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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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犯罪现场LV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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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很难想象他们会成为关系亲密的好友。
  不过,他们很热情很配合警方的调查,连同相机和照片一起交给了我,丈夫哈夫特利向我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们三个人本来一直在山顶欣赏风景,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决定一起下山,我和我的妻子走在前面,走了一段后,我突然觉得后面没有了动静,一回头发现凯塔没有跟上来,周围也没有她的影子。我们急忙跑到悬崖边上,结果发现凯塔已经掉下了五百英尺深的悬崖,生死不明。我们都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赶紧跑下山到附近的商店找人帮忙。”他显得非常难过,眼含泪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她才二十岁。我们一直很自责,如果不是我们拉她出来散心,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妻子维多利亚则提供了一个新情况。
  “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大概已经知道凯塔这次出来旅游是因为她正和在海军服役的丈夫闹离婚。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她曾跟我说过,男人都只是贪图她的美貌,从来没有真心关心过她。她曾流露出自杀的念头。后来,经过我反复劝说,她的心情才好多了。我以为她彻底想开了。不过,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她会不会是自杀呢?”
  他们没有提供更多的线索,讲述的内容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后我把他们提供的照片按照拍摄的时间顺序,一一排列在我的办公桌上。
  这些照片确实反应了一些问题。
  第一,确实像凯塔的父母所讲,照片显示了凯塔在当天早些时候和意外发生之前的精神状态有明显不同。在拍摄较早的照片上,凯塔显得很开心,而后面的照片,她显得情绪低落,就像是生了病,虚弱无力,脸上的表情很松驰。
  第二,凯塔坠崖之后,布鲁斯夫妇拍了许多风景照,一张是从凯塔坠崖的方向拍摄的,另外几张是分别从悬崖的左侧、右侧拍摄的,还有他们身边的公路的全景。
  ……
  “这个细节很古怪。”谢雷在Grissom喝咖啡的空档提出疑惑,“我认为这些照片是关键。当时凯塔已经坠崖身亡,他们却在死亡现场前前后后的拍摄。在我看来,这已经符合变态杀手的获取满足和快感的病态心理。所以从一开始,你怀疑布鲁斯夫妇。”
  佟阵面无表情地说:“这些照片上的疑点,不能成为定罪的证据。关键在于凯塔的精神状态的变化是由什么引起,是不是因为服用了某些药物?当时需要立即做的是重新验尸。可是在炎热的夏季,尸体会很快腐烂。定案后的尸体也有可能早已被火化了。所以当时Grissom面对的问题是:他很难取证了。”
  面对佟阵冷冰冰的反驳,谢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向Grissom说:“不过,布鲁斯夫妇在其它方面并不符合连环杀手的特征,他们有正常的家庭生活,性格外向强势,有良好的人际关系。不,等一下,你说过那个丈夫是个妻管严,那么他也许平时会显得很懦弱,这倒是贴近连环杀手的普遍特征。或许你怀疑的只是他一个人?”

  第25章 犯罪史上最奇特的审案(二)

  
  
