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修行了几百年,道心坚固,宠辱偕忘;可这小子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让自己动怒了几次,也算是怪才了。
想到自己的师门,白狐有些不好意思,说:“为师俗家名字叫白胜雪,道号静心散人;其实为师也只是修炼了道家功法,算不上是真正的出家道士,所以你可以选择入世修行,不必出家做道士的;至于师门嘛,我以妖身入道,这百十年来开始修炼丹鼎派的功法,算是丹鼎派吧。师门中只有你我师徒二人,你算是我的开山大弟子吧。”
张天宇对自己这个师傅彻底失望了,修行了几百年,手底下连几个小狐狸jīng都没有。
师傅也太失败了!
想那书上写的狐狸jīng幻化的美眉,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祸国殃民美女啊。要是有几个那样的师姐、师妹,平时练功之余,逗逗小师妹,泡泡大师姐,那样的生活才是幸福生活嘛!
可是,自己的幸福生活都被师傅给毁襁褓中了!还开山大弟子呢!我呸!
还敢叫白胜雪?你怎么不叫白衣胜雪啊!
白胜雪哪里知道张天宇心中正翻腾着这样的念头啊;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被气得吐血几斗,反手一掌拍死这个开山大弟子。
反正这徒弟也没收多长时间,拍死了也不可惜!
张天宇心中虽然对这个师傅很不以为然,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还是带着虔诚、兴奋的笑容看着师傅。白胜雪满意的点点头:
“为师修炼的功法是女修功法,不适合你。为师传修行界第一等的神功‘玄元诀’给你。玄元诀共有九层,若能修炼圆满,便可白rì飞升为仙。即使不能修炼到第九层大圆满,也有翻江倒海之力、呼风唤雨之能,实为修仙界第一神功!”
白胜雪玉手一招,从山洞的石壁中飞出一本薄薄的线装书落在白胜雪的手上。白胜雪一手摩挲着封面,对张天宇说:“这玄元诀相传是八仙之一钟离权所创,传与吕洞宾、陈抟、麻衣道者、火龙真人。因为他们都不适合修炼这门功法,所以就断了传承。要想修炼这门功法,特殊的体质和顽强的毅力,两者缺一不可。今天就传给你,看看你能修炼到什么程度。”
白胜雪说完,手微微一抬,这本记载着修行界第一神功的小册子就慢悠悠的飘到张天宇的面前。
张天宇有点不以为然的接过书,心想:
靠!第一神功,忽悠谁呢!
第一篇不会是写着‘yù练神功,挥刀自宫’啊!
尽管心里有那么一点不以为然,但是面对‘修仙第一神功’这么大的名头,张天宇还是心神一凛。
要知道,道门流传到今天,不下几千年;在道法传承中,各种修炼功法多如牛毛;玄元诀能被称为修行界第一神功,自有他的道理,说明玄元诀自有牛逼之处。
张天宇仔细端详着这本神功秘籍,像要找出第一神功的不凡之处。秘籍是丝绵所制,只有十几页,薄薄的,轻飘飘的,颜sè发黄发暗。
封面上写着三个大篆,好像、大概、应该是‘玄元诀’三个字吧。
翻开封面,首页上是两列楷书: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两句话几十个字,分开来张天宇都认得,但是合在一起,张天宇就迷糊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是道家修行的总纲,参天地之玄机,道修行之奥妙;对这句话,十个修行人有十种见解,百个修行人有百种领悟。张天宇连修行的门槛都还没有摸到,怎么能领会得到这句话的无穷玄机呢。
大道无形,大道至简,诚哉斯言!
翻开第二页,上面写满了蝇头小楷,旁边还有更小的字,好像是批注。有了第一页竖着读的经验,张天宇连续读了几遍,总算是读通了。
上面写着几首七律诗,诗曰:
学仙须是学天仙,惟有金丹最的端。二物会时情xìng合,五行全处龙虎蟠。
本因戊己为媒聘,遂使夫妻镇合欢。只候功成朝北阙,九霞光里驾翔鸾。
此法真中妙更真,都缘我独异于人。自知颠倒由离坎,谁识浮沉定主宾。
金鼎yù留朱里汞,玉池先下水中银。神功运火非终旦,现出深潭rì一轮。
虎跃龙腾风浪粗,zhōng ;yāng正位产玄珠。果生枝上终期熟,子在腹中岂有殊?
南北宗源翻卦象,晨昏火候合天枢。须知大隐居廛市,何必深山守静孤。
人人自有长生药,自是迷徒枉把抛。甘露降时天地合,黄芽生处坎离交。
井蛙应谓无龙窟,篱蟹锍病5な熳匀唤鹇荩涡胙安菅彰
要知产药川源处,只在西南认本乡。铅遇癸生须急采,金逢望后不堪尝。
送归土釜牢封固,次入流珠厮配当。药重一斤须二八,调停火候托yīn阳。
张天宇读是读通了,可是更迷糊了,这上面又是铅又是汞的,还有金鼎、仙丹什么的,都是啥玩意儿啊!
