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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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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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牧漆黑的双眸里有些无奈,“你来那么早,是和我扯淡的?”
  “当然,”周重远这声说的颇有些用劲,“不是了。”
  “那行,去看书。”贺牧的声音里不知道有多少无奈。
  四周都是读英文或是背语文的声音,某某雷锋又在哪条河边上救了几个小朋友,自己却英勇牺牲的作文范本也有人在大声读着。贺牧带着清晨里凉意的手指轻轻搁到周重远的额头上,终于把自进门就在他耳边唠叨的人,给转了过身去。
  难得安静下来。
  周重远自己看了看贺牧给他做的语文笔记本,嘴角撇了撇,眼里盛装着满满的不快活。干坐了会儿,索性拉开椅子手里捏着本子就到教室外头的走廊里去了。
  走廊里是明海各班高三的学子,稀稀散散的在外头各自看着手里的书。周重远已经拔高的背影,一眼望去,就算是融入其中,也能分明无碍的准确找寻。
  这天是明海的清晨,和先前所有的日子一般,没有多大的分别。
  朝阳照样东升,如果换上文科生的那些措辞,也许落在众人眼里日日毫无二致的方位,其实早已经在这种分秒垒成的岁月里,换了经纬。
  周重远双手搭在栏杆上,捧在他面前的是贺牧气势早已收发自如的楷行体,周重远花了一个月都没看完的语文字词音、成语、必背默写这些基础知识点,也不知道是那个人花了多久又费上了多少心思,才拿出这么厚的一本结果。
  这么想着,在难以看下去的东西,都有了沉下心的理由。伴着这几率还残留着清晨温柔的阳光和身边的朗朗书声,一滴一滴的水珠,就这么从心脏的石缝里经过或长或短的等待,汇成人们用肉眼见不着的川流。
  每次走在走廊里,过道里都是即将要毕业的学生。神色或是匆忙或是凝重,视线总是找不到焦点,脚步匆匆的多、悠闲的也不少。生活就是自己在多少个细节里,改变成现在正在经历的轨迹。
  有些人身在其中而不自知,自己的小日子照样过,顶多是把两场球赛减成一场加长赛来打,这也能算作一种他世界里的牺牲。
  同样,也有人已经敛去一身的青涩,走的每一步都让人安稳。
  如果几年之后——这个几年也许是四年大学毕业后,也许是工作几年之后凑个路人数字十年——总归是在这种种偶然的必然里,要是被人问起,你曾经真正的为什么事情紧张否?
  回答该是什么,才能把心脏里永不断绝的涓涓细流,慢慢说个通透,让自己也明白过来,而后再感叹一句,原来如此。
  走的每一步,清楚的明白的,荒唐的迷茫的,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日后的未来之中。
  而周重远和贺牧走过的每一条路,那些路里的景色还没有一几年后冲破云霄的凌然,明海零几年带着青砖瓦颜色的低矮屋子,在贺牧单薄而又坚强的肩膀上,展出崭新的水墨画。
  那些年的昏黄老街里,两个男孩子肩靠着肩,没人知道在他们朝气蓬勃而又青春稚嫩的脸上,隐约已经有的满足是爱情的晃荡。
  在目标单一却又不知死活的年纪,感情确实是最好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再换句话说,对过去的日子本以为忘记会十足容易,却没想到因为他在里头,于是就连角落的背景图,都舍不得私自替换。有关他的一切,带着十几岁时候年轻的幼稚和荒唐,就这么被印刻在生命之中,连一句怎舍得放手,都说不完整。
  还是年轻。
  七月也不过是一个月份,和一月二月三月都是一样的意思。分化的年月,只是让大家活的没那么糊涂,工作的没那么无望罢了。
  等高考这一次过去,也许往后还有人在这天为了这个日子心悸几下,也或许这个平凡而又普通的日子,就这么回到他原本的轨道里去。就是让周重远来捞个几天几夜,都找不着影子。
  高考前是三天假期。周重远正坐在他最爱贺牧家的沙发上吃西瓜,端着从中间切开的瓜,吃的满脸都是西瓜鲜红的汁液。
  “开空调,贺牧,开空调!”周重远坐姿像个大老爷们,年纪轻轻扯着一把嗓子朝着书房嚎着要开空调。
  “吵什么?”贺牧拉开门,“自己那么大了,不知道开?”
  “我够不着!”周重远空出一只手,“而且我手脏!”
  贺牧收尾的眼神,有要将周重远脑壳打开看看来的冲动,“我刚刚在做物理试卷。”
  “对了答案?”
