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楚红这老婆子虽然患有哮喘病。但武功可是一流的啊,以后再叫寇仲用长生真气医治好。战斗力应该更是超强,如果能使之督率凤凰卫,坐镇皇宫,那是最好不过了……嘿嘿,不是老子太恶毒,竟剥削离退休老人家,应该说,让老人家晚年不寂寞,发挥余热,共同建设大隋社会的美好未来,这也是爱的一种体现,是不是啊?
“陛下盛誉,微臣谨代家母谢过,”独孤峰听见皇帝言下之意,似是颇为看重自己地老娘,但念及她的身体状况,脸上顿时露出了愁郁之色,强颜答道,“她老人家此时确实在皇宫之内,只是当年练武出岔而随来的老毛病一直不见好转,所以精神总是不大济。”
“独孤卿家无须担心,”杨广颔首微笑道,“朕已为老夫人寻到了两位好大夫,相信他们必然能够医治好老夫人的病痛。”
独孤峰侍奉老母亲极孝,这十数年来,他最为上心的便是医治老母亲地哮喘病,但他已不知遣出了多少拨人,寻访了多少当世名医,最终都惜乎无一人诊治得效,故而心中常自吁叹急闷,这下乍闻皇帝说道竟已为己找到了能够帮助自己母亲脱离病痛的良医,大喜过望之下,禁不住地脱口颤声问道:“当真?”
话甫出口,独孤峰便意识到此言极其不敬,刚待请罪,对他的孝顺极为赞赏的杨广却已摆了摆手,不以为仵,温言说道:“独孤卿家但请宽心,两位名医也有一人在皇城之内,只须待到处置王玄应之事完毕,朕便命他前去为老夫人诊治。”
独孤峰更是喜动颜开,连忙谢过杨广,正说话间,忽听亭外的小径疾步奔来了一名麒麟卫,施礼道:“启禀陛下,宇文统领已到。”
“宣他进来吧。”杨广招了招手,那名麒麟卫应诺一声,又飞步奔去,不一刻,碎石小径那边传来了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又过半刻的工夫,花木隐荫处便闪出了宇文伤那高大威猛的身形,他地身后,两名麒麟卫押着精神萎靡的王玄应,正紧随其飞扬的步伐。
瞧见杨广望来,宇文伤不慌不忙地趋前入亭,再唤那两名麒麟卫推上了惊疑不定的王玄应,施礼道:“陛下,逆犯王玄应已押到。”
“很好,宇文卿家请暂退休息吧。”杨广微笑地挥手道,待见宇文伤领旨退到旁边,他适才微微地一笑,那神光湛然的目光悠悠地朝着给摁下了地去、面色苍白若雪的王玄应看去。
王玄应早已知晓杨广的身份,偷觑着上座这位身披龙袍的年轻男子,感受到他那有如实质般地凌威目光,他心知荣华富贵已化流水,讲不定今日受审之后,便要身受极刑,不由得既惊且惧,伏在地上的身躯更是犹如骤遭彻骨寒风冷冻一般,不住地颤栗战抖。
杨广冷眼下望,心若明镜,知晓王玄应这等贪生怕死之辈,当此时刻已临崩溃的边缘,他含劲倏然喝道:“王玄应!你可知罪!”
王玄应武功低微,耳鼓猝然受劲,禁不住地嗡嗡地作响,双眼一黑,直冒金星,胸口更是烦闷欲呕,难受得泣涕喷涌,跪伏在地的身躯几乎是贴在地面上,口中不自禁地喊出声来:“皇上饶命!”
