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妞惹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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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妞惹红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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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樱桃迷茫地眨眨眼,牛小妞还认识太监总管?……宋韩儒自然知晓桂公公为何会找登门造访,只因他把所有功劳都计在牛小妞一人身上。
  
  “无事,按本王当初交你说的‘真相’表述便可。” 宋韩儒轻描淡写的叮嘱道,随后命奴婢请桂公公进书房详谈。
  
  要说桂公公,侍奉皇上三十载,自然与诸位嫔妃、皇子、大臣们关系融洽,又因宋韩儒为人随和,所以主仆关系确实颇好。而且宋韩儒特准,桂公公在七王府内不必行大礼,此刻,桂公公和颜悦色入门,抱拳行礼:“七王爷身子可好些了?皇上那边甚为担忧。”
  
  “请父皇不必担心,皮外伤无大碍,请坐吧桂公公。” 宋韩儒神色平静,也命秋樱桃一旁入座,秋樱桃微抬眼皮看向红光满面的老太监,这可是她第一次见着活生生的太监,声音也没电视里演得那么尖细,除了不长胡子就是一白净的胖老头。
  
  桂公公一早便注意到了牛小妞,只是未想到牛小妞如此娇小可人,一并推翻了他对大力女的错误认知,但循规蹈矩的礼数不能丢,他抿口茶看向宋韩儒:“这位姑娘便是七王中意的那位牛姑娘吧,呵呵。”
  
  秋樱桃还没脸红呢,宋韩儒先有显得有些难为情:“正是牛姑娘,不知桂公公有何事急于要与她相见呢?”
  
  “回七王爷的话,奴才奉旨而来。” 桂公公扬手抱拳,随之微微叹气:“实不相瞒,近日来可谓波折不断,七王爷遭贼人埋伏受重伤,四王爷府中无故失窃,而皇后忽然身患恶疾卧床不起,后宫必然疏于管理乱成一团,皇城内外人心惶惶,皇上甚感焦虑。”
  
  宋韩儒心中不屑嘲笑,皇后谎称暴病只是找借口避避风头罢了,他不动声色地抬起眸:“四王爷那丢了何物?”
  
  桂公公向前倾了倾身子悄声道:“对外称,是一把精工打造的宝剑,其实丢失得乃……尚方宝剑!此事可大可小哟,皇上怀疑两桩事乃同一群反贼所为……”
  
  秋樱桃愣了愣,就是传说中那把,上打君不正,下打臣不忠的……“咸鱼”尚方宝剑?据听说那把剑的地位至高无上,貌似与皇帝的权利并驾齐驱。
  
  宋韩儒微微一怔:“父皇希望牛小妞出面认人?”
  
  桂公公翘起大拇指:“正是如此,牛姑娘与反贼交过手,自然对反贼衣着、特征有些印象,所以此事就不必七王爷出面了。”
  
  秋樱桃眉头拧成一团,都怪宋韩儒非说是她杀的人,而且那些人都死了,她认鬼啊。
  
  宋韩儒见秋樱桃嘟着嘴不乐意,温温浅笑:“牛姑娘口哑不便表述,本王依稀记得反贼容貌,不如就由本王凭印象画几张画像交付桂公公,如何?”
  
  “那可好那可好,那就有劳七王爷执笔了,哈哈。” 桂公公起身行礼,他做人可谓八面玲珑,原本来七王府寻牛小妞便是为了能让宋韩儒出面画像,这对皇上算最好的交代,他的任务完成,至于抓得到抓不到人就是吏部的事儿了。
  
  宋韩儒随后挥笔绘画,桂公公坐在一旁等候,偶尔看向秋樱桃……秋樱桃待得很不自在,她歪在茶几上,无聊地把玩着“文具盒”,在沙面乱图乱画……只听“喀拉”一声轻响从手腕上传出,她惊见“捉妖箍”顺袖口滑出,忽然想起因追赶慕佳男太急忘了绑手绢,她迟钝一秒,急忙向袖口里塞了塞,熟不知,此举已被眼尖的桂公公看得一清二楚。
  
  桂公公对“捉妖箍”印象颇深,还是他亲手放于藏宝阁中的罕见物件,只是未料到,原本一对的“捉妖箍”已被断开。他手中一颤险些将茶杯落地……慕佳男上次问他可有打开“捉妖箍”的钥匙,他也坦言道出此宝物入宫时并未配齐钥匙,还特意叮嘱慕佳男万不可拿出来玩耍,否则定会取不下……由此看来,千叮咛万嘱咐依旧无济于事。更蹊跷的是,“捉妖箍”怎会套在牛姑娘手腕上?
  
