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刀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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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刀霸天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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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许复生仰面发出一阵大笑,“太有趣,太有趣了,叫本鼠王喂老鼠?哈哈哈哈!”

  她不仅精于毒物,一手屠发经剑法跟爹爹也练得有相当火候,她相信凭手中的剑,定能赶走这个可憎的鼠王。她出招了,出的是屠龙十三剑中的杀招“屈剑射龙心。”

  招只出半式,剑凝在空中。

  不知什么时候,院坪内出现了大批的老鼠,这些老鼠秩序井然地列队蹲在地上,昂着头,瞪着一双双闪着贪婪绿光的细眼盯着她。

  鼠队分颜色和个子大排列,站在前面的是一群身子足有一尺半长,浑身长着红毛的大老鼠。鼠队伸出院外,布满长街,从院内看去,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尽头。

  她听孙三眼闲聊时谈到过世上的奇鼠。在西域有一种火鼠,奇大,自身可以燃烧却不惧火;在日本有一种沸水鼠,常年生活在热泉中,能在沸开水中“跳舞”;在非洲有一种毒鼠,分泌的液体中能放出一种毒气,猫闻到后立即麻醉不醒,老鼠便窜上去把猫咬死;还有变色鼠、载重鼠、食人鼠等等。

  哪里还能出招?

  顿时,院坪中发出一片“吱吱”地声,群鼠像海潮般涌向霍梦燕。“哎唷!”霍梦燕刚用剑刺死了几只红和志鼠,其它的老鼠已窜上了她的身子。

  “嘶!嘶”衣服被吹破,撕裂了。

  几只老鼠在花容容身上咬出了几口,夕阳光中贱起了玛淄似的血珠。

  霍梦燕急了,从毒囊中模出只药瓶,拔开瓶塞,向老鼠酒出一股药水。霍梦燕不敢怠慢,忙将药水在地上洒了一个丈许大小的圆圈,这才回头收拾钻入衣裤内的小白鼠。

  群鼠退下后似不甘心,仍有几只大红毛鼠咧着嘴,冲进了霍梦燕划下的小圆圈,但红毛鼠刚窜入圆内,就一头栽倒在地,四肢抽搐了一下寂然不动了。

  打圈儿的老鼠吱叫着,围着小圆圈打着圈儿,企图再次跨越雷池。

  打圈儿的老鼠退了下来,但院外却涌进更多的老鼠,密密麻麻地寒满了院子。许复生再打两声短哨。

  许复生再次缩缩鼻子,冷哼着道:“你以为阎王宫的‘天王神水’就能挡得位我鼠王?哼,老子鼠王今天吃你这小天鹅肉是吃定了!”

  院坪中漫开一股幽幽的芬香。

  群鼠闻到芬香后,鼠毛在微微颤抖,鼠眼变得通红放亮。

第十一章 铁鹰斗鼠
时间在悄然流逝。

  淡淡的夕阳光,照着她蓬乱的、丝绸般柔软的头发,破碎的衣裳和破衣里露出的光滑白晰的肌肤。花容容还未完全苏醒,却已发出“哎哎”的痛苦呻吟。身上几处被老鼠伤的伤口,还在渗着鲜血。

  霍梦燕静静地坐着,表面上看去她十分平静。

  这出奇的平静中,酝酿着一股沉重郁闷的气氛,静中含蕴的可怕的煞气,令人感到恐惧与不安。

  霍梦燕心里紧张极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使她感到窒息号颤栗,她只想哭喊,大声喊叫,以减精神上的压力。她仿佛已感到了死亡的滋味,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她作出了决定,只要群鼠再冲进小圆圈里,她就立即将手中捏着的“绝命丸”塞入嘴里。

