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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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大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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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主一挥手,道:“叫他进来吧。”

“遵诣。”

其实那萧干所站之处距御帐不过二十余丈,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当下便被吓懵了,身上已是汗流浃背,怔在原地浑身抖擞不已。

牙古得令,遂走过来道:“萧大人,陛下要见你,赶紧过去吧。”

萧干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抹干净额头上的汗珠,匆匆走入了御帐,拜伏于地,道:“臣萧干见过陛下。”

辽主的手上已是多了一壶酒,边喝边道:“有何军情,快快道来。”

萧干定了定心神,道:“启禀陛下,周兵犯我大辽,溢津、瓦桥二关已陷,现下周兵数路大军正往南京方向集结,南京守将萧思温恳请陛下速发大军援救。”

辽主听了仍是神色自然,道:“南人文弱,怎敢侵我大辽,必是有人谎报军情,想骗些钱粮罢了。”

萧干一怔,忙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臣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呀,请陛下明察。”

辽主又以刀子叉起了一块牛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一壶酒喝完,大块肉进肚,连打几个饱嗝,这才道:“就算如此,那南京连同燕云十六州原本就是他们汉人的,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萧干这回却是急了,以首伏地,哀告道:“陛下,那燕云十六州乃是太宗不易所得,即归我大辽,便是祖宗之土,如今怎可轻易弃之与人,且那周主柴荣素来野心甚大,存有亡我大辽之心,一旦得到燕云,退可守,进可攻,则我大辽无一日安矣,陛下圣明,还请三思而定!”

辽主似被他这一番话说动,思索片刻,忽地站了起来,道:“萧爱卿所言极是,柴荣这小儿如此猖狂,朕若是不显一显大辽兵威,岂非被天下之人笑朕无能!传朕诣意,调南北院十万大军开往南京集结,朕当亲自坐镇南京,会一会柴荣这小子,叫他知道我大辽之威!”

萧干闻言大喜,伏地寇首,呼道:“陛下英明神武,大辽必胜也。”

辽主俯身扶起了萧干,携其手温言说道:“萧爱卿忠心为国,直言进谏,实用百官之楷模,朕要赏你黄金千两,绸锻百匹,好令我大辽官员皆以你为榜样,如此一来,朕才能听到更多的忠言逆耳之言,则我大辽可保永盛不衰也。”

辽主此刻的举动却与方才毫不留情的斩杀霞思时叛若两人,萧干能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赏赐,当下一脸感激的说道:“陛下圣明,能从谏如流,实用百姓之福,大辽之福,至于臣斗胆进谏,实乃为臣者之本份也,臣怎敢惭受重赏。”

辽主脸一横,道:“朕说赏就赏,难道你敢抗诣不成?”

萧干心里咯登一声,只这短短一句话却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忙道:“臣不敢,那臣就谢过陛下赏赐之恩!”

辽主这才满意,呵呵一笑,道:“这就是了嘛,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朕的身边,朕也好时时听到你的忠言直谏,现下你先回上京传朕的诣意去吧,朕随后便会回京,再率大军开赴南京,与那柴荣决一雌雄。”

萧干一听辽主要将他差留身边,腿一软险些瘫倒,心中暗暗叫苦:“看来我萧干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颗胆终究是要给陛下掏去的,也罢,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遂施了一礼,道:“臣谢陛下信任,臣请告退。”

辽主自觉今日扮演了一回纳谏的明君,心中高兴,挥了挥手,道:“去吧。”

那萧干遂急出了御营,飞身上马直奔上京而去。

第十二章奇针

李灵回到木府时,华灯已上,木怀仁和青黛正坐在饭桌前等开饭。李灵在刺史府早吃饱喝足,先前和柳如歌一番**,觉着身上有些疲惫,遂和他二人打过招呼便回房睡去了。

半夜之时,酒劲过后,肚中始空,李灵却是给饿醒过来。他也不便去惊扰旁人,于是一个人偷入厨房,锅中还有几个温馒头,一碗鸡汤,似乎是故意留给他的。李灵索性找个板凳坐下,一手抓馒头,一手端鸡汤,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几个馒头下肚,打了几个饱嗝,李灵感觉比较爽,舒舒服服的扶着肚子回房再睡,却瞅见经过前堂之时,却发现医馆那边露出灯光。

“这么晚了,难道是有急诊病人么?”

