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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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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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仁无语。不过细看看眼前这个只有十岁就清秀天成的小女孩,陆仁也忍不住心中乱犯嘀咕。本以为陆兰这个吃尽的苦头的流浪儿的性格会和婉儿差不多,谁知真正带到身边才发觉陆兰是个标准的野丫头。这是好在陆兰还读得进书,跟在婉儿身边也会安心的学东西,不然的话陆仁还真不知道把个这种性格,而且既无才又不知礼的陆兰放到曹昂的身边会闹出什么事来。

    又望了小陆兰几眼,陆仁便曲指轻轻的敲了敲陆兰的额头道:“雨虽然不大,可你怎么能不打伞?你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淋了雨容易染上风寒。就算你不怎么在乎,你也想想你身上的衣服好不好?我们在各屯巡视,衣服脏了可都是你婉儿姐在洗!”

    陆兰被陆仁这么一说便低下了头去,小嘴却稍稍的嘟起了一些道:“主……大人你就知道心疼婉儿姐!就小兰是个没人疼的野丫头。”

    “……”陆仁再一次的哭笑不得,曲指复又在陆兰的额上轻敲了一下道:“你会没人疼?再过上个三、五年的,真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抢着来疼你,到时候你可别嫌烦。哎对了,前些天子修送你的玉环呢?”

    “在这儿呢。”陆兰指了指挂在颈间的丝带。

    陆仁轻轻点头:“子修有空的时候就常常会到我们府上去玩,要是我不在,你就帮我多陪陪子修……子修他人其实很不错的。”

    陆兰仰首望向陆仁,见陆仁正在眺望雨景,陆兰也没多说什么,既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而陆仁在远眺了一阵雨景之后,扭头望了望身边陆兰细致而俏丽的小脸,心中还真有那么点的遗憾:“这小丫头还真是越看越可爱。如果好好的育成个五、六年,搞不好真的会是那种国色之容,可惜那时我都和婉儿回去了……唉,真是便宜曹昂这小子了!”

    想到这里陆仁又向西面望去,心道:“曹昂啊曹昂,千万要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
第一百七十六回 刀难断水
    就在陆仁正在许昌周边忙着搞开发的时候,曹操的大军业已打到了宛城。就像原有的历史进程一样,张绣没有抵抗便举手投降。这种大趋势的走向,现在的陆仁是影响不到的。打个这样的比方吧,如果说时势进程是一河流水,那么这个时候的陆仁只不过是一块坠入水中的飞石,是能打起几片水花、溅湿几片泥土,但想让河流发生什么比较大的变化却是不可能的。

    但陆仁总归是引发出了一些蝴蝶效应。

    曹操征讨张绣虽然一样是在建安二年正月出的兵,但如果是按原有的历史进程,曹操在出兵攻讨张绣之前,刘备就已经被吕布夺走了徐州。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吕布还没有对刘备动手,原因是刘备正在做着春耕工作,等春耕完成之后才会去攻击袁术。换言之刘备和吕布虽然还是中了荀彧那个“驱虎吞狼”的计,但时间上却会有所推迟。要陆仁来说,可能是自己这里的修建城墙和提前进行的屯田准备工作打乱了原本曹操应有的工作,所以产生了时间上的变动。

    不过不管怎么样,大走势还是没变。而这种结果看起来好像是和原有的历史进程差不多,张绣还是一样的不战而降,但在某一点上却会与原本的历史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那就是少数几个人的心态……

    ————————————————————

    入夜时分,宛城外的曹军营寨。

    “子修,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干什么?”

    躺卧在草皮上的曹昂扭头望去,见来人是他的堂兄曹安民便作了个禁声的手势,继续仰望着星空,侧耳倾听着什么。

    曹安民年长曹昂几岁,跟随曹操出征也就比曹昂早上几年。这会儿见曹昂如此清闲的躺在这里却又不让他大声说话,忍不住好奇的在曹昂的身畔坐了下来轻声问道:“你在干嘛?”