张天宇不耐烦的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道:
不识真铅正祖宗,万般作用枉施功。休妻谩遣yīn阳隔,绝粒徒教肠胃空。
草木金银皆滓质,云霞rì月属朦胧。更饶吐纳并存想,总与金丹事不同。
万卷仙经语总同,金丹只是此根宗。依他坤位生成体,种在乾家交感宫。
莫怪天机具漏泄,都缘学者自愚蒙。若人了得诗中意,立见三清太上翁。
最后两句张天宇倒是看明白了,意思是如果谁能理解了诗里面的意思,修炼成了他的功法,就可以飞升九天了。
飞升!
飞升不就是死了嘛!
原以为可以修炼成仙,可以长生不老。可这玄元诀说,修炼的越好,死得越快。那还修炼个毛啊!
第七章:修行基础大周天
() 白胜雪听到张天宇的牢sāo,娇笑一声,登时满室chūn光:“你懂什么,净在那里瞎说。所谓修真者,借假修真也。借此四大假合之肉身,修成吾金刚不坏之真身。古今天下,没有不死的肉身,只有永恒的法身。所谓:本来真xìng号金丹,四大为炉炼作团。不朽不灭的是你的阳神金身,躯体只是阳神金身寄生的皮囊而已。飞升,只是修行人脱离了**躯壳的束缚,到九天之上继续修行罢了,哪里就会死呢。”
白胜雪说完,看见张天宇还是迷茫的样子,就说:“还是为师给你演示一下阳神出窍吧。”
说完,白胜雪稍一敛息,一个身穿淡绿sè长裙的女孩就出现在白胜雪的身边,樱桃小口轻启:“只要你修炼出阳神元婴,那就是超脱了生死五轮,不再受生老病死的束缚。如果阳神再修炼到金身,就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张天宇的心‘轰’的一声爆开了,眼前这个十仈jiǔ岁的女孩,身材高挑,裙裾飘飘,恍若九天仙女下凡;一张完美的瓜子脸,面庞小巧妖娆,唇似点朱,肤白傲雪,眼角微微上扬,一双眼睛明眸善睐、顾盼神飞。
好一个祸国殃民的绝sè美女!
张天宇发现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却又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身边飘动的云朵,想抓又抓不住;不抓,他又在身边飘来飘去的。
张天宇被白胜雪的阳神显示的本来面目震住了,两眼痴迷的看着。白胜雪看着这小子花痴的样子,想起自己与他曾神交一度,心中又羞又恼,晶莹的脸颊一抹红晕泛起。她忙把阳神一收,重重的咳了一声,张天宇这才从痴迷中惊醒过来。
张天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师傅,我明白了。师傅,修炼几年就能修到不灭金身啊,师傅你是不灭金身吗?”
白胜雪这时已经被张天宇搞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一掌拍碎他的天灵盖,喝上一顿新鲜人脑。早知道这小子这么麻烦,就不收他做徒弟了,随便给他两件古董也算是了了这桩因果。
修炼几年就能修炼到不灭金身!
不灭金身要是那么好修的,那现在满大街都是不灭金身了。
自古以来,修行人十之仈jiǔ都被阻在筑基这个门槛外,筑基成功的又有一半不能培育出阳神元婴;阳神元婴要想修炼到金身境界,那更是百不出一,要么有大机缘,要么有海量的灵丹妙药当饭吃,这才有可能修炼到不灭金身。
白胜雪强忍怒火,柔声对张天宇说:“修行之道,难如登天。要想修炼到不灭金身,那更是难上加难,非有大毅力、大机缘者不能修成不灭金身。你就是这种身具大机缘的人,如果你有大毅力,坚持修炼玄元诀,为师相信你有生之年内,必能到不灭金身。至于为师嘛,为师刚刚渡过化形天劫,哪里就能到不灭金身。不过为师也刚刚得到一个大机缘,也许能修到不灭金身吧。”
白胜雪心想,不能再让这小子胡乱纠缠了,忙说:“好了,这玄元诀你先收起来,回家之后好生研读,要做到熟记于心、倒背如流。你且坐下,为师教给你修行的基本功课:调息。”
张天宇一听,苦着脸说:“不是吧,师傅,倒背如流?这么多字啊,很难额。”
白胜雪再也压制不住怒气,怒不可遏的喝道:“劣徒,修行功法,一字之差,谬之千里,怎么能不做到熟记于心;让你做这么点小事都畏之如虎,怎能指望你能修行大成。也罢,为师先将你开革出门,然后再一掌拍死你。免得将来你胡乱修炼,伤了呢的xìng命不说,还累及为师的名声。”
张天宇看见白胜雪真的发怒了,忙低眉顺眼的坐下,小声的说:“师傅,弟子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师傅的话;师傅让弟子往东,弟子绝不敢往西;师傅让弟子赶狗,弟子绝不敢撵鸡。”
白胜雪听张天宇开始说的还那么顺心,可是后面越说越离谱,忙喝止住:“好了。你现在开始打坐,双手手心向上,放置在丹田前,微闭双眼,缓慢呼吸、连绵不绝,舌抵上颚,意守丹田,存想全身气息向丹田汇集。”
张天宇忙按照白胜雪所说,盘坐在地上,双目微闭,意守丹田,存想起来。不一会儿,就感觉丹田中暖烘烘的。这时,就听白胜雪柔声说:“现在,你想着把丹田中的气团调动起来,随着为师的手指,沿着督脉上行。”
