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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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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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笑着转过了身去:“明天中午我就要回濮阳,你们三个愿不愿意跟着我回去,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考虑。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是愿意跟在我的身边学本事,还是在这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难有出头之日,自己好好的想想。”

    说完陆仁没有再理会少年,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驿帐,留下个少年在那里良久不语。许久过去,少年望向了北方,口中低声自语道:“母亲,孩儿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把我们赶出来的……”

    ————————————————————

    因为整到很晚才睡,陆仁回帐之后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时才刚一出帐便发觉那三个孩子都静静的跪候在帐门前。

    陆仁先是一愣,但马上就向盗米少年微笑道:“想好了?”

    盗米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再向那俩孩子一使眼色,三个孩子一齐向陆仁拜倒:“多谢陆校尉救命之恩!”

    陆仁哭笑不得的伸手去扶:“起来起来!”

    随即陆仁就望向了少年:“你教的吧?”

    也不等少年回应,弟弟妹妹就同时伸手一指少年:“是大哥教的!”

    陆仁拍了拍少年的肩头,笑道:“一些话我不敢说得太满,我只能跟你说你将来多半不会后悔今天作的选择。好了,都去收拾一下准备跟我回濮阳去吧。哎对了,你们三个都叫什么名子,今年又都多大了?”

    “我叫……”话刚出口,少年却犹豫了一下才支唔道:“我流浪了好几年,本名叫什么已经忘了。只记得……我有个乳名叫阿诚,诚信的诚。至于弟弟妹妹就都没有名子了……事实上我们也不是亲兄妹,都只是流浪乞食的流民,聚在一起只为相互照应……”
第一百二十回 意外之事
    听完少年的话,陆仁皱了皱眉头。

    少年说他不记得自己的姓,这在陆仁看来根本就是在扯淡。弟弟妹妹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说得过去,可这个少年是很有可能是寒门士子的子弟,而且还知书识字,没理由会连自己的姓氏都给忘掉。

    不过再转念一想,在这种诸候割据、兵荒马乱,动不动就夷人全族的年代,某族侥幸逃脱的后人为求活路而易姓改名也是件很平常的事,三国名将之一的张辽还本聂姓呢,不都因为“避怨而改姓”?

    再想了想,陆仁又道:“既然你们还没有姓名,那就由我给你们取吧。你小子愿不愿意跟着我姓陆?这样一来,你可算作是我陆氏子弟。”

    少年一怔,但马上就用力点头。其实陆仁这样做等于是在告诉他,并不是把他当作奴仆,而是视作族中子弟,正合少年的心意,又哪有不愿的道理?

    看到少年点头,弟弟妹妹也就跟着点头。陆仁再一思索便道:“阿诚……这虽是乳名,但用作正名也不无不可,那你以后就叫陆诚吧;有诚就当有信,你弟弟就叫陆信;这小丫头嘛……”

    一瞥眼望到了妹妹的双手,就发觉这小女孩的一只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摆出了一个兰花指,就恶意的笑道:“小丫头就叫陆兰好了。哎,你们今年都多大?”

    这一问之下,除了陆诚能肯定的说自己出生于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今年十二岁(现在是建安元年的公元196年,但此时献帝还没逃出长安并在洛阳改年号)之外,陆信与陆兰和当初的婉儿一样,确定不了自己的年纪,只是大致的推算出陆信应该是十岁,陆兰九岁。

    事情差不多就这样定了下来,陆仁见三个孩子还是那么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的便让他们自己去烧水洗澡换衣服。等到三个孩子都洗干净,临时换上了陆仁的衣服站到帐中时,那衣衫过于宽松长大的样子使陆仁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们三个先将就一下,这屯中一时半儿的还真找不出合你们身的衣物。反正我在这里的事也基本上办完了,这就动身赶回濮阳,到了家里再给你们做几身合身的衣服。”

    “多谢校尉!”

    陆仁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可谢的……都过来,现在都洗干净了,也像个样子了,再让我好好的看一看你们。”

    三个孩子站到了陆仁的面前,陆仁便一个个的细看过去。而这一看之下,陆仁也微微一惊。

    首先是陆诚,这小子其实眉清目秀的,如果扔到现代是个帅哥的料。如果被个星探什么的发现再好好的培养一下,诂计随便演个什么偶像剧就能成为少女杀手;

    陆信不及陆诚那么帅气,不过也称得上是方方正正,对得起观众,而且可能是因为流浪了几年的缘故,脸上有一份与他十岁的年龄不太相合的憨厚与稳重,甚至还有一份很难令人查觉到的艰忍;

    至于最小的妹妹嘛……陆仁细看过之后就示意三个孩子先退出帐去后,马上就悄悄的把婉儿拉到了一边低声道:“婉儿你看这小丫头!才不过九岁的年纪,还瘦弱成这样就……”

    婉儿轻轻点头:“是啊!方才婉儿帮小兰洗浴干净之后后就有查觉到……主上的眼光胜婉儿良多,可她瘦弱成这样却连婉儿都能看得出来……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若是她好好的长到婉儿这般年纪,那……”

    陆仁眼珠转了几下凑到婉儿的耳畔低声道:“我到是突然想起了子修和我开过的一个玩笑。”

    婉儿好奇的问道:“玩笑?什么玩笑?”

