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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说事(下)
";冰糖";说事(下)
“什么事?”印征问。
“几个月前,那小子说一个女的找他,要‘做’一个人!我说你有那胆吗?他说有人出大价钱,不干可就亏了!然后从那天以后,也就是一晚上的时间吧,那家伙好象就对女人失去了兴趣,警官你不知道,那家伙对女人兴趣大着呢,可那天以后,他竟然不愿再提女人一个字。看样子,有什么事吓着那家伙了。还有,就是劫匪抢银行的那天,他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我估计不是我那天说女人惹恼了他,但感觉他吓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还不让我提枪。”
“那个昨天找她的女人,是不是几刚才说的几个月前的那个女人?”印征问。
“不是!酷B和那女的照面时我在场,绝对不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那个女人没这么年轻。”“冰糖“道。
“那么,你等等。”印征从包里取出了纸和笔,根据记忆在纸上匆匆地涂抹着。过了一会儿,他将一幅绘就的肖像递给了‘冰糖’,“是她吗?”
“对,没错!”‘冰糖’大叫道,“怎么你都知道啊?神了!。”
“你能肯定吗?”印征追问道。
“我能!”冰糖不容置疑地说。“这个女人很特别。”
“是因为她的年龄?”
“对,腻味酷B那家伙的都是些小女孩,所以那天我还发愣呢,怎么连老女人他也不放过呀!哎,我说了这么多,不会是酷B那小子出事了吧?”冰糖说。
“他死了!”印征道。
“死了?”“冰糖”双目圆睁,“肯定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小胡子干的!”
“不,那的确是个女人,而且,是你见过的,前天找过酷B的那个女人!如果你能在脑子里给那个女人加上一道小胡子,并且,再想一想那双眼睛,你就会明白的!”印征在心里对病床上可怜的大男孩说。
“头儿,问出什么了吗?”印征上车后,张彻问道。印征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张彻,而是掏出手机给英杰发了条加大缉捕安雅非力度的短信。然后才说“还是那个小胡子干的,这个你知道的!”
“这个冷血小胡子到底是从那蹦出来的,出手就是一死一重伤!”
但印征并没有接张彻的话,是刘美芳而不是安雅非几个月前去找酷B令他困惑不已,那么刘美芳是怎么认识酷B而又为什么去找酷B呢?还有安雅非又是怎么认识酷B的呢?据冰糖的说法,酷B从来就没有提过安雅非啊!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刘美芳找过酷B之后就下落不明了呢?太多的问号织就了一张巨大的网,印征觉得自己就在网中央,而他的寻找,却失去了源头,难道说……
“以权谋私”
“以权谋私”
回到市公安局后,目送着张彻走进办公楼,印征走到大院偏僻的角落里,拨通了那个在商业银行劫案中受伤的职员辛雅的手机。
“喂,哪位?”拨了几次,手机里终于传来了辛雅谨慎的声音。
“辛雅你好,我是市公安局重案组印征。对不起在上班时间打扰你。”印征道。
“哦,是印组长啊!你客气了!找我有事吗?”辛雅道。
“有件私事想麻烦一下。”印征字斟句酌道。
“什么事你说吧,能帮的忙我一定帮!”辛雅道。
“那就麻烦你查一查一个名叫刘美芳的女人,刘备的刘,美丽的美,芳香的芳,身份证号码是……”印征打开了自己的记事本,在刘美芳一栏中查出了刘美芳的身份证号码,报了过去,“我想要一份她半年以来的资金转帐表——如果她在你们那里有过存款——如果没有的话,麻烦你和别的行联系一下,我知道这样做违反你们的工作纪律,如果……”
“没问题!”辛雅道,“我会尽全力帮你的,必要的话,我还可以拉上我父亲。”辛雅答应地很爽快。
“这纯粹是私人行为,请你替我保守秘密,可以吗?”印征道——他知道辛雅的父亲是商行副行长,但就像辛雅没有点出一样,他也没有点破。
“可以!”辛雅的口气就像在对印征做出保证,道。
是啊,保守秘密,因为刘美芳是那个将要成为E市分管市政的副市长的妻子!挂断手机后,印征感到了深深的无奈,同时也感到一丝懊恼——
一个人如果要离家出走的话,她最先考虑到的是什么——那就是,钱,尤其对嗜钱如命的刘美芳,更该如此!伍家骏不是说过刘美芳失踪前拿走了家里的存折吗?他为自己先入为主认为刘美芳已死而对这条线索的忽视而自责。但如果刘美芳真的取钱后离家出走,那么顺城巷里的那具无头女尸,又是谁呢?一时间印征感到自己成了矛与盾的混合体,人的良知对他说,找到刘美芳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而直觉却对他说,找不到了,永远都找不到了,因为刘美芳,可能是那具女尸最后的注脚!