    “嘘——听!”

    曹安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学着曹昂的样子侧耳倾听。这一细听,曹安民便隐隐约约的听见夜幕中有清亮的女子歌声与胡琴之声。

    听了一阵,曹安民面容古怪的道:“这什么歌啊?怎么我从来没听过?我以前听过胡琴,可这歌韵却感觉没有什么胡韵在里面,到像是我中原曲风……这什么辞啊?青天动,青山中,乘风瞬息万里云;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曹昂接上话道:“是《弦歌问情》。这首歌原本是陆兄所载再教于婉儿。后来我随陆兄押粮赴许的途中救下了蔡家小姐蔡昭姬,陆兄因与昭姬有旧就照顾了她几个月,想必是在那段时间里又把这首歌教给了蔡昭姬。再往后陆兄将昭姬交托于父亲,请父亲照顾昭姬,昭姬改居于府中的时候数次吟唱,就被父亲学了去。想不到这会儿父亲在军旅之中会找歌伎来吟唱此曲。”

    其实曹昂搞错了一件事,就是蔡琰的歌不是陆仁教的,而是婉儿教的。那个时候陆仁和蔡琰之间的关系敏感而微妙,因此尽管陆仁与蔡琰在当初曾经有过音乐上的交流,但在那段时间里陆仁根本就没有和蔡琰一起玩过音乐。直到后来婉儿抵达许昌,帮着陆仁去陪伴蔡琰的时候,婉儿才和蔡琰之间有些音乐上的交流。

    但不管怎么样,蔡琰确实是学会了几首陆仁“盗版”来的歌曲,再加上改居到了曹操那里之后,曹操又特意的弄了张好琴给蔡琰,蔡琰时不时的就会引琴而歌,借此来寄托一下精神,那被曹操听去、学去就很正常了。而此刻曹安民细听了一阵就摇头道:“这胡琴配中原散乐,总感觉怪怪的!”

    曹昂十分不悦的道:“堂兄你能不能闭上尊口?我本来想好好听一听这曲乐歌声的,你一来东一句西一句的,我都听不清了!”

    曹安民哂笑道:“这种莫明其妙的散乐有什么好听的?亏你还专门躺在这里听!你要是想听曲观舞还不如和我去宛城里的歌舞坊,而且还能左拥右抱美酒佳肴的,岂不乐哉?”

    “不去不去,都是些庸脂俗粉,我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哟——”曹安民的神情变得愈发的古怪:“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没少背着丁姨娘,和我一起去歌舞坊寻欢作乐,怎么现在却变得这般超然了?是了是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心里还记挂着你那个义妹婉儿吧……”

    嘭的一声,却是曹昂一拳打在了曹安民的胸口。曹安民吃痛,曹昂却面上带着几分怒意的道:“堂兄休要胡言乱语!”

    曹安民揉着胸口道:“我哪里说错了?你也是,喜欢她抢过来不就行了?干嘛还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谅那陆仁也不敢……”

    曹昂举手打断曹安民的话道:“不要再乱说,你根本没和陆兄相交过,并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胸中志在天下,他却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物。还有,你是没有看见过他为了婉儿杀入田府时那种恐怖骇人的样子……我曾经设想过,假如说我真的夺走了他的婉儿,他一发起狂来我根本就挡不住他三剑。别说我,就算是典、许二将联手合击,都不一定能挡得住他。”

    曹安民吓一跳:“你开玩笑的吧?真有这么厉害?”

    曹昂回忆起当日田府中的厮杀之事,仍有心有余悸的道:“一柄钝剑,一出手就连人带剑斩为两段,又有谁能挡得住他?”

