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不渣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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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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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的声音证实了他的感觉:“哎呀,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喔。如果你是master的话,也能判断出来的吧?——自己的servant,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的事实啊!”

    的确,连接着士郎和saber的那根线,断掉了。

    这是这一日内第三场争斗,避开了远坂凛和高野宗纯的间桐翁,于柳洞寺内伏击了前来查探的卫宫士郎和saber。

    毕竟是活了数百年之久的魔术师,老人的结界顺利地将saber与士郎分割了开来。

    寺内是assassin和saber,七个职介中或许是最弱的一个对最强的一个,这原本应该是没什么悬念的战斗——不过,看过assassin对archer那一场战斗的士郎却难以抑制地担忧,assassin那诡异的近身拳术对saber能发挥出多少,令这场胜负的结果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士郎和老人的对决,一个是连简单魔术都很难用好的菜鸟,一个是高位魔术师,这更没悬念了嘛……

    既担忧saber的安危,同时自己也可能撑不住,不得已之下,士郎只能通过令咒来召唤saber。

    然而,令咒倒是发动了,却没能起效。

    手背上的三道刺青仍在发出光芒。

    因为——作为被发动者的saber,不在了。

    “发什么呆呢?saber死了哦。被她轻视看不起的assassin给打败啦。小伙子,你连这种事情都判断不出来吗?”

    “什——么——”

    思想仿佛被冻结了,全部的脑袋里都在不断回响着一句话……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然而,眼前的事实实实在在地告诉卫宫士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远坂的小女孩还有些用处,不过你到此就没用了,小伙子。你就和saber一道,在这里一起死光光好了。”

    浑身漆黑,脸上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assassin,毫发无损地出现在间桐翁身后。

    saber的对手平安回来了,而他的呼叫却得不到saber的回应,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同一件事。

    “来的正好啊,assassin。”

    “是啊,没有想到,人类的心脏会让我变得如此强。”

    assassin的话语让思绪陷于混沌之中的士郎醒了过来,不是因为这话语的内容、而是由于本身的嗓音——这是士郎第一次听到assassin的声音——出乎预料,怎么说呢?

    (……有点耳熟?)

    听起来就像已经死去的caster的master,也是士郎曾经的老师葛木宗一郎的声音。

    来不及想更多,因为间桐脏砚已经吩咐道:“那么就由你来收抬小伙子。和saber比的话是更加有趣的工作,你就慢慢的玩好了。”

    听到老人的声音,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暗杀者嘿嘿地笑了起来。

    会被杀吧?

    不过,好像也无所谓了。

    眉心、喉咙、心脏和腹部,assassin轻巧地向士郎甩来四支短剑,却被一把剑拦住了。

    挡在士郎面前的身影并不是骑士王,而是……

    “……Rider?”

    ……

    失去了saber的士郎最后被Rider救了出来,不过看得出来,间桐脏砚那一方似乎也未尽全力,大概是认为已经失去了英灵的他不足为虑了吧。

    然而对于士郎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差别。

    如果现在去冬木教会的话,也许能安全度过这场战斗剩余的回合,可他本来就是为了制止这场不义之战而加入战局,即便是没有了从者,他也决心要奋战到底。

    本来他是想自己拿到圣杯,然后索性许愿令圣杯消失好了,不过在失去捧起圣杯资格的现在,他的首要目标则换成了让远坂凛拿到圣杯,至少他相信凛的人品,总比那些任意对普通人下手的其他参战者们好。

    第二天他就向凛说了这件事。

    他作为魔术师还远远不够格,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战力,说不定还会拖她的后腿,与其说是要“帮助”凛拿到圣杯,还不如说他是在拜托凛让他加入出一份力。

    虽然是不情之请,最后在士郎认真的拜托之下,远坂凛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还好心地提出请他去远坂家,她会教他一些魔术师的基本知识和技巧。

    本来士郎是想直接回家的,发烧了的樱还在卫宫家养病,不过刚刚对凛作了无理请求,面对她的好心,士郎也不好立刻拒绝,只想着早点回去就好。

    不过他却忽视了,不再有saber护卫的卫宫家的防御,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以闯入了。

    ***

    “……学长,好慢啊。”

    有着紫色头发的少女抬起头看向正指着四点的时钟,轻声喃喃。

    早晨的烧在中午之前已经退了,连午饭也是自己做的,现在她正满怀愉快地在等待宅邸主人的归来,病好之后一定要第一个对在生病时照顾自己的士郎好好道谢,这是她之前烧得迷迷糊糊时就决定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

