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雄黑道:浮华情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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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雄黑道:浮华情仇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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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中强说:“我们三个呢,在工作上是同僚,而私下呢,这么多年,也算是好兄弟了,虽然王书记是我们的上司,但私下里,我还是当成可以言谈无忌的朋友。”

  他干咳了一声,说:“咱们呢,对生活已经没有太高的要求,只希望生活平静一点,作安度晚年的打算,性格已经很温和了。但是,这些后辈们却满腔热血,要辉煌,要强势,要想成为主宰。所以总是喜欢干出些冲动的事情,他们 尤其不知道怎样来维持朋友关系,不知道朋友的可贵,多一个朋友就多了一处方便,多了一条路走。生活是为求财,不是为求气。”

  朱自然接口说:“我一直都教导孩子,做人要学会低调,人与人的友好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我说句王书记可能很不大喜欢听的话,你家王少做事也未免太过猖狂了点,与李不苟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咱们这些所谓的人民的公仆,这些法律的监督者或执行者,能够因为种种关系睁眼闭眼不闻不问,甚至于来包庇,为虎作伥。事实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背后,他们把我们这些当官的一定都骂成了狗血淋头,其实骂也没什么,我们都很难听到。但关键的是,这些事情到了一定 的时候,会有人站出来检举,上报。只手遮天的可能性是没有的,顶多也就只能遮住一些星星,但遮不住太阳的。黑势力 的猖獗,最终换来的就是严打,所以从另外一层意思说,黑势力的猖獗,就是在为黑势力自己挖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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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然说:“咱们就不扯远了,王书记今天约我来,有什么想说的,咱们就开门见山吧?”

  王大权说:“事情呢,我想朱主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道理上讲,也确实是我家王少的不对,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希望朱主任能看我薄面,与朱公子说声,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朱自然说:“事情总是要了的,只是不知道王书记打算怎么个了法?”

  王大权反问:“朱主任的意思,要怎么了呢?”

  朱自然说:“我来之前,问了下时光的意见,王少这么做,不但给他的生意造成了损失,在名誉上是更大的伤害,所以他希望王少除了赔偿经济损失以外,还应该公开的向他道歉。”

  王大权明显的对这要求很不满的说:“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朱自然“哦”了声问:“那王主任的意思,要怎样才算合理呢?”

  王大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分析说:“你也知道,他们年轻人,重的是面子,王少在人前人后也多少有点薄面,要公开道歉的话,他以后怎么做人呢?”

  朱自然说:“但是,事实上大家都知道王少砸了江湖茶馆,如果他不站出来给个说法,江湖茶馆以后又能怎么做生意呢?岂不是以后谁头脑一发热就去把它给砸了?”

  王大权说:“朱主任你这样说未免太牵强了些吧,也不是说句夸海口的话,在黄牛县,王少能干出来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干的,他砸了江湖茶馆,别人未必敢。要以后真有人敢,我相信朱主任也一定能够摆平,就算摆不平,找到我王大权或者王少,也一定会倾微薄之力。”

  王大权的话刚中带柔,象一记绵掌,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力浑厚,但朱时光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在官场上打滚的且滚得下去滚得不错的必是修炼成精或是得道成了仙的。

  朱自然说:“若是换成我们这些半只脚都要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也就无所谓什么争长争短争口气了,凡事得过且过算了,可是他们年轻人不一样,一口气咽不下去,会一直憋在那里,很容易憋出事的。我们也都年轻过,自然了解这时候的脾气个性,王书记,你说呢?”

  他的话来得也很软,但态度却相当强硬,寸步不让。

  王大权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了:“这么说朱主任就非 得要我们姓王的来丢这个脸了。”

  朱自然说:“王书记此言差矣,怎么能说让王书记丢脸呢/?”

  王大权说:“你不是非要王少给你儿子公开道歉吗,还不是要丢他的脸,丢他的脸不就是丢我的脸吗?”

  朱自然说:“我觉得道歉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王书记虽然身是官场,但王少是黑道的精英啊,所以我想王书记对黑道应该是相当了解的,黑道是个讲究有仇必报的道,在黑道上,被谁踩了干了,基本上都是按照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命偿命的规矩。王少砸了江湖茶馆,我们没有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已经是作了退步,给王书记您留了面子,别人都清楚,要 不是您望书记的人干了这事情,那根本就不是道个歉赔点钱这么容易解决的,甚至根本就不可以和平解决。”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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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权不说话了,显然朱自然说的很在理,他无从反驳,但却又不甘答应对方的条件。从另一方面来说,黑道是尤其强食弱肉的道,谁强谁就是王法,就是道理,是没有什么道歉一说的,你有实力干了人家,就有本事对别人的一切报复等等不在乎,那才是真英雄。所以,如果王少要对朱时光既赔钱又道歉的话,他的脸上会很没有光彩。