  “你关心?”贺牧又是一个眼神,就让周重远彻底闭了嘴。
  他不关心,顺口一问也有错。
  昨日学校宣布放这么一场自周重远高二来就没享受过的长假期。有人自然高兴得狠了,就忘了姓甚名谁。
  这货秉着好岁月好时机,大展了他压抑多时的好口才,而大致的内容却是:在一年又一度的高考来临之前,做试卷这种蠢事,只有那些蠢蛋才干。学校那些老师都是被时代抛弃的老字辈,对于改革开放之后他们的新生活,完全不能提出最佳的复习效应。
  要他周流氓来看,作业这东西,必须交的时候才是必须写,试卷这玩意,有分数的时候才有动力。像贺牧,啧啧啧啧…。。
  这么一番热血沸腾的话一撒下来,周重远自个儿还没‘啧啧’完,正在书桌上刷刷演算的贺牧抬起头来的视线要多凌厉就有多凌厉,朝着嘴巴压根就没停下的周重远冷冷一眼扫去,话倒是说的简单,“别吃晚饭了。”
  在周重远持续不断的哀嚎外加翻滚打跌里,贺牧没忍住上去就给了周重远后脑勺一掌,直接把人拍飞。
  有些养娃儿的爹娘真心不容易,本想娇惯的好生带着,自家娃儿却偏偏不争气,两三天不打几下屁股,就能拖了他亲爹的鞋抽他爹的脸。
  上房揭瓦这成语,说的就是周重远。
  当时被人打了的周重远炸开,“我靠,贺牧你大爷,说好的不打人你算不算数啊,当我真不还手啊你?”
  贺牧淡淡转身放好椅子,余音缭绕道:“我那是爱的抚摸。”
  “……”周流氓前所未有的清楚意识到他自己对于贺牧的了解,实在是太浅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6 章

  “我说,在家的感觉真好!”周重远躺在沙发上,他打了一下午的游戏,上午被贺牧压着做了两套试卷。贺牧本来的计划是让人一天做两套,高考六门课、考三天,这次他们也是三天假,一天两门,正好能够和高考同个步。
  周流氓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以光速小子的速度把两张模拟卷子做完,就蹦跶到客厅里头,自己欢快的插上手柄,开始乐呵的大声招呼。
  昨日里被周重远惹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管人的贺牧今个儿还接收到了这人的热情邀请,“打两盘游戏不咯?”
  答案十分明显。
  晚饭是贺牧点的外卖,这家餐厅也算是他吃出几分熟悉味道的老地方,就连这段时间几乎都是蹭着在贺牧家的周重远,也都连带着对这家餐厅熟悉起来。
  “还是没你做的好吃。”吃饱喝足,周重远揉着肚皮叹了一口气。
  贺牧抬眼,“上次不是教了你几盘菜的做法?”
  “你是说……”周重远的星星眼重出江湖,“想你的时候,就自己做菜给我自己吃?”
  “什么逻辑,”贺牧摇头,“我是说,想吃自己做。”
  “没事,我等,反正高考之后这么长的暑假,长着呢不是。”周重远对于即将来临的超长假期十分期待。
  “明后天都不准打游戏,”眼看贺牧越来越有亲爹的趋势,周重远脸贺牧的大腿还没搂住,就听到贺牧说:“现在出来散步。”
  “不去。”想都没想就拒绝。出去干走,什么事都不干,这事情也忒无聊不是。
  贺牧把餐盘收拾好放到洗碗机里,从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威慑依旧,“我和你一起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周重远总觉得现在的星星比过年时候他和贺牧在院子里看到的要多得多,而且看得也清楚,“这世界真他妈的大。”
  贺牧低头走着,原本干净利落的发型因着高考没时间再去剪短,学校老师在最后一个月里也放松了管制,慢慢就有了些零零散散的碎发飘在额前。上上周班级照相的时候,贺牧被老师叫去了一趟办公室,等他和老班一起走到操场摆好的场地开始拍照时,位置几乎都被人占满。就那么匆匆扫一眼,也看不出哪里有空位。
  倒是周重远嚣张的叫嚷依旧中气十足,没有丝毫受到即将来临高考的影响而情绪低落,或是说,也许多少都是有影响,至少周重远他自己私下里的时间也都和贺牧那样,用来做点现在该做的事情去。只是大部分时候,像周重远这样的人,情绪低落与否,站在身侧的人,也难得看得太清楚。
  当时略微带着迷茫的贺牧就是正面这那天明晃晃的阳光,金黄色的暖阳打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被他标准骨架撑起来的白色校服在顷刻间生出玉树临风的气势。贺牧在听到那人呼喊声音的同时就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朝着站在人群里最后一排、正在朝着他用劲挥手的周重远,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傻蛋。”
  确实,拍照那次周重远为了让他自己看上去更帅、更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他不仅把白色上衣的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平时都是被衣服盖起的锁骨,还特地将其实并不长的头发,在公共厕所颇花费了一番心思搞到脑后去。
  而周重远就是顶着这么一副少见的骚包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十几米开外、只有一个人的贺牧。
  他孤独万世,却与热闹相遇,世间所有的欢声笑语只不过是让当时还消瘦的贺牧看上去更为寂寥。粗神经如周重远,都在看到那样的贺牧时,心脏在他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像是渗透了水意。
  在没有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站到安全的距离,才在这种恍然的后知后觉里发现,原来没有他的陪伴,贺牧就算是看上去再形影单只,身边都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屏障。
  流氓周重远想,嘿,你怎么就让我到你身边来了?