    “——啊、咧……”

    体内的虫子好像突然被什么激发了一样,骚动了起来。

    “好热——时钟的声音,真大声……”

    滴滴嗒嗒,耳边传来规律的响声,平时普通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却是如此令人心烦。

    她一边轻轻抱怨着,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多次了……这次,一定也能很快就……唔……讨厌……好像怪怪的,学、长……”

    从体内传来的高热让她瞬间有些意识不轻,樱不由地按住胸口,低下头来,背部就像虾米一般弓了起来。

    对周围的感官被削弱了无数倍,以至于当一双穿着藤姐平时穿着的老虎拖鞋的脚映入眼帘时,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察到,有人来了。

    终于意识到,刚才的声音不是时钟,而是有人设置在这所宅邸中的警报声。

    “……藤、姐?”身体虚弱得像是要摔倒。

    扶住她的,是一只温柔的大手。

    不是藤村大河,是男性的手,在间桐家之中,既不像年轻的间桐慎二那样饱满,可也没有像间桐脏砚那样皮包骨头。有些瘦,是她熟悉的手。

    樱在那只手的支撑下抬起了头,脸色瞬间放松了许多,“……啊……是、爸爸……啊……”

    心中瞬间一松。

    意识缓缓沉寂下来的时候,耳边朦胧地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小樱……很辛苦吧……很快就结束了……”

    “马上就可以解放你了……”

    “……很快,就能跟姐姐一起生活了……”
49第十九章
    ——什么啊;爸爸……我不需要哦。

    ——我啊,跟现在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啊。

    朦胧之中;樱不由得这么想到。

    不过;她甚至没有说话的力气;就倒了下去。

    对于樱来说;在间桐家里,“爸爸”雁夜大概是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情的存在。

    最初这么叫还是因为脏砚的命令;或许是想要刺激雁夜;或许是给变得听话乖顺的儿子的奖赏?谁知道呢?

    总之,雁夜确实扮演了父亲的角色,不会伤害她、不会对她露出厌恶的表情、会认真地注视着她、充满关怀地抚摸她的头顶——这对于樱来说已经足够了。

    即使是在那遥远的、模糊不清的记忆中,还在远坂家的自己也从未从真正的身生父亲那儿得到过这样的温情。

    远坂时臣或许是爱着自己的;但仍旧选择将樱送来间桐家作养女和继承人。

    他在两个女儿之中,选择了凛,而放弃了樱。

    姐姐幸运地被留在了远坂家,令人羡慕地活着。

    圣杯也是一样,学长也是一样——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会赢的吧。……她就是那种人。总是能够把想要的东西全都得到手,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意气风发地向前走去。一点不回头望向站立不动的自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全都拿走。

    羡慕羡慕羡慕。

    姐姐是那样耀眼的存在,每一次见到的时候,都会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然后,在羡慕的背面。

    嫉妒,嫉、妒,嫉……妒……

    即便是天性柔顺乖巧的樱,在堪称惨烈的“教育”和折磨之下,有时候也会想发问。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为什么不是姐姐?

    为什么?

    ——如果不是我而是姐姐的话,是不是接受父亲的教导、作为远坂家的家督、行使着宝石魔术、耀眼地活着、跟学长自如谈笑相对的人,会是自己呢?

    最初被脏砚折磨的时候,还会想到,会不会父亲和姐姐,有一天会来救自己呢?

    但是,没有。

    ……谁都没有来。

    从小到大,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让她敬畏又害怕的爷爷,总是像看臭虫一样看着她的哥哥,当她不存在的叔叔,还有就是温柔地对待自己的爸爸。

    即便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合格、很好的家人,他们也没有抛弃自己。

    剥夺了樱“远坂”之名的,是远坂时臣;而给予樱“间桐”之名的,则是爷爷。

    接纳了她的是间桐家,所以——尽管会受到残酷的对待,尽管会受到冷眼,这也是她的家人。

    已经不再需要有人来救了。

    如果这就是间桐家的教育方式,那就接受吧;如果这就是间桐家的人,那就接受吧——她不需要拯救,因为,她就是间桐樱,是“间桐家”的“樱”。

    她固然是羡慕远坂凛的,偶尔也会想要逃避,但这不是舍弃,自始至终,樱都没想过要抛开爷爷、爸爸、叔叔和哥哥,去跟远坂凛一起生活——怎么会有人,会因为家人偶尔的打骂,就想着要舍弃家人呢?