  宋韩儒专注作画并未发现桂公公神色中的异样,桂公公忽然拭了拭汗珠站起身行礼:“禀告七王爷,屋中稍有些憋闷,奴才去院中等候可否?”
  
  宋韩儒不以为然的应了声,桂公公即刻向书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朝秋樱桃和蔼一笑:“不知牛姑娘介意陪洒家一同走走吗?”
  
  不愿意!秋樱桃心里这么想。可宋韩儒却叫她去,于是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起初桂公公看看花摸摸草还挺像那么回事,可走到背影的地方忽然抓起秋樱桃的手腕,秋樱桃瞪大眼夺了夺手腕,老太监想干嘛?
  
  桂公公神色凝重,沉了沉气,撩开牛小妞手腕……当确定那只金镯果真为“捉妖箍”的一部分时,不由神色慌张地松开手。他即刻端出太监总管的架势,声色刻薄道:“可否告知洒家,这只……看似镯子的金环从何处得来啊?”
  
  “……”秋樱桃被当成抓了现形,心虚地垂着眸,成也慕佳男败也慕佳男,她这次死定了。
  
  桂公公见她吓得直倒退,重重呼吸,缓和下气氛后又问:“告诉洒家,你可是与小男相识?”
  
  秋樱桃猛然抬起头,小男……叫得这么亲切?老太监认识慕佳男吗?……不对,偷盗有罪,盗皇宫的东西更是罪无可恕,老太监难道是发现了慕佳男的作案规律了?
  
  她攥了攥拳头,打开写字板:不知您说什么。写完后,她还给了桂公公一记“坚决不认识”的眼神。
  
  桂公公半信半疑地蹙眉:“你当真不认识?”
  
  秋樱桃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故作镇定地又写下:这只镯子是我在路边捡的,好玩戴了戴却摘不下了,是您掉的手镯吗?
  
  桂公公见她一脸坦然,不由舒了口气。其实,无论她认不认识慕佳男都无所谓,只要不暴露那孩子行踪便可,否则他也脱不去里应外合的欺君大罪。他随之旁敲侧击道:“不想掉脑袋就得藏好啊牛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啧啧……”语毕,桂公公转身前行,神色已恢复一派高傲的官威。当初若并非慕佳男救他于虎口脱险,他哪里还有今时今日的风光,所以他从未后悔帮慕佳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虽然不知那孩子为何盗宝成瘾,但他能看出些端倪,何况慕佳男绝非贪图财宝之人,或许是为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才甘愿以身涉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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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啊找啊,找借口

  秋樱桃提心吊胆的跟桂公公和宋韩儒吃了中饭。不过从表面上看,桂公公暂时决定放她一马,又不过,她更怕是缓兵之计。总之一个原则,她没理由信任一个口舌圆滑的老太监。
  
  她找个借口离开七王府,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绸缎将镯子缠绕严实,洗澡洗头都不摘那种,随后又风风火火跑到大树下给玛瑙如意挖坑“活埋”。她边汗流浃背的挥锄头边低咒,幸亏没弄个金箍咒扣她脑门上,否则她只能套个纸袋挖两洞在脑瓜上了,烦人啊烦人!牛氏镖局快成慕佳男的销赃地了。
  
  当她将赃物重新封土后,才安心的回屋休息。她躺在地铺上捏着豆花的肉爪子,豆花则撒娇的轻声哼唧,一条长长的虎尾拍打着她小腿,秋樱桃不由咧嘴一笑,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敢和老虎同处一室,相处得还如此融洽,穿越真奇妙吖……
  