    陆仁嘿嘿一笑:“子修说要我如调/教你一般,帮他调教几个女子。”

    婉儿再温柔,此刻却也有了些怒意:“主上!”

    陆仁忙道:“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过这小丫头真的在我们身边呆几年,盯上她的人可能绝不会少。相比之下,我们走的时候把这样的小丫头交给子修,我还能放心些。”

    说是这么说,可陆仁心中却在暗想道:“已经到了196年,只不过汉献帝改元为建安的事还没有发生而已。而曹昂是死在建安二年,也就是明年。老实说,我在抛开因为婉儿的缘故而对曹昂产生的几分偏见之后,感觉曹昂这个人其实是个不错的人,真要是就那么死了,总觉得有点怪可惜的。再说我现在和曹昂的关系不错,如果能继续保持着,后几年的日子也会比较好混一点。

    “反正我呆的时空并不是我自己的那个时空,不怕会有什么影响发生,那我是不是应该试着救一救曹昂?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发生,有个太子爷帮我说几句话,用处可是很大的。唯一头痛的是曹昂对婉儿的感觉……不过现在有这么个小丫头,我调/教一下调/教成个小萝莉,再把这个小萝莉推到曹昂的身边,让曹昂这家伙有个盼头岂不是正好?算了,还是边走边看吧,有些事想得太早也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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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已是二月暖春。

    曹操于兴平二年十二月底时击破雍丘,张邈之弟张超自杀。之后曹操带兵去了武平,阻止了袁术想趁乱兼并地盘的计划。而这时的汉献帝在年末隆冬之季终于找到机会逃出了长安,于曹阳兵败之后渡河到了安邑。

    当然这些和陆仁是没什么直接的关系的,陆仁这会儿正在濮阳的各个屯田点之间往复奔走,忙得是不可开交。好不容易这天停下来休息一下,就收到了曹操出兵去攻讨汝南、颍川一带的黄巾余党何仪、刘辟等人的消息。

    这些个家伙也是典型的墙头草,先是响应过袁术,袁术的人马被曹操赶走之后又去依附孙坚。当然现在仗还在打,而陆仁依照手头的史料,推算着曹操在摆平这些乌合之众之后,马上就会被汉献帝进封为建德将军,再过一下就会被升迁为镇东将军,再给一个费亭候。

    你说这时的汉献帝自身都难保了,封给曹操这些官职能有什么实际用途?真正的意思陆仁心里明白,这是在拉拢曹操,要曹操这个离得比较近的家伙快去迎奉天子。

    当然这些话陆仁不可能会说出来,反正那头有个荀彧在,还怕荀彧会不给曹操作提醒?陆仁这里忙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这天陆仁也真是累得不行,晌午的时候拖着身躯在帐子里躺下想睡会儿。可眼睛才刚闭上没一会儿的功夫,陆诚就急吼吼的窜进了帐来道:“老大、老大,别睡了!河边有事!”

    会让陆诚这仨孩子以“老大”来称呼自己也是陆仁自己心里的某个阴暗面在作怪,现代社会里的家伙,又有几个不希望自己身边小弟成群的?不过现在不扯这些,陆仁累得有些不愿起来,就懒洋洋的一挥手道:“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

    陆诚道:“河边救上来一个人。”

    陆仁没好气的道:“救了个人就救了个人,又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我们各个营屯前前后后救助和收留的流民会少了?我累了,让我睡会儿。”

    陆诚急道:“不是寻常流民!救上来的那个人穿的是一身官服,而且……好像是下面没有的那种人。”

    “下面没有的人而已嘛……什么!?”陆仁猛一激灵,腾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先是指了自己的某个部们,但想想指自己好像有点太那个了点,就改为指着陆诚的那个部位道:“你是说这话儿没有东西?”

    陆诚猛点其头。

    “我靠!”陆仁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蹦将起来就往帐子外面窜:“怎么可能?曹阳、安邑……怎么会漂到我这里来了!?”

    急吼吼的来到河边,陆仁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围成一圈的人。分开人群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陆仁也没见过汉时宦官的服饰,但看得出不是一般人的服饰。看看人还没醒,陆仁就在这人的身上一通摸索,很快就从该人的怀中摸出了一份诏书。这玩意儿陆仁虽然没真正的见过,但大致的识别还是识别得出来的。

    展开一看,字墨已经被水浸得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勉勉强强的还是看得出个大概。而陆仁在看过之后脸色就微微一变,马上就把诏书合了起来,再向周边的人吩咐道:“马上把人救醒,救醒之后再用快车快马送到濮阳城里去!”