李灵也不多想,赶紧走了过去,正欲推开后门进去,却听见了木怀仁的声音:“小伙子,你按这个方子去抓药,服过七剂之后自然便可痊愈。”

却听内中一个男子痛苦的说道:“大夫,我现在肩膀疼得没法活了,你可先想想办法给我止住疼呀!”

木怀仁道:“你的病疾是因筋骨风湿所致,眼下天气变化不定,痛些是难免的,只有多忍忍,待服个两三剂之后,药劲生效,方可解痛。”

这风湿乃是慢性病,不是一日两日可除的,有些痛疼也是自然。那男子却也不明医理,只知自己疼的要命,当下扑嗵跪了下来,道:“木大夫,我知道您医术了得,求求您千万想个办法先替我止痛吧,再疼一去,我真的是想死了。”

木怀仁良久不言,忽然一声叹,道:“好吧,我想个法子给你止痛,你先将上衣除下吧。”

李灵却是不解,他虽然自问医术高过木怀仁许多,却也无法一时之间止住这风湿之痛,那木怀仁又有何手段可以办到?

他心下好奇,遂悄悄的转到窗户那边,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悄悄的在窗糊纸上捅开了个小洞,眯眼向内细看。

却见那木怀仁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来,里面却是密密的摆放着一排金针,有长有短,粗细不等。

李灵一怔,心道:“怎么,难道他要以针灸之术止风湿之痛么?这种针灸之法,倒也听闻过,只不过效果均是不佳,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施为。”

木怀仁取出一枚金针,站在那男子身后,道:“会稍微有些刺痛,你要忍着些。”

那人的肩膀早已痛放骨髓,也不在乎痛上再加点痛,遂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木大夫,你就下手吧。”

木怀仁遂定了定气息,手持金针,稳稳的刺入了他背肩处的天宗穴,接着又陆续将金针刺入肩胛穴、肩井穴、肩外俞穴、肩中俞。

李灵却是不解,他知肩膀之痛,多是由于这几处穴位引动,即便如此,也并非是以金针刺穴就可以止痛,反倒有可能刺激穴位,使疼痛加重,木怀仁行医多年,这点粗浅的针灸之理不应该不知道的,如此施针,实不知他用意何在。

果然,那人的痛楚更重,几乎是用哭腔说道:“木大夫,没用呀!比先前更痛了。”

木怀仁从箱中拿起一根术短的金针,道:“再忍片刻,这是最后一针了。”

说着,稳稳的将金针刺入了那人脖后上的天柱穴中。

李灵大惊,要知这天柱穴乃联结脑部神经的要穴,如此冒然针刺,倘若稍有差池,很可能造成高位瘫痪的严重后果!且这一处穴位与肩痛毫无关联,以针刺之又有何用?

却不料,这最后一针下去之后,那人猛地身子一震,肩上痛疼立时全无,惊喜之下叫道:“木大夫,不疼了呀!太神了,真的不疼了。”

木怀仁微微一笑,随后又将各处金针一一拔出,全部放回了热水盆中,道:“小伙子,我疼痛我只是暂时替你镇住,要想从根子上除去,还得用药,你赶紧回家服药去吧。”

那男子连声道谢,留下诊金拿了药之后便匆匆忙忙离去。

那木怀仁关上大门,熄了灯往后门而出,李灵却也不及多想赶紧先行离去,躲回了房中。

他躺上床上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总是想着方才木怀仁所施的针灸之法,却是怎么也想不能,如此施针,竟然可能止住几湿之痛。

他李氏一脉于药学最为精通,但于针灸却是所研不深,饶是如此,凭李灵对各类医藉的熟记,自古以来,断无如此施针的方法。

“天柱!天柱!”