杨广冷哼一声,微微俯身,霎时间,一种无形的威压顿时斜斜地笼罩住王玄应战栗不休地身躯,将他压迫得不能动弹分毫。
王玄应喊出那句话后,只听皇帝闷雷般的轻哼一声,便不闻声息,但那种无形地威压有增无减,眼前突然出现的微微成旋的气劲更是刮面生痛,这种默寂的气氛比之皇帝方才的厉声喝斥更令他心神俱丧,他有心抬头看看皇帝的脸色,只是不知怎的,他全身竟疲软无力,仿佛一滩软泥般的,欲动一根手指亦不可得。
“你要教朕饶你一命?”沉默中,正当王玄应就快要窒息的时候,恍惚间,他似乎听到皇帝轻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随着这仿如春风般的声音,他身周的威压突然奇迹地消失了。考试归来,只码出了一半,找回感觉再说!谢谢支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决战前后(中)
第一百五十六章决战前后(中)
“欧阳前辈,您说……皇帝当真已从江都回来?”皇城外的大营帅帐内,郎奉犹疑了好半晌,忽然朝着欧阳希夷悄声问道。
此时日近晌午,清晨召集入帐的众人却已怀着满腹疑窦与焦虑地散了开去,只余下欧阳希夷与郎奉两人依旧跪坐在席位上不动。
“此事应该不会有假了,”欧阳希夷熟悉郎奉的为人,听见他最先问起的人竟是隋廷皇帝,而非王世充,便心知他随从故主王世充的心思定然动摇,暗为好友叹息一声,终于还是沉吟着说道,“不然,就算独孤峰那帮人耍得出这等疑兵之计,于事亦无太大的裨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帝在江都有着大好局面,却为何要自陷险地呢?”郎奉皱着眉头,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他的人生信条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因此对杨广此番突然地莅临危城煞是不解。
“杨广的行事素来出人意表,”欧阳希夷淡然说道,“这数月来,他的举动,比较前时便判若两人,由此他的莫可揣测可见一斑。”
欧阳希夷语毕,凝望了郎奉一眼,瞧见他的脸色忽阴忽晴,想是心中正作那天人交战,他生平最是鄙薄这等趋炎附势的小人,这些年来,他与多年的好友王世充日渐疏离,亦是由此缘由的关系。
“罢了,罢了,各人有各命,世充兄,既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老兄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啦。”一念及此,欧阳希夷顿时心灰意懒,再也不屑与郎奉相处一地。他便待拂衣起身,告辞他去。
“报……”便当此时,帐门突然被人掀起,紧接着便见一名中军传令兵跑进来禀报道,“郎将军,欧阳先生,皇城内有数人出来。”
“皇城内有人出来?”郎奉想是估计不到竟有这等突发状况。他甫一听闻,忍不住地惊咦出声,下意识地霍然起身离座,半晌才知自己失态了,但还是禁不住地朝欧阳希夷望去。眼中尽是探询的意味。
“郎将军,眼见为实,”欧阳希夷亦是惊奇皇城内的皇帝竟这般快便作出反应,他决定还是暂留下来,“不若我等先去看个究竟。”
待得郎奉与欧阳希夷两人在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跨上骏马,匆匆地赶到外营的辕门的时候,那里竟已经聚集了十数名各级将佐和满脸戒备的数百精锐兵士。王玄恕、宋蒙秋、玲珑娇、陈长林等人亦已被惊动,他们各个都已刀剑出鞘,赫然站在队伍地最前列。
“郎将军来了……”郎奉一行人驰近辕门,轰隆的马蹄声登时暂时地吸引住辕门前那帮人的目光,等到迅速下鞍的郎奉等人疾步奔趋至队伍近前的时候,站立的众人,包括王玄恕在内,纷纷向他施礼。
郎奉与众人厮见客气一番后。焦躁的视线便立即转向对面地皇城城门的方向,运足目力,张大了眼睛急急地看了过去。
巍然屹立在皇城前首的城门,还是紧闭阖起,似乎从没打开过。而高大雄伟的城墙上,无数面绘龙旌旗依然飘扬猎猎。雪亮耀眼的刀枪也是冰寒彻骨,高墙厚壁,衬以披坚执锐地甲士,教人望而生惧。
“如此坚城,谁人能破?”郎奉心中暗自忖度道,头顶上,虽有秋末暖融融的阳光普照,但他还是愈想愈冷,一时间,他的脑海之中,各种各样的打算或是退路,不能自禁地不止息地翻腾窜起。
“过来了!”旁边的王玄恕一声大喊,将郎奉从恍惚间惊醒,他猛然抬头眺望,只见十数丈外,真地有四人沿着大道迅疾奔来。
“怎么……怎么可能?”宋蒙秋看清渐渐驰近的其中一人的面貌,禁不住地失声叫道,“竟然……竟然是大公子!”
