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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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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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吴岑抿了抿嘴,实话实说:
  “唐筛结果显示有两项高危,唐氏综合风险为1:16,胎儿神经管缺陷的风险比例比较高,建议等到胎儿19周的时候做一个羊水穿刺检查,进一步诊断……”
  死死盯着吴岑一张一合的嘴,几个人同时绷直了身子,听她说着唐氏筛查并非确诊,只能显示风险比例,而且准确率不过百分之六十,并不是说风险高的孩子都一定会有问题云云。
  等她说完,屋子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神经管出生缺陷?神经管可是胎儿的中枢神经系统,如果有缺陷,那不是代表这俩是傻孩子,弱智儿?
  1:16的风险?
  天啦!?
  第111章 一笑泯距离'手打VIP'
  1:16的风险?
  天啦!?
  元素和钱傲互相对视一眼,感觉骨头缝里都凉馊馊的,最后,还是钱傲大手紧握住她的,几乎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儿来。
  “别怕,没事儿的。”
  哪能不怕呢?元素眼圈儿都红了,满身冒着虚汗,嘴唇都有些轻颤,张了张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像所有的孕妇准妈妈一样,她也会暗暗担心孩子是否健康,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俩的孩子真有可能会出问题?
  一时之间,她真的难以消化掉吴岑的话。
  钱傲不是说,他俩这么优秀的结合,一定会是天才宝宝么?怎么会是这样?
  闹心死了。
  和她一样闹心的沈女士不由觉的抓住钱司令员的手,脸色早就灰白一片。
  而吴岑作为妇科领域的权威人士,对他们如此极度激烈的反应很无解,再次解释道:“嗳嗳,你们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成不?实际上,就算是唐筛显示是高危,发生畸形的比例都是极小的,我这么说,不过是保险起见,瞧你们吓得。”
  看她表情不像说谎,他们才从僵硬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们反应过激了。
  但,会不会是她做医生的,早看惯了风险的麻木状态?
  气氛低压。
  半晌,还是钱傲开了口,似乎轻松地调侃:“是啊,都担心啥呢?咱要信医学,信小姨。”
  吴岑抿唇乐了:“你个臭小子,就贫,不过,真的不用太担心,孕妇要放宽心好好养身子才最重要。”
  冷静下来,最后还是钱司令员同志做了简短的总结陈词:“都回吧,听小姨的。”
  小姨说没事,肯定没事儿了。
  这是大家心中的企盼。
  元素努力平缓着自己因激动而狂跳不已的心脏,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纠结过,刚才那刹那,真是腿都吓软了,但听吴岑这么一解释,心又放宽了不少。
  她相信,她和钱傲不会这么倒霉的。
  嘿嘿傻笑,立马挽住了钱傲的手臂:“二爷,没事儿了。”
  瞧着她的傻样儿,钱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捋了捋她的头发:“当然没事儿,咱俩的结晶,必须是天才宝宝,狂妄宝宝,一等一的牛逼宝宝,开玩笑,老子的优良基因呵。”
  说完,他嘴角噙着笑地投给她一个‘我说的没错吧’的傲娇眼神。
  会心一笑,元素感激他的安慰,其实彼此都明白,不管吴岑说得多么云淡风轻,作为准爸妈,乍一听闻这种风险,不怕不担心都是不可能的。
  嗯……
  好吧,她相信,人定胜天。
  ……
  等他们回到钱宅,已经是离开二个小时以后,但厅内仍旧灯火通明,出了这事儿,谁都没有心思好好睡觉了。
  还没等进客厅,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和钱老大不断数落的声音,很显然是被钱老二打了一个巴掌的钱思禾。
  “爸爸,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然后是钱老大长长的叹息。
  进了屋,诺大的客厅里只有钱老大和钱思禾俩人儿,扫了他俩一眼,钱傲冷寒的眼里并没有因为钱思禾的哭泣而暖上几分,反而显得愈加阴沉。
  反倒是钱老大急切地问:“怎么样了?”