  每当出现一宗疑难的罪案,
  我的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场决斗,
  和那个神秘的杀手,各执一把十九世纪的枪,立在光明与黑暗的两边。薄雾霏霏,杀气腾腾。
  出于经过无数罪案的直觉,我感觉到凯塔。贝尔之死的背后,也站着这样一个杀手。
  我亲自去了锡尔海滩。
  那个夏天真的很热,悬崖上的岩石像在燃烧,海面是一望无垠的蓝宝石——确实是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我和当地的警察局取得联系,曾经负责过凯塔案子的警察麦克。拉尔夫接待了我。
  我寄希望他们能有一份较详尽的尸检报告和毒物学检查。
  遗憾的是,凯塔案子的最初的尸检水平连最低的专业水准都达不到。而且由于当时根本没有考虑到谋杀的可能,所以当地警察并没有进行超出常规的尸体检查——化验死者的血液。
  不过,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就像冥冥之中的安排,进行尸检的验尸官,虽然不是法医病理学家,但他却做了一件前所未见的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将一瓶装有凯塔血液的样本放在冰箱里储存了起来。
  这瓶凯塔血液,就如同照进我眼里的第一道光明。
  我将血液快递回CSI实验室进行检测。
  实验室经过气相色谱检验,最终确定凯塔的血液中含有阿密曲替林,它的制剂是一种常见的抗抑郁药,也就是盐酸阿米替林。
  ……
  Grissom(老G)讲到这里,到电脑中去查询关于盐酸阿米替林药效的介绍。
  谢雷思索着说:“凯塔在服用抗抑郁药,说明她那时已经患有了忧郁症,跳悬崖自杀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佟阵的眼睛望着Grissom,却是在反驳谢雷:“如果是从来没有服用过毒品的人,只需要一片盐酸阿米替林就足以让他昏昏欲睡,甚至还可能让他神质不清。盐酸阿米替林的用量非常的关键。用量小,效果根本不易察觉或者说没有明显效果;大量使用却会让人昏昏欲睡,神志不清,甚至站着也能睡觉。”
  谢雷惊讶地看着佟阵,“是这样吗?”想不到佟阵竟然这么精通。
  另一个发现也让谢雷一时走神。佟阵的瞳孔在渐渐地变色,棕色……深蓝……钴蓝。
  那抹神秘的蓝色光芒从眼底的位置向谢雷瞥了一眼:“所以,其实凶手将这个药当成麻醉剂来用的。这个证据的发现,足以证明凯塔的死可能是谋杀。”
  “是的。”Grissom放弃了在电脑上搜寻专业的解释,因为佟阵解释已经足够清楚了。继续讲下去。
  “问题是,这种药是怎么进入凯塔的体内的呢?是她自己服用的吗?还是有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服用的。
  经过一番调查,我确定凯塔从来没有开过这种药,医疗记录上也从来没有精神抑郁方面的记载。这就排除了她自己服用的可能。
  但是盐酸阿米替林药效非常明显地体现在了凯塔的行为上。照片上的她昏昏沉沉、表情呆滞、双手无力。如果不是她自己服用的,那么有谁会让她服用这种药呢?这样做出于什么目的?而这个人又是如何接近凯塔的?联想到照片上只有一起出行的三个人,我决定调查布鲁斯夫妇的医疗记录。
  果然不出所料,医疗记录表明,就在案发的前几天,哈夫特利曾经开过这种药。虽然这并不能证明就是他让凯塔喝下了这种药特,但我非常清楚我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为了不让线索被迫中断,我按照三个人一个月前上山的路线,沿途去餐馆了解情况,看看凯塔在坠崖之前是否吃过东西。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那些餐馆里的服务生根本不记得这三个人。我庆幸我没有中途放弃,一直坚持找到距离山顶最近的、也是最后一家餐馆。
  有一个服务员认出了凯塔和哈夫特利。让他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是,这三位客人当时打翻了餐盘。
  他说:
  “我确定见过他们。当我把饮料端给他们的时候,这位先生刚好站起来,把托盘撞翻了。我带他到洗手间,帮助他把衣服弄干净,他的脾气非常的好,不但不生气,还安慰我。出来的时候还干脆亲自把他们的饮料带回去了。”
  ……
  “很好,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谢雷插话进来,“饮料不是服务员端过去,而是哈夫特利。已经可以确认布鲁斯夫妇有问题。或是只是这个男人有问题。”他说完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佟阵。
  佟阵露出一丝懒得理的表情,就在谢雷以为他要保持沉默的时候,却听到他说:“证据依然为零。这些仅仅是猜测,法庭只认有力的证据。这个案子的难点还是很难取证。如果是谋杀,这个凶手相当老道。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Grissom点点头。“这些猜测帮助我确定了想法,却不能成为证据。而且我也需要更多的线索,来证明疑点是否就是真相。
  很快,麦克。拉尔夫探长将当初验尸时的照片交给了我。
  对验尸照片分析的过程中,我发现了的可疑之处。
  首先照片上凯塔的手背伤痕累累,手掌上却没有明显的伤痕。她的指甲劈裂的情况也非常的严重。这些在最初的尸检报告中都没有提到。
  死者在坠崖的时候,很可能用力向上扒着悬崖的边缘。重力的作用,指甲会出现劈裂现象。令人费解的是,下滑过程中,手掌上应该会有擦伤,但她的手掌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相反手背上却伤痕累累。
  一个滑下悬崖的人为什么会在手背上留下伤痕?
  如果她是意外坠崖身亡或自杀,都不可能出现类似的伤痕。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将她推下了悬崖,但并没一次成功。凯塔抓住了崖壁,所以凶手猛踩她的手背,让她继续掉下去。
  她手背上的伤痕很显然就是人为造成的。
  如果确实是这样,那就意味着布鲁斯夫妇或者其中一个人将她置于死地。
  可是他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Grissom停在这里,望着面前的两个人。
  “动机,”谢雷先开口,“如果这正如你开头所说,凯塔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其中一个受害者,那么连环杀手的病态心理就是动机,满足心理需要,不需要多说明。可是布鲁斯夫妇……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具备变态杀手的特征。”
  Grissom将目光转向佟阵,好象课堂上的老师出了一道难题要求学生给出答案一样。
  佟阵沉吟了片刻:“你一定去调查了布鲁斯夫妇的背景。”
  Grissom点头:“是的。拉斯维加斯警局很快把他们的背景反馈给我,他们的生活很简单,没有什么神秘之处。
  不过,幸运的是,我的同事的细心为我找到了突破点,他们发现了让人疑惑的地方。
  原来这不是布鲁斯夫妇第一次牵扯到‘意外死亡’事件。
  几年间,许多和他们夫妇有关的人都意外死亡了。包括维多利亚和第一个丈夫的女儿、以及她第二个丈夫、还有一些亲属。涉及他们的惨事可谓是一桩接着一桩,有的是处所被烧,有的就是在他们夫妇的照顾下意外死亡。”
  谢雷坐直了身子。他想不到Grissom这么快就给出了凶手。“布鲁斯夫妇真的是连环杀手?而且杀害的都是身边人?”他有些恍然大悟,“所以说他们是连环杀手的特例。因为他们不具备连环杀手的普遍特征。可是他们一定存在着可怕的心理问题,或者只是其中一个人,而另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
  佟阵沉吟了片刻,冒出这样一句不知用意的话:“最典型的连环犯罪是偷窃。”
  谢雷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瞟了他一眼:“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杀人和盗窃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的两种类型犯罪。”
  “不要拘泥于书本或是自我主观臆断。很多犯罪类型之间都没有明显的界限。”佟阵说。在谢雷听来语气很有点说教的意味。或者很可能就是讽刺他。
  “是吗?联邦调查局的经验就是要说语意不清的话和随时要在交谈中占尽上风?”谢雷不客气地说。“既然你这么胸有成竹,不妨直接说出布鲁斯夫妇的动机好了。你是想说他们在偷窃的过程中杀人吗?这依然是明显的变态心理。”
  “至少我能听进去别人的意见。”佟阵说,似乎是不想再理会他,转而对Grissom说:“你可能找对了凶手,可是你的难题并没有解决:你要用什么把他送上法庭。”
  “是的……可是当时我非常吃惊——竟然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却都以意外死亡结案。如果我不能制止他们,凯塔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Grissom回忆到这里,感慨不已。
  佟阵面无表情地说:“连环杀手通常都是很高明的,他们可能已经犯下了很多的罪行,却没有人觉察。
  如果能够适时地收手,他们的罪恶可能会永远成为秘密。
  然而大多数的杀手因为总是能够顺利地逃脱法律的制裁而越来越胆大和自负。最终,这种自负,将他们送进了死刑场。”
  谢雷不以为然,他基于心理学的专业角度说出相反的观点:“连环杀手不能收手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那是他们的心理需要。当然他们从中想得到的就是满足感与能够自负的机会。以忽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是多么微小。他们更多地活在内心虚构的世界中,觉得那个世界才是真实的,而真实的世界反而是虚构的。并且他们就是那个世界的王。”
  Grissom点头:“可是,本案中却不是这种情况。”
  谢雷考虑到之前Grissom讲解的这个案件的理由,于是热切地望着他:“难道这个案子就是连环杀手是复数的典型案例吗?这种杀人组合的心理原因是什么?动机又是什么?”