  许复生的心绪此刻却十分激动,他已感觉到天王神水,正在被他的天王神香所化解,用不了一个时辰,他便可以占有霍梦燕了。

  当年,青城派是联手消灭人的鼠群,逐他出中原的十大门派之一。现在他能占有这位青城派的小公主,然后将她喂给他的“孩子们”,他感到一种复仇的快意。

  他闭目等待,等待着得意时刻的到来。

  这静中的动,就像重叠在阴云堆里即将进发出来的迅雷。

  蓄势待发。院坪里的光线渐渐暗谈下来。

  许复生陡地睁开了眼,眼里暴射出灼炽的悸人的光芒。

  群鼠呼地直立起身子,鼠毛摄刺渭的针一样竖了起来,杂色“波浪”滚滚,令人毛骨悚然。

  她虽然已决心赴死,但想到死后将被这些可恶的老鼠吞食绰,仍然感到恶、与恐惧。许复生抿起了嘴:“孩……”

  院衅亚得一片昏黑。

  翟梦燕的手指顿在嘴边,眼里闪着疑惑与希望之光。

  狂风挟着沙石从空中扑下。一个硕大的阴影向院坪罩来。未等主人令下,群鼠呼地便往院处逃窜,长街上的鼠群早乱了队形,或是抢过石桥,或是涉水而过,仓慌逃向荒野。

  鼠群半没有忘记它们的主人,一大群红毛、灰毛鼠围绕着华。深护着许复生冲出了鹿子村。

  鼠群都走了。

  霍梦燕垂下了手。望着空荡的院坪呆呆地发楞。这只鹰来自何处,它为何要救自己?

  暮色渐渐,仿佛在院坪中撤下了一片茫的雾。

  鼠群簇拥着草席,像决堤的洪流在荒野上奔泻。

  铁鹰展翅从空中追来。他没想到会有铁鹰在鹿子村出现。

  他更没想到铁鹰会攻击他的鼠群,而且还穷追不舍。

  铁鹰的阴影从空中逼近。

  铁鹰扇起了翅膀。一阵飘刮向鼠群。

  草席不动了,响起了惊恐而尖厉的鼠叫声,无数黑影像离弦的箭,从草席周围向四面八方射去。

  他已看出铁鹰要对付的是他这个鼠王,而不是他的“孩子”。

  他颤抖着手臂,眼中流着泪水。向铁鹰伏下了身子:“大慈大悲的鹰爷爷,饶我一条鼠命!”铁鹰似乎并不可怜他。鹰眼里闪着冷芒,扬起了铁翅。

  他的心突然冷了,周身血液也已凝固。他明白只要铁鹰这时不在,他就可以……

  鼠王该到此画上一个句号了。

  铁鹰扇出的翅膀凝在了空中。又是一声笛音。笛音来自很远的地方。

  他已听出那笛音实际上是啸声,发啸人在二十里地之外。

  许复生抢起了头。

  铁鹰已经飞走,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是谁救了他鼠王?

  谁又会肯救他鼠王?

  他坐在草席上歪着头,伸长着脖子尖叫着,细眼里闪烁着冷酷的毒焰。

  他刚才还在后悔,转眼间却是另一个模样,这就是他的鼠王从未有一次真正的后悔过,也从未接受过后悔的教训。荒野二十里外,停立着一队人马。

  白发老人站在队伍最前列,忠福站在他的身旁。

  黑影渐大,马上人只觉风沙扑面如同刀刮,队列稍稍有些混乱。

  铁鹰敛翅落下,落在白发老人肩上。铁鹰眼瞧着白发老人,垂着身子没动。

  白发老人右袖内滑出一个小精钢圈,一字一字地道:“你很不听话,我不得不给你戴上这个魔箍,以免你坏了我的大事。”

  铁鹰双翅无法完全展开,但白发老人也无法让它把双翅收起。

  空气中激荡着一股窜动的旋窝风。空中最后一点游移的光亮,也已看不见了,荒野渐渐被笼罩还黑暗里。

  铁鹰的双翅开始颤抖,然后慢慢地收起。

  一个奇妙的精心制作的魔箍。只要他用指气弹开箍上的卡片,箍内锋利的刀片便会自动弹出来,将鹰头从颈脖上切落。

  他安好魔箍后,轻抚着鹰头道:“你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不得已,只要我听话,我决不会伤害你。”铁鹰展翅默默地在白发老人头顶旋了一圈后,扑翅射入夜空陵忽不见。

  忠福靠近白发老人,用极轻的声音道:“主公,依属下看来它平时对您还是不服气,既是如此,何不将它杀了,以免意外!”

