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风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神剑风云- 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夏红叶道:“你收的是摊位钱,我的东西卖多少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小胡子道:“当然有关系,我们收钱都是按照东西的价钱来的,你这玩意卖一百两,我们就得收十两,卖一千两,就得给我们一百两。”夏红叶冷笑道:“你们只收一成,不多。”

  小胡子笑道:“看来这里的规矩你算是懂了,说说看,这东西你想卖多少,我好帮你算算应该收你多少银子。”

  夏红叶冷笑一声,不予答话,眼睛也转向别处,似乎懒得再朝他多看一眼。

  (本书又名《神剑传奇》,有意追看后续章节的朋友可以在网上搜一搜。)

  小胡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瞪着他恶狠狠地道:“你不肯交钱,可就别怪我们拆了你摊子。”夏红叶仍旧没有理他,小胡子突然伸出右手迅速抓向桌上的玉佛,眼看着指尖即将要触及佛像,哪知就在这时佛像突然变成了刀锋。

  佛像为什么就变成了刀锋,没几个人能看得清楚,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人的手指头再硬也没有刀硬。若用一根手指头去碰刀锋,就会断一根手指,若两根去碰就会断两根,小胡子一共伸出了四根,他的手指头一下子便断了四根。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永远失去这四根手指头的时候,他就昏了过去,至于在梦中这四根手指头是不是还在他手上,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四周又响一片吁喝,也不知这些人是兴奋、是紧张、还是嫌不够过瘾。

  但这三种感觉显然同下巴光溜的章大爷完全沾不上边,大爷都是要面子的人,“面子”就是大爷们吃饭的工具,章大爷立刻指着夏红叶大声质问道:“你在我的地盘做生意,不肯交钱不说,竟然还出手伤人,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夏红叶道:“道理只有一个。”章大爷道:“什么道理?”夏红叶冷冷道:“他的手不配碰我的东西。”

  章大爷道:“他的手不配,谁的手配?”夏红叶看了看章大爷的两只手,道:“你的手配。”章大爷道:“你是说我可以碰你的东西。”夏红叶点点头。章大爷又道:“你不会砍我的手指头?”夏红叶摇了摇头。

  “好,好”这章大爷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赌钱赢昏了头,还酒喝得太多把脑子给烧坏了,他居然真的就走过去伸手碰夏红叶前面的神像。

  他能感到神像在朝自己微笑,神像笑起来是那么的轻柔随和,这轻柔随和的笑脸就是他两只眼睛今天定格的最后一幕,这一幕过后,他的眼睛便黑了,整个人也飞了起来,飞进了对面一家棺材铺里,落在一口还没上盖子、没刷油漆、飘着木料香味的棺材箱子里面。

  夏红叶没有骗他,他的手确实碰到了佛像,十根手指头确实完好无损,白白嫩嫩的即适合拿酒杯和竹牌,又适合去握女人软绵绵的胸膛。问题是其它地方,除了这双手以外,他身体其它部位的骨头断了多少根,别人就很难数得清了。

第二十节  刀剑寂寞5
正文:

  左大小姐的猫画得漂亮极了,不过照她这认真仔细的态度,若真的要画出一支大军来,只怕到时她也真的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

  白发男子不想打搅她,逐将眼光转向左大小姐身边的小男孩,小男孩也拿着画笔,他也在画猫,白发男子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也画起猫来了?”

  小男孩揉了揉鼻子,回道:“她要画猫,我哪敢画别的东西。”白发男子道:“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大丈夫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干嘛非要学着你姐。”小男孩略为思付,对他小声道:“画别的也行,你能不能先帮我个忙?”