  场面陷入僵持。

  楚中强摆出和事老的立场说:“总之,这件事是一时的误会,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为好,俗话说,和气生财嘛。咱们的黑道也好,白道也罢,为的是什么呢?求财啊,是不是?而战争是会劳民伤财的,一个国家发生一场战争会倒退几十年,久了不堪重负,一个家庭的财力更薄弱,自然更承受不起,现在过的是小康,要大家都为那一口气,不惜流血的话,生活状态很可能又回到改革开放前了。”

  朱自然说:“道理就是这样,关键是我们是受害方,我们做自己的生意,过太平的生活,没去招惹谁,可以说是飞来横祸啊。”

  王大权仍然没说话。

  楚中强大概知道他的心事,便替他说:“王书记在黄牛县那可是土皇帝了,有相当的面子,道歉一事确实也是相当为难,朱主任看是否能通融通融呢?”

  他知道这话会让朱自然不高兴,也知道朱自然的实力不会差了王大权,但毕竟王大权是他的顶头上司。要是王大权要想踩朱自然,朱自然的那些战友一定会站出来,所以王大权是不敢轻易滥用职权对朱自然怎样的。但是,如果是他楚中强*了王大权,王大权要想把他怎样的话,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果然朱自然反应很强烈的说:“我被人打了耳光不应该得到道歉,难道还应该说声谢谢是看的起我给我面子才打我?你这样说就是我们没法谈了吧!”,说罢站起身,要走的样子。

  楚中强见状赶忙拉住他说:“有话好商量的嘛,你这一走,事情不解决,要恶化下去,咱们以后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了。”

  朱自然说:“日子好过不好过,我总不至于要当龟儿子的吧,我好歹也是军人出身,也是豁得出去的,要上战场,提着脑壳还不照样干,我至于要被人洗刷吗?”

  楚中强陪着笑脸耐着性子解释说:“主任哪里话,咱们怎么说也都是份属同僚,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很多事情没少互相照应,为官的有句话叫什么,官官相护,很多时候咱们都是共利益的,我只是希望我们大家都不要把关系搞僵,有句话怎么说,忍一时气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朱自然反问:“那凭什么要我来忍我来退呢?”

  楚中强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想的,因为王大权的面子要比他朱自然大,毕竟人家的县委书记,一把手,但这话他说不出口,说了会更激怒朱自然。

  他将目光看向王大权,用眼神告诉他,自己作了努力,可是对方是死活不退步的,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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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权很不高兴的表情,站起身说:“用朱老弟的话说,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也许面子也就不是多重要了,但是他们年轻人不一样,我问下王少的意见了再说吧。”

  朱自然说:“好的,但是我希望王书记能尽快,案子定性了想私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大权没说什么,转过身就打了电话给王少,说了对方的想法。

  王少的态度很坚决的说:“既想老子赔钱,还想老子道歉,简直做他娘的春秋大梦,也不找镜子照照,他够不够资格,在黄牛县,想老子道歉的人还没出生!”

  王大权劝他说:“可是,你手下还有那么多人关着呢,以前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让公安局通融,那都是些软柿子,但朱自然是不好忽悠的,你不达到他的要求,楚中强是不敢放人的,而你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

  王少说:“没有张今照没有关系,抓去的也不是我的主力,我还有“杀狗会”,还有钱小龙这些帮手呢,只要有钱,要招兵买马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王大权说:“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你的兄弟为你办事,出了事情,你却抛弃他们不管,这会让其他的兄弟寒心,就没有谁会那么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了。”

  王大权毕竟久经官场,看事情的利害关系比较深远。

  王少沉默了,他在思考,王大权说的话直接命中要害。在社会上混,需要人卖命,用钱只能收人,不能收人心。

  但是,要让他对朱时光妥协,他以后还能怎么混?

  左右为难。

  王大权责怪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朱时光的底,知道他难缠,干什么还非要去惹他,一个李不苟就已经让你的人气一落千丈,而且依然扎手,你还要来节外生枝,你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王少的心里烦,态度十分不好的顶撞说:“你以为黑道和官场一样吗?官场上讲究阿谀奉承,而黑道上讲的是面子讲的是暴力。他朱时光诋毁了我的声誉,我要再不出手,任由他说,我以后恐怕是真的混不下去了。你也知道,我有那么多的合伙人,有那么红火的生意,凭的是什么?因为我的声誉我的实力,因为舆论里我是黄牛县的大哥,还有你这个当县委书记的老爸顶着。但是,李不苟的事再加上江湖茶馆的闲话,我的名声就很快的臭的,不少合伙人开始对我的实力产生了质疑,我是不是仍然有能力把一切玩转,让他们感到安全,李不苟的存在是不是因为我而对他们造成威胁?我还有选择吗?没有那些生意,经济被卡住,您拿什么去打通上面的关节,我们还能怎么发展,我们不是只能坐以待毙吗?”