印征希望这次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
舌头都烂了(上)
舌头都烂了(上)
办公室里只有王萍一个人。看见印征走进办公室,王萍向里间印征自己的办公室使劲努了努嘴,那意思很直白:你让我看的人,好着呢!
“糟糕!”印征在心里叫了一声,王萍肯定关李萨禁闭了!果不其然,一看到印征,李萨就怒气冲冲地开炮了:“拜托告诉那个警花,别把我当成犯人好不好?”
“李萨,是我没交代清楚,她可能误会了!”印征道。
“都忙什么呢,一上午?找到安雅非了吗?”李萨摇了摇头,问。
“还没有。”印征抱歉地说。
“天啊,看来我这禁闭是要遥遥无期了,苦!”李萨恼怒道,但从她的眼睛里印征感觉到她并不是真的在抱怨……只是只要一天找不到安雅非,李萨即使不被关在重案组办公室,也是不能自由行动了,她说得没有错。可和她失去的自由相比,印征更担心的是安雅非,还会再杀人吗?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当看到是英杰的电话后,印征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自己的担心成为了事实吗?
“组长,今天上午有人向柿园路派出所报案,天气大厦出命案了,死者是天然气公司收费大厅主任,支桂芬,报案人是她的老公。”英杰道。
“你现在在哪里?”担心变成了事实,印征的心沉了下去,问道。
“我在现场。人死得很惨,头几乎要被敲碎了。”英杰道。
“找到安雅非了吗?”顿了一会儿,印征又问道。
“还没有。”英杰低声道。
挂断电话后,印征看着李萨出神。
“看什么呢?”看见印征盯着自己,李萨问。
“我在想,如果你没有被我几乎是软禁起来的话,你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印征道。
“别吓我!”李萨恐怖地叫了一声,“她又杀人了?”
“对。这回死得可是你的顶头上司,支桂芬!”印征道。
“为什么?”尽管对支桂芬的拍马溜须嗤之以鼻,李萨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了,“安雅非——她真的疯了!”
“我得走了!”印征道。
“也带上我吧?”李萨忽然道。
“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印征说着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没想到李萨从后面扑上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我很害怕。”李萨说,“鬼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找到这里,我跟你走!”
“好吧,”印征迟疑了片刻,道,“不过你得要有思想准备,听说现场很惨。”
“好吧。”李萨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舌头都烂了(下)
舌头都烂了(下)
现场惨不忍睹!声控廊灯时亮时熄,扭曲在走廊地上的支桂芬除了头颅几乎被钝器敲碎外,口腔也被人用锐器搅得一塌糊涂!从口腔里流出的鲜血凝成了块状,混杂着舌头碎屑。沉甸甸得耷拉在嘴角。看来施暴者对支桂芬的舌头充满了仇恨。法医告诉印征,支桂芬具体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天18时至20时之间……
“难道这就是她因为对上司的谄媚所应得到的下场吗?!”看着支桂芬的尸体,印征想道。把尸布重新蒙在了支桂芬的头上。
“小心你的舌头!”印征点了点李萨的嘴巴,道。
“哇!”李萨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含混不清地说,“你别吓我!我从小就胆小。”
印征微微笑笑,道。,“我是认真的。其实你很勇敢,因为没有哪个普通女孩面对一具那样的死尸不花颜变色的,而你却没有。”
“近墨者黑!”李萨道,顿了顿,她自言自语道,“太惨了!难道真的是她干的?”
“谁会那么痛恨别人的舌头呢?我想就是她干的。”印征轻轻道,“所以,你真的需要认真为你的舌头想想了。”
李萨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
“走吧。”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萨感觉印征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低语道。她木然的跟在印征身后,走进了电梯。
“现在去哪?”从天气大厦下来后,李萨深吸了口气,问印征。
“揽月阁!”印征道,“别忘了,有人在那里等我。”
但李萨仿佛没有听见,跟在印征的后面上了车,在去揽月阁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 最好的txt下载网
美芳不妙(上)
美芳不妙(上)
分秒不差,卡着钟点,印征和李萨赶到了揽月阁茶楼。
伍家骏显然已经在揽月阁门口等了很久,深秋纷飞的细雨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见到印征他迎了上去,伸出了右手,却没有接到印征的右手,这令他有些尴尬,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说,“走吧,还是昨天那间!”进了揽月阁,熟门熟路的,先于服务生,将印征带进了昨天会面的包间里。
“请坐!”伍家骏将印征让到了上座。自己坐在了印征的对面,而李萨则坐在了印征左手位置。
“上次不知道,原来伍总经理对这里很熟悉啊!”待服务生退下后,印征揶揄道,“本来我是想和你握手的,否则就是伍总的大不敬,但就在你刚才伸出手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伍家骏不解道。
“因为我的手,刚刚为支桂芬盖上了裹尸布。
“什么?!”伍家骏惊叫了一声,“支桂芬死了?为什么?”
