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撅着嘴巴,一脸我不想回答的样子。
乔心蹙眉,声音冷沉:“想在我这里住下来就要听我的话,否则,我为什么要养着你这个拖油瓶”?
南宫钰一想,也是啊,虽然他觉得自己完全价值一千万,但就这么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的,他也过意不去。
他南宫钰,是个善良孩子啦,不和这个小气的姐姐一般计较。
“好吧,我告诉你,我在那个家里呆的够够的了,虽然妈咪很宠我,但更多时候她对我很严厉,这不许玩,那也不许玩,连动画片都不让我看,总是让我学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不喜欢,所以就偷偷跑出来了”。
乔心冷笑,果真是娇宠着长大的,不知人间疾苦。
伸手拍了拍南宫钰还未干透的头发,乔心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回头说道:“冰箱里有些速食,放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说完目光瞥了站在一旁的詹尼一眼,快步离去。
詹尼心底一凛,乔心这样的眼神证明有事。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乔心摊开掌心,一根短发静静的躺在乔心白嫩的掌心里,乔心又掀开被子,捏起床上的一根长发,两根头发被乔心捏在一起,纱帘被风吹的飞扬,乔心双眸却望着手中的头发渐渐幽深起来。
用透明袋子将两根头发装起来,乔心递给随后跟进来的詹尼,声音不辨喜怒:“你是学医的,做个dna检测还是没问题的吧”?
詹尼伸手接过来,看了看乔心沉默的侧脸,点头应下:“你放心吧,我会亲手来做”。
他心底的震惊一点也不小,但眼见为虚,一切还是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说完不再管詹尼,乔心一步步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躺下,闭眼。
詹尼最后看了闭眼休憩的乔心一眼,握紧手中的透明袋子,悄声离开,无声的关好卧室门。
“詹妮哥哥,姐姐她怎么了啊,没出什么事吧”,南宫钰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问下楼来的詹尼。
詹尼对这小子没什么好感,但鉴于他以后有可能和乔心有某些牵扯,好脾气的回道:“她累了,在楼上休息呢”。
“哦”,南宫钰点点头,打开电视,上边演的正是动画片猫和老鼠,以前在家的时候妈咪就不允许他看任何的动画片,现在脱离了妈咪的魔爪,南宫钰还不看个够。
看小老鼠捉弄大猫的游戏,南宫钰哈哈大笑起来,眉眼飞扬,可爱灵动,可那与乔心过分相似的眉眼总是容易让詹尼产生幻觉,他自觉的撇开头去,不去注意南宫钰。
南宫钰笑着笑着眉突然狠狠的皱了起来,本红润的小脸唰的苍白,啃了一半的苹果掉在地上,南宫钰双手抓着胸口倒在沙发上,冷汗直冒,手背上青筋爆现。
好疼,不自觉的嘤咛出声,南宫钰疼的双唇泛白,眼泪直流。
詹尼一看南宫钰的样子,赶忙跑到他身边,翻了翻眼睛,又趴在他胸口上听了听,没问题啊,但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喂,南宫钰,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詹尼大声问道。
南宫钰疼的已经不会说话了,手只是紧紧的抓着胸口,一抽一抽的,仿佛下一刻就会休克过去。
胸口疼?难道会是心绞痛?可是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得心绞痛呢?
胸口一阵紧缩般的疼痛,好像又回到了前世死亡的一刻,乔心猛然睁开眼睛,耳闻外边詹尼的一声大叫,乔心赶忙从床上蹦下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从楼上冲下来。
当看到躺倒在沙发上,神情痛苦,脸色苍白的少年时,乔心双拳不自觉的握紧,心口的疼一抽一抽的,但并不是来源于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是被什么牵引着。
乔心一步步走近,在南宫钰身前蹲下,手摸上他的脉搏,跳动加快,但也在正常频率内,除此之外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查的怎样”?乔心一边观察着南宫钰,一边快速问道。
“我一开始以为是心绞痛,可是看他犯病的样子并不是,具体是什么现在也看不出来,还是赶紧送医院做个胸透吧”。詹尼回道。
乔心点了点头,正想扶南宫钰起来,南宫钰却突然钻进她怀里,双手牢牢抱着她的腰,磕磕绊绊的说道:“姐……姐姐”。
少年的脸贴在她的胸口上,乔心垂眸看去,那张精致的容颜愈加苍白,此时脆弱的样子令乔心冷硬的心底一片柔软。
手落在他的背上,正想把他扶起来,少年却使劲往她怀里拱去,颤颤巍巍道:“冷……好冷”。
乔心看了看太阳正盛的窗外,触到南宫钰冷的像冰块似的小手,心微微下沉。
这孩子,越来越不正常了……
一座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仿古建筑里,装修的更是极尽奢华,每一件装饰皆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宝,却四散分布在这个像是大殿般的屋子里。
