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一先两后,脚步声噔噔的进了厢房,但闻一阵细碎声响,杨广即便不经大脑,亦猜得出是那三女开始褪衣解裳了,这一念头甫上脑海,他心内不由暗叫一声苦也!
…………倒地!琬晶醋缸子这时候正在气头,如果给她看见自己溜入商秀绚的闺房,那还不是火上加油?这下可撞上火枪口了!
杨广运劲敛去毕身气息,刚刚往最内侧挪去,敏锐的灵觉便感觉到幔帐一分,接着软榻微沉,单琬晶已经挟着一股熟悉的香风,闷声不响地登上了软榻,揭起锦被一角,躺了进去。
但闻李秀宁幽幽一叹,道:“琬晶,我们也歇息了吧。”
只听商秀绚淡淡地应了一声,舒展玲珑浮凸的娇躯,亦与李秀宁登上了软榻,锦被开合间,幽香四溢,两女斜卧着钻入被窝里面。
三股迥然两异却又同样教人心神俱醉地熟悉幽香缭绕在鼻翼间,杨广虽然全力屏除旖念,但脑海里却禁不住地倏然映出那两具烙在灵魂深处曼妙娇躯,他忍不住地回忆起那完美的曲线,如雪的肌肤,还有那腻入骨髓的细细呻吟,他陡觉心痒难禁,几近消无的呼吸顿时粗重了些,一只咸猪手从被单下一寸一寸地曼延了过去。
“秀宁……”仰躺在榻上地单琬晶突然拉下盖住头脸的被单,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如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事?”李秀宁好似知晓单琬晶要问地是什么,她迟疑了一下,方才低声回道,“你问吧。”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廖郎?”
“……琬晶,”李秀宁索然低叹道,“关于这个问题,已经不必要再提及了,你也知道,我……已经是柴绍的未婚妻。”
“我明白了!”单琬晶怃然叹道,“其实,自当那夜之后,我便知道,廖郎与你之间终不会这般简单结束的。”
“对不起,”李秀宁枯涩地道,“让你为难了!”
“天意如此,须怪不得你,”单琬晶轻轻摇头道,“况且,我亦深知廖郎为人风流成性,如他与你……那般了,之后竟不闻不问的话,反是更让我忧
“唉,依我看来,即便将廖郎的手脚砍了,那般事情后,他也是要挪爬到你身边看上一看的。”
杨广闻言,全身不禁一颤,伸出七寸的右手便悄悄地缩了回来。
PS:赶不及了,只好先发一半上来!嘿嘿!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后院失火(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后院失火(下)
“诶,摊上了那个家伙,注定是不能安生的了!”单琬晶淡然呢喃了一声,然后向内侧过身子,慢慢地阖上了眼帘。
紧贴着冰凉的里墙的杨广不敢稍有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三女的呼吸逐渐逐渐地平缓下来,他才放开了声息,轻缓地抬起被角,骨碌骨碌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循着幽香,瞧出了外侧。
室内火烛早已熄灭,空气中残留着隐约的蜡味,还有似乎淡无可淡却又始终萦绕在鼻端的馥香,银白色的月光从轩窗的缝隙间流洒了进来,轻柔地平铺在地板上,更显得屋内是那般的静谧。
杨广睁眼看去,只见榻头那只棉枕上,云发堆簇,分明是单琬晶的螓首正搁在上面,平静宁和的侧脸姣好绝丽,微微晕红的右颊,弯弯的朱唇,教人看了便直欲啜上一口。
顷刻间,杨广只觉唇干舌燥,心头瞬间便怦然剧跳,他慢慢地从被窝里伸出右手,朝那张明艳照人的秀脸抚了过去……
一声低呼尖叫将深沉迷梦中的杨广惊醒过来,他还未完全清醒,便感觉到自家身躯被连番推搡,接着就听见了一把熟悉之极的娇柔声音在催促着:“快起来……快起来……”
“怎么了?”杨广一双迷迷糊糊的惺忪睡眼似开似合,打了个大大哈欠,第一反应便是嚷问道,“天亮了吗?”