  第26章 犯罪史上最奇特的审案(三)

  
  
  “我总是想找出罪案的规律——
  一桩接一桩的杀人案、
  凶残的杀手、
  以及那些不同于常人的诡异心理……
  这其中,有什么恒久不破的规律?
  可是,事实上,犯罪者,总是会用很平常的方式就超出我们的想像。
  凯塔。贝尔的案子的真相,听起来也是这么的‘平常’……”
  “等等。”
  谢雷打断Grissom(老G)的讲述,他灵感一闪,在这个已经出现凶手的案子中,应该很容易就找到动机。他喜欢做这种赋有挑战性的游戏。“让我先说一下自己的观点!我想动机总不外乎几种可能性。”
  Grissom的眼睛和眉毛向上挑了一下,表示他很有兴趣听谢雷说一说。
  谢雷决定首先按照心理学上关于连环杀手的一些理论知识,充分地展开分析:
  “从现有的理论来看,根据霍姆斯类型学,根据杀人动机,连环杀手可分为两种类型:
  1、着重行为型(杀人过程很迅速)
  2、着重过程型(杀人过程很缓慢)
  杀人过程迅速的连环杀手又可分为两种:
  A、幻想型杀手(听见了某个声音或看见了某种景象,指引他去杀人。)
  B、使命型杀手(认为除掉某一特定群体是自己的使命。)
  杀人过程缓慢型杀手喜欢享受杀人的过程,他们通常会折磨受害者、看着他们慢慢死去,以获得快感。这种类型的杀手又可分为四种享乐性杀手——
  A、性/欲型(从杀人中获得性快感)
  B、刺激型(从杀人中得到刺激)
  C、获利型(相信杀人可以使自己在某些方面得到好处)
  D、追求权力型杀手(认为自己在杀人的过程中扮演了上帝的角色,能掌握生死大权。)
  布鲁斯夫妇的连环杀人案,也适用于连环杀手的以上规则。那么我们可以发现,他们显然是杀人过程非常迅速的行为型杀手。
  而动机,可以分以下两种可能性:
  如果只有其中的一个人是凶手,那么他可能是幻想型杀手——因为听到声音与看到景像而指引他去杀人。
  如果夫妇二人一起杀人,则可能是使命型杀手——认为他们有使命除掉一些特定的群体。就像一个邪教组织利用信仰让教民发动所谓‘圣战’一样。那么,我推断他们夫妇如果是一起实施杀人计划,就很有可能认为他们赋有杀掉这些人的某种特殊的使命。说来说去,还是心理失常的一种。”
  谢雷讲完后,Grissom微微地点着头,佟阵则露出一丝讥笑,目光盯在谢雷的脸上:“教科书背诵的不错。”
  谢雷心中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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