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洁忙把水送到他嘴边,又给他按摩定喘穴。“好了,别说话了,老老实实躺着吧,别把吊瓶弄鼓了(液体渗出血管外)。”
胤禛咳了好长时间,胸口一阵阵疼痛,可还是强忍着说道:“洁儿,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再次离开我吗?你不知道,看着皇阿玛宠你疼你,我害怕;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也害怕;想想以前我对你做的一切和八弟、九弟、十四弟。。。咳咳。。。对你做的一切,我更害怕。洁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恨我?因为我赫勒死了,你喜欢他是吗?还有老八、老九老十四他们,你也喜欢,你独独不喜欢我,所以咳咳。。。你对我若即若离,你是不是想报复我?”
胤禛死死盯着若洁,头上青筋直冒,像是要和谁玩命。他被年羹尧的话,刺激的有些失去了理智,想想若洁和别的男人有一腿,他真的想杀人。
这样的他,让若洁害怕。她想起大婚之夜冰四说的那句冷冰冰的话:“爷最恨有人背叛。”再看看他现在充血的眼睛,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胤禟的关系,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他气急了,可是连儿子都杀了。
想到这,若洁心中震颤,不行,不能露出一丝情愫。胤禛,我这不是背叛你,而是我们从未走到过一起,我的心未交付与你,你的心也未完全交付于我。你的病不仅仅是因为受了风寒,还因为你最近纵欲过度,造成抵抗力下降,这样的你,让我如何信你?
若洁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喃喃地说道:“我当赫勒是哥哥,当胤禩、胤禟、老十、十四是朋友,从未对他们动过男女之情;就连陈浩宇我也是感激他对我的付出,跟他没有爱情。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雍亲王的弃妾,纵使我富甲天下,如今又贵为固伦慧祥公主,可这个污点始终跟随着我,抹都抹不下去。就在刚刚,你的宠妾年晚艳,还指着狗,暗骂我是一条被赶都赶不走的、发情的母狗,连你府里的奴才都对着我指指点点,你告诉我,我怎么回到你身边?我怎么敢喜欢你?”
说到这,若洁也哭了,哭的比胤禛还厉害,完全是那种悲愤痛决的哭。小样,就你会哭吗?姐姐我比你还会哭。
胤禛傻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转而又恨起年糕来了。贱人!都怪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爷也不会休弃洁儿;现在爷刚要和她重归于好,你又出来捣乱。还有她那哥哥年羹尧,说什么帮爷早些得到洁儿,呸!分明是利用爷思念洁儿心切,来达到侮辱洁儿的目的。
他的妒火,被若洁的泪水浇灭了,理智总算回来了些。
看着若洁哭的伤心,他又心软了,又来哄若洁,“都是我不好,当初受了那个贱人的蒙蔽,才对你。。。你放心,我以后不再理她就是。今天的事,等我病好了,我会给你个交代的。等我按嫡福晋规格把你重新娶进府,我看他们还敢说什么!乖,别哭了,哭得我心疼啊。”
若洁一抹眼泪,火道:“信你才怪!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的这病,受了风寒,你骗得了老爹,骗不了我,如果你不是纵欲过度,造成抵抗力下降,怎么可能会染上风寒?”
冰四的脸刷就红了,嚅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谁让你不会到我身边的,我只好画饼充饥了。哎呀!那天是喝醉酒了,才做了糊涂事,以后不会了。”
说完,拉过若洁就要亲她,若洁伸手拦住他:,羞涩霸道地撒娇道:“哎呀!脏死了,刷一万遍牙齿以后才准靠近我。还有,我警告你,再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再也不理你。”
胤禛这人犯贱,听惯了别人对他顺从的话,还就喜欢若洁这样与众不同的撒娇方法。此刻见若洁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娇憨可爱、呵气如兰,竟是胸痛也感觉好多了,哪还忍得住?
猿臂一伸,将她搂于怀中又要亲吻,口里因发热发出的难闻的气味,令若洁闻之欲吐。若洁强忍住厌恶,强颜娇笑轻轻推开了他,“别闹了,听话,一会吊瓶鼓了,你还得挨一针。还有,你这病传染,别和你的妻妾打啵啵哦。过上了,我可不给治。”
胤禛痞笑道:“什么叫打啵啵?你又骗我吧?太医咋没说这病会过病气?”
