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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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就他妈的动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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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皱,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抿,脸上全是专心致志的神色。
  有同学提过,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法百分百的专心。他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他自己倒是有这个人在一旁,反而更能投入。
  周重远看了眼贺牧脸上全神贯注的表情,心里边嘿了声,这人看样子就和他一样,比他还要专心得多,如果平时不是要抽空出来管他,也许一天也没什么说话的时候,全给了面前那些书本练习册。
  虽说无趣,但这个年纪就有这份专心致志,也是难得。
  周重远胡乱的东扯西扯,他几乎没有有过这样的体验,这下眼里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冒出了水意,眼泪低下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周重远慌乱间侧开了脸,动作有点突兀,让察觉到不对的贺牧声音里是瞬间就带上了紧张,“怎么?”
  就着课桌上的书,把脸埋进去,呜咽的时候像条什么都得不到的小狗般委屈。贺牧第一次看人哭,还是摆放在心上的人哭,手忙脚乱的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一遍一遍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宝.......”
  猛然顿住,差点就连心底的叫法都出了声。
  周重远只顾自己哭个快活,让贺牧就这么不知所措的在一旁等了许久,连视网膜上保存的人影都开始在长时间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变得恍惚才终于有些断续的哽咽,“太不公平,真的,贺牧,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贺牧瞬间知道周重远说的是哪件事,还是为了上午灭绝找他说的保送名额那件事。贺牧自己其实是真不太在意这个,他也没想到周重远竟然会为了这件事哭出来,本想笑,却在想到周重远为了他这件事难过,心上有丝丝不绝的流水。而后又收回了到嘴边即将发出的笑声。说话时仍旧免不了柔意,“白痴。”
  周重远抬眼,眼里有了红色的血丝,看着贺牧嘴角的弯钩,“哪里又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贺牧倒是认真的解释:“你看我像个有钱人吗?”
  周重远点头,心下腹诽,你有钱,你全家都有钱。
  “那就对了,我钱都不愁,要这些不是我自己实力得来的东西做什么?”贺牧安慰人的经验不多,这番解释也算是别具新径,“高考本就是靠实力说话,难得的场合,享受一场千万人厮杀的胜利,爽不爽?”
  周重远一天之内被贺牧说不上是自信还是自恋的安慰给逗笑,“你就这么相信你自己。”
  “你不相信我?”贺牧反问,手指覆上周重远哭红的双眼。
  “相信。”
  在贺牧轻柔而带着点薄荷气味微凉的亲吻落在周重远眼上,触感如同一只偶然路过的蝴蝶,悄然而逝。
  因着是在教室,随便哪个同学一眼就能暴露的身份,贺牧对于自己是同性恋这身份从不觉得有任何不适,但多少也得照顾其他同学,当下克制了吻干净泪痕的想法。捞着周重远的校服往上擦。
  周重远挣扎,“贺牧你,给张纸啊倒是。”
  ____line___
  写到这里后,我会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为了完成《四合》,也算是抛了很多。
  现在得回去还债。
  之前就有感觉,我总是在我发文的这个地方自言自语,笑。也算是一大趣味。
  《初恋》写的就是贺牧和周重远二十岁以前的故事。我还是对自己百般挑剔,也确实有很多不够好的地方。例如周重远其实是个中草药性子的人,不知道现在写成什么感觉,至于贺牧,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缺爱的隐忍类型,所以后来才能和吴燃像是知己般相交。
  要表达出来的点很多,实际如何我大概也明白,嗳,也罢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也许不用几年,我写给你的信早已被你扔掉,有些你要的感情和不动声色的爱,那本就不是属于我们两的东西。”
  ——《给你的情书》
  贺牧和周重远从电影院里出来,已经是深夜。两人朝着贺牧不远处的房子走去,街道里响起空荡荡的脚步声。
  这两个人不远不近的靠着,隔了夜幕也让人看不清远近。暗色的布景里相依相存的渐渐拉远,隔开一条江河。
  “景天王什么时候也接这样的戏?”周重远皱着眉嘀咕,脑海里全是景岁天在《给你的情书》里最后带泪的回眸。
  雾色的雨天里,天气半是灰蒙半是阴雨,景岁天饰演的角色撑着一把黑色骨架的伞,站在一片绿的毫无间隙的田径里回头,这时候镜头拉近,景岁天匆匆错开的目光里含了真情,泪水从他像是美玉般凝结的下巴边上滑下来,错开身下的水潭,而后他衣衫飘飘的渐行渐远,模糊的背影就像那些年写下的诗句几行,在两人默不作声的生活里被人抛远而散。
  直觉告诉他,一个演员在演戏的时候,能够有多少的真情假意,都能被观众察觉出些许不同,只是景岁天的演技让他来说看不出漏洞,单单是感觉这个带点暗恋情节的电影,挑着这么个日子上映也是商业选择,偏偏景天王又演的自在,就好像,这个故事就是再真是不过的现实。
  贺牧双手插在兜里,夜里有些冷,他摸索着握住周重远的手,而后揣进口袋里捂着,嘴里倒是回应了周重远,“让你有感想自然是演的不错。”
  “也不是,”周重远咧嘴笑笑,“单单感觉他是同类。”
  贺牧看向周重远,带钻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同类?”