周围地将佐虽知王世充父子为人掳掠而去,但其中的真正内容却不得与闻,见到王玄应突从被自己的兵马团团困住的围城中跑了出来,哪里禁得住满怀的疑问,纷作哗然之态,左右亦是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宇文伤真的到洛阳来了。”欧阳希夷极目看去,亦认出那王玄应身旁的高大威猛的老者正是宇文阀地阀主宇文伤。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间,脸色灰白的王玄应已引领着宇文伤以及另两名麒麟卫,大步奔至辕门前,高声叫郎奉等人出营迎领皇帝谕旨。
正凝神静望的郎奉等人,听清王玄应的呼喊后,顿时傻了眼……
却说皇宫东首的藏春阁内,曲弯双腿地杨广正笑眯眯地倚着榻屏,口中津津有味地嚼食着身边的俏丽宫女奉上地鲜果,啧啧有声。
“独孤卿家,有甚么事么?”杨广忽见榻下的席座上的独孤峰不停扭身张望,显然心不在此,便丢下了手中的一挂葡萄,含笑说道。
“陛下……”独孤峰迟疑地问道,“徐子陵不是已为陛下颁下隋皇令追缉的么?他怎么……怎么和跋锋寒随侍御驾的呢?”
其实自从昨夜听说皇帝身边的那两名特别出众的青年才俊便是徐子陵和跋锋寒后,他心内就升起了一肚子的疑问,不而,又听跋锋寒说道连寇仲也到了洛阳,此时便在皇宫外,他惊诧之余,更感费解。
杨广闻言,亦不以为异,微微一笑,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从容说道:“此事朕自有理会处,其中缘由,日后自会分晓。”
…………丫的,长安地底的那批杨公宝藏该什么时候发掘好呢?如果掘得早了,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惊动李唐的人,虽然不虞财宝有失,但若是给他们察觉秘道之事,李渊那家伙一发狠,全给老子封了起来,以后老子反攻长安,就用不上那票地道奇兵了……
“是,”独孤峰听皇帝显然不欲多说,便知机地迅速转换话题,另谈他事,“……陛下,徐将军的武功修为,微臣大略知晓,但是……传闻之中,他好似并不擅于歧黄之术的啊……”
就在方才,一时召不到寇仲入宫的杨广突然命人唤来徐子陵,教他以自己的长生真气去给已经避居外宫的尤楚红医治哮喘病,当时徐子陵那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顿时使本来就抱着怀疑态度的独孤峰更是不相信他就是皇帝口中的“良医”,虽然,最终独孤峰还是唤来女儿独孤凤领着徐子陵这个半路出家的“医师”前去老娘的居所为他问诊,但是他也是看在皇帝的面子,姑且让他一试的。
…………娘亲大人,您老请千万挺住,不要给那小子给医残了啊!
“独孤卿家无须担心,但听佳音传来便是。”杨广俊秀的脸上浮起阳光灿烂的呵呵一笑,他的笑声,却多多少少地带点阴谋的意味。
…………嘿嘿,老子说一定能治好,但是可没规定日期啊,反正在原来的历史轨迹里头,就是用长生真气给那老婆子医治好的,假若徐小子真的不行,就换上寇小子,权当回到原定情节好了……
独孤峰虽得皇帝保证,但他显然不认为皇帝是这方面的权威,不好反驳之下,他又岔开话题,凝声说道:“陛下,王玄应逆贼得出皇城,他还会乖乖地劝降外边的那帮人吗?”