    曹安民又打了个哆嗦。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曹昂笑了笑,仰头回想道:“我承认我那时很想打婉儿的念头,但随着与陆兄相交渐深,我就愈发觉得陆兄此人的价值远比一个婉儿要高得多。其实女人嘛,哪里都找得到容姿出众的,但像陆兄这样的人才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父亲说得对,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放弃一个对大业大有裨益的人才呢?你今天放弃一个女人却得到一个人才,日后你得到的确肯定会更多更多。”

    曹安民下意识的望向了这个在行冠礼之前没少和他一起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目光却也渐渐的开始有所转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安民这种会借着帮曹操找女人的事来讨好曹操的人,其人品诂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得难听点就是个靠逢迎拍马来谋前途的人,至少也是在一定程度上会耍这种小聪明。而与曹昂的关系好,也难免的会有一些功利心在里面。

    可是此时此刻,曹安民查觉到了曹昂的一些转变,一些事可就有点不太敢在曹昂的面前说出来了。因为这一类的功利小人其实都很清楚一件事,就是马屁是得看人来拍的。而现在的曹昂已经有了一些上位者的风范,那么一些谄媚讨好的话就别乱说出口。

    只是如此一来,本来是打算找曹昂去鬼混的曹安民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又不太好意思离去,就只好在曹昂旁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学着曹昂的样子去听那首他听得没什么味道可言的歌。

    听了一阵一曲唱罢,那头安静了下来,曹昂便若有所思的道:“虽然歌声甜美、唱得动听,以胡琴配乐亦配得不错,可是她还是唱不出这首歌中的真味……”

    而且曹昂还一句话说不出口,就是他对曹操这种打到哪里都就要玩到哪里的作风虽然有几分无奈,却也不是接受不了,必竟在那年头,女人是属于战利品的一种。先前曹操打算找几个漂亮女子给曹昂的,只不过曹昂记挂着陆仁临行时说的话,为求妥当行事就没有要。

    再一扭头望向了曹安民:“军中并无妇人歌伎,那这吟唱的女子又是从何而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父亲想寻倡伎陪侍的时候就少不了你。说吧,你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歌伎?”

    曹安民嘿嘿坏笑道:“哦,是张济之妻,张绣的婶娘邹氏。主公前几日问我城中有无歌伎,我无意中见此女容貌艳丽且识音律,就把她弄来陪侍主公了。还别说,这邹氏不但人漂亮,胡琴奏得好,歌也唱得好,主公这回可真是艳福不浅,连着好几天都没出过帐了。”

    曹昂哑然:“父亲的老毛病了……哎等等,你说那女子是谁?”

    “张济之妻,张绣的婶娘。”

    曹昂腾的一下就蹦了起来。之前的几天曹操派曹昂去他处巡视,意在让曹昂多带兵历练一下,因此曹昂是今天才刚回来,并不知道曹安民做的这点事,还以为只是寻常的歌伎而已。现在突然一下知道,曹昂就指着曹安民骂道:“你、你!你好糊涂!张绣初降,其心不稳,正当好生安抚,你怎么能把张绣的婶娘给劫来?”

    曹安民吓一跳:“别、别的女子都不怎么样……”

    曹昂一脚踹到了曹安民的身上:“你混帐!宛城女子不少,难道寻不到别的美艳女子了?就非要把张绣的婶娘给弄来?你也不想想,换作是别人动了你的婶娘,你又会怎么样!?”

    “我……”曹安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曹昂这里一蹦起来,眼角的余光也就扫到了营外的某处。微一错愕,曹昂就拉过了曹安民,指着刚才余光扫到的地方问道:“那边是怎么回事?不像是我们的兵马。”

    “哦,昨日张绣向主公请命换防,主公应允了。”

    “换防?那他们怎么执戈戴甲?”

    “他们没啥兵车运输不便,就明告主公,请主公许他们士卒戴甲而行。”

    “扯淡!!”曹昂暴怒,陆仁之前提醒他的话也全都一下子涌了上来,马上就急忙下令道:“先传令全营火速戒备!我这就去找父亲!”