    周边的人乱哄哄的应下,陆仁就开始往回走,而那份诏书却被陆仁死死的握在了手里。皱着眉头苦思了片刻,陆仁暗自心道:“阴差阳错,还真他妹的是阴差阳错!这个信使应该是往袁绍那里去的,不知怎么的却漂到了曹操的地盘里来。

    “虽说按原有的进程,袁绍根本就没理会过汉献帝要袁绍去勤王的要求,可这种事万一有点什么变故可怎么办?袁绍后来可是很后悔没赶去迎奉汉献帝的,现在要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意外的出了兵可怎么算?我之前已经吃过好几次这样的亏了。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在曹操的手底下混,只有尽可能的按照原有的进程走,很多的事情我才能把握得住,一但发生重大的变故,我这里可就吃不准了。再接下来要是没有曹操给我当盾牌,我意外的丢掉小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小日子都会很难混下去……不行,事情太大,我既做不了主也有点乱了阵脚,眼下最好的办法是先拖一拖,并且赶紧的把荀彧叫过来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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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回 坑无止境
    鄄城距离濮阳并不远,两地城廓的直线距离其实只有五十几公里,换算成汉里也就一百二十里多些。这样的距离,如果是吕布那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赤兔,了不起也就是两个时辰的事。当然寻常的马可跑不了那么快,但快马信使赶一个晚上的路却也已经足够。

    陆仁带着献帝的诏使赶回濮阳时是下午时分,随意的安顿了一下诏使之后马上就派出信使前往鄄城通知荀彧。到次日的近午之时,陆仁就在濮阳城中见到了一身风尘的荀彧。而荀彧见到陆仁时的第一句话就是:

    “那诏使现在何处?”

    陆仁抬手一指濮阳城中的驿馆,荀彧见了刚想迈步,却被陆仁一把拉住。面对荀彧递送过来的不解的目光,陆仁只是呵呵一笑:“已经被我灌醉了,诂计不到夜里醒不过来。我酿造的那种酒荀公你也喝过,应该知道有多厉害。”

    “……”荀彧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指着陆仁摇头轻叹道:“胡闹!”

    陆仁耸了耸肩,心说我这样真是在胡闹吗?貌似好像是有那么点。

    不过荀彧没有多说陆仁什么,只是追问道:“你有没有问过什么话?比如天子现在何处?”

    陆仁点点头:“天子逃出长安之后一度兵败于曹阳,现在在安邑一带。”

    安邑在黄河北岸,今运城往东一点的地方,距离洛阳的直线距离大概有一百四、五十公里,换算成汉里是三百五、六的样子。但这只是直线距离,中间的路可不太好走,而且既有天然因素也有人为的因素。若按原有的历史进程,就这一百五十公里的路,汉献帝足足走了n个月,直到七月才抵达洛阳。

    当然这些话陆仁可不会说出来,汉献帝现在人在安邑,也的确是陆仁从诏使口中打听出来的消息。史料归史料,变化是变化,陆仁可没少吃太过照本宣科的亏,因此清楚需要确认的事物还是得好好的确认一下才行。

    荀彧闭上双眼在原地踱了几个圈,看样子是在推演着这段路途上的山川险阻的情况。片刻之后荀彧睁开双眼向陆仁道:“那诏使有诏命在身,理应急赴邺城诏袁绍出兵勤王,怎么却会如此轻易的就被你灌醉了?”

    陆仁又耸了耸肩:“其实我都没怎么灌他,只要把酒倒满再往他面前一递,他二话不说接过去就会往肚子里倒,而且吃饭的时候连筷匙都不用,全是直接用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我这么说,荀公应该明白我所指何意吧?”

    荀彧呆立了许久,忽然顿天长叹道:“能不明白吗?受危急之命而出的诏使尚且如此,不难想像天子军中是何等的乏粮乏用。可叹我大汉四百年的江山,至今日气运竟落得如此衰败!”

    陆仁当然知道荀彧这位王佐之才的理想就是中兴汉室,只可惜荀彧挑中的“打鬼钟馗”最后自己也变成了鬼。不过这些和陆仁扯不上什么关系,陆仁关心的是自己接下来的几年里能不能顺利的、继续的抱着曹操的粗大腿混日子混到穿回去,所以把荀彧拉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低声问询道:“接下来怎么办啊荀公?这个诏使可不是往咱们这里来的,而是要到袁绍那里去。难不成把他喂饱了之后,再派人护送他去袁绍那里?”

    荀彧瞪了陆仁一眼道:“若是旁人说出这话到也罢了,义浩你会不知此中利弊?袁绍本就有不臣之心,若是被他抢在前面接走天子,那会变成地地道道的挟天子以令诸候。如今的袁绍已然势大,再被袁绍得此之势,汉室必然不保。”

    陆仁吐了吐舌头:“那怎么办?我最多只能是用好酒好菜的再拖上他个三、两天的,他真要走的时候我也不能拦住他吧?其实……”

    本来陆仁是想说袁绍不会去迎奉汉献帝的,但想想诸多的因素和可能会产生的变故,这话最后也就没有说出来。到是荀彧看了陆仁数眼后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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