  白发男子也跟小声问:“你要我做什么?”小男孩道:“你跟我姐说一声,要她以后别再揪我的耳朵。”白发男子露出一丝苦笑,很为难地道:“这恐怕办不到,要左大小姐不揪别人的耳朵,不如让你爹从今往后不要给你买糖葫芦。”

  小男孩忽然变得一脸严肃,仿佛正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是糖葫芦,还是耳朵?他终于咬了咬牙,很坚定地道:“我不要糖葫芦,只要我姐不揪我耳朵,那些糖葫芦我全部让给你。”白发男子听后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对他夸赞道:“好样的,这才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小男孩欣喜道:“那么你是肯答应帮我了?”

  白发男子摆头道:“我帮不了你,不过我可以教你个法子,用了我的法子,不但你姐以后揪不到你,而且糖葫芦你依旧是照吃不误。”

  小男孩的声音更小了:“快把你的法子告诉我。”白发男子也压低了嗓子:“这个法子就是……”

  他正待要说,却被一声呼喊打断,外面有人在叫他,他回应一声,即朝发声之人快步走过去。小男孩显然急了,连忙叫道:“杨叔叔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法子呢!”

  白发男子回道:“你爹在喊我,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小男孩道:“我爹喊你干什么?”白发男子道:“他喊我去给你捉一条猫回来。”

  “捉猫?捉猫回来干什么?”“捉条猫回来给你照着画,你画的这猫越画越像你姐,当心被她看到了把你给揪成兔子。”

  左大小姐耳朵尖,恰好听到这一句,她赶忙朝小男孩前面的画纸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大小姐登时柳眉倒竖,冲着小男孩拍桌子大声喊道:“好啊,竟敢把我画成大花猫,看我不揪掉你两只耳朵。”说着立即伸出一只手朝小男孩的耳朵抓过去,小男孩反应也不慢,头一偏,两手捂着耳朵跳着闪开,左大小姐气呼呼地道:“你以为抱着耳朵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你把我画成大花猫,今天我也要在你脸上画一只大花猫出来。”

  “别跑!”左大小姐拿起画笔在后面追,小男孩抱着耳朵在前面跑,姐弟俩虽然年幼,却已开始跟着他们的父亲习武,行走跳跃比一般孩子要灵活得多,这一追一逃之际两人都较上了劲。

  白发男子看着姐弟二人,尤其是小男孩抱耳朵跑路的样子,忍不住会心一笑:“臭小子,这抱耳逃命的法子我还没来得及教,你居然自己就会了。”

  鲜红的血从四根断指上流出,流到了神像脚下,血已凝结,却依旧是红的,神像手中的刀剑隐隐闪烁着红光,仿佛这四根手指头就是被它砍下来,而这些被砍断的手指头却根本就不值得它多看一眼。

  夏红叶也好象没有看任何东西,小胡子还昏倒在地上,没人将他抬走,夏红叶更不会管他,换成是他自己倒在地上,他也从没奢望过谁会将自己抬走。

  他忽然伸手抓过神像,用白布裹住,放回了自己的衣兜。

  他见到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正是他要等的人,他在这里摆摊的目的已经达到,已没必要再摆下去。虽然他可以亲自上门去找这个人,但他要找的人并不只有一个,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别人主动来找他。

  现在该来的人总算来了,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向这三个人抱拳打招呼,确切的说应该是这三人中的一个人,一个身材魁梧、足下带风的中年大汉,大汉便是这方圆八百里了不起的风云人物——天南镖局的总镖头左同。

  天南镖局现在已是日暮西山,但左总镖头的威名还在,左总镖头手上那把大刀足以令方圆八百里内的蟊贼闻风丧胆。这里的人看见他,没有一个不肃然起敬,古时的英雄好汉离他们太远,而左总镖头就在他们眼前。

  左同就是夏红叶等要等的人,他却没有朝左同看,他在看左同右边那名头发灰白的剑客。他从没见过像这样一个人,也从没见过谁有这样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太干净,凡人的眼睛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干净,这样的眼睛只有传说中的仙佛才会有。