    (强推结束了,貌似被骂得也超凶……不管了,无耻求票,求推荐,求收藏!票票票票票!!)
第一百七十七回 骄而兵败
    当曹昂赶到曹操的中军大帐之外时,下意识的就举目环视了一下。但就是这一望,曹昂便惊而问道:“典韦呢?”

    回应曹昂的是典韦的部下:“都尉黄昏时分换岗之后就被胡车儿请去饮酒了。”

    曹昂气得一跺脚:“扯淡!”

    当下也顾不上别的,径直便冲进了曹操的大帐。要换作别的将领可能早就被拦下来了,可曹昂毕竟身份不一样,那些近卫不好拦他。

    而当曹昂冲进大帐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曹操只是穿了一身没有束好的睡衣,一旁偏坐上的艳丽女子也只是一副只要随便一扯就可以全身上下光洁溜溜的媚态。

    碍着面子,曹昂扭过了头没有去看邹氏,但曹操的脸上却涌上了十二分的不悦:“子修!这是在军营,不是在家中!你怎能随意擅闯为父的卧帐!?”

    曹昂应道:“事急!不得不如此!”

    曹操份外的不悦:“能有何急事?”

    “胜则骄是为兵家大忌,父亲带兵多年岂不知此中轻重?况且张绣新降,其心未稳,父亲你又怎么能……”话到这里曹昂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只是背着身子指了一下那边的邹氏。

    陆仁曾对曹昂说曹操的毛病是“败能思过,然胜则易骄”,这可不是陆仁在信口开河,而是后世的学者们总结出来的结果。此时此刻的曹操因为在迎奉汉献帝取得了极大的政治优势之后又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宛城,正是得意洋洋,尾巴最夹不住的时候。而一个人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心态,就往往会听不进旁人的劝谏之言,以至于这会儿的曹操甚至都懒得和曹昂废话,只是抬手一指帐门并愠怒道:“出去!”

    “父亲!”曹昂也有些急了:“平日里父亲就常常教导孩儿切不可因私欲而强夺部众家赀、掠部众家眷,以免部众心生怨愤之意。之前孩儿意在婉儿,然不与陆兄相争,父亲还为此夸赞过孩儿理应如此。现在张绣献降,换言之已是父亲从属,可父亲却强掠其婶娘以为歌伎,这要张绣置其颜面于何处,又岂能不心生怨恨!?”

    曹操再怎么说也毕竟是曹操,此刻见曹昂的话说得比较重,多多少少的总会犹豫那么一下。而曹昂见曹操犯了点犹豫,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了点效果,赶紧的再加把劲:“人难无过,父亲一时犯错本也无可厚非,且事已至此亦难回头。可是张绣初降其心未稳,父亲就算未曾、未曾……但不论怎样,父亲都应该令军中严加戒备以防有变。可孩儿巡县归来,却发觉营中士卒倦怠、疏而无备。

    “只是这样到也罢了,可张绣以军车不足,欲使其士卒执兵戴甲换防他处时,父亲你怎么能一点警觉之心都没有!?张绣无谋或不足虑,但在许都临发之时,陆兄曾再三叮嘱孩儿无论如何要都要提防着些张绣身边的谋士贾诩,具言此人诡计无常,令人防不胜防。万一这是贾诩见父亲疏而无备,设下诡计奇袭,那……”

    曹操笨吗?恐怕没谁会认为曹操是个笨蛋吧?而且曹操绝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刚愎自用的是袁绍和吕布,曹操虽然也常会有点昏了头的事,但一被人提醒就往往会马上醒悟过来。现在被曹昂这一提醒,曹操略一沉吟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边邹氏的胡琴之声却又忽然响起,曹操与曹昂于错愕之下便一齐向邹氏望了过去。此时的邹氏身上已经披了件外衣算是有所遮掩,但老实说她的这种遮掩而反更加的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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