“这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伍总!凶手似乎对她的舌头充满了仇恨。”印征道。
“明白了!”伍家骏道,“只有她,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谁?”印征问。
“安雅非!”伍家骏道,“她痛恨所有和我套亲近的其他女人!”伍家骏道,“而支桂芬曾经给我打电话,说收费大厅有人把刘美芳的事告诉给了警方……而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安雅非恰巧就在我的办公室。”
听到伍家骏的话,李萨脸红了,她赶忙抓起茶盅抿了口茶水。
“所以安雅非如你所说对支桂芬怀恨在心了?而刘美芳又是切入你生活最深的女人,那么她无疑也憎恨刘美芳了?而且是最为强烈的憎恨吧,并不是像你曾经说过的,毫不在乎?”印征看了一眼李萨,问道。
“我想是的!”伍家骏道,“但我真的没想到她会痛恨到去杀人!”伍家骏道。
“所以这就是你昨天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吗?”印征问。
“对。我想,现在,我是该向你吐露实情的时候了!否则,她可能还会杀更多的人。”伍家骏道。
“说吧。”印征道,“从刘美芳说起。”
“好吧!”伍家骏急急地喝下一盅茶,道,“因为在美芳失踪后不久,我发现她的存折不见了,我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时我曾经对你说过这件事,所以……”
“所以也是你第一次对我说的,怀疑她是有预谋的离家出走?”印征问道,他想到了辛雅,不知道她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对!”伍家骏道,“但后来我不这么认为了!”
“哦,为什么?”印征道。
“因为……因为在她失踪的那天下午,安雅非曾经借过我的那把枪!”伍家骏道。
美芳不妙(下)
美芳不妙(下)
“哦!但我记得你昨天说没有人能看到那把枪,甚至连刘美芳也不行吗?”印征问道。
“只有安雅非除外。”伍家骏道。
“那她后来把枪还给你了吗?”印征问道。
“还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把枪还给了我。也没说拿去干什么了。”伍家骏道。
“你没有问吗?”印征问。
“你知道,美芳一晚上没有回家,我那时只顾着找美芳了。也就忘了问她拿枪去干什么了……”伍家骏道。
“忘了?”印征冷冷道,“我想依你对安雅非的了解,你应该会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而你现在说忘了,只能说明你试图袒护安雅非,对不对,伍总!”
似乎是被印征冷冷的话语凛冽住了,伍家骏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说才好,半天才道,“后来我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想了又想,就有些怀疑了。”
“怀疑什么?”印征问。
“我怀疑安雅非杀了美芳!”伍家骏道。
印征道:“但在我们的几次交谈中你并没有对我说出你的怀疑,而是口口声声说刘美芳只是离家出走!但你想要保护的安雅非,现在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危险分子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她和两天来发生的三起命案,都有瓜葛!”
“怎么可能,三起,不是只发现了支桂芬吗?”伍家骏喃喃道。
“昨天上午有一个年轻男子在火车站遇害,凶手据说是一个留了一副小胡子的男人,但你相信吗,留小胡子的男人?而在前天,那个遇害男子的朋友,在大地公园被人用石块猛击头颅,几乎丧命!凶手也是一个‘小胡子’。”
“可安雅非是女人……”伍家骏困惑道。
“我之所以怀疑安雅非,是因为那个死在火车站的男子,曾经和安雅非到宾馆开过房,而从他张皇失措仅穿一条内裤从宾馆里跑出来的狼狈样,我想在宾馆房间里他一定是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而有什么事,比面临死亡的威胁更可怕呢?!也就是说,安雅非或许在宾馆的房间里就想杀了那个男子。但不幸让他跑了,于是便有了火车站一幕!”
“是的,肯定是她!”伍家骏忽然道。
“为什么?”
“因为有一次她买了一副假胡子,戴上后说她那样子和她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很像!”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冷寂之中。
“告诉我她可能的藏身处。”印征道。
“好吧,我说,陵园路33号院,六号楼,三单元,三层西户。我想,她现在应该在哪里!”伍家骏说完,闭上了双眼,低语道,“怎么可能,她怎么能那样做呢?”
“因为爱!”走到包房门口,印征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伍家骏道,“能爱你这样的老男人而又全无索取,除了爱,还会有什么企图呢,或许,你很像她的父亲?”
和伍家骏分手后,直觉提醒印征要保持认知的中立——信息无疑是芜杂的,但总有去伪存真的时候,关于刘美芳,尤其如此!
因为爱
因为爱
安雅非并没有在陵园路33号院。六号楼三单元三层西户空无一人,印征对赶来会合的张彻与英杰嘱咐了几句,驱车和李萨赶回了市局大院。车进大院的时候,他接到了辛雅打来的电话。放下手机,送李萨回到重案组后,他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