊天,明靓点开一看,是一个名叫对不起的人,奇怪的是,这个ID没有号码。   

  “我没有多少时间,你在吗?”对不起问。   

  明靓心想,可能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吧,她就回了一个笑脸,表示钟墙在。   

  “我上次对你说过,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远离这些恶梦。”对不起打字很快。   

  明靓的心一动,钟墙有些什么恶梦呢?这个对不起是谁。她问,“什么办法?”   

  “送你母亲回到医院去,要快!记住了?”   

  “为什么?”明靓想起了刚才在卫生间的事,果然与钟墙的母亲有关。   

  “来不及解释了,她来了!”对不起忽然消失了。   

  明靓觉得很奇怪,对不起消失得很彻底,她想找他的头像问问他怎么回事也找不到,不在好友里,也不在陌生人里。   

  “她”来了!“她”是谁?为什么对不起这么害怕“她”?难道他们是一伙犯罪团伙,钟墙跟黑社会有关系?不对呀,如果是黑社会,跟钟墙的母亲又有什么关系?明靓胡思乱想。   

  算了,不想了,等钟墙回来,问问他吧。明靓关掉了钟墙的QQ。   

  她感觉后面有人!   

  明靓慢慢地转过头,看见了一角粉红色睡衣,往上,看见了钟母苍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   

  是她走路没声音,还是自己太专注了,怎么每次她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呢。明靓不由地佩服起钟墙来,跟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疯子母亲呆在一起,他竟然没有一点厌烦,反而百般细心照顾。   

  “伯母,你怎么来了,你要看电脑吗,坐下吧。”明靓像钟墙一样对钟母说着话,然后扶着,想让她坐在椅子上,钟母却不理她,木然地瞪视了一会电脑,转过身,悄无声息地走了。   

  “伯母,我扶你吧。”明靓大声说,追到门口,钟母已经闪进了自己的房间。明靓还听得见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样,她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大声说话,想了一会,她的心忽然一动,自己说话声音这么大,其实是一种掩饰,掩饰自己的害怕。   

  这个奇怪的女人让她这个医生有点害怕了。   

  明靓摸摸自己的脸,“真没出息。”她嘲笑着自己,又走进钟墙的房间里。   

  “医生,她怎么样了?”陈剑飞拦住刚刚给小米检查完的医生。   

  医生说,“她好像被施了催眠术,正处于最深层的睡眠,现在不能强行唤醒她,不然会留下后遗症,比如会失掉一部分记忆甚至全部,或者精神会受到刺激,引起分裂。”   

  “她没事吧?”小郭问。   

  “没事,记她好好睡,睡到什么时候醒过来就好了。不过最好住院,以防万一。”医生说。   

  “她要多久才会醒?”大刘也问了一句。   

  “难说,也许几个小时,也许两天。”医生冲他们笑笑,“谁来签住院单。”   

  “我来吧。”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很有磁性的男中音。   

  大家回头过,是一个小伙子。很俊朗的外型,跟小米的小巧娇俏正好是一对。   

  “我是小米的男朋友,我叫易小周,你是陈队长吧,谢谢你给我电话,小米常跟我说起你,你是她的偶像呢。”易小周不愧是个报社记者,一出口就是巧妙的恭维。   

  “你先看看小米吧。”陈剑飞笑笑,指着床上。   

  易小周走过去,握着小米的手,说,“小米,我来陪你。”他看了小米一会,站起来,对医生说,“走吧。”   

  易小周很快回来了。   

  陈队长对他说,“我们先走了,小米一醒过来就给我电话,有什么别的事也给我电话。”   

  “谢谢你们了。”易小周彬彬有礼地说,陈队长,我想做个公安战线的专题,您能不能抽点时间。“   

  陈剑飞笑笑,“还是采访别人吧,我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他看了看几个人,忽然问,“钟墙呢?”   

  小郭回答,“他说他放心不下他母亲,先回去了。”   

  钟墙走出医院,心里想的尽是明靓,人家大老远地给他送来日记本,他却给人家坐了冷板凳,解释都没解释一声就抽身走了,还把患病的母亲扔给她。怎么对她说好呢?钟墙有点犯难,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本来就复杂,不但是复杂,还离奇,她是个医生,一定不会相信的。   

  钟墙拦了一辆车,跳了上去。对司机说了地址。   

  司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怎么了?”钟墙不由地问道。   

  “哦,没什么。”司机好像从梦中惊醒,他刚才看到了钟墙的胸口上有血,可是一眨眼,却什么都没有,妈的!开车真是个累人的活,都开出幻觉来了,司机对自己说,一踏油门,车呼地开动了。   

  钟墙往背后一靠,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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