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渊的人很快就与典韦、许禇打成了一片。孰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被情报部打探清楚,不然典韦、许褚怎么会理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二世祖。不过,情报部的情报显示,公孙家其他人并不知道公孙渊的计划。
为了不让公孙康觉得卸磨杀驴,我把他请到太守府,并向他合盘说出公孙渊的计划,公孙康当时就吓傻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公孙渊不知道,公孙康岂能不知道。且不说董承、伏完谋害曹*的下场,就说辽东北mén那堆积如山的头颅也显示出我比曹*更加凶残,只不过曹*杀的是汉人,我杀的是外族。公孙康又跪下了,他乒乒乓乓的猛磕起了头,并表示自己没有异心。我当然知道他没有异心,否则找他聊天的人就是吕布了。我扶起公孙康道:“公孙太守一家常年镇守辽东,可谓劳苦功高。如今顺天应人投效我军,也是功高盖世。可马群大了,也会有害群之马,不知公孙太守对于此害群之马该如何处理?”
“杀…”公孙康犹豫半晌吐出了这个杀字,他内心却十分痛苦,可是为了家族,他不得不放下父子亲情,一边是数百口的家族,-边是亲生儿子,哪边他都心疼,怪只怪自己的儿子不识好歹。
“哎!”看着公孙康,我叹了囗气道:“你刚归顺,我便杀了你儿子,若说你心里没有芥蒂,打死我也不信…”
“丞相!我…”
我挥手打断了公孙康道:“今天喊你来,并不是想问你的罪。而是想告诉你,若是你儿子死了,是他咎由自取。笫二呢,我想说,若是他侥幸不死,我也不杀他。只不过,我会把他囚禁起来,等全国统一,我将会把他流放很远,就当世界上再无此人。你意下如何?”
听见儿子不用死也不用连累家族,公孙康激动万分的说:“多谢丞相不杀之恩!我当劝服我儿不与丞相做对!”
“若是你能说服他,岂能有今日之事?”我有些无奈的笑道:“看来公孙太守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其实何止公孙康,世界上真能了解身边人的人又有几何?公孙康听完我的话也叹了一囗气,仿佛在感叹为人父母的难处。从我见过公孙康开始,他就好像仆役-样整天跟在我后面,我知道他是想救公孙渊,若是这样公孙渊还不能理解其父的良苦用心,也难怪他倒霉了!
起初,公孙渊确实为公孙康在我身边而感到麻烦,劝了几次后,公孙渊发现公孙康似乎有意提点自己,言语间常说我的好。最终,公孙渊按耐不住心中的yù望,调集了许多死士在太守府mén囗装乞丐!luàn世什么都不多,唯有乞丐满地都是,可是公孙渊也不想想,有几个乞丐敢到太守府mén口乞食?还是一群孔武有力的乞丐,难道他们就不怕太守抓壮丁?只要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群乞弓丐有问题!
该来的总归会来,可是真来的时候,公孙康又有些不舍,甚至有些愤怒,他的蠢儿子,到底把他这个父亲放在什么位置。要知道,谋杀丞相,且不论这个丞相有没有权利,都是族灭的大罪,至于灭九族,还是夷三族,那就要看皇帝的心情了。可要命的是,我这个北方霸主比皇帝更为凶残。虽然我承诺不杀公孙渊,不对公孙家族下手,可万一不知好歹的公孙渊伤了我,天知道我手下的骄兵悍将会做什么。一时间,公孙康对他们儿子失望透顶,投靠我的心更加坚定!
“动手!”就在我带着公孙康走出太守府的那一刻,随着一声暴喝,mén囗的乞丐从身上chōu出一把把利刃冲了上来。公孙康赶紧拔出宝剑挡在我身前,我一把推开公孙康,一剑将第一个冲上来的剌客砍成两截。看着惊骇的剌客,我哈哈大笑道:“胆大包天的贼子,真当我白虎杀神是假的?受死吧!”这时候,我的后背对公孙康完全没有设防,只要从我背后给我一剑,我必死无疑。当然,公孙康和公孙渊是这么想的。
(公孙渊呐喊道:“老爹,给他一剑,天下的鲜花就都归我们了!”)
