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他拧开矿水的瓶子喝干最后一口水把瓶子扔向远处说:“行,我答应和你们干。”
胖三呼了一口气,瘦猴低着头捂着脸,周玦扯开嘴角笑出声来道:“这就对了么。”瘦猴重重地拍了老九的肩膀,老九也跟着苦笑起来。
此时只有陈昊注意到,那只黑猫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绿的光,露出了森白地牙齿盯着老九。
作者有话要说: HELLO,我又来了。
故事写到这里其实有些问题已经得到了解答,但是有些问题埋在地里深埋……七人环是一个连环套形式的文,我也觉得够累的,自己给自己找那么麻烦的东西来写,不过很过瘾。就像玩九连环游戏。每一个环都是与另外一个环所相连的。嗯,故事到了这里其实算是六人大汇合,于是很多问题都会呼之欲出,欺骗、谎言。阴谋等等……
有朋友问我什么时候下地,嗯,本来我是不想要写地宫探险的文了,但是手又痒,还是决定,写!但是怎么写,以什么形式来写,这就是我需要纠结的地方。脑细胞又开始大量阵亡鸟~~~~~但是相信我,我会努力完成七人环,绝对不坑,不知道它算不算一个成功的作品,但是我会尽我全力去写好这篇文,对得起各位读者的捧场。
☆、金石学
几个人坐上破金杯,车子在发动了第三次引擎之后终于启动了。这引起了众人的一片欢呼,美女挑着眉毛,知道这帮小子在嘲笑她,冷笑一声,猛踩离合器,随后金杯犹如一匹脱缰的“破”马,直接冲了出去,众人还没合上的嘴再一次张大,这次不是嘲笑而是惊呼。接着金杯变身为路虎。
这样的变态状态,车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驶入了南京市区,接着停在了南京大学边上一栋不起眼的房子边,火辣美女跳下车,拉开车门。周玦哆嗦着两条腿跟着她下车,大家的脸色都像是蒙了一层灰,本来就精疲力竭的精神被这美女车技折磨的濒临崩溃。胖三捂着嘴干呕了好几次。陈昊捏着双手艰难地走下车,虽然他硬是保持着酷哥的形象。
此时从楼里走出了一个壮汉,亚洲人能够长成欧洲人的体格和非洲人的霸气实属难得,这样的壮汉居然还带着一副反差非常之大的金丝框眼镜,光看个脑袋是儒雅的,光看身体是健壮的,合在一起看是怪异的。
在这样的金刚壮汉身边还有一个老头,他的头发有些微秃,银白的头发显得脸色非常的黝黑,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老式夹克衫,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常年往返研究所和古迹的研究者。他一看到陈昊众人,便马上迎了上去,拉住陈昊的手说:“你个小子总算知道来看看我,怎么了?偷偷和李放说有什么用?哎,你说你不和我学金石学没关系,怎么现在连搭理我这老头子都嫌弃了?”
陈昊呵呵地干笑,说:“我这不是觉得学术上更加适合民俗学的研究,再说您不是已经有李放和郭梅两个得意门生了么。”
老教授摆了摆手说:“哎,他们两个还需要更多的实践和理论的累积,金石学需要掌握的知识不但要全面广泛,还必须要有深度。这点就很难啊……”
陈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美女拿出了手机,只有四眼金刚还非常认真地听着老头的唠叨,老头见没人搭茬,咳嗽了下调解情绪说:“得了,不谈这些,还是说说你要李放帮你准备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你知道找到古墓第一时间就是应该要报告当地的文化部门,你擅自去挖掘就是盗墓,那可犯法的。”
陈昊说:“不,我们没有找到挖掘,甚至无法确定是否有那样的地方存在。所以我们想要请老师你替我们看看,但是介于某种原因我无法让你们参与。因为这件事……和茹兰有关系。”
老教授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压低声音说:“你得到茹兰的消息了?她……”
陈昊说:“还没确定,但是有线索了,所以希望老师您能帮忙。”
周玦听到此言眼中闪了一丝光,但是马上就回复了正常。他庆幸没有人发现他的神色。他看了看别人,发现其实大家都无意揭破陈昊的谎言。
老教授的眼神暗淡下去,他喃喃道:“哎,她是一个人才,阿昊啊,这事虽然不该由我老头子说,但是茹兰这事太怪了,你干不了,还是找警察吧,实在不行我出面替你去说说,再做最后的努力,也许茹兰还有希望。”
陈昊本来因为确认茹兰死亡而让他非常痛苦,老教授这些话虽然出于善意,但是提及陈茹兰,陈昊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他低头不语不想在这事上做解释。
老教授见陈昊不再出声,也知道自己可能提起了他的伤心事:“这事先放下,我看你们先稍微休息一下,我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结束自后晚上我在金陵饭店订一桌。算尽我地主之谊。然后你在和我好好的说,要我怎么帮。”
说完,四眼金刚就扶着老头钻进了破金杯,他也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就开走了。
火爆美女见老头终于走了,这才放下手机笑着说:“哎,你看李放那委屈的样子肯定被老头给骂惨了,好了我先去给你们准备房间,和我来吧。”
于是众人提着行李跟着美女来到大学边上的一个小宾馆,这里一般性都是给来校参观或者学习的学者住的,服务员利索地登记完毕之后,这钱自然就不用陈昊他们掏了。
于是陈昊和周玦一间房,胖三理所当然找瘦猴,于是两个最诡异的人物被硬塞在一起。但是没想到老九居然表示如果没有办法和其他人合住,他就单独住一间,总之比起当初周玦几人提防他这个活死人的时候还要排斥叶炜,叶炜只是对此冷笑一声便自顾自地走进客房整理行李。
瘦猴见叶炜离开之后,问老九说:“为什么你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
老九皱眉说:“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阴冷的气息。”
瘦猴点头道:“这倒是,这个人给人一种非常阴森的感觉。”
老九眉头皱得更深:“但那只猫的气息更加阴了。”
瘦猴不解地看着老九,老九说:“我也不清楚,只是他的参与太可疑了,为什么他会有那块泥板。他和陈昊有什么关系?”