  “嗯,像是喜欢男人,电影其实有两条线,暗线就是那封情书本应该是写给他青梅竹马的男生,后来被人误给了后来认识的女生,这里没有明的展现,但还是有线索。后来他在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绪里和那个女生在一起,明线就开始浮起来,暗线也在隐忍的发展。”
  “呵,”贺牧温和的轻笑,下巴靠在周重远的肩膀上,这个动作他做起来也有依赖的滋味,“分析的透彻。”
  “好了,不说了”周重远笑嘻嘻的推开贺牧的头,“好累,我要睡觉。”
  贺牧直起身支起周重远放在他身上的重量,“就快到了。”
  “嗳,最后一个假期。”
  贺牧目光定而坚忍,“还有很多,如果你想。”
  周重远眯着眼睛,趴在贺牧身上向前走就像连体婴儿,“我是说,我高中最后的寒假,多难得,我能有几次重来。”
  “是看了电影?”贺牧低头数着脚下的格子走,“今晚你有些不对。”
  “也不是,”周重远又开始笑,笑像是他一辈子都没法停下来的生活,“我想起先前,我们两那傻劲。”
  贺牧也笑,他们两发傻的时间还少了?前有历史,后有未来,周重远发傻的机会还多了去了,更何况有他一路做陪衬,怎么看都是笔划算买卖。
  想来,他贺牧能和周重远在一块,就先是周重远发的傻,在过完年的新春里打一场正常锻炼性质的篮球都能把自己的腿摔断,养了大半年才好,又马不停蹄的去蹦蹦跳跳的参加运动会。
  不过也是这么两回事,一件事时间较长,凑成几月,另一件事短起来也不过几天,这些本以为在过去之后就会忘掉的事情,其实他们都记得那么清楚,所以才会在回忆的时候有足够深厚的重量。
  因着这些被保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和对方在一起度过的每分每秒,或是悲伤或是快活,都是一样的爱情。
  十七岁到十八岁,这一年的时间,能够拿出来就那么恰巧的碰上,和喜欢的人看一场刚好的电影,也是不多。更何况,在这之间,有更多的时间,都被身在其中的我们白白荒废掉,变成睁眼眨眼间的逝去。
  周重远在他高中最后一个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星期里,为了贺牧的保送名额气得胃痛了几天,这期间就算是贺牧闹他,百般想法子让他笑笑,他也只不过是配合的笑笑,随后接着心闷。
  他是看着贺牧一天一天怎样牺牲别人用来玩的时间去做习题,一遍一遍的总结再提高,为班集体去费各种心力,年年年级第一,才有之前直接被保送的资格。
  而如今,被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抹杀了这一切,怎么样对从来都没有努力过的周重远来说都是没法开口说的心伤。
  贺牧对此表现的却是很淡漠,看不出他到底是在不在乎。
  周围的同学原本是没有知道这件事的,后来一是周重远表现太过于激烈以及明显,外加上原本已经确定且公布的名额里贺牧的名字换成了别人,不知怎么就传的人人皆知。落在贺牧身上的视线也就或多或少的有了几分感情。
  这事儿要是放到十年之后来看,确实算不得什么。但对于现在高考就在眼前的他们来说,一丁点儿机会都是不一样的人生。也只有贺牧才能眼都不眨一下的对周重远说,“我有钱,这小事算个什么。”
  至于到底是不是小事,周重远没能明白,他就只能和贺牧一样,贺牧去做练习的时候坚决不打扰人,几天下来倒是贺牧先觉出不对,“怎么了啊,这么安静?”
  周重远把眼睛藏在课本后面,桌上是一张写了几个选择题的英语试卷,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不能和你说话。”
  贺牧伸手去掀周重远面前的书,声音里都带了笑意,“干嘛呢啊?耍宝?”
  “我耍个毛,”周重远自动放下书,义正言辞的拍桌,“我这是为了你的前程伟业着想不是!不能干扰你不是!”
  “昨天谁在晚自习倒在我怀里睡觉?”贺牧语气悠悠,气定神闲。
  周重远再次拿起面前的书,继续遮脸,“啧,古人言,昨日之日不可留,我们就这么忘了吧、忘了吧啊。”
  说罢还从课桌下探出一只手对着贺牧所在的方向就肆意的挥。
  “行了啊,”贺牧一把握住在空气里四处飘荡的手,“有时间你就静心看书不成?”
  “我不是正在看嘛,”周重远把书摊在脸上,“课间休息还不让我看看我的人了啊。”
  语气淡定且坚稳,倒是瞬间就乱了贺牧那沉如大海的心,悄悄的抿了抿嘴,把嘴角带着惊喜的笑意掩藏下去,尽量看上去再是自然不过。
  周重远像个大爷般的躺了会儿,而后觉着身边的人怎么突然就不管人了,这才后之后觉的想起刚刚他是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我的人?”
