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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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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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的别墅,院子里此时灯光透亮,将别墅照得光怪陆离。
  那霓虹闪烁的灯光下,玫瑰花开得很漂亮,鲜艳的颜色夺人眼球,满院的芳香,庭院的深处,还有一个高高支起的秋千架,在风中轻轻的荡啊荡啊。
  而此时,秋千架上,就坐着刚才仪态万千,风姿卓绝,此时却满脸凄怆的黑衣美女曹璨。
  离秋千架大约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张实木框镶大理石桌子,桌边儿的石凳上坐着风雅从容的白慕年,面容一如往昔的镇定,只不过插在裤袋里的那只手,紧捏成了伸展不开的拳头。
  夜风微凉,两人久久不语。
  记忆不停的倒带,他俩的故事,发生在五年前。
  五年,原来以为五年很长,如今看来,其实很短,不过一晃眼之间,就这么过去了,那年的中秋节,美丽妖娆的少女就坐在玫瑰芬香的秋千架上笑着问他,问他喜不喜欢她,要不要她。
  如所有青葱岁月的情感一般,悲喜不定,得失之间酸甜苦辣一一尝尽,如今记忆仍旧清晰,仿若昨天,可是人事已非,她不再是记忆中的单纯少女,而他亦不再是轻狂少年。
  而记忆,永远都无法和现实重叠。
  “年……”最终,曹璨声音微哑的开口。
  在感情这场追逐战中,谁先开口,代表谁就会是输家。
  白慕年微微蹙眉,为什么她连声音都不再是记忆中的清灵婉转,为什么她会干得出这么让人不耻的事情来?
  难道时间,真的可以如此的改变一个人?
  他原本是想兴师问罪的,至少得给钱老二一个交待,但此刻,对着看他时目光仍旧痴迷的女人,他静静地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曹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他这样疏离的语气唤她,曹璨冷哼了一声,眸底里掠过一抹不易辨别的阴冷:“我喜欢,我高兴,我见不得别人比我美,见不得别人比我幸福,这个理由成立不?”
  白慕年轻叹:“你还是这么任性。”
  呵呵,任性?!
  原来在他的心底,她就是任性么?他哪里知道她满腔的恨意,和凝结了五年的耻辱和仇恨,浓浓的伤心,啮心裂肺,谁来拯救她的灵魂?
  年,只有你能。
  扬起唇角,对着满园的芬香,她没有为自己辨别,只是话锋一转,那绝美的冷眸幽远得找不到落点。
  “年,这五年来,你都没有来过这里么?玫瑰花,凋谢了好多,它们都没有人打理了呢。”
  她喜欢玫瑰,各种各样的玫瑰,面前这个男人曾经说,要找遍世界上所有的玫瑰品种,要为她种上一辈子的玫瑰,这个漂亮的玫瑰花园别墅也是他亲自设计的,那时的他,目光中柔情似水。
  曾经,他为了一种难以成活的稀有玫瑰品种,整整一天一夜没闭眼,守着护着……
  可,这一切,都只是曾经。
  如今,他的眼里,只剩淡泊。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原本他俩早就该共结连理,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美好总是遭天嫉,就因为那个女人,她的一切都毁了,毁了……
  而现在,坐在这秋千上,回忆往昔,反倒成了一种痛苦中提炼出来的享受。
  五年后,这个男人比之以前,更显成熟练达,更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年,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
  “嗯。”白慕年微微眯起眼睛,淡笑。
  看着变得面目全非的曹璨,白慕年无心欣赏她,也无心欣赏玫瑰,世事变迁,原以为永远无法痊愈的伤口,到如今,除了淡淡的忧伤之外,竟然不再疼痛。
  时间,真是一贴治疗感情伤口的良药。
  当年的曹璨,讽他,讥他,嘲笑他,最后弃他而去……
  而以为再见到她,会难过,会难堪,会不知所措,可当他真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在时光里并未荒芜的脸时——
  才发现,一切,真的过去了。
  而他的爱,竟然不再。
  瞥了一眼坐得很近,却又离得很远的男人,曹璨冷笑:“没遇着合适的?”
  白慕年微愣,合适?世间之事哪来那么多合适,他觉着合适自己,可人家不觉他合适。
  心底突然划过被钱老二抱走的那个女人的影子,她的美好和生动,她的一颦一笑,虽然都不是对他,可却是那么的让人愉悦,赏心悦目。
  他的心,是什么时候住进了一个她,赶走了另一个她?
  叹息,他轻声道:
  “嗯。”
  还是一个‘嗯’字,淡淡地,语气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好像她的问题云淡风轻得掀不起他内心的一点点波澜。
  这样的他,直接证实了曹璨心中的猜想。
  “你不爱我了。”
  白慕年一怔,爱么?不爱么?谁懂爱,谁又懂怎么去爱?
  再次点头,他轻轻‘嗯’了一声,目光飘得很久,不爱她了,爱谁去?
  曹璨心中微微一动,“年,你爱上了别人?”