  “还好意思问?”钱司令员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上面的青花瓷茶具震动得乒乓做响,不停摇晃,而他自己更是气得眉目发青:“老大,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养不教父之过,自个儿好好收拾,真是把咱老钱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平日里不觉得这孙女有什么毛病,又是个女娃子,也不指着她继承家族的事业,宠着惯着,哪怕这会儿知道了她压根儿不是钱家的种,但养育之情和生育之情一样重,没有任何人在她跟前儿提过这事儿,还像以前那么待她,哪知道这丫头胆子都撑了天,敢干这种事儿。
  追根溯源,责任全都在惯着她的钱老大身上。
  所以,钱司令员气得满头冒青烟儿。
  冷冷笑着,沈佩思站在他边儿,可心里再不舒服她也没有立场过多指责,但她面上的表情,一看便知是余怒未消。
  被钱司令员骂了,钱老大这会儿说话都漏气,不敢顶半句嘴,再次把话题转到元素的身上:“去医院怎么说,孩子没事儿吧?”
  瞪起牛眼,钱司令员倒没疑惑他突然这么关心,仍旧一五一十的将医院检查的结果大概说了一嘴。
  原以为他就是顺嘴问问,哪知道听完钱司令员的话,钱老大的脸色变得比他们还苍白,指尖都有些颤。
  他心中的恐惧感,别人当然不知道。
  孩子神经病缺陷,会不会是因为……是因为她和老二真的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因为她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闺女?
  恐惧感紧揪着他的心,老天!千万不要这么作孽呀?
  这时候,他甚至有些怕了……怕那个他等了好几天的鉴定结果。
  相较于钱老大的表情,钱老二比较直接,狠狠地瞪了钱思禾一眼,恼火得咬牙切齿,眼睛里都是被怒火烧得血丝,“好好反省反省,今儿敢下药,我看明儿就敢杀人了。”
  他说得挺狠,火星串串往外冒,钱思禾两只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一咽一咽的只顾着哭,没敢抬头瞅她二叔,刚才她已经被爸爸狠狠骂过了。
  这是她二十一年来的首次,心里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没有吃过苦的孩子,一点点的委屈,都能感觉到是世界末日。
  她害了人,但她却觉得自己比谁都委屈,抽气着小声泣言:“……是,我,我错了,我不过就是,就是给她下点泻药……让她难受……难受……现在,你们都不喜欢我了……爸爸也不喜欢我了……我,我做错了什么啊……我?”
  听她这话,钱老大眉皱得死紧,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太疏于对女儿的管教,这孩子的心里怎么会这么扭曲?小小年纪,对待家人竟自私如此。
  钱傲冷厉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不再多言,拉过元素就上了楼。
  自始自终,元素眼波暗淡,未发一言。
  她虽然心有怨怼,但看着这么个女孩子,似乎又恨不起来,不过是宠坏了的娇小姐,连最基本的处世原则都不明白。
  没有妈的孩子,其实也挺可怜。
  她再次觉得自己傻叉似的容忍太圣母了,可心里想的确实只有三个字:
  算了吧!
  ……
  夜寐,她睡得并不安稳。
  迷糊间,习惯性把手往身边那堵健硕的‘墙体’上挠,可手下一空,空空如也……
  她猛地惊醒,人呢?钱傲哪去了?打开台灯,目光扫了一圈,卧室里空空如也。
  披衣起床,入秋的夜,凉风缭绕。
  她蹑着脚步走到卧室隔壁地书房,果然他在——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刚毅俊朗的脸若隐若现看不分明,晦暗的目光专注地盯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专心致志到连她推门儿进来都没有发现。
  靠近……
  电脑屏幕上,开着的窗口全是有关于唐氏筛查的。
  诶,她暗叹!
