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黎明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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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黎明 耽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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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了ESC的总部在这边,年尾我肯定要过来的。”
  “到时候再说。”
  “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齐郁正准备说什么,门铃却响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郁站起身,“这个时候谁会过来?”他家里的地址也没几个人知道才对。
  打开门之后却没见人,地上摆着一捧花和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什么东西?”岑立走到门边。
  齐郁看着那捧花,神色忽然间淡了下来,他弯身捡起地上的东西,关上门回了客厅。
  紫色的鸢尾。
  大朵大朵的开的灿烂,上面还落了一些雪花,有些变成冰凝挂在花瓣上,有些已经化成了水珠。
  齐郁拆开那个方形的盒子,盒子放了一张票和小小的卡片。
  他翻开卡片,上面竟然是空白的,一个字也没有。
  他忽然放下花,几步走到窗边,却在伸手拉窗帘的那一刻生生停住了。
  抬头的时候,岑立正站在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齐郁怔了怔,又摇了摇头,转身往厨房走,“我去洗碗。”
  岑立没有答话,他缓缓拉开了窗帘。
  大雪纷飞的夜里,男人撑着一把伞站在寸余的雪地上,伞上已经落了厚厚的雪。
  他抬头的方向正是这扇亮着灯的窗户,似乎已经站了很久,又像只有一瞬。


56、归途
 
  齐郁洗完手出来,岑立还站在窗边,他身材挺拔而修长,即使随便倚着墙站着,也有种含蓄的优雅,窗帘被拉开了一些,有冷风吹进来,玻璃窗上的雾气又更浓了些。
  齐郁穿的很少,被风一吹禁不住抖了抖,从架子上取了一件居家的外套披在身上,玻璃茶几上本来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冷了,齐郁端着水壶又进了趟厨房,出来时,茶的香气漫了上来,在这种冰冷的时节尤其有种舒服的感觉。
  鸢尾上的雪花终于都化干净了,留下一些稀薄的水珠,他弯身把茶水放到旁边,对着这捧花看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你喜欢花吗?”站在窗边吹冷风的男人忽然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也许也不是突然,只是齐郁的心绪有些复杂,他甚至不知道岑立在窗前站了多久。
  “啊,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觉得看得过眼。”男人,哪有真的对什么花中意的不得了的,女人爱花是天性,至于他,其实更喜欢养在盆里的植物,只不过偶尔收到了这种礼物,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孙澈,这个人似乎已经走出他的生活很长时间了,可总有些东西摆在眼前,不断地提醒他,这是过去,这是他的旧日,他的记忆,他的曾经。
  “齐郁,以后我送你吧。”岑立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了来时的轻松,总觉得有些怅惘,齐郁终于回过神来,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意气风发,谈笑自若的岑立,心里顿时有些难过,是不是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伤害这个男人,因着他的喜欢,他的真心以对。
  这样想着,脸上也就露出一点神色来,岑立见了,却忽然笑了起来。
  “你到底还是心疼我的。”
  齐郁愣了愣,那些弥漫着的淡淡的愧疚又深了些,他瞥了眼窗边的男人,“说什么话呢,站在那边吹冷风?过来喝茶吧。”
  岑立点了点头,果然踏着步子往他那边走,顺手关上窗户,挡住了外间的风雪。
  两个人坐在沙发边,一人捧了一杯茶,茶杯冒着袅袅的烟气,与这种异国的气氛似乎有些不搭调,可放在齐郁的这间屋子里又异常的和谐,或许只是因着这个人,岑立看着他的眉眼,他也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记到骨子里的类型,可偏偏总有种缠绕着散不去的味道,即便只是安静地坐在身边,柴米油盐家常里短地说些话,也能让人舒服到骨子里。
  对于那些常年高高在上,冷僻又强悍,把面具带成习惯的人来说,这样的一个人总能柔软到心底,岑立往常的时候真不会去仔细想着这些,他是有目标的人,也总是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可有的时候他也挺随性,过日子本来就是件劳心的事情,若是连遵从自己的心意都做不到,又何必辛辛苦苦奋斗那么多年,人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个随心而为。
  可面对齐郁的时候,他真的有那么一点不忍下手,是的,不忍。
  在多年前,齐郁醉酒的那个时候,这个他以为坚强冷静的男人,也会用那种语调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喊着为什么?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过就是个放不开,往事纠缠得深了,就像一个结,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缠着感情,也缠着人生。
  把眼前那个明明年轻俊秀的男人弄得精疲力尽,就像一个垂垂老矣找不到出路的可怜虫。
  岑立一瞬间犹豫了,那么多手段和方法都被抛在脑后,反而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他曾经以为时间能让人抛弃很多东西,再深的感情在一日一日的生活里都会磨尽,人总不是靠着感情活着,手里能够碰触的才是真实。
  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原来他错了。
  两年了,时间确实让齐郁改变了很多,他会笑会生气了,有了更多的动作更丰富的生活,可他的过往依然存在,生命永远不可能被切分成清晰的两段,即使你想要抛弃,也总会留下过去的影子。
  岑立的目光落到那张孤零零放在柜子旁的光碟上。
  不过是轻轻巧巧的一个东西,刹那间就会让人花了那么多时间去做的事情功亏一篑。
  谁说孙澈不狠,谁说孙澈不厉害。
  懂得用过去做筹码,用记忆做赌注,即便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也要寻一个结果。
  岑立笑了,只是,他和孙澈的对手从来不是对方,而是齐郁。
  “齐郁,你当初为什么要选顶楼来住?难道顶楼会比其他的楼层更舒服?”
  齐郁看了他一眼,似乎这个问题真的很无聊。“当初只有顶楼在出租。”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
  “原来是这样,你说这样的高度,楼下的人看得到上面吗?”还是在这种飘雪的日子。
  齐郁放下了茶杯,他的手指非常的漂亮,修长干净又不失力量,总让人想一把握在手里。
  “我不知道。”是啊,他怎么会去想这样的问题,又怎么可能得出答案。
  “也许有些人想看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盏灯光。
  齐郁不说话了,岑立也就沉默了下来,这些话本来也是他多说的,可不开口放在心里就会越结越深,不如现在明明白白地讲出来,反而不会那么挂怀。
  “天这么冷了,你不会介意我在这边窝一晚吧?”
  “你看我这里像有多余的房间?”
  “要你贡献一半的床估计太难了,我勉为其难,沙发也将就了。”
  “随你。”齐郁想了想,柜子里还有多余的被子,总不会让他冷着。
  岑立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分一半床给我?我来了这么多次了,次次都睡沙发,虽然你这地方沙发也不错,可腿脚伸不直,第二天我腰疼。”
  “你可以早点回酒店。”齐郁伸手换了一个台,那些欢乐又吵闹的声音终于淡了下去,新台正在放新闻,女主播的声音不那么严肃,反而有些活泼的味道,看着人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岑立却忽然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两个人本来就是肩并肩坐着的,这样的动作也并不违和。齐郁轻轻叹了口气,他动了动又安静地坐好,似乎电视真的已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紫色的鸢尾明明是没有香气的,却仿佛在温暖的屋子弥漫出醉人的味道。
  
