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贴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木鱼甚至有一种两人已经融为一体的感觉,他甚至能感觉到墨渊像是晒在阳光下那种懒洋洋的感觉。
“好奇怪……”他喃喃,仰着头看墨渊。
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昨夜二人是建立了一种契约,那是欲兽伴侣之间形成的一种夫妻契。这个契约一旦形成,那就能感受到伴侣的情绪,无比的奇妙。
契约的形成,让木鱼额头的孕痣变成了一个极具玄妙的符印。他此刻仰着头,乌黑的发更衬得他肤白如雪,唇红似火,额间的符印更让他多了几分妖娆,极为的惑人。
墨渊低低的叹了一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头上散开的黑发垂落下来,将木鱼罩在了他的气息下,然后狠狠的冲进了他的身体。
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有规律的律动起来,而噬魂的快感也让木鱼忘记了自己的疑问。
墨渊俯下身亲吻他,两人的汗水在这片空间内氤氲出一片暧昧。
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木鱼能感受到墨渊对自己的喜欢,像温水一般,他仿佛浸泡在其中,极为的舒服。
可是墨渊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与木鱼乖巧的外表不同,他的感情炽热,就像一团火焰一样,热烈而又真挚。
心灵相通的感觉对于有情人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而同时,墨渊身体内的灵力通过这种方式在木鱼体内流转,而木鱼原本酸软的四肢立刻就没了不适。
而墨渊也发现了,从木鱼那里会来的力量竟然有了几分的增长,这不可谓不惊喜。
这是欲兽族内的一种双休功法,因为欲兽只能由人类诞下,而人类的身子又怎么能跟欲兽相比?这步功法经由欲兽的运转,在两人水乳茭融的过程中自然能让人类的体格更加强健。
符公公挥退了端着热水的宫女,刚才听见动静他还以为墨渊二人是要起了,可是接下来的动静却让他的老脸也忍不住抽了抽。
刚起来就做这种事情,以往可是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看来这木婕妤在皇上心中还真是不一般。
符公公一边在心底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一边让人提了热水,等下可是要用着的。
待里面传来了叫声,符公公才躬着身子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他并为走进去,只站在了内室门口,一股粘稠的腥味扑鼻而来,他面不改色,问道:“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可是现在沐浴?”
他眼观鼻鼻观心,听见里边墨渊的应允声,立刻挥了手。他身后拎着热水的太监立刻鱼贯而进,也是眼也不抬,极为本分。
走到屏风后将热水倒进浴桶,他们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在此期间,除了热水倾倒的声音,竟是没有一丝动静,可见是受了良好教导的。
“这里不用人服侍,下去吧!”符公公又听得墨渊的声音,心中惊讶,却仍是顺从的带着宫女退了出去。
等全部人都离开了,墨渊才抱着木鱼去了屏风后沐浴,更衣。
“来,我来帮你!”除了一开始的脚软,木鱼很快的就恢复了精神,叫着要给墨渊穿衣。
墨渊索性随了他的愿,张开手臂任他动作。
墨渊的身体很漂亮,肌肉分明,且宽肩窄臀,一双腿修长而又有力度。
木鱼还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身体,他摸了摸对方的肌肉,有些羡慕。上辈子他也是有着小麦色肌肤,有着肌肉的,可是这辈子任他怎么锻炼,却也没有锻炼出来。
摸了一把又一把,墨渊看他有些色咪咪的表情,无奈的咳了一声。
木鱼脸一红,动作利落的取了衣袍给他穿上,然后拿了拖鞋给他踩着。
“这是什么?”墨渊看着脚下毛茸茸的拖鞋,有些好奇。
“这是拖鞋,平时在屋里穿的,我让黄莺做的。”
墨渊动了动脚,评价道:“倒是有趣!”
“咦?这火莲怎么败了?”