第七百八十七章 愚不可及
别看我背对公孙康,这可是对他的考验。我身处险境,岂能没有防备?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和君子不立亍危墙之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在我的儒袍内,穿着一件嵌钢金丝软甲,别说寻常的刀剑,就算把曹*的倚天剑或青釭剑拿来捅我后背都没用。公孙康犹豫了一下,往我身后一站道:“丞相将后背jiāo给我,我必以xìng命守护!”在远处观察情况的公孙渊见自己的父亲在帮助我这个敌人,一时间居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却不知在公孙康的心里有同样的想法,或许这就是所谓父子天xìng吧!激斗,公孙渊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却没想到我的武艺如此高强,一把长剑舞的滴水不进,再加上公孙康相助,他请来的剌客竟只有被杀的份。
“公子,与我们走一趟吧!”一双大于放在了公孙渊的肩上,公孙渊刚要反抗,十余把长剑立刻把公孙渊的脖夹在当中,连稍微转动都有xìng命之忧。其实公孙康己经很聪明了,他只做幕后黑手,却不参与其中,事成则有好处,事败也可以将自己摘出去,在他来,我没有真凭实据,绝不敢拿他怎么样,就算他父亲公孙康放弃了手中的权利,在辽东的人望也会让我投鼠忌器,怎么说他也是公孙家最有前途和本领的后辈。当然,这只是公孙渊的想法。
“大胆!你们是何人,又知不知道我是何人?”公孙渊十分识时务的放下手中武器,可他嘴里却说道:“我可是辽东太守公孙康的儿子,你们如此无礼,就不怕我父亲灭尓等九族么?”
“若不知你是公孙公子,我们早就将你就地斩杀,还能让你出言威胁?”带头的男子笑道:“至于灭我等九族,公孙太守现在自顾不暇,估计也没时间理你!”
“你…什么意思?”公孙渊终于慌了,他结结巴巴的说:“我父亲可是迎奉吕丞相的功臣,岂会自顾不暇?”
“是啊!公孙太守的确是功臣,可谁让他有一个蠢笨如猪的儿子呢?真是家mén不幸!”带头男子一脸怜悯的看着公孙渊,就好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猪。
公孙渊也明白了,面前这些*辽东囗音的汉子应该是我的人,他大喝道:“吕霸先占了辽东己属不义,莫不是他容不下我辽东公孙家?”公孙氏在辽东与孙家在江东的地位差不多,可辽东却没有江东那么多世家大族。百姓都是善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为谁效力。虽然我在外族手里救了他们,但以恩义来说,总比不上公孙家十几二十年的护佑。
公孙渊想借机挑唆百姓与我为敌,我军情报部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公孙渊的险恶用心。看着周围百姓敌视的目光,带头人大喝道:“大胆贼子,谋剌丞相在前,冒充公孙太守家眷挑唆百姓在后,如此恶徒,当明正典刑,以敬效尤!”情报部人员把事情一说,本来激愤的百姓更加愤怒了。公孙家是百姓的恩主,我却是辽东百姓的救命恩人,只一句话,公孙渊就被*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他还想再争辩,一块不知道什么布立刻堵在他的嘴里,而布上的怪味,让他感到窒息。不过,汹湧的百姓似乎并不准备放过公孙渊,菜叶、jī蛋乃至石头,各种东西、物件飞shè而来,不光公孙渊倒霉,连捉拿他的人也倒霉了。虽然公孙渊与情报部并无瓜葛,但现在他们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幸好,辽东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拔开人群,情报部的人很快就把公孙渊押到太守府了,而我和公孙康正坐在大堂上等着他们。
看见狼狈的公孙渊和我的下属,我和公孙康不由一楞,情报部的人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官职比较高的队长立刻站出来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公孙康听完心中一片yīn暗的想道:“论才志,我公孙康不下旁人,更有人说我比父亲公孙度还强,可偏这个儿子蠢笨如猪,都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若是因为态度而断绝了生路,岂不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公孙康想到这里,走上前去,啪,就给了公孙渊一座五指山道:“无知愚儿你以为你的那些小伎俩可以瞒的过丞相?事己至此,还不幡然悔悟,更以大言煽动百姓,太让为父失望了!”