白胜雪一面说,一边由手指放出一丝真气,进入张天宇体内,导引张天宇的内息进入督脉,再沿着督脉上行,过泥丸宫,流入任脉,沿着任脉下行回到丹田,这样就完成了一次小周天的运转。在白胜雪的导引下,张天宇顺利的完成了一次小周天的运行,然后又连续的运行几次。
张天宇本是个极聪明的人,又看过几本修真小说,了解一些周天搬运的道理;再加上他已经完成了扩经、伐脉这一过程,就像是渠道已经挖好了,他丹田里的灵气就像是水库里的水,张天宇只是打开闸门,把水库里的水放到水渠里,再引导水渠里的水回到水库;而且,还有白胜雪的帮助,所以张天宇的小周天搬运完成的很顺利,而且以后会更顺利。
张天宇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体内流动,流动到哪里,哪里就暖烘烘的。调息几遍之后,张天宇睁开双眼,立即感觉眼睛亮堂了很多,而且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气。
张天宇兴奋的对白胜雪说:“师傅,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气流在身体里面流动。”
白胜雪微笑着说:“那是你吃的仙果的灵气,你要通过搬运周天把这灵气炼化成你体内的真气,这样才能为你所用。小周天你已经熟练的运行了,下面为师导引你运行大周天。”
小周天与大周天只有一字之差,但是难易程度不下于天上地下。小周天,气息只运行在任督二脉,直上直下。而大周天气息还要运行在奇经八脉之中,有的在胸腹之上,有的则在四肢;先运行那条经脉,后运行那条经脉,都有一定之规;稍不注意,气息岔入歧途,轻者暂时无法行动,重者就是走火入魔了。
第八章:耳鬓厮磨心意乱
() 张天宇又没有一点的修行基础,连全身的穴道都不知道几个,更别提奇经八脉如何分布了,全靠白胜雪用真气导引,才能运行大周天。
白胜雪小心翼翼的分心多用,一边用真气导引张天宇体内的气息进入奇经八脉,一边还要防备着张天宇不慎岔息,还要柔声解说气息运行的顺序和各经脉上的穴位。这样一来,两个人就不免靠近了,免不了有耳鬓厮磨之处。
张天宇气息在体内一运行,体内的阳刚之气就散发出来。两人气交之后,白胜雪对张天宇的阳刚之气记忆之深刻,简直可说上是刻骨铭心;现在被这股阳刚之气一刺激,白胜雪不免心神荡漾,呼吸急促,脸颊绯红,一粒粒细小的汗珠在白胜雪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沁出。
白胜雪心神荡漾之下,一股奇异的香气就萦绕在张天宇的鼻端,这种香味他感觉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终于完成了大周天的搬运,还好没有出什么岔子。完成导引后,白胜雪累得娇喘吁吁,她娇声对张天宇说:“你按照刚才的经脉路线,再搬运几遍大周天。”
张天宇听白胜雪的声音有些异样,睁眼看到白胜雪累得脸sè变得通红的,脸上还有汗珠,心里生出敬意:“多谢师傅,师傅辛苦了。”
白胜雪一边自己调息,稳定心神,一边关注着张天宇运行大周天,心里想到:“难道这小男孩是我命中的魔星?一遇到他,我就道心不稳。看来以后要离这小子远点,别让他毁掉我的修行。”
两个时辰过后,张天宇完成了大周天的调息。他缓缓睁开眼,站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浑身舒畅,四肢不啻有千钧之力,足可以断石破壁。一股强大的自信从他心底升起,拥有能战胜一切的豪情,浑身散发出一股勃勃英气。
白胜雪一呆,看着张天宇在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天宇xìng格中有点小颓废,有些懒散,还有些满不在乎,这种xìng格的人不适合修行。因为人的生老病死是常态、是天道;而修行则是要让人超脱生老病死、超脱生死轮回,是逆天而行,其道路之艰难、其过程之危险恐怖难以数说,稍不留神便会万劫不复。如果没有战胜一切的豪情,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斗志,是不可能成功的。
现在,张天宇被灵气伐体,又打通了大小周天,已经脱胎换骨了。他体内灵气充沛浑厚,举手抬足之间,都有千钧之力。
一个人有了强大的力量,就会有自信和勇气。张天宇现在就是这样,因为自信和勇气,他由一个稚嫩的小男生蜕变成一个大丈夫;也可以说,张天宇这时才真正的脱胎换骨,具备了修行的资格。
白胜雪欣喜的看着张天宇的蜕变,有心强化一下他的自信,就带着张天宇从果园上空的的缺口飞到山顶上。脚一踏上山顶的山石,张天宇就惊奇的看着白胜雪:“师傅,你会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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