  说着,她目光直视着他,她知道,年在她的面前,从来就不会撒谎,哪怕两人分开了整整五年,五年,多少个斗转星移,多少物是人非。
  同样,他依旧不会说谎。
  “嗯。”
  还是一个嗯,白慕年轻声回答,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说完,他略略低头,修长的大手端起桌上摆放的茶具,在美丽的霓虹灯下,他麻利儿地彻上一壶茶。
  “下来,喝茶吧。”
  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曹璨眼中暗含着暴风骤雨,慢慢下了秋千,坐到他的对面:“年,我记得,你不喜欢喝茶,更不会泡茶。”
  白慕年眼中隐隐有暗光浮动,脑子里是那午后的似锦园,那个厨房里忙碌的女子,那彻茶的湿润女子,恬淡的笑容,顾盼间流光溢彩的眼波。
  原来,竟在脑子里生了根,原来,自己竟是如此期待么?
  他抿着唇苦笑:“茶,很好喝。”
  曹璨冷笑,端过他冲好的茶水直接倾到在地上,紧蹙着眉头,“我不喜欢你喝茶,你心底的女人是谁?”
  “你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告诉我,告诉我,我就认识了。”手臂一甩,曹璨站起身来,‘啪’一声将茶壶抛得老远,像避瘟神一般的,茶杯碎裂一地,可白慕年面儿上没有什么变化。
  一如往常,淡笑。
  如果他对那个女人那种朦胧的感情,真的能够随着这茶杯的碎裂而抹去,该多好?
  那是他兄弟的女人,注定了只能一辈子无望的隐忍。
  那日在帝宫,那个不醉不归的晚上,疯子可以痛快的大哭,钱老二可以酣畅淋漓的啜饮,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说:祝你俩长长久久。
  他的心,好累!
  听到曹璨回来,他兴致冲冲地赶来,原以为再次看见以前深爱的女人,便能从深陷的泥潭里拔出来,便能让自己清醒,从来没有喜欢上自己兄弟的女人,从来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
  可是,事实证明,他再见到璨璨,竟然没有了任何与爱有关的情感,时间,真的太可怕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他爱着她的,自己对她那份心思,是永远都不会丢掉的。
  为什么那么深,那么沉的感情,会没了?
  当年的璨璨,单纯的璨璨,不见了,就这么走出了他的生命。
  以前,他习惯了宠爱他,习惯了和她在一块儿,习惯了她的依赖,他习惯了去爱她,可当他彻底失去了她,痛苦过后,他已经习惯了失去,以前的一切习惯如今都变成了不习惯。
  而眼前这个眉冷目寒,视一切如无物的冷硬女人,是谁?
  太过陌生!
  他发现,他不了解璨璨,她竟然会想到收拾疯子的女人,以期达到报复表妹的目的,这样的她,还是以前的她么?
  借刀杀人,好一出妙计!
  其实当年的事,他统统都知道,但他发现,执念没有了,也就不再在意了。而如今他想要的,他想要去宠爱的女人,已如天边远月,永不可追。
  老天,你做的什么孽?
  沉吟了半晌,曹璨似是冷静了不少,重新坐了下来,装作不经意地问:
  “她漂亮么?”
  “嗯。”他微微苦笑,目光晦涩不堪。
  她有多漂亮?在他心底,她无人可及,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美好的女人。但后面这句,他没说,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种感觉,他得永远埋在心里,不会与任何人分享,那是他心底最深的柔软。
  “她任性么?”曹璨冷冷一笑,目光一扫,看着这片玫瑰园,觉得无比的讽刺。当她听说他等了自己五年,当她终于决定要放下心中的包袱,好好守着他的时候,他说,他爱上了别人。
  姗姗来迟了么,年?
  从来没有想过,他爱上了别人,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她以为,他永远也不会爱上别人……
  原来,心真的会很痛,很痛,好痛。
  面前的男人,陌生了,深藏不露了,无法掌控了,可他说他爱了,为什么爱了,身边儿却没有女人?
  念及此,她转而欣喜。
  他只是在堵气,他气自己一去五年,他气自己当初弃他远走,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年,你没有爱上别的女人,是么?”
  看到她的笃定和自信,白慕年不想辩解,随口道:“随你想吧,我走了。”
  说着,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就往外走,她做的事,他也不想追究了,就当欠钱老二,欠疯子,欠她的吧,好歹人也没有怎么着。
  他说走就走,曹璨这才反应过来,瞬间就慌神了,赶紧追上去,手臂一拦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年,你要去哪里?”
  “回家。”
  “今晚留下来好吗?这些年,我好想你,年,你曾经说过的,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为什么?咱们可以重新来过的,不是么?”
  重新来过?太迟了!
  如果是五年前,听到她的话,他该多欣喜,而现在的他,这种感情,他给得起么?