他口中喃喃自语,念叨着这个穴位名,蓦地眼睛一亮腾地站了起来,惊道:“对了,身体的一切痛楚,都是大脑神经的电位反应造成,而他的手法目的则是以金针扰乱阻断神经的传输,使痛楚不能导入大脑,就想当于麻醉济的方法一般。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一手针灸之术也太过神奇了!只是,这么厉害的针术,不知他平日里为何不用?”

其实学医之人与为官之道也有几分相通,为官者,当了县令就盼着当刺史,当了刺史又想着入朝堂,步步高深,可以说是贪恋权力,也可以上是追求上进。学医者亦是如此,无论医术多么高明的人,总想更上一层楼,眼见竟有一门如此奇妙的针灸之法,似李灵这般酷爱医术的人,怎能不为之心动?当下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从木怀仁处学得此术。

第二天一早,李灵便去找那木怀仁,一见面便扑嗵跪下,诚然道:“木先生,我求你将青黛许配给我。”

木怀仁却是大喜,他原本将李灵留下的目的便是将其收之为徒,只是之前抹不开面子,不便亲自提起,如今李灵竟出人意料的主动提起,木怀仁自然欣喜不已,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虽如此,脸上却是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无疾呀,你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能有你这样的女婿,却配得上我仁和堂之名。只不过,虽说父母之命最重,但老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关键还得看她的意思。”

李灵暗笑:“老头,你不就盼着我这向句话,这时候了却是耍起花腔来了,装什么装呀。”嘴上却道:“先生,青黛与我朝夕相处,那的心意我也多多少少有所了解,所也才敢向你当面提起。”

木怀仁这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改天我再亲自和青黛说一说,只要她点头同意,咱们就选个吉日为你们办喜事,你看怎样?”

李灵磕了一个头,道:“多谢先生,请先生放心,我定然会全心全意对青黛,绝不叫她吃半点苦。”

木怀仁笑着扶起他,道:“好好,无疾,你天资聪慧,人又厚道,我膝下无子,这仁和堂将来肯定是要传给你的,你可要好好努力,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番期望呀。”

李灵才不稀罕他这劳什子的仁和堂,芝麻大小的一个小地方,怎能容得下自己一身才学,这里只不过是他更上一层的跳板而已。

他一脸的受宠若惊,道:“先生如此厚爱,无疾铭记于心。”

第十三章密会

自从这之后,木怀仁对李灵是倍大的器重和信任,不但医馆诊治之事交由他打理,连帐目等项也一并交由李灵,而跟随他的那几个徒弟辛苦多年,却也没有这般待遇,木怀仁对其信任之深,可见一斑。

然李灵向木怀仁提亲主要目的却不为此,而是为了学到他那一手厉害的的针灸之术,所以这一之后,他总是一有空闲便向木怀仁请教针灸方面的知识。只不过,那木怀仁与他谈论的却都是些针灸的粗浅之道,与那晚他所使的妙针绝无相关。

李灵半是不满半是奇怪,不满的是我和你木怀仁既然都要是一家人了,这仁和堂你也说了要交由我管理,却为何藏着一手针灸术而不教!

奇的则是,除那晚之外,平日从未见木怀仁再使过针灸之术,更有几次遇上了几个病症与那晚急诊的男子相同的患者,可木怀仁硬是不用针灸为人家止痛。

既然有这么高深的手段,却避之不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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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灵与木怀仁均中医馆坐诊,却见徐继祖脸色凝重的走入诊视,附耳对木怀仁说了几句,木怀仁的脸色骤然间阴沉下来,却道:“无疾,有个急诊病人指名要我去,医馆就由你先照应着吧,我跟继祖去一趟。”

“知道了,你们放心去吧。”

李灵心下却是顿生疑惑,平日里木怀仁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万事均是一副和气的面孔,却为何听了徐继祖的几句话便变了脸色?