  她困顿的合上眼……刚决定忘记慕佳男,偏偏就有人跳出来提醒她,而且她又再杞人忧天的为那家伙的安危担心,越不愿意去想的、去关注的,却总在脑中打转转,她心烦意乱的捂住双眼……爱该爱的人,忘却不该想的人。她相信……能做到吧。
  
  ……
  
  一转眼三五天过去了。
  
  之后的几日如秋樱桃所愿相安无事。镖师们依旧奔走于各城各地之间。而这几日她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七王府,当然是宋韩儒请她去的。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聊的正事,吃吃饭,听听曲,逛逛花园,就跟其他谈恋爱的男女差不多。秋樱桃也在聊天交谈的内容中得知宋韩儒对国土的担忧。反贼猖獗机敏,甚至究竟是那股嚣张势力在对抗朝廷居然查不出下文。不过,据宋韩儒分析应是由众多武功高强的隐者居士所组成的反动力量,他们常在深夜出没,三五不时抓几位高官、将领示威,由此搅朝政、扰军心,是一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亡命之徒。
  
  秋樱桃听得直犯困,她连新闻联播都不看的人哪会关心国家大事啊,她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一块切好的苹果递到她唇边,她习惯性地张开嘴叼走……宋韩儒单手支桌专注地望着她:“等我腿伤痊愈了,带你出城走走。”
  
  秋樱桃懒洋洋的笑了笑,话说宋韩儒还真任由自己搓圆捏扁的主。她一瞪眼他就马上哄,要是闷了他就想花样逗她开心,只要她想吃的绝对能吃到,绫罗绸缎金银首饰送了一大堆,她真不知宋韩儒看上自己哪了,莫非真这么寂寞吗?
  
  她打开木盒开始写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宋韩儒不由一怔,反问道:“你是我的准娘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秋樱桃嘻嘻一笑:那你说说我的优点吧。
  
  宋韩儒抬起眼皮思索片刻……“乐于助人,遇事冷静,心地善良……”
  
  “……”秋樱桃一扬手叫他赶紧打住吧,谁愿意听这些正儿八经的词儿啊,夸女朋友其实四个字就够了——你真漂亮!
  
  宋韩儒费解地眨眨眼,征求意见道:“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秋樱桃嘴角一抽,起身决定回家,宋韩儒见她要走,一把拉住她手腕扯回身旁,秋樱桃做了个揉眼睛的动作,每次都用困了这招。
  
  宋韩儒并未向往常那般松手,他似乎为某件事苦恼了许久:“诸葛蕙兰下月初回府。”
  
  诸葛蕙兰就是宋韩儒的大老婆,本朝宰相的二女儿,秋樱桃这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她默默坐下身,当然她并不想在结婚前与另一位老婆多接触,也不想给宋韩儒添麻烦,现在离下月初不到十天了,她胡乱找个借口写字:刚巧,我五天后要出城。
  
  “你要去何处?”
  
  秋樱桃手指一顿,即刻来了借口:人手不够,帮忙送镖!忘了告诉你,嘻嘻。
  
  宋韩儒未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诸葛蕙兰毕竟是宰相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在诸葛蕙兰回府之后的这段日子里,确实不便与牛小妞多见,此乃婚嫁前的规矩,跟心情无关。他不由顺了顺她发帘,温柔一笑:“本王派十个侍卫保护你送镖。”
  
  秋樱桃捂唇一笑,又添借口:那可不行,哪有你这样的,坏了牛氏镖局的规矩。
  
  “可本王放心不下。” 宋韩儒抬起她的手指在唇边摩挲,这几日来他几乎都和牛小妞粘在一起,发现她真的既可爱又纯朴,会为一点美食而满足大笑,也会对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礼物感到惊喜,那种由衷的喜悦在贵族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也令他莫名的感染上喜悦,原来自己也是能给别人带来快乐的人,他不禁享受其中。
  
  秋樱桃拍了拍他肩膀无声安慰,能看出宋韩儒是真的担心自己,宋韩儒顺势将她拉坐到腿上,他此刻有些后悔将婚期定太长:“你要去几日?”
  
