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龙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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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龙之重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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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川大吼一声,举起剑向这这些叛逆冲了过去。死就死吧,老子不是孬种。他在期待着敌人的大刀砍在自己身上时那彻骨的疼痛,或许疼痛会让他清醒,或许根本就没有疼痛,一下子就结束了。或许,没有或许了,冲在前面的一个士兵灵巧的一闪,手中大刀挥处,竟是对准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嘡啷一声,随着双手传来的阵痛,长剑应声飞出老远。陆剑川闭上了眼睛。他恨自己,枉自生了七尺之躯,怎么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呢?脚步声通通的从身边响过,一直向着远处的大街飞去,可是,自己等待的大刀呢?他们不是杀人不眨眼吗?怎么回事?他睁开了眼,却见身前立着一个貌似憨憨的后生,正瞪大了一双光闪闪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大吼一声,扑了上去。立时双臂一紧,牢牢的把自己给抓住了。
  他左右一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士兵,现在紧紧的把自己给抓住了。
  “放开我。”他喊道,扭着身子想踢两个士兵。两个士兵一用力,双臂顿时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他不由自主的随着这股巨大的扭力低下头去。
  “不要这么用力吗,你们没有看到这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吗?”随着这一声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双臂上传来的力道立时小了许多,可仍然紧紧的抓着胳膊和肩膀。陆剑川抬起头,面前那憨憨的后生笑道:“老先生,我的士兵无礼了,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呸!”陆剑川朝着那后生吐出了一口浓痰,那后生一闪,浓痰落在了空处。后生哈哈笑道:“老先生的火气很大呀。先带回去,好好招待先生,不要动粗。”
  陆剑川还想动,可是被两个士兵紧紧推着,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那个后生似乎并没有生气,哈哈笑着,向城外跑去。
  姚金刚一伙青云山的土匪查看好了下手的对象,反正现在是兵荒马乱,他们也没有什么顾忌,正想下手的时候,突然从东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逃难的百姓茫然四顾,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支队伍出现在他们面前,灰布短衣,没有辫子,一看就不是朝廷的军队。顿时老百姓四散而逃,姚金刚一伙哪里还敢动手,随着老百姓一阵乱跑。可是这支军队却并不向老百姓追逐,反而叫他们不要乱跑。一边喊着,一边朝着沂河奔去了。这正是埋伏在河东的任光五的一个营。接到飞鸽传书后,全营立即从埋伏处向沂河东岸急行,要把出城的清兵和老百姓分开,争取在沂河东岸堵住清兵,全歼这支金军。
  当他们赶到沂河边的时候,一部分清兵已经顺着桥梁赶到了沂河东岸,他们是有秩序的撤退的,军容倒也整齐,可掩饰不住他们的惊慌之色。任光五当机立断,喊一声“打”,全营立即投入了战斗。冷兵器和热兵器对阵,又是仓惶出逃之时,金军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还击,已经过了河的撒丫子猛窜,还在桥上的乱成一团,任光五很快就打散了东岸的金军,占领了桥头阵地。桥上的金军有的磨头向西撤退,有的跳到沂河里,沂河水虽然不深,却也没过腰,差幸水流平缓,跳到沂河里的顺着水流扑腾扑腾的向下游而去。向西跑的和没有过河的就顺着沂河西岸分向南北两侧逃跑。任光五牢牢把住了沂河东岸,在东岸撒开了大网,栗小双部最先在西岸追出,接着攻城的人民军除了留在城里打扫残余的以外,都转入了追击,这些逃亡的金军也没有摆脱被歼灭的命运,除了一小部分侥幸逃脱以外,都被人民军收入囊中。
  人民军打下沂州府之后,王宝坤一边派人去请王飞入住沂州,一面让部队尽快动员百姓回到家园,城里留下的大部分是老弱,行动不便的,要是这样,便即占了沂州城又有什么意思呢?而且一定要好好学习管理城市的经验。同时运动攻城的部队向莒州进发。人民军打下了沂州之后,下一步的作战目的是明确的,就是要打开莒州,通过莒州迅速赶往岚山头,争取先在岚山头打开一个出海口。不久接王飞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王飞的口信,王飞说他就不进城了,在城外挺好的,要王宝坤严令进城的部队,一定不要扰民,老百姓都回来后,城里的部队在安定市面之后,大部分要撤出城去。王宝坤挠了挠头,不知王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住进城里有什么不便吗?非要窝在杨家村那个小村里面?