  楼下撑着伞的男人真的站了很久,久到身上都落了许多雪花,那些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到身上也不会马上化了,反而能一直吸收着身上的暖气,直到整个人都变得一片冰凉。
  坐在车里的司机实在看不过眼了,又不好下车多劝什么,他毕竟是个帮人打工的,正巧这时候落在后座的手机响了起来,简单的铃声轻易划破了夜晚的平静。
  司机探身到后座拿了手机,打开车门时立刻打了个冷颤,他呼出一口热气,几步跑到男人的身边。
  “老板,您的电话响了。”
  男人像是愣了愣,却极快地从他手上抽走手机,弄得司机满脸诧异,他从没见过沉稳如山的老板露出这样的神色,却在看到手机的亮光时整个黯淡了下去,又恢复那种沉冷,不只是沉冷,还有种入骨的寂寞。
  司机的脑子里没有来地冒出了一句话。
  希望越到,失望越大。
  “喂。”孙澈接通了电话,声音有些干哑,像是许久没开口的人突然说起话来一般。
  “孙澈,你丫的还不回来?你打算把整个风娱都扔给我吗?我都要结婚了,你能让我放个假吗?我再不陪陪我老婆,她要是跑了我能找你算账吗?”齐桓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地传了过来,一贯的抱怨的强调,却熟悉地让人心安,虽然还是那样的表情,可孙澈的情绪真的松了几分。
  “这周就回去。”
  仿佛没料到孙澈会给出这么干脆的答案,齐桓那边也停了停,接着又说了起来,“见着人了吗?”
  电话那头只有缓缓的呼吸声,齐桓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还没去见他吗?”这都多久了,有一年多了吧,总是这样光看着有个屁用啊,不去找他,就这么一直僵下去?
  “齐桓……”孙澈终于开口了。
  “什么?”
  “他过得很好。”
  好到有时候他甚至不愿意去打扰。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少操心一点。”齐桓挺无奈的,做朋友做兄弟做到他这份上,这两个家伙真是前世修来的。“我跟你说,你要么就直接上去找他说清楚,要么就干干脆脆地回来,别像个女人一样拖泥带水的,再过几个月我儿子都要出生了,到时候连他干爸都看不见,你赔得起?还有我家燕妮,齐郁也不来见见他嫂子,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孙澈的唇角终于松了些,只是这样笑着的他跟从前到底是不一样了,两年而已,似乎一切都变了个摸样。
  “我会回来。他,也会回来的。”孙澈轻呼了一口气,他的脸冻得有些泛红。
  “好啦,我等着你们,对了孙澈,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讲讲,那个姓慕的小子这几天老缠着我问你去哪了,你要是还不把他打发了,齐郁回了可就乐了。这都两年了,这小子像块牛皮糖似的,不敢吵你,可我快被他烦死了,你是劝也好,命令也好,都给我把他弄走,不然我可翻脸了。”说起这个,齐桓就满脸的不耐烦,一年前,孙澈的小姨过世了,这小子又跑回国闹腾,彼时,孙澈已经练成了一张冷脸,他是不敢缠着孙澈,却老找他,他老婆都教训那小子几次了,可他还不消停,不知道什么毛病。
  “我知道了。”孙澈的脸又沉了沉。
  “还有,公司拍的那个《归途》拿奖了,OSK最佳剧本,最佳编剧,可是我们找不到它的编剧。”
  “编剧?”
  “是的,《归途》的编剧,晨曦。”