  秋樱桃想了想,伸出十个手指正反翻转一次,二十天。
  
  宋韩儒不由微微蹙眉:“要去这么久?本王跟你爹去讲讲……”他话语未落,秋樱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顺顺他脊背表示没事。
  
  虽然秋樱桃第一次主动搂他,但宋韩儒的心思无法从担忧中转移开来,他回搂住她的腰际……“或许说这话你会感到不适应,但我似乎已无法容忍几日见不到你。”
  
  “……”秋樱桃脊背一僵,她的情绪基本跟着感觉走,而她坚信自己并没为宋韩儒做过什么,除了陪他坐着就是听他说那些无关痛痒的实事,暂时只能确定宋韩儒是不折不扣的受虐狂。
  
  或者,分开一段时间并不是坏事,让她有空掂量一下宋韩儒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她顿时紧张的抿抿唇,下意识欲起身,但却被宋韩儒探头压住唇,那只唇带着胆怯的试探,柔和的触碰在她唇瓣上……秋樱桃怔了怔撇开头,她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根本没为这段即将开始的婚姻投入太多感情,对于宋韩儒青涩的浅吻,不是排斥或喜欢的问题,而是毫无感觉。
  
  而宋韩儒却把她那种扭捏状态误认为是少女的羞涩,虽然他很想吻她,甚至迫不及待的娶她进门,但考虑到她的情绪,不得不放开她,他随之温柔浅笑:“不为难你了,本王命人送你回牛家宅院。”
  
  秋樱桃站起身,满脑子胡思乱想,她不是色女吗?看到美男子在眼前为什么不一口吃掉!?
  
  宋韩儒拄着拐杖随后起身,他腿上的伤基本愈合,但不幸伤到筋骨,太医交代需调理一个月方可正常行走,他见秋樱桃戳在原地不动,再次挽留:“要么吃了宵夜再回?”
  
  “……”貌似现在是中午,秋樱桃即刻抽回神智,她主动上前一步牵住宋韩儒的手,随后歪头一笑指了指大门方向。
  
  宋韩儒明白她还是要回去,不过以他现在缓慢的行走速度,又是难得的手牵手,他真希望这条路长得没有尽头。
  
  他将那只柔软小手紧紧握在掌心,每走一步都在笑,似乎心情好的时候看任何事物亦是变得五彩斑斓,他此刻便是如此心境。
  
  秋樱桃的心情正好相反,她边走边仰视宋韩儒的侧脸……他很帅,是那种五官标准且书卷气浓郁的斯文帅哥,肤色白皙温柔和善,对自己又是百依百顺,就像一块甜而不腻的抹茶蛋糕,可她她她……怎么就下不去嘴呢?
  
  在过于漫长且纠结的路途中,终于走到王府大门。她沉了沉,在开导自己一路后,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亲了宋韩儒脸颊一下,紧接着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撒丫子逃走。
  
  ……宋韩儒傻傻的伫立在门外,他从起初的想做好事转变到离不开她,或许过程短暂得令他措手不及,也说不上何原因,只是想宠着她顺着她一辈子,手指轻抚着脸颊未散的余温……他不由痴痴一笑。
  
  ※※ ※
  
  秋樱桃一鼓作气跑回牛氏镖局,随后气喘吁吁的关上房门,她真怀疑自己的情商倒退回十六岁,无法用理智的态度看待婚姻,诸葛蕙兰的回归她本该紧张,可她却心中窃喜不用天天去七王府报道,是什么在心里作祟,她根本不敢去想。
  
  或许事事都有因果,而她原本打消与慕佳男同行的念头,哑就哑吧,她似乎在无声的世界里找到安静的角落,不用与人争论不休,更不用回答那些乏味的问题,可现在必须再次找借口离开皇城,一躲就是二十天,她不跟着慕佳男走又能去哪……
  
  不过,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牛大牛,虽不是亲生父亲但胜于父爱,牛大牛对女儿的疼爱令她在陌生的国度感到无限温暖,这份平添的亲情已超越她对任何一个男人的关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不愿让老头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
  
  牛大牛对闺女上山治病的事自然百个不放心,而且还是跟着慕佳男一同前往,但经秋樱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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