  就在沂州被拿下的同时,刘俊生在穆岭关也打了一个胜仗,以两千之兵击溃了八千之众的青州援兵。在经历了与清兵在穆岭关的反复搏杀之后,一团后续的部队及时敢了上来。这时刘俊生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冒险的决定,用两个营从东面在向导的带领下搞了一个大的运回,当两个营运动到青州兵的右后侧时,在又一次打退了清兵的进攻之后,率领全部守岭的战士发起了反攻,前后夹击,青州兵马大乱,青州将军丢下辎重,仅率百余人在乱军中逃脱。清兵四散逃进大山当中,人民军抓了约一千的俘虏。后来青州将军收拢起队伍,却仅仅聚起两千来人,又大部的逃兵借机跑回了老家,死在穆岭关下的有一千多,被人民军俘虏的也有一千多,逃跑的倒有三四千,青州将军经此大败,哪里敢立马回到青州,就在临朐扎下了营盘,一面四处抓壮丁,一面向青州请援。青州乃是天下九州之一,青州兵向来强悍,竟在穆岭关被区区人民军一团击溃,消息传到青州府,青州知府大惊失色,一刻也不敢停留,八百里快递加送济南。山东巡抚正在为济南援兵在宁州被任柱的人民军四师全歼而痛心不已,正想调东昌府的绿营南下,青州兵溃败的消息更是让他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山东完了。”师爷连忙上前,正想劝慰几句,山东巡抚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全都出去,只好悄悄的退了出去。
  

二十一 纵论天下(1)
离开徐州之后,陈玉成随着北上的人民军进入了山东。在山东转了好几个地方之后,终于得到了消息,由一直陪着他的副团长徐以晃陪他一起到沂州去,而程跃龙则带着本部向岚山头方向开进。徐以晃先和他进了沂州城,就是从攻城时的那个方向进入的,炸药爆炸后留下的痕迹犹在,城门倒了之后也没有重修,只是把危险处做了些加固。进入城里,顺着弯弯曲曲的街巷,一路找到了州衙。街道两边的铺子已经开张了,闲静处曲径通幽,繁华处人来人往,倒似没有经过战火一般,市面上的用品倒也齐全,来来往往的百姓也是仪态悠闲。陈玉成不由啧啧称奇。这人民军到底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不论哪里的百姓都能和他们融洽相处呢?徐以晃又借着这个机会在他的耳边吹起了“人民军队爱人民”的调子,这时陈玉成已经不再反感,反而饶有兴趣的和他讨论起来。徐以晃的兴致也是颇高,这次一路行来,陈玉成虽然闹了几出小戏,可都是有惊无险。而且一路行来,他对人民军的隔阂是越来越少,心底里也倾向于人民军。虽然还是太平军的经典打扮,头上裹了一个黄头巾,披了一件大红的斗篷,斜挎着天王洪秀全送给他的宝剑,可是在他的内心,徐以晃知道,早已和刚刚被“请来”时的陈玉成大不一样了。而且自己这一路过来,竟得到了到刚刚在山东成立的人民军军官学校学习的机会,也是大为高兴。他知道,这个刚刚城里的军官学校和在安徽的并不一样,培养的人民军中高级的指挥人才,只有团职以上身份的干部才有机会过来学习。这次能以副团长的身份过来学习,看来是司令部对他的超拔擢用了,心里哪能不高兴呢?便是团长程跃龙,因战事繁忙,还没有过来学习呢。