床边的青花瓷盆里的火莲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凋谢了,只剩下残败的枯枝。
墨渊隐晦的看了他的肚子一眼,欲兽在娘胎的时候要吸食大量的能量供他成长,而火莲是他最易吸收的一种,因此墨渊才找了火莲放在床边。
墨渊有些苦恼,这小崽子这么小竟然就需要这么大的能量,可以预想到在他生下来之前究竟要吸食多么庞大的能量。
而欲兽在娘胎里吸食的力量越多,以后才会更加的厉害。
他的小崽子以后会很厉害怎么办?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第40章
接到旨意的时候罗权正和着小厨房的人窝在火堆旁拿了铁钳将炭火里面烤熟的红薯给取了出来,这厨房的日子除了平时为妃嫔做菜熬汤之外,便是最清闲不过了。
如果是以前的罗权,他最是喜欢平静的生活,这种日子也是满足的,可是现在,他只想着往上爬,爬得越高越好,就算别人说爬得越高跌得越惨,只要他能如愿,就算被跌死他也甘心。
看着红得发亮的炭火,罗权有些出神。他的手已经不再细滑,反而由于拿多了锅铲,手上已经起了厚厚的茧子,也不会再因为被油溅到了而抹眼泪。
“哪位是罗权,罗公公啊?”一个细声有些尖利的嗓音响起,这种声音罗权由一开始厌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听得声音,窝在小厨房的人立刻往外看去,当看清来人装扮,顿时大惊。
来人面色清秀,带了一股太监特有的阴柔,穿了紫色的太监宫服,宫服上绣着盘尾的龙。
这太监的服饰可有讲究,现在太监最好的品级不过是四品,宫服上绣着孔雀,这宫里也只有一个四品太监,那就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符来得,符公公。而来人身上盘尾的龙则是是受皇上差遣的,一般都是传达皇上的口谕。
罗权连忙起了身,也顾不得手上的灰,几步走了出去,躬身道:“奴才罗权,不知公公称谓?”
“我是御前七品太监,大家唤我一声池公公!”池公公的态度称得上和气。
你别看这七品小,这宫里七品的太监可是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这人还是御前服侍的。
按理说在皇上跟前的太监是极为得脸的,可是这个池公公待自己却极是和气。罗权心下思量,紧绷的情绪一松。
即是如此,看来是好事了!
想着,罗权脸上带了两分笑意,他模样清俊,若不是进了宫,也是一个翩翩好儿郎,让注意着他的池公公心里叹了声。
“池公公!”他拱手行了一礼,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旨意?”
池公公面上有笑,道:“罗公公却是好运,您的手艺得了木婕妤的亲睐,也在皇上面前得了眼。这不,您可是要高升了,特被调往御膳房做差事了!”
罗权一愣,他原以为不过可能得些赏,没料到竟然能进御膳房!御膳房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给皇上做菜的地方,妃嫔虽也尊贵,但哪比得过皇上?
罗权心里狂喜,他伸手在袖子里掏了陶,想要给些银子给池公公,可是伸手一摸,却是袖中空空。
他有些尴尬,想了想,咬牙从脖子里取出一块用红绳系着的玉佩来。
“今日多谢公公了!”他双手奉上玉佩。
池公公哪看不出他的捉襟见肘,这玉佩即是贴身戴着,那必定是珍贵之物。
想到这,池公公却是不接,道:“罗公公何必如此,来日我二人可同是伺候皇上的,这可是见外了。”
这玉佩对罗权实在是重要,池公公拒绝了,他心中也是一松,便道:“池公公大恩,罗权记下了!”
池公公满意的点头,这罗权进了御膳房可是六品太监了,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级了。往日说不定还要靠他照拂,今日卖他一个好,也算是结了一份善缘。
待池公公一走,罗权周围就围满了人,这些原本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人此刻脸上都是堆满了笑,其中一人却是面色阴沉,倒是格外的显眼了。
罗权却是不管他神色如何,施施然的走到那人面前,道:“当日若不是陈公公给了我伺候木婕妤的机会,罗权今日也恐不得这机缘,如此,真是要多谢陈公公了。”
他本是书香世家,即使沦落至此,那份子气度却仍是令人自惭形秽。再加上他话中所言,那陈公公却直接是黑了脸。
你道是为何?