    恍惚之中的间桐樱,完全没有发觉间桐雁夜在听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瞬间抽动到扭曲的脸。

    曾经有一半神经坏死,即使平时看上去仍旧十分怪异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

    当然,在间桐雁夜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间桐樱回到间桐别馆时,已经久候的间桐脏砚也同样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啧啧,真是令人称羡的父女情。”老魔术师用令人生厌的口吻说着。

    事到如今,因为沉浸在自己罗织的假想世界之中,一度叛逆的儿子已经不会再违抗自己的命令,尽管如此,脏砚仍旧乐于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去挑拨雁夜。

    最开始是试探,试探雁夜是不是真的陷入疯狂——啊,当然,在外人看来,雁夜这完全不是什么疯掉的表现吧,他只是活在跟其他人不一样的世界之中……而已。

    渐渐地脏砚也接受了只发生在雁夜世界中的“事实”,看到乖顺的后代,偶尔也会觉得有点无趣,但更多的还是感到快意。

    时至今日,这样的挑拨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一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抱着紫发少女的男人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小心地拖着不太好用的身体和双腿,小心地将少女横放到了沙发上。

    “嗬嗬,都到了这个地步,不把圣杯握在手中的话,这样的情况我可忍不了。”脏砚看着樱,说道,“为了保险起见,应该把爱因兹贝伦的圣杯也拿到手为好吧。”

    脏砚所说的圣杯并非是还未降世的大圣杯,而是面前的樱和那位berserker的master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伊莉雅本来就是爱因兹贝伦准备的圣杯容器,而樱也是被他改造成了具有类似效果的黑圣杯。

    “唔……呃……”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接用拐杖的头粗暴地戳着少女的脸颊,起决定性作用的当然还是樱体内被他挑动的虫子,少女闭着眼睛低吟着,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真是!关键的时候派不上一点用场……嗬嗬,小樱,就算你现在装死也没有用,我可是知道的,你已经将rider重新召唤出来了吧?”

    rider在被用伪臣之书交替给慎二时,曾经被saber击破过一次,不过,因为召唤出rider的樱本身就是黑圣杯的关系,得以优先回收了rider,在她所持有的令咒还剩余两条的情况下,再度召唤出rider也就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了。

    这一点,在脏砚看到rider出现救走卫宫士郎时,就知道了。

    虽然他本来就没打算把卫宫士郎怎么样,但是看到樱为了他反抗自己,还是会不满。

    樱似乎被自己的气息呛到,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干咳了几声之后,终于苏醒过来,“咳咳……爷爷,我……”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因为有一截刀尖,从老人的胸口透了出来。
50第二十章
    拔出的刀子;带起了一大捧的鲜血;喷溅到间桐雁夜的身上。

    (什么啊,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吗?)

    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脸上也被红色所覆盖,雁夜用袖子擦了一下溅射到眉骨上、正往下滴落的血;然后捅下第二刀;再拔出、再捅、再拔……

    因为伤到了肺的缘故;矮小的老人喉咙和胸膛之中不断发出咯咯的声音。

    刨除魔术师的身份之外;这具身体与普通的七旬老人并无差别,既没有力量来防御;更没有气力反击。

    雁夜的第一刀就直接捅穿了老者的心脏,不管对于普通人还是魔术师来说;这个部位都是绝对的要害;不但负责输送全身的血液;许多魔术回路也会经由此处。

    这一刀就好像是在一片错综复杂的交通网之上,将连接各条路线的中转站捅了个窟窿,于是不管是哪一条路线,走到这里都无法再向前了。

    这样的距离,甚至连assassin都来不及反应。

    在暗杀者从黑暗之中现身的瞬间,数条同样是黑色、隐藏在阴影中完全看不到的触手,将assassin的全身缠住。

    近身拳术这种东西,虽然论起技巧是百八十个触手怪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的,但一旦被缠住,论起攻坚摆脱,百八十个assassin也挣脱不了。

    名为哈桑…萨巴赫的英灵,很快就在涌动的黑色潮水之中淹没。

    “呼啊、呼啊……”

    房间里只听得到间桐雁夜大口喘气的声音。

    由于是纯物理式的攻击,没有动用到半分魔术,所以脏砚才会在这之前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魔力波动,更无法防备。

    明明是一代大魔术师,最终却倒在了一把普通的刀子之下,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讽刺。

    (……要怪,就怪他自己把背后露给我了。)

    ——直直地挺立几秒之后,老人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雁夜又用刀在他身上捅了好几下,确认脏砚不会动了,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仿佛刚刚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的视线移向被他放在沙发上的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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