来自挪威的世间精品皮具沙发stressless上坐着个身着碎花旗袍的女人,身姿窈窕,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更添韵味风姿,乍一看,仿佛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
女人一头柔软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髻,侧戴一枚碎玉鎏金步摇,臻首间,映得脖颈雪白纤长。
再看那容颜,玉貌花容、沉鱼落雁用来都觉的是玷污,只看一眼,便再移不开视线,而那双沉静睿智的眼眸微挑,刹那间,芳华漫天,不及女子眉间一点温柔。
静静的坐在那里,优雅、华贵,犹如罗丹手下最完美的雕塑,美丽到让人呼吸微顿。
这是个绝色美人,气质绝佳,尤物天生。
殿外匆匆走进一个黑衣俊容的男子,在女子几米外站定,却从始至终不曾抬头:“夫人,还是没有少爷的下落”。
“是吗,那就再派人去找,找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了”,女子的声音异常温柔好听,轻轻柔柔的像春风吹进了心里。
但男人却心底一凛,头垂的更低,恭敬道:“是”。
“去吧”,轻飘飘的说道,女子轻轻摆了摆手,自沙发上站起,款款的朝楼上走去。
男人悄悄抬眼,睨向女人离开的窈窕背影,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每一次他都只能偷偷的瞧着夫人的背影,却每一次都止不住的心动,想起不知多久前看到的夫人容貌,他依旧记得当时的失态。
夫人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曾有人看夫人的目光太过**,结果夫人命人剜了那人眼睛,割了舌头,剁了双手扔到了非洲,其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从没有人敢在夫人面前多看她一眼,却不知在她转身的刹那,有多少人望着她的背影失神,从此茶饭不思,夜不成寐。
而这样的女人,却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多么讽刺!
他们不知内情,只是为这样的绝色美人惋惜,痛恨那不懂风月的男人。
女人一步一步走的极慢,身姿摇曳,连走路让人看来都是极致的享受。
旗袍下摆直到膝盖处,丝绸摩擦过肌肤,更衬得那小腿纤细白皙,脚踩一双藏青色的镂空雕花高跟鞋,行过处,香风四散。
上了二楼,穿过长长的走道,在与楼梯口相对的墙壁前站定,墙壁上一盏壁灯幽幽的散发着光芒,女人眯着眼睛看了眼灯火,伸手在墙壁的某一处一拍。
一扇门骤然出现在墙壁上,一道幽蓝的光投射而来,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
女人跨步走了进去,门在她身后自然合上,周围一下子变得漆黑,只有一道幽蓝的光始终追随在女人脚下,女人却毫不惊慌,镇定自若的向前走去。
终于,女人停下脚步,拍了拍手,周围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个圆形的狭隘空间,周围的墙壁上以圆形铺展开来一排烛火,映得整个空间明烈非常,连空气都有些燥热。
女人抬眸看去,却见她视线所及之处的角落里,用铁链绑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散发着恶臭,根本不辨男女。
那人似是感觉到有人来了,四肢动弹了下,乱发下的一双眼睛微微睁开了些,随后又漫不经心的合上。
女人往前走了几步,在那人几步之外站定,明眸望向那人,嫣红的唇轻启:“斐烟,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那名叫斐烟的人一听到女人的声音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女人话音一落,斐烟便猛然睁开眼睛,眼底的血红怨恨冲天而来,嘶哑的嗓音难听之极,却依旧不损话语间的痛恨:“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有本事你变着法的折磨我啊,这么长时间了,还是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老娘已经玩儿够了”。
女人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斐烟啊,你还是这么执拗,你看,只要你把解药的配方告诉我,我就放了你,让你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直至终老,这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啊,瞧你以前多精明的一个人,这才多长时间就变笨了”。
“不可能,我把解药告诉你让你去救你儿子吗?那我的儿子呢?谁来救我的儿子,沙玥,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斐烟吗?她早就被你亲手杀死了,还有我的儿子,呵呵,我斐烟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告诉你解药,你就等着三年后抱着你儿子的尸体哭去吧,没有了儿子,你南宫三夫人的身份还保得住吗?哈哈,我等着,等着你从云端跌落到尘埃,我一定会活到那一天的,一定会的”。
沙玥美丽晶莹如宝石的眼底闪过一抹幽暗,走近斐烟,细长白皙的手指挑起斐烟的下巴,凝眸望来,两人站在一起,完全是两个极端。
“斐烟啊,我们两个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呢?南宫秋的目光可从来没在我们身上停留过,你这么痴心对他,值得吗”?