当初原是他应该给木鱼做菜的,可是陈公公却嫌弃木鱼身份不够且还是个天赐之子,没什么出路,就将这差事给了罗权。
在木鱼得宠之后,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回这差事,奈何木鱼舌头太灵,换了个厨师却也是察觉的出来。直接放言了,人家只认罗权这一个厨师。
若当初他老老实实的给木鱼做菜,如今这好差事不就是落在他的头上了吗?可是任罗公公如何后悔,这世上也无后悔药可吃。
二人在床上厮磨一阵,出门之时太阳已经高挂当空,正好将早膳和午膳一起吃了。
见了木鱼,绿萝等人皆是惊得目瞪口呆,脸皮薄的绿萝还忍不住红了脸。
这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偏偏身上愣是多了一股味道,让人脸红心跳。他穿了绿色的袍子,肤色极白,额间一红印极为的显眼,整个人气色红润,双眼有神,一副被滋润的模样,直接是让人不敢直视,就怕红了脸。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气质也是变得极为明显,竟是带了一种墨渊的冷然,让人不得小觑。
一个墨渊众人就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此时更是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
放菜的盘子是白瓷为底,青花的图案在盘沿,显得低调却又透着一股华贵。
木鱼向来是好胃口,常常使得墨渊也跟着吃多,今日也是如此。
等一切都撤了下去,绿萝黄莺两个丫头立刻捧了杯盏上来,茶是上好的庐山云雾。
庐山云雾茶是上好的绿茶,又以条索粗壮、青翠多毫、汤色明亮、叶嫩匀齐、香凛持久、醇厚味甘等‘六绝’扬名。而皇上喝的自是上等的庐山云雾茶,也称钻林茶,量少难得,若不是进了宫,木鱼还真是喝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味醇、香馨、色秀、液清,这泡茶的人,定是其中高手!”墨渊尝了一口,立刻赞道。
“你这芳草院,倒是卧虎藏龙!”
木鱼放下茶盏,笑道:“我对茶道可不精通,分不清好坏,不过却也尝得出来这茶与我平时喝得不一样,可不是我芳草院的人泡的。”
一边的蓝屏又给木鱼续了一杯,放下紫砂壶,笑道:“婕妤的舌头向来是这么灵敏,奴婢姐妹可没这么好的手艺,这茶是罗公公泡的。”
“罗公公?”木鱼可不记得他这芳草院有这号人物。
旁边绿萝笑着解释道:“是小厨房的罗权罗公公!”
木鱼倒是有些惊奇了:“罗公公竟然有这手艺,他这人做菜好吃,泡茶也泡得好,可真是了得。”木鱼这是真心夸奖了。
“他这来,是有事?”木鱼又问。
红蕊细着声音道:“罗公公今日是来谢恩的!”
木鱼下意识的看了红蕊一眼,他也是今日才发现红蕊竟是有一把好嗓子,说起话来宛若珠落玉盘,煞是好听。
这么想着,他才注意到红蕊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纱衣宫装,大庆朝对于装扮上却是较为开放的,这纱衣恰是高腰,露出胸部上方一片白皙的脖子,衬得精致的锁骨格外的性感。红蕊的身材也是极好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这纱裙让她更透出了几分性感。
“红蕊今日打扮得倒是靓丽!”木鱼叹道。
红蕊心中一颤,脸皮一抖,仍是不紧不慢的道:“婕妤屋里热乎,倒是让奴婢得了好,在冬日也能穿一会夏衣。”
木鱼单纯却不单蠢,许多事情他看在眼里却按在心里不提,也是他心思通透,这才容易看清楚许多事。
他心里有些难过,红蕊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一直都是很安分的,做事也沉稳,因此木鱼是很看重她的,可是对方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的?