“那太医把你的病治好了吗?没有吧?你要是信他们,明天让他们来好了,我正好可以休息两天。唉!训练真累啊,我的脚都磨破了。”若洁慵懒地倚在椅背上说道。
“让我看看。”冰四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边探头看若洁的脚,边说道:“那你今晚就歇这吧,省的来回走,反正明天还要来。一会我让丫鬟烧点热水,你烫烫脚,然后我给你抹上药膏,我这药膏还是很好用的。”
冰四这几句话说的倒是情真意切,可惜若洁没听见,她已经睡着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胤 禟 禁 yv 记
秋天的夜晚,静谧如水。黑丝绒般的天空,星星闪烁如钻石般璀璨。
月色清明,照在若洁回府的路上,车行月移,像是知道这个年代没有路灯,在为她指明方向。
无论冰四使尽手段,如何挽留,若洁还是让韵之把她的学生——年轻的男医生尚蔚斌叫来替换自己看护冰四,自己则回了公主府。
太思念胤禟,忙的又有十来天没见他了。去年这个时候,两人还去了趟香山观赏红叶,今年是没时间去了,就是有时间,怕是也不敢去了,自己和胤禟太显眼,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怀疑的。
若洁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一个人,那就是你每天都想和他在一起,分开一天,你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从马车上跳下来,她一刻没停,急匆匆地就朝卧室跑去,看的“四”之以为她内急。公主可是有洁癖,轻易不上别人家的厕所,出去都备塑料袋。
走进卧室锁上门,她连衣服都没换,澡都没洗,就朝书房走去。
她的卧室,没有她的准许,是谁都进不来的,硬闯,机关侍候,这是她的侍卫和小蕊她们都知道的。
推开书房的门,她走到机关前,刚想按下机关按钮,却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上好的烟草和上好的檀香以及男人特有的柯尔蒙混合在一起的、熟悉的气味传了过来,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这是她的阿九。
胤禟抱着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幽香,久久都没说话。
两人现在经常这样拥抱在一起不说话,仿佛话语在两人之间已是多余的。
“阿九,我想你。”若洁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胤禟回道:“我也想你。”
“我也知道。”若洁说道。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紧紧地拥吻在一起。
“你是不是等了我好长时间?”过了十几分钟,若洁才从胤禟怀里抬起头,羞涩地问道。
胤禟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这小女人,到现在还不适应和自己亲热,常常会羞得腮晕潮红,羞娥凝绿,这时候的她更加风娇水媚、风情万种,看的自己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突然胤禟想到了什么问道:“快,把鞋子脱了,让我看看,是不是又起泡了?你呀!太要强了,你这样子,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吗?五哥和十四弟都喊苦,你怎么能受的了啊?”
胤禟像个小老太一样边唠叨,边蹲下来,脱下了若洁的鞋子。
若洁心里幸福,却不好意思地把脚往回抽,“嗯!太臭了。”
胤禟一把抓过她的脚,边脱鞋边说道:“别说不臭,就是臭,我也不会嫌弃。快别动,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你的脚,早在瘦西湖,我不就看见了?那时,我就认定你是我胤禟的妻子了,真正的、最爱的、不离不弃的妻子。”
若洁看着纡尊降贵,蹲在自己面前,替自己脱鞋的胤禟,眼睛湿润了。这样一位男人,别说他是皇子,是帅哥,哪怕他就是平民百姓,就是个丑八怪,自己也会跟着他的。
“啊!若儿,怎么比上次的水泡还多?哎呀!好多地方都破了,一定疼死了。”胤禟解开若洁包着纱布的脚,失声惊叫,心疼的无以复加。
亲自到卫生间端来一盆热水,就要给若洁烫脚。若洁拦住了他,“不用洗了,我身上脏死了,都是病菌。你等我一下,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说完站起来要去卫生间,这回胤禟拦住了她,“等一下,我把洗澡水放好,你再过去。”
胤禟细心地为若洁放好洗澡水,放进玫瑰精油,然后,到书房抱起若洁走进卫生间,他才回到躺在若洁的床上边看书,边等着若洁。
若洁本来想好好泡泡澡,解解乏,可惦记着胤禟在外面等她,所以洗了一会,吹干头发,赶紧穿上洋红色绣花睡衣就出来了。长发披散如瀑,一张俏脸,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尤其是露在外面那一小节,白皙匀称、笔直修长的小腿,看的胤禟眼都直了。
阅女人无数,也没见过比她的玉腿还要美丽的,他不由热血沸腾起来。每到这时,胤禟就万分佩服陈浩宇,六年不近女色,说得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正值青壮年,又没有毛病,面对着若洁这样自己深爱的女人,忍起来这个滋味可不好受。现在自己就是,血往上涌,全身像是烧红的烙铁,最要命的是身体某个部位,一个劲地发胀,胀得难受。
胤禟赶紧转过头不看她,可若洁这个惹火的小女人却全然不知道。在现代别说是露小腿,在海边穿比基尼泳装的女孩子,比比皆是,也没见谁大惊小怪,她哪知道胤禟的感受?