  在他被她伤害得体无完肤,固执等待的第五年,在他重新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时,她说不要离开?他说要重新开始。
  不可能了。
  她抱得很紧,贴在他后背的脸蛋上溢出了两行清泪,早就褪去了不可一切的高傲和官家小姐的架子。
  但,不过稍稍一顿,白慕年就挣脱开来,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他的眼底里,是她不熟悉的沉静和微笑。
  “璨璨,你也说了,那是曾经。再见,我走了。”
  “不!”曹璨那目光冰冷得骇人,没有半分温度,“你是喜欢我的,不是么?年!我错了,当年我不该离开你,可是,我是迫不得已的……相信我。”
  白慕年声音微哑而坚定:“璨璨,我知道!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误解也罢,误会也罢,不要再解释,咱们都忘掉它,好么?”
  再湿润的男人狠心起来,都会比女人更狠,男人的爱与不爱,分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像女人一样的拖泥带水。
  曹璨的手紧紧攥住,指甲陷入肉里,掐得她自己很疼,很疼,可更加钻心的疼痛是他的话,她的身体瞬间就冷透了,俏丽的眉梢挑得如刀般锋利。
  “年,我只想要一个答案,问问你的心,还爱不爱我?”
  “不。”
  没有停顿,白慕年直接回答,一个答案,对他而言,并不难开口。
  曹璨身子一颤,步步紧逼:“她是谁?”
  “她是我的天使。”微微敛着眉头,白慕年沉声说着自己心底的答案,他幽暗的目光看着曹璨,可是,却无法在她脸上看到焦点。
  “呵,天使!天使!”
  她的心,碎了,裂了,那本就疼痛的伤口,一时间鲜血如注,支离破碎的记忆,连带着头也越发的胀痛起来。
  年!
  原来都是她自以为是,以为他是在等她回归,原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他如果爱她,早就来找她了,不是么?原来,是不爱了。
  她没有想到,五年后,在她以为是重新开始的一天,却是他们彻底决裂的一天。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恨恨低语:
  “年,要让我知道,她是谁,我不会放过她,我要她为我的爱情陪葬。”
  ……
  话说这头,钱老二已经快被元素给整疯了。
  自掘坟墓者,下场真可悲。
  从实际到理论,钱二爷原原本本把曹璨和年子之间的过往给元素讲了一遍,为了自己一时的‘私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女人才止住了泪水。
  说实话,曹璨回来,他是真的高兴,这年子光棍了这么些年,也该有个着落了,而他对自己女人那点小念想,他也知道,既然是兄弟,就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而不是整天郁郁寡欢。
  所以,曹璨干的这点事儿,看在年子面儿上,他就忍了,哪曾想,却被这女人给安上了这么大一个罪名,真是比窦娥还冤。
  “钱傲,你花心,风流,放荡,”元素掰着手指头数,就她知道的女人,一个手指都数不完,最后总结:“你说,你是不是禽兽?”
  钱老二苦逼了,没敢反驳,狗腿地表示:“媳妇儿,宝贝儿,我错了,没有了,真的,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了。”
  “她真不是你的女人?”吸了吸鼻子,元素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这男人就是变心了,嫌自己怀孕了,身材走样儿了,不喜欢了,看不上了。
  事实证明,怀孕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小样儿啊!
  钱老二忍不住想要一枪打爆她的,不对,打爆自己的头了,这傻妞儿哦,怎么一怀孕这么难缠,脑子里整天想些不着调的逻辑。
  叹了一口气,钱老二脸色一黯,说:“元素,你说你男人是个爷们不?”
  元素挑眉看向他:“还待观察,以观后效。”
  这钱某人脸上瞬间笼上了一层冰霜,“行,算你得瑟?行了,小姑奶奶,你究竟要我怎么办?你说说,年子是我兄弟吧,咱不能把年子的所爱给弄进去坐牢,对吧?”
  听他这么说,元素瞪着眼睛不再不说话,但心却软了下来。
  既然是白慕年的所爱,指定得罢了!
  她对白慕年的印象挺好的,一个寂寞孤独的男人,任何时候看到他都是孤身一人,在钱傲这些发小里,就他不乱搞男女关系了,可那么温文尔雅的白慕年,怎么会喜欢这种比黑社会还流氓的女人?
  不解地望着钱傲,不待她开口,钱老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后来,受了点刺激。”
  钱老二的语气很低沉,听在元素耳朵里,突然觉得有点揪心,犯堵。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看来这话是真的。
  缓过劲儿来,元素突然想到一件大事儿,只顾着自己吃味儿去了,这小颜子哪去了?自己这事儿办得,真是不够义气啊。
  “颜色呢?”
  拍了拍她的手,钱老二笑言:“还能在哪?刚才我和疯子不确定你俩的位置,分头行动的……你那姐妹儿,我让人打包给疯子送过去了。”
  元素心情平复了不少:“咱俩现在去哪?”
  “回家。”
  家……
  凌晨的街道,偶有汽车路过,显得空旷寂静,元素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很多个小时过去了,这男人究竟找了自己多久?
  车速很快,窗外的景物飞快的掠过,沉默良久,她扬眉浅笑:“钱傲,你担心我了么?”
  “屁话!”
  “……”
  “没了你,我和谁狼狈为奸去?没了你,我对着谁禽兽去,对着谁耍流氓去?所以,你放心,不管你在哪儿,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揪出来。”
  说着,钱老二从烟盒里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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