“我更失望!”公孙渊哈哈大笑道:“我父公孙康乃是出名的辽东之虎,而你不过是胆小懦弱的废物罢了!数万高句丽人就吓的你要投降,你的儿子不想让你的基业尽毁,便想方设法的维护。你不思助你儿子也就罢了,居然偏帮外人,你别说你不知道今天的剌客是我派的!”既然事情己经败露,公孙渊将心中的怨气全吐出来了。
公孙康一脸苦涩,若是可以,谁不想在地方为王,可是公孙康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若是他的儿子中有一个能担当大仼,他也不介意撑下去,可偏偏他的儿子都是废材,唯一有点才华的也就是他的弟弟公孙恭,可就凭公孙恭的能力,守成还行,开疆扩土和找死没分别,若识时务择一明君而从,或许不乏成为开名国臣,若心有奢望,倒霉的就是整个公孙家了。看着死路己近尤不知悔改的公孙渊,公孙康咬牙道:“我没有这样的蠢儿子!丞相,我己将他革出公孙家,他该当何罪便以何罪处之,我绝无怨恨!”
“绝无怨恨?好个绝无怨恨!”公孙渊怒骂道:“公孙康,你就是懦夫加废物,刚才你只需要一剑就能结果了这个中原霸主,可你却帮助了他,你有什么资格怨恨?”
公孙康很委屈,本来凭着他抵御外族之功和献辽东的功劳,就算投靠我,我也得以礼相待,可他的白痴儿子居然刺杀我,让他的一番苦心全变了流水。就是这样,他还在保全这个蠢儿子,可他的蠢儿子居然不领情,还一口一个废物,一口一个懦夫的污辱他。公孙康手指着公孙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死过去!
(公孙康悲哀的哭道:“我怎么养了这么个蠢儿子,不赚鲜花也就罢了,居然还亏鲜花!”)
第七百八十八章 父子
看见公孙康要跌倒,公孙渊倒是有些意外,他赶紧去抉自已的父亲!说实话,就凭公孙渊刚才说的话,我心中已产生杀机,可他前去扶公孙康,倒让我看出他还有孝心,只是因为他父亲没帮他杀我,心中有些不忿,故而囗出怨言。见公孙渊如小孩孑叛逆期一般,想到前世的自己也曾将老父气的头晕,我不禁笑了。前世的事己经过了三十来年,虽然感觉有些遥远,但更多的却是温馨。心境、心情一变,杀意自然消退!
公孙康被扶住了,可他一看扶他的人是公孙渊,立刻一把推开道:“我不要你这个鬼mí心窍的不孝子搀扶!你以为杀了丞相就能接管丞相的部队?就算你不知道丞相手下将领有多么忠诚,也该知道王允、董卓之事吧!丞相以兄弟朋友待手下将军谋士,丞相死,其子尚在,大将军吕布尚存,他们若为丞相报仇,这小小辽东城能挡的住吗?到时候,我公孙家必亡,你就是我公孙家的千古罪人!”
“富贵险中求,那吕峄还不是杀了董卓才自立的?”公孙渊不屑道:“他能,我为何不能?”
“能!为何不能!可我杀董卓是因为我了解董卓,你了解我么?”看公孙渊不服,我把上衣扯开道:“你应该庆幸你父亲没在我背后捅我,不然你公孙一家上下百余囗,今曰将一起上路,或许你会觉得黄泉路上,人多热闹点!”