“先不管天亮与否,”耳际间商秀绚那把美好动听的声线响了起来,虽然经过了刻意的压抑,但听起来却还显得出气恼薄嗔,“我们现在只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杨广惬意地打完哈欠,喃喃地跟着商秀绚的话语复述了一遍,瞪圆双眼仔细望了上去,却见一片陌生的房棚,突然间一激灵,终于,他醒悟过来此时此身竟是何处了。
天色已然放晓。轩房内通彻明亮,圆顶幔帐笼罩着地软榻上,商秀绚与单琬晶、李秀宁两女,薄衫缓袍,云鬓散乱。正一字排开着坐于软榻中间,鼓着美目瞪视着杨广,准备大兴问罪之师。
…………倒也!原本半夜便该偷溜回去的,怎么躺着躺着就没知觉地睡过头了呢?而且还是给抓了个现行!
“咦?”杨广适才还瞪得老大的明亮双眸只眨巴眨巴了两下,就又敛成眯缝。他搔了搔头皮,似是全然不解为甚自己一觉醒来,竟出现在商秀绚的闺房之中。迷惑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商秀绚等三女俱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聪慧女子,哪里会分辨不出杨广在扮傻装痴,她们毫不放松地看着仍是老神在在的挺直身子侧卧软榻上地杨广,难得地建立了统一战线,皆是不发一言。
杨广给她们居高临下地俯视,已经大不自在,再看到单琬晶的脸色愈发难看。渐有河东狮吼的架势,他心底亦不禁有些发毛,不得以之下,只好老实招供道:“诶,怕了你们啦!昨夜我看气氛好象不大对劲。心里不塌实,很是放心不下你们三个。回到那轩厅又不见了你们,半夜的时候,翻来覆去都不得安眠,所以在半夜的时候,我趁你们睡着了,就索性跑了过来想探听个究竟!不想……一不小心,就在这上面睡沉了过去……”
“廖郎你对什么放心不下?”单琬晶倒是对杨广大含水分地说辞信了个十足十,但其话里头还是干醋飘溢,她迅速地瞟了商秀绚一眼,轻哼道,“是怕妾身为难秀绚姐姐,叫她难堪吗?”
…………秀绚姐姐?怎么回事?昨夜间还弥漫着老大一阵火药味的,什么时候又叫得这般亲热了?
杨广不解的眼神在商、单两女的脸庞上打了数个转儿,再盯了单琬晶半晌,心内暗自忖道:难道,这小娘们被老子的魅力感化了?
正忖度间,却突然看到商秀绚甫接触到自己地视线,白玉般的双颊瞬间便飞上了两朵红晕,螓首亦蓦地低垂了下来。
“看什么看!”单琬晶被杨广那充满探询意味的目光盯得稳稳地,亦有些不自在,她娇躯扭了扭,故意狠声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起来,想叫别人进来看笑话吗?”
…………诶呦!这娘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凶悍?
“琬晶,你有没有注意到,”杨广轩眉扬了扬,他地眼光扫向单琬晶底袍下露出的那晶莹得近乎透明的浑圆美腿,突然间又绽开了那邪异的笑容,嘿然说道,“你的腿趾,生得可真是好看!”
商秀绚与李秀宁的眼光唰的一下看了下去,单琬晶闻言一愣,她垂首一瞧,却见自己雪白的右脚已经从袍根下露出了一大截,她脸孔微红,使劲地瞪了一眼嘿嘿嬉笑地杨广,伸长右腿,隔着锦被便向杨广的胸前踢了过去。
杨广嘿嘿一笑,右手从被窝里掣电般的伸出,准确稳当的将单琬晶雪玉般的脚踝捉了正着,手心感觉到伊人冰肌雪骨地腻滑,他心内亦禁不住地微微一荡,五指微紧,轻轻揉捏。
单琬晶与杨广私下里比这般更亲昵的嬉闹还做了不少,但在第三者地眼下尚是首次,虽然芳心暗自窃喜,但还是大感吃不消,偷瞥了一眼旁边抿嘴低笑的商秀绚与李秀宁两女,她俏脸红彤彤的,憋着劲儿欲待抽出被杨广牢牢握在掌心的右腿。
杨广爱极了单琬晶这俏人儿的含羞带怯的动人美态,哪里舍得轻易放手,他侧着身躯,枕着左臂躺卧在榻上不动如山,朝左近袖手旁观的两女眨了眨右眼,俊逸的脸庞露出促狭的邪笑,而那只右手依旧把握着单琬晶秀美的脚踝,就是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单琬晶连着运劲,但就是不能从杨广的“魔手”中拔回右腿,她涨红着秀脸,回过眸子,可怜兮兮地向旁边的两女求救:“两位好姐姐,快来帮我一帮吧,你们就忍心看这恶人欺负我吗?”
