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纱,不仅仅是白纱,还是辩才天女,只是她轻功太厉害,让看到的人一律反应那仅是白纱。“不要打了!”只听得她声音娇媚如三月阳春,又素雅清淡得如彩池之水,更温婉得胜和田白玉。
她一声道来,谭扬尹登时魂不守舍,直飞往女子,连摩呼罗迦盖头劈面的拳头也妄顾了。他不顾自己的身子,辩才天可关心得多,眼看他快要被摩呼罗迦痛打一拳,立即手上白纱一长,直伸摩呼罗迦的拳头去,那纱出得及时,恰好在拳头打中谭扬尹之前将它一裹,然后硬生生扯开。
谭扬尹虽然没有了魂魄,可还是见得到摩呼罗迦在攻击自己,只是呆滞而已,呆滞得辩才天用纱将拳头扯开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忙闪身避开,可避开的已经是空气了。他眼见白沙女出手如风,身法更妙,当下除了惊叹她的美貌,更是惊叹他的功夫。
辩才天见谭扬尹直勾勾的瞪着自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娇羞地别过头斜下地下,也不赘言,直接就是跟他说:“谭公子……谭掌门,此地不宜久留,请你相信我,你绝对不是毗湿奴的对手,要是强行和他交手只会让你平白赔一条性命,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谭扬尹本来听摩呼罗迦说自己不是毗湿奴的对手,自觉不如其言,并不相信他的话,现在听得连白纱女子也这么说,心里开始变得没有底了,问:“姑娘,那毗湿奴我刚刚才跟他交过手,即使不能说是胜过他,但起码没有落败,而且他的招式是比我强,但我内力却在他之上,你们怎么会说我一定落败呢?”
辩才天见他偏要寻根问底,心里很气,却是不忍气他,咬了一下薄薄的朱唇,说:“毗湿奴练的功夫受月相盈亏而影响,下弦月到满月之前一直形如童子,终究不高,而武功也就其实际功力的六成。但是每到望月,就会骨骼劈啪作响,虽然体格仍然不高,但是功力暴涨,勇不可挡,是谓‘蚀盈脱亏’。今天是十五日,是他功力尽复之时,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赶快离开呀!”
谭扬尹心中忆起小竹在青城的时候确实会在望月到下弦月的期间离开,说是想家中的娘,因而每到月圆时就会离去。他这时候听白纱女子说得关切,又看她咬唇的诱人模样,心中甜滋滋的,就算这里是阎王十殿也不愿意走,哪里舍得离去?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纱女子那修长姣好的瓜子脸,恨不能用手指背一亲雪肌。
辩才天被他看着越发不好意思,又喜他情投于己,但又气他不知轻重,恨恨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说:“我要回去了,谭掌门请你离开这里吧!”说毕又发起轻功,乘风而去。
谭扬尹见神女又去,虽然觉得她已经是二度决绝地离开,但是反而心生一种若即若离的快活,思慕不绝,不禁叹了一句:“人间绝色,倾国倾城。”
谁料他这么自言自语的一句,却也被摩呼罗迦泼了冷水:“这个女人你想也不要想。”
谭扬尹大奇,问:“她是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梵天之妻
岂知摩呼罗迦不禁没有回答,反而冷冷说:“总之不管你的事,既然现在你知道了毗湿奴今晚将要回复十足功力,好应该立即返回你的青城做个好掌门,免得青城派一天之内要换两个掌门。”
本来谭扬尹已经心生离意,但是被他这样一说,又不忿了,觉得不能就此被他们看扁,当下说:“道理是这么说,但是今天我重创了他,他想要回复十成功力也不是那么容易。”
“自以为是的臭道士!”摩呼罗迦知道打不过谭扬尹,又劝不了他回去,也懒得跟他多费神,转身便走。
谭扬尹见他真的坚决要走了,觉得他说得对,自己还是太过自傲了,当下好生后悔,忙语转客气地说:“大哥,请留步!我知道我太过轻视毗湿奴,但是我听你们说后也想回去的,只是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心中辗转难安,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摩呼罗迦边回过头骂他一句:“你这算什么道士,心中就想着女人!”他见谭扬尹低头受训,语气轻了起来,说:“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是年轻气盛,想姑娘也情有可原。只是这个女人你是万万碰不得,要不死得更难看。”
谭扬尹只知道那女子样貌动人,也肯定自己会爱得死去活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爱上她也会死得难看,更是奇怪,问:“大哥,我不明白,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
“唉,她当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的爹。”
“她的爹?莫非他老人家不喜欢道士,甚至是痛恨汉人?”
“不是,都不是,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爱上了自己女儿!”
“什么!”
“唉,说来这个男人也是可怜,原本武功高强,为人侠义,凭借祖业也是一方大家,和妻子相亲相爱,是江湖中的神仙侠侣。后来他妻子怀上一胎,他开始笃信佛祖菩萨希望母胎平安,可惜天不随人意,妻子结果还是难产,保得住个女儿却葬送了个娘。他对此非常哀痛,结果痛心成疾,一天突然抛下只有三岁大还在牙牙学语的女儿,只身离开中原,远赴天竺说要在西方极乐世界与他娘子相会,之后一直下落不明。正当人人都以为他客死异乡的时候他突然回来了,这已经是他离开后的十一年了。回来后本应父女团聚,好生高兴,岂知真的家门不幸,他居然一回来就说女儿是她娘的投胎转世,还强行要求女儿和他拜堂成亲,最终酿成这样一个天理不容的*,唉……”摩呼罗迦说罢又是长长一声叹息,那息叹得满地唏嘘。
摩呼罗迦这样将这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长长道来,直听得谭扬尹呆若木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中痛惜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被他爹糟蹋了,但情为何物世人虽然不知,却清晰知道它的威力,谭扬尹对辩才天的身世感到同情,更对她有着深刻的爱慕,不能轻易磨灭。他陪同那叹息沉默良久,才又开口说:“那,那她爹既然是这样心术有问题的人,怎么她还没有离开他,寻找自己的生活?”
话到这里,摩呼罗迦的脸浮现一种惧色,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说:“因为他的爹就是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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