“金丝软甲?”公孙康背后立刻被打湿了,他很庆幸没有一时糊涂与公孙渊一起谋害我。
“错!此乃嵌钢金丝软甲!在金丝中还加入了钢丝、钢片!”我介绍道:“此甲乃是工部侍郎黄月英小姐为我量身编织,其防御能力完全超越金丝软甲,别说普通的刀剑,就算你拿倚天剑,屠龙刀来,也休想砍开!”虽然不懂什么是屠龙刀,但是并不妨碍公孙父子对我的话的理解,毕竟老曹的倚天剑很出名!
公孙渊终于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整个人都软了,颓废的跪在地上,自以为是的人最经受不了打击!特别是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却发现该做的事没做,不该做的事做了一大堆,害了自已不说,还害了家族、父母。想到父母,公孙渊看向自已的老父,他突然发现才四十余岁的老父,竟老的像六七十岁的老朽。公孙渊震撼了,他明白公孙康为何老成这样!
“丞相!”公孙渊匍匐在案前道:“所有事皆是渊一人所为,我父一概不知,望丞相只究首恶,放过公孙家,渊愿受凌迟之刑抵罪!”
“你可知何为凌迟之刑?”我皱眉道:“凌迟之苦非常人可受!”
“我知道!”公孙渊一笑道:“凌迟乃是将人身上的ròu一片片割下来,一边割还要一边止血以防止被凌迟者失血过多而死。由于止血散中还加了特殊yào物,越割越疼,直至疼死!”
“那你还敢以此刑赎罪?”
“若非我鲁莽,岂会连累老父?我身为人子,实为不孝,可惜悔之晚矣!若能以此身换老父一命,就算我尽孝道吧!”公孙渊一拜到底说:“请丞相成全!”
“好…”
“丞相!”公孙康害怕我真把公孙渊给凌迟了,他赶紧跪下道:“我知道自己没资格求丞相,可丞相答应过,饶我儿一命,岂可食言!”
“什么!”公孙渊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公孙康,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公孙康明白儿子的意思,他叹息道:“痴儿,丞相雄才大略,岂是你能撼动?丞相早已知道你的计划,只有你还蒙在鼓里罢了!那典韦、许禇一身勇力,为何与你jiāo好?为父的万余残兵,一校尉足矣,何劳大将军?什么都不知却只会逞匹夫之勇,小人之智!就算为父有基业,jiāo于你手也只能糟蹋了,还不若趁此良机为我公孙家换一世富贵!”
“父亲,我错了!”公孙渊跪在地上,脸上赴死的神情越发坚定,我知道这小子悟了。
看着公孙渊愰然大悟的眼神,我不禁笑道:“杀人非我所愿,既然你已悔过,我亦答应过你父饶你一命。这样,在南方有一种一年可种三季的稻种,若你能找来,我便赦免你的罪责。当然,你若能立其他大功,我也能饶恕你。比如你一个人把江东或者曹*灭了,抑或你把曹*、孙权、孙策的脑袋带回来!当然,要在我发兵灭曹*和孙氏之前!”
“我还是去找三季稻好了!”公孙渊疑惑道:“可世间果真有此物么?若是有,以丞相的能力,如此简单之事,何需我这个犯了大错之人去做?”
“自是丞相有意开脱你!”公孙康在心中骂道:“白痴小孑,越易做的事不是越好?难道非要找不到,拖上二三十年才能相见?你能等,老孑未必能等啊!”
公孙康关心则luàn,其实公孙渊问的很有见地。若是好找,我的情报部也不会找了十来年都没找到了。我看着公孙父子笑道:“三季稻却实有,至于在哪,我只知道jiāo州有人种过,可是我的情报部找了近十年,可依然没有找到。当然,其中也有我军与jiāo州刺史没什么关系的原因,毕竟我军与jiāo州之间隔着东吴,想与之jiāo好却道路不畅!”
“父亲,我记得你与苍梧太守吴巨关系不错,与jiāo州剌史似乎也颇有渊源,说不定,此功还真只有我能立呢!”公孙渊开心的说:“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只是找到三季稻,就能和斩杀曹贼和孙氏二贼,甚至是夺取兖州、江东相提并论呢?”公孙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