瘦猴说:“不太清楚,不过你其实是不相信陈昊吧?”
老九看着瘦猴的眼睛说:“我爷爷遗书里的东西虽然没法和乞儿相比,但是他说到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他们在最后的关头被人背叛了。我和周玦不一样,不相信任何人。更加是那两个人的后代,谁知道他们中的一个会不会有鬼。”
瘦猴问:“那么谁背叛了你爷爷?”
老九摇头道:“不知道,我爷爷没有说明到底是谁,好像他很惧怕说出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也许是一个鬼。总之爷爷说他们出了那个避难的坟之后就有人不是人了。但是却没有说到底是谁,我想这本书的力量残留至今,那个人或者说那个东西肯定还在。你懂了么?”
瘦猴听到这句话,连发丝都透着寒气。他咬着牙:“你又是怎么弄到那固魂珀的?”
老九下意识第摸了口袋,马上放下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说:“我爷爷活着回来之后,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想起固魂珀,他知道这个东西至关重要,而他却一直都感觉有东西盯着他,于是他最后选择把那个东西又放回在当年他们避难时的那个坟墓。我按照爷爷的笔记,去的是那里。”
瘦猴说:“那是是什么坟墓?”
老九说:“不知道,但是应该是一个古代贵族的坟墓,我不是研究这方面的。”
瘦猴说:“这得交给陈昊研究,咱们都是外行。”
老九没有答话,瘦猴意识到老九的心思,说:“你看,说不定在起点也能够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我不是周玦,不会说话。但我觉得你没得选择。”
老九看着瘦猴,瘦猴坚定地看着他,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且从瘦猴的眼中,老九依然看到或多或少的忌讳,老九知道这没办法,毕竟他应该是一个死人。
最后,老九一个人住在宾馆最里面的那间房间。等安排妥当之后他收到陈昊的群发短信息:晚饭后,看书。
老九手里握着固魂珀,最后他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一般闭上了眼睛,此时他的周围开始弥漫起浓烈的血气,在苍白的墙壁上倒影出许多的人影,摇晃着,扭曲着。最后化作一团黑气。像要把老九给抱住似的,那种气息老九每天晚上都会感受,就像在感受一个仪式。腐败的血气充斥着他的身体,他感觉他浑身都散发着这股臭气。但是却有闻不出,就像一个吸毒的人会感觉浑身被蚂蚁啃噬,但是身上却没有虫子,这一切都是他大脑的反应,在他的大脑深处充斥着这股血气。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周玦看着老九说:“老九……”
老九猛地抬头,慌张地把固魂珀放入口袋说:“什么事?”
周玦却没有动,他戒备地凝视着那面墙壁,老九在身后重复了一遍:“什么事?
周玦回过神来说:“去吃晚饭了。”
老九站了起来向他走过去,周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伸手拍了拍老九的肩膀:“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周玦关上发房门,出乎老九意料的是,周玦没有追问他。他知道这是周玦释出的善意,无论是真心还是有意为之,这都符合周玦的作风。老九苦涩地微微一笑跟着他走出宾馆。
到了金陵饭店,没有想到老教授已经入座,四眼金刚在边上,美女妖娆的跑过去叫服务员点菜。周玦的不二定律又一次被打破了,在他印象中教授都是含蓄的,儒雅的,都是埋首耕耘的学者,但是这老头的作风完全类似与一个土了掉渣的乡镇承包商。
马老头子拉着陈昊的手让他挨边坐,陈昊快速地在周玦耳边问道:“你酒量好么?”
周玦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陈昊拉着一起坐在了马老头子的边上。接着大家挨个的坐。
老头开口道:“孩子们,你们是陈昊的学生,论辈分你们是我的徒孙啊,好,好,你们中如果有谁对金石学有兴趣,可以来找我。这门学问需要后继有人啊!”
