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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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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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二一脸的笑,打了这么一局,靶场的确是男人宣泄情绪的好地儿,他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连纠结都淡化了不少,接过元素接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别说,这天儿真热。
  “妞儿,热不热?”
  “不热。”
  她的声音温柔婉转,一如既往。
  微微吁出一口气,钱傲双手将她环了过来,俯在她耳边傻呵呵地问:“说说看,老子行不行?”
  轻抽了一下嘴角,元素绷不住笑了,二爷还真计较上了之前她随口问的一句话呢?怪不得这么可劲儿跟着仲尧瞎比划,心下不由得暗叹,这男人的骨子里,还真的是孩子。
  脸上笑容不变,她笑答:“你行,真行,真的……”
  这本来是二爷现在特别想听的一句话,可是,中国语言它偏就是这么艺术,如果你说俩字儿,那确实就是你行,再次重复两字儿,味儿就变了,有点酸,第三次重复……听上去就成了反义词了。
  三重肯定,等于否定。
  所以,钱老二怒了,挑着眉头不悦地警告:“皮子痒了是吧?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元素仰着头冲他得瑟的挑眉,“二爷,我这可是夸你呢,别不识好歹,我可是再三强调,你丫真行。”
  “歪理真多。”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钱老二笑了。
  “谁说这是歪理?就算是歪理,可也是为了你歪的呢……不领情?”
  这话元素说得真肉麻,真狗腿,一副谄媚讨好的小样儿,闻听这话,钱老二咧开嘴就笑出声来。
  她成功了。
  笑容,是驱散阴霾的必要法宝。
  钱二爷天晴了,刹时,连带靶场上的气氛都活络了起来,大伙儿荤的素的玩笑洋洋洋洒洒地再次辅了开来,欢天喜地的各自打了几十发子弹,然后直呼没劲儿,开始喊着转移战场,这哥几个着实好久没这么齐整的聚在一块儿了,逮到这个机会都作死的找乐子。
  乐子是啥?
  在男人的世界里,无非四件——吃、喝、嫖、赌。
  一个小时后。
  这里是J市最奢华的帝皇商务会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休闲场所,更是政商界精英聚会的私人会馆,挽着钱傲的手穿过那扇厚重的中式豪华大门,元素尽量放松自己的神经。
  现在的她,基本上能相当镇定的安慰自己‘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了。
  这种地方,那钱花得跟流水似的,想想地里这么大热天儿还在种田的农民伯伯,真心话,她肉痛。
  但,这群生活在金字塔尖端的八旗子弟们自然是不懂得‘锄禾日当午’的道理的,吃顿饭,点个菜,动辄上万,这消费水平,让过惯了穷日子的她经常被击得晕头转向,恍惚地看着大堂里鎏金的牌匾,看着店老板和XX领导人的合影,很是悲催。
  钱老二车速飙得很快,所以他俩最先到达。
  很显然,他是这儿的常客,人家一准认识他,刚一露面儿,就有一个脸上挂着笑,长得秋水伊人似的大眼睛美女伸出手礼貌的招呼:
  “钱先生,欢迎光临,里面请,你们的包都备着呢。”
  说完前面带路,这下元素可真是开眼界,里面竟然别有洞天,一个包间大约就有两百来平米,比普通人家的整套房子都要大上两倍。
  这,二爷,这真是作孽啊!
  包间里,一溜烟的美女伺候着,人人都是街上不容易见着的靓妞,见到就鞠躬,脆生生的‘欢迎光临’叫得人骨头都发酥,那服务那礼貌,让人想不感叹都不行。
  怪不得都说经常在外面应酬的男人思想容易开小差,光是瞅着这些一等一的大美女,女人都能心动,何况男人乎?
  想到这儿,不自然地撇了眼身边的男人,只见他脸上淡定如斯,这一刻,元素真是不得不佩服,二爷果然是阅人无数,见美不美了。
  坐下,钱老二问元素:“饿了没有?要不要先弄点儿吃的?这帮兔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摇了摇头,元素含笑:“不用了,这不是搞特殊么,呵。”
  原本就是一玩笑话,可钱老二却当了真,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放松,头稍微侧了侧,正视着她的眼睛极端严肃认真地说:“素,你对我来说,就是特殊。”
  元素目瞪口呆。
  二爷,你要不要这么诡异啊?你演小言剧呢?