斐烟一把推开她,铁链“哗啦啦”作响,眼底怨毒的神色渐浓,咬牙道:“你以为人人都似你那般无情,为了往上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的彻底,沙玥,你知道你有多可怕吗?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沙玥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挑了挑眉,那沉静的模样气的斐烟心底呕血。
“说完了吗?现在可以告诉我解药了吗”?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刚才说的?想要解药,除非我死”。
“啧啧,真是太不听话了,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是像你儿子那样蒸煮了做包子?还是切成一块块的喂狼呢?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家钰儿的小狸可是最喜欢吃肉了呢,像你这个级别的美人它应该会很喜欢”。
沙玥的话却令斐烟的脸瞬间惨白,想起儿子的死状,心口更是闷着一口气,他还那么小……
双拳紧握,斐烟猛然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解药我可以告诉你,只是可惜啊,你有解药也救不了你儿子,依旧要在三年后给你儿子收尸,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这位好母亲啊”。
沙玥心下一沉,面上却丝毫不显,挑了挑眉,颇感兴趣道:“哦?说来听听”?
“哼,你给秋哥下了绝育药,害得秋哥失去了生育能力,又把秋哥仅有的几个孩子一个个迫害致死,这样你儿子就是南宫家三房仅有的独苗,你也能坐稳三夫人的位子,你以为你做的瞒天过海,没有人知道吗”?
“我斐家乃神医后人,这小小的毒药能瞒得过我吗?只是可惜,秋哥多年来纵欲伤身,本身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我即使医术再高也挽救不了,所以我给你儿子下了一种毒,一种无声无息的根植与他体内的慢性毒药,不能有激动情绪,否则毒发,轻则心痛难耐,全身如有万蚁在咬,重则在痛苦中死去死状及其难看,死后三日,尸骨腐烂生蛆,不得全尸,哈哈哈,比我儿子还要惨,这样我也算是为我儿子报仇了,我为这毒药取名叫蚀心,是我专门为你儿子研制的,以他的血液为引种下,所以,你知道解药是什么吗”?
沙玥不自觉问道:“什么”?
斐烟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痛快,继而讽刺的望向沙玥:“解药就是,以你儿子的兄弟or姐妹的心头血为药引,再配以毒药,以配药顺序倒着配置,可惜啊可惜,这个世间你儿子再也没有兄弟姐妹了,都被你这个好妈咪残害了个干净,所以,你的宝贝儿子就等着给我儿子陪葬吧,哈哈哈……”,继而疯狂的大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三年后沙玥的惨样。
“原来如此啊”,沙玥轻轻叹息,“怪不得我找了那么多医生,不论中医还是西医都没有个结果,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语气里的轻松愉悦令斐烟眉头狠狠蹙起,猛然瞪向沙玥。
“你儿子都快死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真是个冷清冷心的女人,你儿子投胎在你身上真是悲催”。
沙玥美丽的眼睛染满了笑意,那风华绝代的气质更是令人移不开眼,看的斐烟眼睛刺痛,冷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做表面功夫,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可是怎么办呢?我当时生的可是龙凤胎,我觉得南宫家并不需要女儿,再加上当时的情况两个孩子我也顾不过来,就随手把女儿扔给别人了”。满意的看到斐烟惊讶的神色,沙玥勾唇轻笑,柔美风华,不可言说。
斐烟脸色惨白如纸,眼底明显写着不可置信,那是一个小生命啊,她说扔就给扔了,这女人,够狠!
沙玥轻柔的声音近在耳畔,犹如一个魔咒炸响在耳边。
“我们家钰儿——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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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亲们有没有看懂*^_^*不懂来问,一一解惑
084 残酷真相
084
“让我想想,唔……好像是十五年前吧,你和安宁给我下了个好大的套,然后我狼狈的逃回了z国,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再也翻不了身,可是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我”。
“那一年为了躲避你们的追杀,我又做回了老本行,坐台小姐,舞女郎,什么都做过,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把那些在我身上乱摸的臭男人给大卸八块拉去喂狗,住在十几平阴暗又潮湿的地下室,一个发馊的馒头还要掰成两半来吃,每次孕吐的时候我都绝望的想要死去,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吗”?
“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安宁,我什么都不知道”。斐烟大喊道。
“对,主意不是你出的,但你也休想摘干净,所以当我在那黑漆漆的小房子里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我就发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做人上人”。女人一字一字说的坚定,却莫名令人背脊发寒。
“一年后,在那个阴暗又潮湿的地下室里,我生下了一个女儿,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她是个女儿的时候,我差点掐死她,南宫家需要的是儿子,女儿只能拖我的后腿,当我伸手掐上她脖子的时候,她竟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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