大家缩着肩膀盯着老头侃侃而谈,终于在冷菜都上完之后,服务小姐认真地替我们打开啤酒,马老头子终于不再像传销犯似地游说众人,而是不满地对着服务小姐说:“啤酒?那不是漱口水么,上白的。”
周玦脸色一白,恐慌地看着陈昊,陈昊狡黠地微微一笑,此时壮汉开口道:“老师,陈昊晚上还要找您研究问题,您看……”
马老头子不舍地盯着那双沟大曲四个字看了半天之后说:“来黄的吧,小姐开五瓶金色年华。嗯,有要事,先悠着点,这漱口水给我撤了。这怎么能喝的下去。”
听到此言,胖三刚喝到一半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不过马老头子没看到,他赶紧插着嘴给坐在马老头子边上的周玦递了一个眼神。
而周玦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他酒量也就只停留在啤酒阶段,现在直接跳入黄酒。那真的有可能直接喝趴下。
马老头子仿佛已经进入了最佳状态,他摸了把嘴先给自己的满上,一饮而尽后,清了清嗓子来了句:“我干杯,诸位随意,但是陈昊必须要喝的。”
陈昊倒是豪迈,举起就被就要一口闷,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来,对马老头子说:“马老师,我突然想给你看一个铭文,这个文字我从来没接触过,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马老爷子感兴趣地哦了一声,随后陈昊递上一张A4纸,他说:“就是这几个字。”
马老爷子放下酒杯,陈昊马上便把就杯子给推开。周玦此时瞪着大眼看着陈昊的表现,才明白什么叫做浑然天成的狡猾,老头子马上被这几个字吸引了过去。周玦看了一眼,发现陈昊并没有把所有的泥板中的内容给写出来,有些地方是断裂的。所以周玦估计其余的字他都或多或少从陈茹兰和自己日常积累的知识中得出了结论,而这些使他无法确定的,他需要一个权威帮他确认,又不能把所有的东西给他,更不能把原件拿出来。但是周玦没想到他居然用那么重要的东西当挡酒的借口,这也不得不说这老头子酒劲猛于虎。
马老头子也不自觉地推开酒杯,他表情肃穆地说:“这东西……你那里弄到的?”
陈昊面不改色地说:“一个老人的手里,原件已经不在了,人也死了。就留下这个东西,是一个文物贩子想要做仿品来套我话的,我自然不会给他,也就没有联系了。但是对这几个字非常好奇,才想要请教老师。”
周玦惊奇地看着陈昊编谎话,他觉得这个借口非常的完美了。但是马老头子却说:“不要骗我了,这几个字茹兰给我看过,我至今也只能解读出一个字来。”说完他指着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钩子的字说:“这些字无法真正准确的翻译成现代语言,因为古代的意义和现代的已经差别太多了,按照我的经验,我只能说它大概读螿,是一种虫子。古代认为寒螀可以吸收阴气,一种黑色的小虫子。在古代有一段时间它被代为蝉的别称,但实际上它是一种鬼虫,它隐藏在历史文献中若隐若现,但是只要这个字一出现就马上会有灾难,而接着就会把它给隐藏起来,直到下一次的出现。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
众人听到这一说法,各个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倒是陈昊一直很安静地听着,此时周玦才明白陈昊在套马老头子的话,他根本不在乎谎言是否会被揭穿,他要得只是确认。
马老头子把纸张放在边上说:“因为茹兰的失踪,我也便开始对这个字集中归类,只要出现过这种字的年代我变都会标类,在我已知的文献记载内,发现这个字最早出现在楚汉之时,也就是秦朝末期,而最活跃的时期是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时候。接下去便无法看见,但是却不能说没有出现,只能说被极端的隐藏了。而能做到这一点的……”
陈昊捂着下巴说:“只有中央集权,也就是皇帝把这个字掩藏了。”
马老头子敲了下桌子说:“没错,所以这个字其实只有皇帝才能垄断的,于是我们至少可以断定这个东西源自于秦末,盛于东汉,自晋代后没落。但是这只是一个狭义的断定,就是这个字被运用的时间,而它之前延伸的意义会更加长。”
马老爷子合上A4纸退给陈昊说:“小陈,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茹兰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当年茹兰死活不肯告诉我,最后一声不吭就走了,现在你也是这样。到底是什么把你们姐弟和这些危险联系起来?你可别走茹兰的老路啊,实在不行就放弃吧。没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重要啊。”
陈昊说:“您放心我不会冒险的,我只是对姐姐留下来的东西感到好奇而已。能请您再多说一些关于螿的事情么?”
马老爷子见陈昊如此决绝,和当年的陈茹兰一模一样,即使心急也没有办法,也只能继续说道:“螿单单作为一个虫子其实意义不大,最多就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秋蝉,但是螿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在过去有一个族人,或者用现在的话来说称之为组织更加确切,那就是螿族。那就是非常的……危险了。”
陈昊听到这里才发现马老爷子终于说到了关键,他问道:“方士?”
马老爷子说:“没错,据传说是一群被秦始皇逼着炼丹的方士,但是天下哪有什么长生不死药,但是他们必须要做出起死还生的假象,即使……只有短暂的几秒钟。至少要让皇帝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