  他总是安慰着自己,可是同样放不下心了,半夜三更竟然有找度娘的心思,度娘能比小姨知道得多么?看来,钱二爷也有犯傻的时候。
  伸手,她想去蒙住他的眼。
  可,动作还没做到位……
  钱傲反身就拉过她的手,脸上尽是宠溺的浓厚笑容,哪怕她步子再轻盈,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不被他发现。
  “傻妞儿,怎么起来了?”
  歪着头,元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在,我就醒了,你不在,我就睡不着。”
  这话,二爷爱听,而且非常受用。
  只见他抿起唇角,俊眉微挑就乐了,“小傻瓜,走吧,咱睡觉去。”
  想了想,元素好奇地问:“查了这么久,可有什么心得体会?”
  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瞧着她白皙好看的侧颜,钱老二慢慢说道:“妞儿,小姨说得没错儿,这唐氏筛查就是一个风险的概率估计,做不得准的,有很多孕妇孕检时都是高危,做羊水穿刺检查就没事儿,甚至有些人压根儿没做进一步检查,生出来的孩子也没事。”
  “所以……”
  顺着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钱老二的声音软得像哄小孩子一般,“所以,咱俩更不用担心,更何况,如今医学发达,有啥事儿是不能解决的?对吧……放心吧,宝贝儿。”
  嘴角含笑,元素挑起唇问:“钱傲,你呀,大半夜的……说说,到底是谁比较不放心。”
  “你心安,我才心安。”
  小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元素将唇映在他薄削的唇上,笑得像只猫:“嘴上抹蜜啦,钱傲,现在怎么越发腻歪了,不嫌臊?”
  挑了挑眉头,钱老二语气里是化不开的温暖和宠溺:“和自己媳妇儿,有什么可臊的,我啊,就想怎么没早点遇着你,早点学会腻歪,白白浪费了老子的大好青春。”
  “二爷,你青春还在呢。”
  他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小手,喟叹般轻言:“呵呵……是啊,还在,素,有你的日子,真好,咱俩好好珍惜!”
  “好了,回去睡吧,小心被人瞧见。”
  “瞧见怕什么?”钱老二低笑,点了点她的鼻子,“老子在自己家里,搂着自己媳妇儿亲热,怕个屁?”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最美魔音,一句一句挠在元素的心尖上,瞬间柔软。
  最后,他贴近她的耳畔不住的呵气,嘴里说着最动人的情话:“媳妇儿,相信你男人,除非你不要我,要不然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打击到我,能打击到咱们,好吗?”
  他的话,让元素感动得跟怀里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将脑袋扎进他怀里贴着,听着他怦怦地心跳,原本的急躁和忐忑慢慢就沉淀了下来。
  是啊,人的一生得经历多少磨难和挫折。
  只要足够坚强和信心,有什么事难得到他俩呢?
  见她半晌不吱声儿,钱傲捏了捏她腰间丰腴的软肉,坏心眼儿的捉弄:“宝贝儿,回神儿了,想啥呢?”
  “觉得你说得对。”她实话实说。
  憋不住笑,钱老二圈住她的腰肢,抱好她就站起身来往门口走,“乖孩子,走喽,回去滚咱俩的被窝了。”
  话是越说越肉麻。
  哪怕他俩如今把肉麻当有趣已成习惯,元素还是不免脸上有些发烫,虽然明知这个时间段,大宅里都睡着了,但她还是将头埋进他怀里,不敢抬头。
  可钱二爷是这么好伺弄的主儿么?俯下头去埋在她细软的发间就来回嗅着磨蹭,紧接着,就用自己下巴上刚冒出的短短胡茬去蹭她细嫩的小脸,
  “宝贝儿,今晚有没有奖励啊?”
  这胡茬挠得元素心尖尖都难受,麻酥酥,痒痒的……
  不由得嘻笑:“要什么?”