李灵立时断定,他此去必不是为了出诊!其中必有缘故。

他目送着二人走出医馆,却是随之溜了出去,悄悄的跟在他二人后面。一前一后,穿过数条街,拐过几个胡同,却是来到了一处废弃尼姑庵。

李灵心下笑道:“出诊出到尼姑庵来了,莫非是把人家庵姑肚子搞大了不成么?”

木怀仁径直走了进去,而徐继住则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显然是在放哨。好在李灵翻墙头的功夫不差,三下两三爬进了尼姑庵,却见那木怀仁刚好走入佛堂,于是也悄悄的跟了过去,蹲在窗户下偷听动静。

却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一月不见,你的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呀。”

李灵一震,觉得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他微微的探起头透过窗格窥视其中,却是大吃一惊,原来站在木怀仁对面话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仁和堂的对头之一,保和堂的赵行德!

“这木老头神神秘秘走这么大老远,原来就是为了和他的对头约会,搞什么嘛?”

却听那木怀仁脸色铁青,沉声道:“有你这么好心的师弟,我的精神能不好么!”

赵德行呵呵一笑,道:“一月不见,师兄的言语间多了几许锋芒呀。对了,我还得先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徒弟,仁和堂的未来一片光明呀。”

“他不是我徒弟。”

赵行德一怔,顿了一会,忽然恍悟,道:“我到底是资质不行呀,竟没看出来,应该是恭喜师兄你招了个好女婿吧。”

木怀仁眼中现出厌恶之色,转而道:“师父还好么?”

赵行德却乃是一副和气的表情,道:“那是自然,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很挂念你呀。”

木怀仁咬了咬牙,忽而轻声一叹,道:“不知怎么的,跟你多说几句话都会感到恶心。五十字的歌诀,我只背一遍,你仔细听着吧。”遂低声道:“三里在膝下,三寸外廉间,举足两筋取,针行寸半安……

那赵行德神色立时严肃起来,竖起耳朵细听起来,那表情,似乎是不敢漏过半个字。

李灵才听了几句便明白,木怀仁所言原来是一种针灸之术的歌诀,只是其中所赋之意甚为精深,且与生平所知的针灸之道大不一样。李灵蓦地省悟,心中惊道:“莫非木老头所言的正是他那晚所使的神妙针法?”

听他二人方才的对话,似乎木怀仁有什么重要的把柄撑握在赵行德手中,为其要挟,是以才会不得不将歌诀告知。

那短短五十字的歌诀不一时便背完,木怀仁道:“这个月的歌诀已经告诉你了,告辞了。”赵行德也不理会他,皱着眉头定在原地,似乎还在琢磨这几句歌诀。

李灵见木怀仁要出来,忙躲入一颗大树后,却见他会同门口放哨的徐继祖,一同离去。

李灵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那破损的佛堂,喃喃道:“木怀仁,赵行德,你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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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李灵一直在为尼古庵发生的事伤脑,他有意无意见向徐继祖打听,但对方却是守口如瓶,只知不提赵木二人之间的恩怨。

时值四月末,原本比较寒冷天气忽然转暖,得病的人自然也就减少,他在医馆内坐了一上午,却也只症治了五六个病人。

那木怀仁倒是很会找时间,时下医馆最忙的日子已过,他却是忽然觉出来坐诊,李灵再三相问,木怀仁才得意的说道:“老夫的《木氏医绝》终于完成了,现在有空了,便可以来帮帮你的忙。”

李灵心道:“什么叫帮帮我的忙,好像这医馆不是你的,是我开的一样。”嘴上却恭维道:“恭喜呀,先生,你著作完成,这医学界从此又多了一部旷世医书,实在是天下人之福呀。”

木怀仁自知这部医术能够完成,暗中李灵出了不少力,他用是知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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