商秀绚大感好玩,她与李秀宁互相顾看,捂着小嘴嫣然一笑,齐齐俯下娇躯,娇笑倩兮地合力去掰杨广的那只右手。
娇艳貌美的三女浅笑娇嗔,直将杨广迷得如入花丛,而那馥郁的幽香更是熏得他陶然直似身在玉宇,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略为低了低,只一瞬间,他的双眼便猛地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快可以塞下一只拳头了去,口水都要流将出来了。
三女不消片刻便都注意到杨广的异态,她们顺着杨广缓缓地平行移动的眼神,垂首看向自己高隆的前胸,却见这么俯身前趋之间,本就宽松单薄的衣衫,更是敞了开来,露出好大一片耀人眼目的雪白粉腻,娇躯晃动之际,那两只坚挺茁拔的玉乳还时不时地跳出大半。
不等杨广那灼热的视线在那六颗娇嫩的玛瑙间进行第三次往返跑,单琬晶等三女终于醒觉过来,她们齐声惊呼一声,各个的双手都交叉着回护胸际,挤作一堆,三张嫩脸亦是朱红欲滴。
“你这大坏蛋,就知道你不会老实,”趁着杨广呆楞那刹那,单琬晶抽回了右脚,她作势扬起右手,含羞嗔道,“快转过身去,不准你偷看!”
杨广眼眸左右扫视,却见商秀绚与李秀宁两女亦是秀脸涨红,她们瞪圆了秋水般的美目,扬起粉拳,强自绷着嫩脸,忍着笑意做出威胁他人时的凶狠模样,但她们却不知,此等情态,却更是风情万种。
“诶,好好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转过去就是!”杨广看到三女之间渐渐融洽,心下暗喜,话毕,他又恋恋不舍地饱览了一遍眼前的胜景,适才嬉笑着翻过了身躯。
耳畔刚飘过三女的一阵清脆的娇笑,忽然房舍外间响起了数声轻微的脚步声,商秀绚那个使女首领小馥的娇嫩声音就传了进来:“禀小姐,城堡外面有使者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远赴洛阳(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远赴洛阳(上)
清朗的晨光照耀着整座场主府邸,在宽敞的“飞马轩”内,商秀绚正踞跪于轩内东面的上座,接见从城外战场上归来的二执事柳宗道以及三位来自远方的使者,李唐朝的使者。
杨广与单琬晶分坐于上座两侧,而李秀宁当先跪坐在右下席,她的下首三个席位,则安坐着她的父亲派遣而来的使臣;左下席,牧场大总管商震、二执事柳宗道以及数名牧场副执事依着职位高低顺序列坐,各人座前,均是摆放着一张上置美食的几案。
“封侍郎舟车劳顿,辛苦了,”商秀绚待得举供膳食的侍女徐徐退下,便即微笑着捧起案上酒樽,遥敬李秀宁下首的一位留着五缕长须的儒服男子,“请饮满此杯。”
轩厅内诸人俱是微笑举起酒樽相和,那被商秀绚呼作“封侍郎”的儒服男子先朝左近的李秀宁从容一礼,然后举樽抱袖,与诸人谦让了一番,再一饮而尽。
杨广将自己樽中的清冽美酒倒入嘴巴,闭眼回味,感觉还不如记忆中的“浏阳河”来得香醇,他睁了开眼,随着众人放下酒樽,视线匆匆飘了一眼三个来使中那两个中年大汉,接着便紧盯在那个行止高雅的“封侍郎”身上。
这“封侍郎”年纪约莫四、五十许间,头束青巾,红光满面,一双眼眸开合间神光隐然,他举动淡雅闲散,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气。
杨广眼光一扫,把这个来使的容貌收归眼底,刹那间,他的脑海里顿时浮起一个名字:封伦封德彝!
…………决计错不了!这人便是前时叛变大隋,远赴长安。投奔李渊的前内史舍人、现被李唐国主李渊封为礼部侍郎的反骨仔封德彝!