“王玄应内外尽装败絮,最是贪生怕死,”杨广似是漫不经心地挥手说道,“如今他中了朕的困神指,以他性格,临阵叛变的事情,他也就是敢在心里头偷偷地想想罢了。”
说及“困神指”,杨广心内便忍不住地偷偷一笑。
一个时辰前,在皇室苑囿的凉亭内,他先以威势胁其性命,再辅以不加诛罪等利诱,终使连连叩首请求饶命的王玄应主动地提出,摇身变作朝廷使者,出城去招降老爹的部下。
为了让王玄应死心,杨广还特地使出他当日封锁沈落雁武功的“困神指”,在他体内的结脉种下了一道雄浑真气,吓唬他说,中了这独门武功“困神指”,即便是神仙,假若八个时辰内不得施指者释解,亦会精血倒流,身受万蚁噬心之苦,哀号三天三夜而毙。
…………有了宇文伤这老头看着,再冠上八个时辰的限制,相信王玄应这个大草包不会胆大到以身犯险了!嘿嘿!你就乖乖地给老子作招降使者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况且,王世充既陷朕手,外边的那些人已非铁板一块,群龙无首之下,他们谁都没有威望慑众,再加上宇文卿家暗中运作,大行间计,估计要兵不血刃地平息此次事变,亦非难事。”
“陛下英明!”独孤峰瞧见皇帝沾沾自喜的模样,深精此道的他哪里还不知趣,连忙贡献上一记小小的马屁。
“罢了,”杨广知晓独孤峰记挂着他那正被徐子陵这“良医”诊治着的老母亲,挥手道,“朕要小睡一会,你也回去看看令堂吧。”
独孤峰早盼着这句话,当下喜出望外,起身施了一礼,然后慢慢地退出了藏春阁,霎时间,寂静的阁内,唯余下一大票宦官和宫女。
杨广长身伸了个懒腰,望了望阁外那延伸到走廊尽头的两大列执戈肃立的禁卫军,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身边那两名俏丽如花的宫女,喃喃地说道:“绾绾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她难道不知晓给老子侍寝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吗?”
明天搬寝室,网线要重拉,所以这接下来的两天都可能不能更新。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决战前后(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决战前后(下)
黑漆漆的虚空之中,仿佛有只天鸦正伸展开了巨大的羽翼,将整个广袤的天地都笼盖起来,于是,这夜,便降临了。
深沉的暮色下,秋虫啾啾,使得雄伟瑰丽的宫城越发沉寂静谧,而内宫东际的藏春阁内,案头壁上的十数支牛油巨烛却早已熊熊燃起,那窜起半尺高的烛焰,将宽敞的殿室照耀得金碧辉煌,直若白昼。
在光亮烛火的照映下,单琬晶那娇美的姿容更增艳媚之色,举手投足间,那成熟少妇的诱人风韵亦是不自觉地散射流露,引人凝目。
“你呆看什么?”全身盛装的单琬晶依杨广之言,在软榻的锦褥上跪坐了下来,但没片晌,便注意到斜倚在旁边的杨广正用火热的目光定定地盯住自己不放,她芳心羞喜交加,樱桃小嘴却是娇声薄嗔。
单琬晶乃是半个时辰前从密道偷偷潜入宫城的,她方踏出密道,便为恰好巡查到那里的独孤峰所察觉,独孤峰吃惊之下,当即出手拦截,意图擒下她盘问,单琬晶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她立即针锋相对,大打出手,激烈的剧斗中,见闻亦称得上广博的独孤峰终于认出了她的武功,又因为有独孤凤闻声赶到,误会才终于解开。
将单琬晶领到皇帝面前后,独孤峰父女均知机识趣地退了下去,杨广见到单琬晶,欣喜之余,又是微感诧异…………单琬晶此次入宫的路径,竟然是不晓得为何已经离宫出外的绾绾所指点的。
“琬晶不欢喜朕看你么?”杨广听到单琬晶那娇痴的话语,心内更是灼热非常,他顿即倾身过去,伸展双手。抚上单琬晶那娇嫩白皙的俏脸,嘴角绽出一丝邪异的低笑,故意作出讶然之态,嘻声说道,“不过,眼睛却是长在朕的脸上,琬晶。这可怎么办呢?”
“没点正经,”单琬晶与杨广相处日久,自是熟知他地品性,乍见他的神色,便晓得他心内转的是甚么念头。顿即心如鹿撞,美眸流波,侧脸他视,蓦然瞧见四下人影幢幢,她适才醒悟过来周围还另有旁人。刹那间,羞不可抑,嫩脸飞红。腻声嗔道,“你是皇帝还是个无赖呀?”
“抗议,不许歧视无赖,”杨广一本正经地肃声说道,“汉高祖也是个大无赖,但你看,那也不妨碍他在青史留个美名嘛!”
单琬晶刚刚推开杨广的贼手,但一听到他接下来的这话语。奇#書*網收集整理呆了一呆,终于忍俊不住,皓腕抚唇,仿如那乱颤的花枝,吃吃的连声娇笑。
正垂手侍立在软榻下地两大列宦官和宫女。听见皇帝与这似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