竟然跑上床坐在了他身边,那股迷人幽香的一阵阵冲击着胤禟的嗅觉,胤禟全身都绷紧了起来。若洁还不知道,竟然钻进了他怀里,娇声细语:“唔。。。阿九,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阿九,我去你冰山四哥府上,你是不是很难受?对不起!你只要记住,我不管和谁在一起,心却是永远在你这里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胤禟却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身底下,目光深情地能将她溺毙。说了句:“我知道。”就吻住了她。
吻着吻着,胤禟的手不老实起来,覆上了若洁那一对饱满的雪丘揉捏起来,还不停地用舌头舔若洁的耳根。
若洁嘤咛一声,被一种又麻又酥的感觉,冲击的一阵阵发晕,忍不住将一双美腿绷得直直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胤禟的腰。
胤禟再也忍不住,嘎声说了句:“宝贝,我想要你。”随即激动地全身都颤抖起来。
“好。你去冲个澡,我等你。”若洁没再拒绝,她看出胤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让一个正常的、经过人事的男子禁yv,真的是件很残忍的事情。更何况,胤禟为了配合自己演戏,还要扮演一个周xuan在女人中间的情场浪子,活生生一个受了感情的伤害,而自暴自弃的浪荡公子哥样。
胤禟欣喜万分,跑去冲澡去了。水一淋下来,上冲的血液回流,他的理智也马上回来了。觉得自己太过分,不该提这荒唐的要求,委屈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说,还有可能给她带来伤害。不,不行啊!尽管自己看她到老四府里去瞧病,心里痛苦的要命,但是为了她的安全,为了她的复仇大计,一定要忍,要忍啊!
再说若洁,在床上等着胤禟,等着等着,就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可怜的孩子是累坏了,特种兵训练起来,可是比她练舞蹈还要苦多了,一天下来,就像佛尔果春老爹说的那样,站着都能睡着,何况自己这舒适的席梦思大床?
胤禟打定主意,为了使情yv完全退却,硬是洗了个冷水澡。回到卧室时,就见若洁已经睡着了。
再也没有见过比她睡相还要要人命的女子。侧卧一边,手里抱着睡枕,一条腿斜跨,搭在睡枕上,露出了一双美腿。鬓云乱洒,酥胸半掩,丰满的雪丘呼之欲出。胤禟一见,刚刚退却的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他苦笑一下,再次进了卫生间。。。
一夜好眠。清晨醒来,若洁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睛,一看胤禟和衣躺在自己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这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阿九,我太累,所以睡着了。”
“为关系。是我不好,我不该草草要了你,那样太委屈了你。咳咳。。。你起来洗洗,我该走了。”胤禟温柔地笑道。
坏了,昨夜拿冷水冲澡,怕是受凉了,加上一夜未眠,今早就觉得嗓子又疼又痒,鼻子还发闷。不能让若儿知道,不然她好责怪自己了,赶紧回去熬点姜汤喝了,希望能将风寒压下去。
胤禟寻思,下床要走,被若洁一把拉住了。“阿九,你怎么咳嗽了?”
说完,用手一摸胤禟的额头,“这么烫?阿九,你怎么发烧了?”
若洁跳下床拿体温计给他一量,38。9OC。这下把若洁给心疼坏了。“啊?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我把冰四的病菌带回来传给了你。这可怎么办?哦,我先把你送回去,你赶紧让何玉柱来找我,我好过去给你打针。啊,不,你先把药给吃了再走,不,先等一下,空腹吃药不好,我先给你拿点粥过来。”
若洁全然没有了给胤禛看病时的冷静,慌慌张张像第一次进病房实习时,遇到危重病人一样。这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胤禟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和平时的淡定自若,判若两人,不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自己斑斑劣迹,何德何能,能得这样一个女子,真心相待,一心一意爱着自己?八哥、十四弟、陈浩宇并不比自己逊色。
他愣神间,若洁已经跑出去了,十分钟后,用保温瓶拎来一下粳米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让他吃了,又找来一把轮椅,从地道把他送回自己的书房躺好,反复叮嘱了几句,亲了他一下,才急急忙忙又推着轮椅,从地道回去了。
等她完全不见了,胤禟才叫来何玉柱,告诉他自己病了,让他去找若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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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深挖洞、广积粮
胤禛刚病,接着胤禟又病倒,可把老康吓坏了。他现在也跟若洁学会了不少医学知识,所以马上问若洁:“这是不是流感啊?”
若洁摇摇头说不是,他才放心。接着故意板着脸问道:“听说,你把年侧福晋的人中黄(屎尿)都打出来了?”
若洁立马做暴怒状说道:“谁呀?谁呀?这么造谣污蔑毁谤我?我明明打的是野狗。”
说完,又装出一副正气浩然的样子说道:“老爹,您是不知道,那天情况有多糟糕?那几条野狗真的是发情了,疯了似的朝年侧福晋身上扑,旁边围了一圈雍亲王府的奴才,谁都不敢上去去捉。您说,这要是她的衣服被野狗撕破了,那雍亲王的脸面何存?皇家的脸面何存?再说,她要是被野狗咬上一口,得了狂犬病,那可会死人的。还好,在这危急时刻,我的侍卫接到我的号令,果断出手,把野狗电翻在地,才避免了一场死人、丢人的事件发生。”
老康被她说得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