  白发老人摆摆手,一名黄衣武士牵来的一匹浑身如雪的骏马。

  忠福见状急忙跃上身旁的黑马,挽起了绳丝。马队立即整好队形,默立在白发老人身后,准备出发。

  “是。”忠福低头座了一声,想又想又道,“禀主公,骆坤飞鸽传书到了。痴儿已登上去山西永乐宫的路程,沿途接应都已安排妥当。”

  这卜老历来与我们大行宫作对不起,这次救走鹿子村病人分明是与我们过不去,他现在已到隆昌落花庄,要不要属下去干掉他?”

  白发老人目中泛起一股冷森的煞气,冷缓地道:“这是你的主意?”白发老人利刃般的目光盯着他道:“我说过你不要自以为聪明,不要自作主张,因为自以为聪明和喜欢自作主张的人,大都是短命鬼。”

  忠福应选连声:“是,是。”

  一队人马像一支黑色的箭,射向太吉镇。

  院坪里黑暗而幽静,风仍在吹,风中还泛着那吹不散的淡淡地幽香。花容容盘膝坐着,低着头,双手接着膝盖:正在运功试图打通被制的穴道。

  许复生在他惶逃走时,丢下了徐大川交给他的那个小盒。

  烫伤膏很灵验,看起来药效丝不比阎王宫十大膏药之首的万应膏差。花容容涂上药膏后,很快地停止了呻吟,并苏醒过来,开始运功解穴。

  她在等待花容容解开穴道,她希望能从这个疯女人嘴里知道些什么,以解开心中的种种谜团。风是冷的。

  剑柄是冷的。

  她原以为自己武功仅只在忠哥等极少数人。之下,现在看来白发老人、徐大川、花容容,还有那几个黄衣人,甚至许复生等人,哪一个武功不在她之上?

  花容容身子斜动了一下。她扭转脸,面向花容容道:“疯婆子,好了么?”

  “你怎么啦?”她伸出手,但却又迅即的缩了回来。

  她无法帮花容容,只好呆呆地盯着她。

  花容容一张面孔在慢慢变色,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愈瞪愈大,两只眼珠像是要突眶而出。她明白花容容已到了生死倏关的时刻,若花容容不能及时冲开自己被制的穴道,她必将脉震断,心脏炸裂而亡!

  她并不关心花容容的生死,然而花容容的生死却关系到她的命运,因此她不自觉地感到紧张。

  她急忙对花容容道:“疯婆子别走,我有话要说。”

  “哎!你别走!”霍梦燕急身追了出去。花容容掠过长街,像风一样刮出村口。

  但没多久,她在轻功上的自信,如同她在武功上的自傲一样,很快地就消失了。

  其实,她错了,她的轻功不愧是一流的,决不会比花容-差,她之所以追不上花容容,只是因为花容容内力比她超出太多的缘故。

  眸子里闪过一道标棱芒,咬紧了银牙,忿忿地道:“疯婆子,死婆子,臭婆子!你敢戏耍本姑娘?待本姑娘再找到你时,定要你化骨扬灰,碎尸万段!”且不说花容容是疯子,刚才这一确是救了她一命。

  她若留在村里,必会喝沟糟里的水,而沟糟里的水正是散布瘟疫的源头,她染上瘟疫就死定了。

  片死寂,红尘中的一切喧哗,似已被完全隔绝在荒野外。

  她身子突然发科,却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害怕过,她希望有人在身边,那怕是那个痴小子也行。

  她刚走出数丈距离顿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野兔、野狗、野狼?也不像。

  是老鼠,她的血液凝固了。因为有草遮掩,加上黑暗,她看不清究竟有多少老鼠,仿佛整个荒野都是,眼前又是一片杂色的“波浪。”

  “是鼠王那家伙的孩子们?”她心有余悸地想。

  果真是那畜牲!

  “霍姑娘,别动手!”荒野里响起了许复生尖细的喊叫声。她故意重重地哼了一下大声道:“你这畜性别过来,否则本姑娘要叫你化为一滩血水!”