手上倏地一紧,木鱼才发现自己桌子底下的手被人给捏住了,他下意识的看向墨渊,对方却是单手捧着茶,一点注意力似是都没放在他身上。
木鱼忍不住笑了笑,低落的心情好上不少。别人待他真心,他自也是回以真心,可是为了别人生气难过,那却是在伤害自己了。他才不会做这种蠢事,木鱼有些气呼呼的想。
罗权垂着脑袋眼观鼻鼻关心的走了进来,他掀起下摆跪在地上行礼。
“奴才拜见皇上,拜见木婕妤!”
他穿了蓝色的宦官服,胸前是的图案是六品的莺,垂着的双手有些粗糙,有烫伤的痕迹。
他低着脑袋木鱼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和他身边的福德有些像,都有一种世家子的气度,一举一动,一言一止,均带着大家教养的‘礼’字。不过这二人,却仍是有些不同的。
福德仍身有傲气,对待自己虽是尽心尽力,但是却是宁折不弯的性子。而罗权不同,他的模样看起来很乖顺,就像面团一样,任你怎么捏就怎么捏。但是,好捏,里面却带了韧性。
木鱼在心里估摸着他的品行,如果是以往,他根本不用花费这么多的脑细胞去分析一个人,可是进了宫,对待每一个人他都要小心又仔细的,就怕这人无害的面容下藏的是一颗祸心。
成长,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进了宫,他就不再是那个一天只想着吃的木家受尽宠爱的小儿子,而是当朝皇帝的妃嫔。
“你是来谢恩的?”墨渊开口问,一只手却仍在桌子底下捏住木鱼的。
罗权又磕了一个头,道:“奴才不才,幸得陛下赏识,自当感恩戴德。”他的语气很诚恳。
谢恩虽是真的,但最主要的却还是向墨渊表忠心,这人倒是个伶俐的。
墨渊给他下了个评论,又道:“不过是木婕妤说你有几分才干,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信任。”
罗权立刻道:“婕妤对奴才的大恩,奴才自是铭记于心!”
他能听出墨渊的意思,这是让自己承木婕妤的情了,心里倒是感叹皇上对木婕妤的确是用了心思的。
“磕嚓”
茶杯盖与茶杯轻轻一触,墨渊道:“你是个聪明人,朕今日给了你机会,你能爬得多高就看你自己的了!朕,不需要无用的人,你可明白?”
罗权心里一惊,墨渊虽是没明说,但是这意思他却是明白的。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了棋子放在了御膳房内,接下来他这颗棋子要怎么走,却是取决于自己。如果自己这颗棋子不得力,那么也可能成为弃子。
罗权并不因为自己成为棋子而心生愤懑,相反他很感激。只要能往上爬,即使做了棋子他也甘愿。
“奴才谢主隆恩!”他这句谢恩那是真心又实意。
待罗权离开,木鱼才道:“陛下这么做,太后恐是心下不快。”他现在说话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这宫里的权利分配他却是清楚,这御膳房是太后的地盘,墨渊这么插上一个人,她又怎么会愉快?就怕等下来找墨渊的麻烦。而墨渊身为人子,又怎么能反驳母亲?
墨渊含了一口茶,道:“朕,先为天子,后为人子!”
天子,一国之主,太后又能耐他何?以往他的容忍却让太后忘记了他先是一国之君,后才是他的儿子。
外面天气正好,木鱼让人搬了软榻放在外边,携着墨渊晒太阳。
墙角的腊梅开出了嫩黄嫩黄的花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冷香。
木鱼让墨渊躺到了榻上,自己在盆里净了手,取下墨渊的玉冠,将他的头发散开,开始力度适中的给他按摩。
“你竟然会按摩?”墨渊的语气有些惊讶。
木鱼笑了笑,有些得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