  到了州衙,向门口站岗的人民军岗哨一通报身份,很快里面便出来一个战士领着他们进去。一直跟着陈玉成的那几个亲随,这时便自觉的站在了州衙的门外。岗哨便向里面让他们,这几个亲随刚想向里走,陈玉成回头一摆手,一个个乖乖的停住了脚步。岗哨见如此,便把他们让进了门后的耳房里。穿过一进院子,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迎了出来。陈玉成心里嘀咕,看来这司令员的架子确实挺大呀。徐以晃却认识,双腿一并,啪的打了一个敬礼:“副旅长好,人民军一师三团副团长徐以晃奉命赶到。”那半大毛头小子一个标准的回礼。陈玉成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面前这个半大小子是总司令的亲兵,哪成想竟是副旅长。他已经知道,在人民军中只有一个直属旅,而副旅长也只有一个左宝贵,大名久已耳闻,没想到竟是一个半大小子。这些日子一路过来,人民军的隶属关系他还是清楚的,不敢怠慢,连忙见礼,心里暗暗讶异这人民军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便是这些高级将领,竟也如此年轻。
  左宝贵笑道:“这位就是陈将军了?俺是左宝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将军不要客气。请进,请进。”陈玉成见左宝贵让他走在前面,连忙谦让,左宝贵便拉着他的手,三人进入内堂,坐好了,警卫员进上茶来。左宝贵便让茶。陈玉成端起茶嘘了一口,知道王飞转瞬便要进来,自思自己不能托大了,还是自己去见他的好。便问:“左旅长,不知司令员有空否?玉成不知能否有缘得见总司令一面。”
  左宝贵笑道:“陈将军不要着急。将军一路旅途劳顿,一会先在俺这里吃个便饭不迟。”徐以晃也在旁边帮腔,陈玉成倒不好再急着说了。看这州衙甚是雄伟,次第错落,倒是一个好地方,便说左旅长署理州府,这处所倒是宜于养性。左宝贵哈哈大笑道:“陈将军你搞错了,这哪里是我等可以长住的地方?我们旅长已经到了前线,我不日也将赶往前线。只是司令员有话,让我在此等候两位,我才暂时过来等候。我左宝贵泥腿子出身,要是住在这里,岂不糟蹋了这州衙?”三人同声长笑。
  一时送上饭来,二人确实饿了,左宝贵劝酒,陈玉成知道一时便要见司令员,不能多喝,浅浅的饮了杯,便不再喝,左宝贵也不再劝。向徐以晃道:“徐团长,一会你到干部处报个到,在哪里你们一起到学校去。”徐以晃连忙应了,心里却有淡淡的遗憾。左宝贵笑道:“你要紧着赶路呀,学校离这里还有一百多里地呢。先在学校初建,你们这第一批的学员要辛苦点了。等开学的时候,司令员要去讲话,可不要让司令员连坐的地方也没有。”徐以晃便笑。一时饭毕,左宝贵便问陈玉成是否要休息休息,陈玉成哪里肯。左宝贵便说“好。”让警卫员备马。陈玉成这时才知司令员并不在此处。左宝贵看了一眼陈玉成,笑笑却没有说什么。徐以晃也看着他笑。走过廊道的时候,屏风映出几人的影子,陈玉成心头一动,心头交扎了一番,叫二人稍等片刻。自己却去换了一身青布长衫,用方头巾包了头,倒是一副翩翩玉书生的模样。三人相视而笑。出了州衙,徐以晃向二人告别,自去干部处报到。左宝贵则只带了一个警卫员。陈玉成看看自己身后的扈从,现在虽然都换了便装,不知怎地,心里却不自在起来。想了想,一咬牙,让他们全都留下,不要跟来。这些亲随都是多年跟着一路过来的,和陈玉成感情极深,陈玉成虽如此吩咐,却是谁也不愿意留下。左宝贵连忙招呼一同前去,谁都不能落下。陈玉成做这个决定时心里实经历了一番交战,这时见左宝贵招呼一同去,便不再坚持,对人民军的敬意却更加深了一层。
  一行人迤逦出了城,左宝贵当先打马跑了起来。这时陈玉成才知道司令员并不是住在城里,不由十分奇怪,哪里有打下一座城池最高首领不在里面住的理?金军也好,太平军也好,哪个不是喜欢在大城市里安逸享受?怎么这人民军就这样不同呢?联想到一路行来老百姓对人民军的态度,再想想遇到过的这些人民军的高级将领的一言一行,从内心的隐隐向往变成了高山仰止,肃然起敬。因此上当左宝贵与他们走了大路走小路,七折八弯赶到一个绿柳掩映的小村落说到了的时候,陈玉成二话不说,命令他那些亲随都在村外等候,说什么也不向村里带了。