  半握拳扬在空中,厉声道:“快退后!不然本姑娘这一把追魂雨雾,叫你变成这荒野上的孤魂野鬼!”

  许复生缩缩鼻,犹豫了一下,嘻笑着道:“本鼠王爷并不怕你的追魂雨雾,但我今天已没有兴趣与你玩了,我们改日再见。”

  说话间,他已领着鼠群退后了数丈距离。他虽然知道自己武功要比霍梦燕高出许多,但霍梦燕占住了风头,他仍然害怕她的毒物。

  霍梦燕怕许冥生识破自己的虚招,便当机立断向前走,她顺着风头往前走,脚步很稳定,但苍白的脸上已全无血色!幸好天黑他脸上又有血变,许复生看不清她真正的脸色。

  身后许复生运功吐出来的话,像根针刺痛了她的耳膜。

  天刚放亮,霍梦燕奔进了太吉镇。街口有雾,冷清的雾。

  地上有血,血是更夫骆坤的。

  任焉梦!只有找到任焉梦,才能解开这谜团。

  无论是为了鹿子村的瘟疫,还是为了五天腹泻和院坪上的险遇,都得要去找那痴小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去永乐宫!她当即拿定了主意。

  片刻之后,她已换上衣装,洗了手脸,骑着匹枣红马出了大门。

  镇外有两条路。有边的路,是她来时走过的路,从这里可回到拆木城。

  她似乎还在选择。

  她拍马窜上了左边的路。

  一边纵马奔驰,一边在想。她当然不知道,骆坤留在太吉镇并非自愿而是奉命行事。

第十二章 闻名遏尔的素花席
两条澄清明的小河流,从镇东西流过,在镇尾交汇,然后汇集成双河。

  像这种由东西方向流来,汇合后又分东西方向流去的河流,实不多见。镇正街口有座“素花酒楼”。

  像这种专卖素食,而不接待出家人的酒楼,在江湖上实也是少见。

  双河镇因这素花酒楼而驰名远近。

  任焉梦在家花酒楼门前勒住了马。他跃下马,将马栓在楼旁坪中的木桩上,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他满身尘土,蓬头散发,双手紧抱着怀中的小包袱,那模样既像个流浪汉,又像个穷酸潦倒的混小子。

  能进素花酒楼吃素食的人,大都是些不平常的人。

  他目光扫过四周,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店堂里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人!

  痴呆儿的想法,与正常人是绝然不同的。

  能上素花酒楼二楼吃素席的人,更是不平常人中的不平常的人。

  店堂吃堂的脸绷紧了,虽然有点儿紧张,但每双眼睛都射出了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楼梯口站着两个身着青衣,头扎青缎巾的精壮汉子。他们虽然不起眼,但吃客们却知道他们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就连国威馆的贺总教头也打不过他们。

  这小子若是不知究里闯进来的,挨一顿饱打,再赤条条地扔到街上去,这也是一场热闹戏。

  两个青衣汉子同时躬下了腰:“任公子,楼上请。”

  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什么来头?任焉梦抱着小包袱,几乎是小跑着,登登地上了搂。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得到了一个教训:人不可貌相。

  任焉梦见有座位,正待坐下,却被楼堂伙计引到东隅楼栏上!

  伙计沏了一壶茶,恭声道:“请任公子稍待,素宴立刻就送上来。”任焉梦端起茶盘,喝了一口茶,茶是特级莱莉花茶,一股芬香直沁心脾,然而茶虽香,入肚之后却更觉饥饿难忍。

  他放下茶,目光转向楼外街口,他希望能用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来减轻肚中的观饿感。

  马上端坐着一位年约二十左右,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

  他仰面望着酒楼,朝任焉梦挥着手,脸挂着一抹醉人的微笑。任焉梦不处自觉地举起手,也向白袍公子挥了挥。

  白袍公子在酒楼前勒住马,弹身跃下马背。

  任焉梦目光转向楼梯口。

  白袍公子步入楼堂,他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多了一把折扇,大冷天里拿打扇子本该是不自然的,但扇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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