  就单单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白衣贺牧绕过同学和老师们,走到最后一排。
  他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周重远的身侧,两人视线交汇的时候,难得有了他们这个年纪还没能消化的感情。在贺牧独身一人来到周重远身边之前就已知晓彼此位置的两人,像是在刚刚那场只有视线交汇的交流里,误打误撞的闯进了来时还未看清楚的路。
  好在,空气里这似有若无、只有他二人能够察觉的温馨之情,不是作假。 
  而此时已经准备就绪的各位看官或是参与者们,也扬起一个该是留在以供多年后观看的毕业照里的笑容,被那天明灿灿的阳光和曝光的摄像机,制成一张年华的明信片。
  “你散步到底在干什么?”周重远的嗓音里有几分不耐,“就干走来走去,有什么意思?”
  正在想事的贺牧被周重远叫醒神智,反应还略微有些迟缓,“啊?”
  周重远终于得偿心愿,能够将一打打免费的眼神送给贺牧,“你傻啊?”顺便还是说了句,“回去呗,真无聊。”
  “我们……”贺牧说在一半,还是停了下来。仔细想想,两人好像自从到了高三下学期,就几乎没有过多少实质性的接触。
  按道理说这年纪的人,对于克制的道理,也不能有多明白,只是相比性子永远直白的周重远,贺牧对此的分寸,太过于理智。就算是对着主动的周重远,他也只是细细柔柔的亲吻,再要多,就是退开的安全距离。
  “说啊,”周重远调子拉高,又有点不耐,“你好烦,说话总是说一半,算个什么玩意。”
  七月初的月光从两人的头顶上洒下来,四周是贺牧从小到大就无比熟悉的场景,夏季的来临让院子里树上的蝉鸣声渐强渐弱慢慢变换,却又在这其中陡然增高音调,和远处水池里喧嚣不停的青蛙们,开始争抢宝座的独一无二。
  贺牧在这充满了农家乐的场景里,紧紧的抱住了周重远。
  周重远原本还站着侧过身问贺牧,要他将先头那突然停断的话说完。随后就在贺牧带点雾气的瞳孔里看到了他自己的整片倒影,心脏处的跳动,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加快,而在被贺牧用了劲带到怀里而他同时也抱住人那刻,达到顶峰。
  终于冲破了束缚的枷锁,将拥抱变成他们爱情的一部分。
  从没有人教他,就自学般的会了将人带进骨血的用劲。认真的时候把人往心脏那块带,埋进胸膛的时候是轻柔而满意的吐息。拥有一个爱人的滋味,莫过于如此了吧。
  就算是往常间由于世间种种而百般忍耐,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境况下,就只剩下放纵的贪恋。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或是说之所以能被称作为人,就是七情六欲种种皆有,少了其中几份,也就少了做人的滋味,那些快活、苦痛、忍耐和放纵,也就都没了盛装的容器,剩下的滋味,自然就寡淡不已。
  周重远狠狠搂回住贺牧,并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充分的证明了周流氓和有七情六欲的男女人相比,他有更甚一筹的趋势。
  “我们快快进屋去,相比打…野…战,我更喜欢在床…上。”
  贺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见贺牧并不说话,周重远和他相触的体温都在叫嚣着释放,他的下…身在不知不觉间贴上了贺牧的腰,声音染上几分贺牧无力阻挡的魅惑,“我…硬…了,”说着,还不怕死的加上,“真的嗳,你摸…摸。”
  贺牧开口,“我几时说过不信你?”
  “那你快…摸…摸啊。”周重远的音调又冲破控制,贺牧这段时间一直都拒绝他,到现在好不容易像是有点往常没有的自制力,他比谁都急。
  虽说周重远对床铺更有感情,但他转念一想,万一贺牧这小子忍耐力太好,等走回去没了这星空下的魅惑力度又不想要来一发,那得搞什么。
  有了这个保底的念头,周流氓干脆的吻住了贺牧。他边主动的吻着人手里还不闲着,一只手在贺牧身上或重或轻的游走,另一只手开始企图钻到人裤子里去。
  贺牧精准的抓住在黑夜里周重远的手腕,音调上扬,“等会儿,刚刚不是说不想在这里?”
  耳边是周重远带着喘气声的气恼,“我忍不住了行不行啊!”
  贺牧伴着月色浅浅的笑起来,他漆黑的眼睛里在月光下波光熠熠。贺牧亲了亲周重远的耳垂,带着贺牧自己都掌控不了的欲望,在周重远的脖颈处细细的啃咬。
  “我——次——奥。”周重远每个音节都被拉远,没能舍得将好不容易得来的享受就此延后,脚下的石板路都有了躺下的冲动。就连站立的笔直的腿腕子,都在发抖打颤。
  “舒服吗?”看着周重远爽得连眼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贺牧却偏偏还调笑着开口。
  半睁着眼睛,周重远忍了,“今天你上,要不要?”说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甚至带上了英勇献身的冲动,连骂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于贺牧,他向来只有傻到可爱的诱惑力,却通常情况下还是他自个儿不知死活的撞上去,末了还自我安慰道是他赚了。
  贺牧这次本来就没想说让周重远在上面。
  过两天就要大考,凭着周重远的技巧,贺牧连他能不能在完事后爬起来的心理防线都没有,更何况这段时间他连帮周重远打手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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