  咧着嘴,对着她细滑的颈子就咬了一口,男人的声音宛若神灵与撒旦的组合,时而温柔诱哄,时而邪恶无双。
  那些话,在夜风里,听着都荡漾……
  元素闷哼一声,感觉这饿狼有只手不老实地就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胡乱的摸索着,粗糙的指腹轻重不匀地磨蹭着她。
  羞耻,垂首。
  世上爱人之间,最甜蜜不过如此。
  男人越发癫狂……
  她不免颤抖,喘气儿:“钱傲,别,回房……”
  男人的黑眸颜色逾深,在她迷离的视线里沉沦,这时候,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掠过,在这样的夜晚犹为清晰。
  诡异的是,等回头看时,却空无一人。
  不安感刹那升腾,元素疑惑地问,“是谁?”
  “没人。”挑了挑眉,钱老二气定神闲,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臀抱严实了就进了房间,腿轻轻一勾,卧室的门瞬间就合上了。
  同时,也阻碍了那一抹神色黯然的视线。
  ……
  翌日。
  时钟刚指向八点,元素半闭着眼就被男人给拽起了床,随便附赠了一个长长的早安吻。
  话说为啥这么早起?封建余孽的残留谁最甚,真是非钱家人莫属。
  因为,法音寺有一场盛大的法事活动,沈女士要带着他俩一起去进香,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要不是确实看到男人还在自己身边,要不是看到四周环境依旧,元素真会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穿越了。
  上香祈福?没搞错吧!什么时代了,二十一世纪了,难怪人间寺庙处,处处有香火,鼎盛兴旺,生意兴隆,原来还真的有人这么迷信啊。
  脑子半天没转过来,迷迷糊糊的洗漱,迷迷糊糊的下楼,至到吃饭早餐,元素才明白,钱傲并不是开玩笑的,沈女士是真真儿要带他俩去上香。
  天雷阵阵!
  怪不得听人说,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信奉神鬼之说,不对不对,是神佛之说。
  得,除了跟着去,还能咋办?
  她素日里并不信这些,但既然是为了孩子,也是辜且一试吧。
  反正即便没好处,也没坏处,就当出门散散心,感受一下凡尘俗事之外的佛典名言,也未尝不可。
  一行人,一辆车,一路颠簸,浩浩荡荡。
  路上俩人时而相识一笑,时而窃窃私语,看在沈女士眼里,别有一番滋味,人之相处就是这样,熟悉了,慢慢就习惯了,这么些日子下来,她对元素从最初的怨怼,慢慢变得淡然。
  既然如此,只能无奈。
  ……
  不得不说,沈女士实在是个对中国传统东西深信不疑的女性,不管她受了多少高等教育,学了多少科学文化,似乎都没法改变这个观点。
  她对于神佛的信仰,虔诚而信服,对于此次法音寺之行,最认真的人莫过于她了。
  钱老二从小接受的就是红色教育,又在西方生活过多年,原是不想参加这种无聊活动的,可实在拗不过沈女士的撺掇,何况她手里握着最厉害的尚方宝剑,为孩子祈福,你信或者不信?神就在那里。
  你敢试么?你敢得罪神灵么?你敢得罪佛祖么?
  答案不用想,就俩字儿:不敢。
  信仰一词,原本就在于自身,不仅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更在于对美好事物的企盼和祝愿。
  到法音寺上香,原就是沈女士这些年喜欢干的事情之一,搞慈善,信佛教,追求生命本真,似乎人到了一定的岁数,都会干这些不着边际的事。
  ……
  到了法音寺,沈佩思走在前面,钱傲拥着元素慢慢拾阶而上,石阶不算太陡人,但对于孕妇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我抱你上去。”
  望了前面的沈女士一眼,又抬头审视了一遍蜿蜒向上的石凿台阶,元素咬着牙摇头,在他妈妈面前这种举动,她还是怕怕的。
  “我行的。”
  “你行个屁。”毫不理会她的拒绝,钱老二俯下身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来。
  撇嘴,这男人的霸道还是一如既往。
  知道争辩也是徒劳,元素索性缩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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