杨广极目所去,却发觉自己的视线与那封德彝隐含深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心内不禁一动:难道,他还认得出形貌已然大改的我?
封德彝似是浑不在意地看了杨广几眼,便低眉放下滴空地酒樽,面色平静地跪坐在蒲团上。
“封侍郎,唐皇陛下贵体无恙吧?”商秀绚笑问道。“贵我两家虽然往来不绝,但不见他老人家却也将近六年了。。奇#書*網收集整理。”
封德彝叉手俯身回道:“场主有心了!小使出京之时,陛下诸般事情皆顺心称意,兼之饮食无碍,龙体康健得很。”
“如此甚好!”商秀绚美目宛转。顾视了下首的李秀宁一眼,缓声说道,“此间已有秀宁公主,但不知封侍郎莅临,是否更有另事?”
封德彝环视了轩内面露好奇之色的诸人。扫过杨广的时候,溢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淡然说道:“小使随同二执事入堡。并无有奉得陛下旨意,此般只是顺路问候平阳公主殿下以及拜见场主芳驾罢了。”
“封侍郎客气了!”商秀绚向李秀宁颔首轻笑,适才朝封德彝看了过去,抬手招呼道,“是了,光顾着说话,大厨们精心准备的菜肴都快凉下来了。各位都请用膳吧……”
主宾欢乐融融,持续了约有两个时辰。待得撤去酒席,封德彝以及他的两个中年随从跟着李秀宁另去他处话叙,而商秀绚则唤了商震、柳宗道去议事,杨广与单琬晶亦在商、柳两人怪异地目光中出席这次的会议。
“柳执事,贼寇果真扫殆干净了吗?”
暖融融的阳光将“讲武斋”照映得亮堂堂。斋内的描金几案桌椅以及各类什物,都染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金光。
商秀绚踞坐于首席。单琬晶、杨广、商震、柳宗道四人则分列在左右两侧地下席,浑身上下皆披上了薄薄的亮芒。
“是的,场主!”柳宗道俯身恭谨地答道,“昨日子夜,困守西峡道的贼寇与李密遣来的骑兵,竟妄图从峡尾突围,为我方侦骑探知,大执事得报,当机立断,立即尽起兵马,前堵后截,终将那残剩地三千敌人分作两股,在奋马原野的前缘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夜大战,慌于亡命的敌军主力顿为我牧场战士杀得溃败,收俘近千,役中虽有数百贼兵四散逃脱,但依属下料想,他们定然难逃我牧场游骑地追杀,因此,现时已经可说,我牧场之外患已除。”
“不过……”柳宗道说到这里,欲语又停,面现迟疑之色。
“不过什么?”商秀绚等人先是喜笑颜开,看到柳宗道的模样,商秀绚便又惊奇地问了出声,余下四人亦是打醒精神,视线齐齐聚焦到柳宗道的身躯。
“说来甚是奇怪,”柳宗道皱眉说道,“贼寇内部似乎出现了什么内讧,他们向峡外奔逃的时候,虽然共同突围,但两方人马一出峡道,便拉开了近里许的距离,除却将士用命,这也是他们为何被我牧场战士迅速击溃的重要原因之一。”
“最令人奇怪的是,贼酋曹应龙由始至终,都没有在战场上露过面,踪影全无,据审讯贼兵的头目适才得知,原来贼兵昨日为我牧场军大败之后,曹应龙却没有撤入西峡道,审遍俘虏,竟无一人得知他地去向,大多数人都说他在乱军中已经被斩杀了。”
商震听毕,摇头说道:“柳执事,曹应龙这厮与另三大贼寇纵横长江近十载,虽然流窜四野,从无根基,但只观竟无一人能制,便可知他乃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哪能就此丧命,我看内中定有玄虚,我们可千万不能轻下结论,以免日后让这厮逃了开去,重新兴风作浪。”
杨广自然知晓曹应龙现在何处,但既然与其达成协议,于自己又有莫大的好处,与其把这个颇含剩余价值的劳动力供出去砍头,他当然是选择闷声发大财了,他一边在旁席面不改色地聆听,一边面露异色地朝商震这色老头望去,忖度道:姜还是老的辣!恩,看来武功虽不及宇文伤,但也应该是个剩余价值相当可观地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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