57、夫妻
 
  齐桓挂上了电话,面前的牛排已经被解决了大半,他诧异地抬头,坐在对面的女人正吃得津津有味,末了,还满足地点点头。
  “这家牛排真不错。”
  齐桓哑然失笑,把餐巾递给她。
  “吃饱了就好。”
  “嗯,下次我们还来吃。”陈燕妮接过餐巾,又喝了口果汁。“我把你的那份吃了,你要不要再点些别的,下午不是还要上班?”
  “不用了,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你呢,再加份甜点?”孕妇可不能饿肚子。
  陈燕妮皱着眉头摸了摸肚子,似乎很想吃又有些犹豫,“我已经吃了好多了,再吃下去以后都减不下来了。”
  “怕什么,有我养你。”
  “这可是你说的。”叫来服务员送上餐牌,她又点了两份甜品,“要一份黑山,一份蓝莓覆盆子。”
  “好的。”服务员接过餐牌,还不忘打量他们,整个人都有些激动,只是碍于餐厅里的规矩,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在心里羡慕着,陈燕妮果然跟电视上一样的漂亮,甚至真人看起来更有风韵,坐在她对面的就是风娱的总经理吧,传闻说这两个人要结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齐桓见着服务员这样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老婆是不是很漂亮?”
  服务员一愣,连忙点头,“当然,当然,陈主播非常漂亮。”
  “谢谢。”陈燕妮居然也向他点了点头。
  服务员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对两人顿时生出了好感。
  “啧啧,齐经理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收买人心啊!”陈燕妮喝了口柠檬汁,满足地抿了抿唇。
  “那当然,不然怎么把ESC的当家主播拐回家。”
  妩媚中带着几分活泼的女人顿时弯起了嘴角,她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对了,刚刚被你一说,我都忘记问了,孙总那边怎么讲?”
  “还能怎么讲?他说这周回来。”齐桓耸了耸肩,看着陈燕妮盘子里的卷心菜,挑了挑眉,“亲爱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挑食不是好习惯?” 
  “有,我过世的姥爷。”女人回应得毫不含糊,又理所当然。 
  “我只想你多吃一点。”齐桓一脸委屈地看向陈燕妮搭在腰腹上的餐巾。 
  “我已经吃了很多了,刚刚还点了甜点。”陈燕妮抬眉端起红酒,大概是餐厅灯光昏暗的原因,那生动的眉目被微漾的酒光一照,立刻显得妩媚异常。
  齐桓愣了愣,实在是不想丢脸去承认,光刚才那个动作,他都想早点将面前的女人据为己有,‘最好永远都不给别人看’朝偷瞄这边的过路帅哥狠狠瞪了一眼,齐桓心里腹诽。
  “你现在是一个人吃管两个人,当然不能大意了。”
  陈燕妮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拿起叉子把卷心菜放进了嘴里,最后还嫌恶地皱皱眉,“真难吃。”说完自己却笑了起来。
  齐桓心底一暖,拨了拨她落在脸颊边的头发。
  “吃饱了我们就回家?”他笑眯眯道。 
  “回去看穆小东那个哨桩?没兴趣。”陈燕妮坐直,斜睨,摇头,一系列动作都在宣告她的不赞同。
  “就当障碍物练习了,反正关了门拉了窗帘,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齐桓笑得更开心了。
  “哪里一样了?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整日这么烦着你,要不是知道他追的是孙总,我真以为他看上你了。”
  齐桓的脸僵了僵,“怎么可能?”他喜欢的可是有胸有腰的女人。
  “我们的婚礼他也要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陈燕妮问道。 
  “他毕竟是孙澈的表弟。”
  “孙总都不理他的。”要不是孙总的小姨过世前托付他看着一点那小子,那人估摸着会把他直接扔出去。
  服务员把甜点送了上来,摆在两人的面前,齐桓又把自己的那份黑山也放到陈燕妮那边,“喏,都是你的。”
  “谢谢。”陈燕妮不客气地叉了一口放进嘴里,不一会儿却皱起了眉。 
  “怎么了,不好吃?”看她皱着眉没说话,齐桓不由担心道。 
  “我是在想,都说宝宝出生前见谁的面最多,宝宝就会越像谁,再这样下去,他要是向穆小东看齐怎么办?”
  齐桓默然,半晌,才答:“放心,优良的基因决定一切。”
  陈燕妮瞥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不然我非得找孙总不可。”这么说着,她又皱了皱眉。
  “孙总最近的气压真是越来越低了。”
  齐桓笑了起来,“其实他原来不是这样的,要不是两年前……”他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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