  左宝贵也不再勉强,招呼人照料这些陈玉成的亲随,下了马,与陈玉成向村里行去。警卫员跟在两人的后面。这小村落不过二三十户人家,极是幽静,一片片小草房错落有致。左宝贵领着他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处院落外面,门虚掩着。左宝贵大步过去,还未推门,门突然开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一些蹦了出来,一头拱在左宝贵的身上。
  左宝贵拽着那小孩的耳朵,笑道:“铁蛋,你又淘气什么?”那小孩子一边唉吆唉吆的叫唤,一边拽着左宝贵的手向外挣。左宝贵道:“快喊叔叔,喊了俺就放你。”
  那小孩却不喊,道:“俺才不呢,你欺负俺,一会俺姐姐出来,俺告诉我姐姐,叫俺姐姐打你。”
  “咦,你这个铁蛋,还会告状了?看俺……”左宝贵话没说完,院子里又出来一个大姑娘,颈上盘着一条乌油的辫子,一身素布衣裳,却是洗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那么的精灵剔透。左宝贵连忙放手,讪讪的笑着把手倒背到身后,脸却红了。铁蛋立马来了精神,拉住左宝贵便挥动小拳头,大有有人撑腰一定要还回来之势。那大姑娘似是白了左宝贵一眼,却说了铁蛋一句,拉着铁蛋走了。左宝贵便转头看她们离去的背影,那姑娘却也正巧回头,左宝贵连忙把头转过来。那姑娘似是笑了两声,拉着铁蛋快步去了。
  便在此时,一个壮壮的小战士迎了出来,笑道:“队长,你来了?咦,你的脸怎么红了?是谁这么大胆,敢扇队长的耳光?”左宝贵一看是许大鹏,却不客气,说声“边上去”,一脚便踢了过去,许大鹏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嘟嘟囔囔的队长长队长短说什么欺负人惯了,也就敢欺负他这样的老实人。要是真有胆子,怎么见了大丫就脸红脖子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就知道笑?左宝贵抬脚又要踢,这次许大鹏跳开了,说队长你要是真的厉害,就和司令员说说也让我到前线去。一边说一边领着几人进去。左宝贵对许大鹏提出的要求理也不理,笑着向里让陈玉成。这一幕倒把陈玉成给看得呆了。一个小战士就可以和一个旅长开玩笑,而这个年轻的旅长,到了这里,却又如此的好玩,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等着他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战士一直喊他队长呢?
  这个小院面积并不大,却打扫的极为干净。想是从乡民手里租来的,西屋里还住着农户。许大鹏把几人领到东边的一个小屋里,笑道:“队长,司令员嘱咐,你们来了以后,先在这里等等。一会就好了。”
  左宝贵笑道:“司令员在忙什么呢?”
  许大鹏道:“还不是那个清朝的官儿,就是沂州那个知府,来了老半天了,开始一直和司令员在吵,现在动静倒少了许多,想是不在理,说不过司令员。”
  左宝贵道:“你是说陆剑川?就是被我们俘虏了以后非要上吊抹脖子的那个?”
  “是呀。”许大鹏道:“他还闹绝食呢。司令员不知怎么想的,却说他是一个能爱护老百姓的好官,去看了他一次,许他可以自由活动。这几日能吃能走,可好着呢。就是不知怎地,今天急冲冲的过来,非要找司令员。拦住他就大吵大嚷的。司令员正准备吃饭呢,闹得连饭都没有吃,还在锅里给他热着呢。”
  左宝贵摆了摆手,悄悄走了出去,站在北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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