  仙佛是不是也带着剑,仙佛的剑会是柄什么样的剑?夏红叶紧紧握住了手里的刀。

  左同穿过围观的人群,行至近前,他看到了昏在地上的小胡子,也看到了那四根被砍断的手指头,最后他才将目光移到夏红叶身上。

  他对夏红叶抱拳朗声道:“在下天南镖局的总镖头左同,请问阁下高姓大名。”夏红叶轻轻哼了声,冷笑道:“天南镖局?天底下还有天南镖局这个地方?”他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之中却充满了挑衅。

  左同沉下脸道:“不错,天南镖局是完了,可左某的人还在。”夏红叶道:“你还在,很好,你还可以来找我,你找我干什么?”左同道:“我来向你打听点事。”

  夏红叶看着他道:“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左同道:“打听一样东西和三个人。”夏红叶在听。

第二十节  刀剑寂寞4。5
正文:

  和风拂柳,花香迷人,小院里花木扶疏,有青竹三五簇,青竹下是一口幽井,井边一大汉精赤着上身,手里舞着把大刀,横、劈、砍、搠,口中呼喝有声。

  大汉每日练刀必不少于两个时辰,这习惯他已保持了三十年,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同三十年前一样,即年轻又扎实。三十年的苦练、三十年的成功与辉煌,现如今他的成功与辉煌都已变成飞灰粉末,可苦练还在继续,他还没有倒下,有些人一但站起来,就很难再倒下去。

  最后一片劲风扫过,大汉沉气收刀,取过一块汗巾,行至幽井边上,从井下吊上来一桶凉水,开始擦洗练刀时流出的汗迹。

  这时一面容瘦削、双目有神、衣着整齐、的老者快步走进小院,还未开口,大汉便问他:“是不是城里有什么动静?”老者道:“总镖头,今天可要比前几天热闹多了。”

  大汉拧了拧汗巾,笑道:“这热闹是不是就在左某的家门口?”老者道:“远着呢,总镖头你在城东,若想去看,还得到城西章大的地盘上走一遭,晚了只怕就看不到了。”大汉道:“哦,是什么希奇事值得我去和那个章大打交道?”

  老者忽摇摇头,道:“章大完了,以后谁也不必去和这王八羔子打交道。”大汉问道:“章大的地盘被人给挑了?”老者道:“不仅地盘被挑了,他的人现在正睡在棺材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汉擦了一把脸,道:“这小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想我左某今年流年不利、倒霉透顶,诺大家业赔个精光,他小小的一个地保不跟着完蛋才怪。”老者点点头,缓缓道:“总镖头想不想知道章大是怎么完蛋的?”大汉道:“你倒说说看。”

  老者两眼发亮,伸出根手指头道:“被人一脚踢出了半条街,这一脚可踢得漂亮极了,绝不会比总镖头你的穿云脚差。”大汉似乎来了兴趣,停下汗巾,问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跟章大过不去?”老者回道:“是个带刀的年轻人,长得还算端正,只不过看起来太过阴冷深沉,因这章大要抢他卖的东西,所以他才一脚将章大给废了。”

  大汉忽皱眉道:“章大也练过几年南派功夫,他真的只用了一脚?”老者沉了沉嗓子,郑重道:“一脚,又快又狠,不仅章大,今天栽在他手上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有着狂狮子之称的熊战,另一个在黑道上名气也不小,此人在江浙一带做案无数,却从来没被抓到过,他是谁,不用我说,总镖头也应该能猜到。”大汉道:“你说的这人是飞天猴子石纵,熊战和这飞天猴子一向称兄道弟,两人平日里混迹于江南、江北,没想到我天南镖局刮的大风,居然把他们也给吹到这儿来了。”

  老者叹了口气,道:“到这里也该他们倒霉了,谁叫他们也看上了那年轻人的东西。”大汉道:“这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老者道:“熊战被打掉了两颗门牙,石纵更糟,被打断了一条腿。”大汉道:“你可看清他的出手?”老者道:“他只用了一招,连刀都没有出。”