  想到这里,周重远一下就‘呼’的坐直了,从书的缝隙里看到贺牧难得有点呆气的看着他,周重远还没想起怎么处理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只得半是尴尬的把脸埋进课桌里,嘴里嘟囔,“去,做作业。”
  贺牧靠在后桌上,眉目被岁月的刀锋在无人察觉之间细细雕刻,微皱的眼角以及嘴角怎么掩饰都藏不了的深情,就这么光天化日的生长,渐渐的生出漫无天日的滋味。
  日后贺牧也偶尔会在百忙间回想,和周重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就对着看上去这般不靠谱的人,生出要地久天长这种难得存在的奢求。究其根本也原来不过是,在两人相遇之后的每天每夜里,他们就已经在摊开的宣纸上,携手写下一捺一撇认真的笔画,由此勾画出往后的历程。
  高三是个什么回事?
  过去的人都说,哎,那经验可贵,现在怎么回想都是甜蜜蜜的啊,我那时候,纵横江山百般才艺皆是潇洒自如的挥洒!那时候我身边众多佳人环抱想要什么有什么!
  时间久了,被保存下来,再翻出来看的时候就是淡淡的一个笑容,和知晓往事的人对上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把种种痕迹继续保存,将白色的纸张在翻来覆去的过往里变成泛黄的存稿。
  而现在正在经历的人,正如周重远他每天都在咬着牙看教室走廊外边的倒计时,往常都是还没能更新,他就在心底换上了新的数字。别人怎么想的他真不知道,至于周重远他自己,对于这么件事,当然是,快点,快点,过去了我大好的生活就能展开了。
  是不是只有活在期望里,那些还未变成现在聊来无味的未来,才有点希望的意义?
  当然,真实的事情虽不是这么说的。
  等周重远之后真有了展开大好生活的机会,那时候又觉出几分难以忍受的难过,且不说曾经陪伴过的人身在何方,连每日里想要说上几句真心话的人都被难以忍受的岔开,走向不同的路途,一通电话过去不过是饮鸩止渴,改变不了相隔千万里的距离。
  这是后话。
  现在的周重远手里转着一只笔,对着新发的物理试卷抓耳挠腮的静思。偶尔瞟过去看向贺牧的视线里藏了几分什么情感他也分不大明白。
  和贺牧在一块儿,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对他的包容与管教,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集兄长与父亲角色为一体的存在。实际上,就连周重远他亲爹亲娘,都没有像贺牧这么认真的约束过他。
  在他腿断的那段时间,正是春天到秋天,跨越了三个季节。夏末腿还没好全,直到初秋,才在贺牧每天各种番了样的骨头汤里好了个完全。那近六个月里他全住在贺牧家,自家爹妈也不过是叮嘱了几句,又把周重远放养出来。
  吃的,喝的,住的,就连行动,都是靠着贺牧。
  说实话没感激那是不可能的,但要周重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着贺牧的手对着人说,诶,其实我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才考虑和你试试的,我只是和你试试,之后要走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你别有希望啊。
  真到了现在的这境地,才发现所有的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连一丁点儿想要说出来的话都只能被无奈的掩埋。
  整个夏季是贺牧和周重远算上初中认识三年,呆在一起最长的时间。周重远一整个夏天都把自己放在贺牧那栋别墅里。贺牧还好,日子过得自我约束且规律,只是周重远当时被隐约有了管束他兆头的贺牧看着,外加上他行动多少还是不便,除了单跳十米这份‘丰功伟绩’之外,就只能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哼哼唧唧。
  于是一整个夏天,周重远都在电影和游戏里哼哼唧唧了个大满意。
  这也直接导致之后隔了几个月才又重新对游戏有了兴趣。
  贺牧除开在周重远看电影的时候凑过来瞧上几眼,通常时间只要不是周重远有移动到厕所或是吃东西的需要,人都是处于找不着影子的状态。
  明海夏天多雨,偶尔却是阳光慑人得很。这天和往常百日生活的惯常姿态毫无分别,在贺牧的帮助下周重远坐在日常坐到的沙发上。
  他摆好姿势,刚准备开战的时候,贺牧当时带点变声期的嗓音有些隐约的嘶哑,“你腿快好了,但也要运动,”说着指了指运动房,“那里有些基本的器材,玩了会儿自己过去锻炼。”
  周重远这时候基本已经把贺牧当做亲兄弟,当下拍着还没有日后伟岸形状的瘦胸膛保证,“放心啦,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贺牧垂眸,拍了拍周重远的肩,走进了书房。
  说起贺牧十六年前的生活,如果除掉家庭这块来说,其实说得上是分外平淡。
  他自懂事起就丧母,在保姆的带养下长到如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更宁愿用来自己呆着看书,打扫有固定的人,而吃的东西基本都是自己琢磨着学的。
  所以当时周重远问他能不能来他家时,才有几分忍不住的期待和犹豫。
  期待能多一个活生生的朋友而不是保姆拿钱办事的这种存在,犹豫的是,他也不知道有些选择对不对。周重远白衬衫里摇晃的位置早就在当天成为夜里辗转反侧的内容,他不是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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