  王大权也沉默了,在思考,王少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现在的官场,要立足,就得为人,为人用什么为?用钱!

  *才是方便之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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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想了很久后说:“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王大权冥思苦想了很久,总算是想出了个好办法,如果仅凭一个县委书记和楚中强这个公安局长无法让朱自然买帐,那么多一些黄牛县的当权者出面来说情,朱自然再强悍再倔强,他也不能一味的把自己孤立起来吧,一句话,他黄牛县,还是只有他这个县委书记能为更多人开方便之门,有更多的人愿意巴结他!

  他首先给县长赵世举打了电话,说了大概情况和自己的意思,随后给楚中强以及钱大平、刘得望,公安机关,检察院,法院的三位掌门打了电话,然还给政协与商会的一把手也打了电话,这些人物都是黄牛县独当一面的人物。

  然后是由县长赵世举给朱自然打了电话,约他称想与他喝喝茶,聊聊天。

  朱自然可能隐隐地感觉到赵世举约自己是为了什么,他那时还在想自己一定会坚定自己的立场,赵世举能替王大权说情,但应该不至于为他而与自己翻脸大动干戈的吧。

  但是,一到场,让他深感意外,那么多重量级的人物在场!简直就象是政府在召开一次很重要的会议一样。他在那一瞬间不自禁的有了一种被包围被孤立的感觉。

  尽管,他与在场的那些人都很熟悉,甚至有的还关系不错,但是,既然是对方所请而来,自然是为对方说话的。

  他还得把心里的不爽快掩藏起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很热情的与大家打招呼,寒暄,说真难得,赵县长这样有心情把大家聚在一起喝茶聊天,该不会是在传达县委的什么文件指示吧。

  赵世举也先不把那层纸捅破,说:“平常大家都勤于政事,很少有时间悠闲悠闲。话虽然说咱们是人民的公仆,可咱们毕竟也是人,也需要一个自由的放松的空间,应该喝喝茶,或者按个摩什么的,应该享受点生活,等下呢,咱们茶喝完之后,再集体的去洗个澡什么的。”

  他看着王大权问:“王书记,您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您是咱们的父母官,咱们做什么可得您的点头。”

  王大权笑:“赵县长说的话有道理啊,咱们为人民做了事情以后,应该回过头来为自己也做点什么。有一点不可否定,我虽然名义上是大伙的带头人,但事实上我与大伙是连着利益的。”

  赵世举把这话接了过去:“王书记这话说得经典啊,咱们都是黄牛县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大家的肚子里装了些什么心里都有数,我们其实是一个被质疑的群体。很多民众说我们其实就是一群蛀虫,他们其实恨死了我们,但似乎无可奈何,而我们尽管一再强调自己的清白,但无论多么做作,我们自己的 心里清楚,其实自己的宣誓或者言辞灼灼都很苍白。我们在质疑正中总是有风雨飘摇的危机感。而我们要靠什么来站住脚呢?有句很不好听的话,叫官官相护,一个案子,你要把它弄得没有破绽,做得不留痕迹,只靠公安机关不可以,只靠检查院不可以,只靠法院还是不可以,公检法加起来也未必能瞒天过海,还有纪委、县委。我们的政府有很多执法的部门,这些部门有很多是相互制约的,所以要想徇私,把事情办得安全,需要同伴的掩护。所以,我们要求得更大的利益,得团结,官官相护,就有了一条平坦大路。我今天对大家掏心挖肺的说这些,那实在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抛开人格都不要了,总是装也是很累的。你们大家的意见呢?”

  大家的意见?

  他赵世举既然敢这么说,就是了解大家的心态,知道大家会一致赞同。

  结果没出他所料,都齐称赞他: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这简直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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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举脸带笑意,目光移到朱自然脸上,然后表现得灵感突发一样的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听说朱主任的公子与王少之间发生了一点很不愉快的事情,这直接影响到了你与王书记的关系。如果这件事大家都要作意气之争的话,闹大了,很容易惊动到上面,这后果恐怕不只是对你们不利,还会殃及池鱼,我们都会损失不小啊。很多*案件都是从一个决口开始,挖出了一个洞的。”

  朱自然还没来得及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情绪,楚中强已经接口说:“赵县长说得对啊,黄牛县的治安情况本来很不乐观,为什么呢?还不是对各位同僚有时候一些触及法律的问题我不得不睁眼闭眼,甚至于还要为虎作伥。上面已经嗅到了某种气息,我已经被好几次的警告过,所以黄牛县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漏子的。朱主任与王书记的事更是不能针锋相对的了,不然很容易就擦枪走火了。我与赵县长的意思一样,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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