  大汉笑了笑,道:“狂狮没有了门牙,飞天猴子成了断腿猴,大爷躺进了棺材,有趣,实在有趣。”他又问:“这年轻人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老者道:“是尊佛像,听城南识宝斋的钱老板讲,此佛像名为笑面金刚。”

  “笑面金刚”四个字一出口,大汉神情顿时一沉:“笑面金刚,是尊什么样的笑面金刚?”老者答道:“是尊用古玉雕成,通体白泽温润,笑面清冽如星月,有六条手臂,四条分握双刀、双剑、剩下两条拿着根降魔宝杵,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佛门异宝,寻常寺庙中绝对很难见得到。”大汉从汗巾上拧下最后一滴水,冷笑道:“笑面金刚一直被收藏在皇宫大内,本就不是在任何寺庙能见得到的。”

  老者奇道:“总镖头是说那年轻人卖的是假货。”大汉道:“能令飞天猴子这样的大盗赔上一条腿,他卖的东西多半假不了。”老者越发迷糊,问道:“大内的宝物如何会流落几千里,跑到我们天南镇这个小地方来了呢?”

  大汉将汗巾扔在一旁晾衣服的架子上,又从衣服架上取下条晒好的长衫,看着老者道:“大内宝物为何会跑到这里来,你慢慢就会知道。”他穿好长衫,接着道:“现在我想去城西会会这个年轻人,老哥,我们一起去叫上杨兄弟。”

  老者应了一声,大汉看着自己挂在腰间的配刀,忽叹道:“想我左同八岁开始学刀,二十岁艺成出师,出师后的这二十年里亦是每日练刀,从无一天间断,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武功已完全能开宗立派、独霸一方,哪曾意料竟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若非认识杨兄弟这个朋友,我这会儿只怕连个立足安身之处都很难找得到。”老者跟道:“总镖头且莫伤感,能交上杨兄弟这个朋友,纵然是舍掉万贯家财却也值了。”

  大汉爽然一笑,道:“对,我生平最得意之事,就是有他这么一个朋友,杨兄弟年纪比我轻,他那把剑常年收在鞘里,难得拔出来几回,平日里也没见他耍拳弄脚,可他手底下的功夫在江湖中却从未遇到敌手,比起我这个逐日勤勤恳恳、抱刀苦练的愚汉强太多了。”老者道:“总镖头说哪儿的话,杨兄弟当世人杰,天下间像他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大汉不禁笑得更加爽朗:“不错,不错,天下间像他这样的朋友又能有几个。”

  阳光下,一只学舌的鹦鹉正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蹩脚人语,鹦鹉的前方是一张石桌,石桌上有笔、有纸、还有几盒颜料,显然有人准备在这里画画。

  画画的人显然还没有开始动笔,因为那只鹦鹉正吸引她的注意,她正在考虑到底是画这只鹦鹉呢?还是画点别的。

  她只有七八岁,是个有着双大大的眼睛和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小姑娘坐在石桌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撑着小脸、偏着脑袋仿佛在想心事。在她右手边上也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石桌旁坐着,小男孩正东张西望,看他的样子似乎想站起来却又不敢,屁股一个劲儿地在凳子上打转。

  这时,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一个人,这人身形挺拔而匀称,穿着一套普普通通的粗布短衫,腰间插着柄乌鞘长剑,他的脸还算年轻英俊,只是头发有很多都已经灰白了。谁都看得出他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每一根白发都仿佛都记录着他以往的辛酸与悲凉,单看他那一根根白发,你一定会以为这已经是个历尽沧桑的垂暮老人,可白首下却是一双清澈而干净的眼睛和一张好象永远都保持微笑的脸,他的微笑有点特别,无论哪个孩子见了他脸上的笑容,都愿意把他当成朋友,都愿意和他分享快乐与心中的秘密。

  他摸了摸小男孩东张西望的小脑袋,又看了看正在发呆的小姑娘,小姑娘生着一张调皮的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