  还没等她张嘴笑他,门口就传来阵阵女子娇俏的媚笑声,原来是吴少陈少他们到了,他们的女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咯咯直笑。
  不知道为什么,元素总觉得她俩的眼神,似乎不停地瞟着自己,让她尴尬不已。这到是挺容易明白的道理,正如小颜子说得,现在她可是‘明星’呢,跟着二爷吃香的喝辣的,多让人讨厌啦。
  她很淡定,哪知道知道人家戳她脊梁骨。
  简单,有了二爷,她觉得自己就活该吃点挂落儿。
  上帝对人是公平的,不是么?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白慕年、徐丰和颜色也到了,不知道徐丰在颜色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她一脸的笑容,拂了拂额角上不听话的俏皮头发,他俩的手紧紧拉在一起,看这情形,还得感谢曹璨的绑架,让这小两口,终于和好如初,不再膈应了。
  反倒是白慕年,俊逸优雅的脸上,微笑的唇角紧抿着,看上去平静安定,可是,怎么也无法抹去那种渗到骨头缝里的落寞,还有不经意掠过元素时,眸光里的不明情绪。
  大伙儿就坐,男人天南地北,财经股票,女人吃穿住行,明星八卦各自聊着。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钱仲尧和程菲儿,纷纷纳闷不已,放心不下,钱老二还是拨了仲尧的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
  至少等了半个多小时,这两人才珊珊来迟。
  进门儿时,钱仲尧神色莫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眸光从元素身上挪开,没有人瞧到他的不自在,只有程菲儿知道,他攥住她的手有多么的紧。
  但她一直浅笑,貌似对此毫不介意,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娇笑着款款走了过来,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啊,路上担搁了一会儿,去办了点事儿。”
  说完,又转眸望了望钱仲尧的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办事儿?多暧昧的词儿啊。
  大伙儿纷纷起哄,要他们老实交待究竟干嘛去了,都是熟识的哥们儿,那荤段子开起来,一句儿接一句儿不带停的。
  “快点老实交待,仲子是不是耐不住火儿,找地儿打了一炮。”吴少猥琐的笑,一脸春情。
  ‘嗷’地一声,哄堂大笑。
  脸腾地一红,程菲儿啐道:“你嘴巴咋长的?被猪拱过?”
  挤了挤眼睛,吴少道:“哪能呢,我是看你俩挺上火儿的,抽空打个野食也挺正常不是。”
  “去去去,粗俗。”
  “噗,仲子这小子就文雅?男人么,嘴上越粗,床上那活儿才粗。”
  “操,你丫夸的是我呢?”陈少接口,笑得合不拢嘴。
  “傻叉,你觉着是么?你丫挺的小牙签……”
  “哈哈哈哈……”
  “你真他妈的直白。”
  “直和白,好,直白才能体会技术么。”
  说到最后,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越说越不像话,或而惊叫,或而大笑,荤笑话儿,在如今的酒桌上,司空见惯,元素也见怪不怪了,但这种话题,她可搭不了腔,45度仰望琉璃光亮的白炽灯发愣。
  桌子下面,她的手一直被钱傲紧握在掌心里,半时半刻都不放。
  浅斟慢饮着,作为绯闻男主的钱仲尧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儿不抬头,似乎他们说的话和他根本就没有关系一般,眸光迷离闪烁。
  看着她和二叔俩人之间掩饰不住爱意的脸,他的心就拧在了一块儿,可是他偏偏还是犯贱,宁肯痛也要瞧着她,只要有她在,他就移不开眼。
  ……可如今,她的美,与他无关,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明明就隔了不到二米的距离,可那感觉却是如隔关山万里。
  想着想着,他的视线不知不觉有些模糊,眼窝发热,他怕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赶紧垂下头,偷偷抹了把脸,露出难看的微笑。
  程菲儿偏过头凑到他耳边,娇好的脸庞上一如既往的淡笑:“你瞧你,放轻松点啊,这么别扭。”
  勉强对她抽了抽嘴角,钱仲尧的眼里阵阵恍惚,其实他很想笑,想和他们一样,开心地大笑,可他真的笑不出来,悲伤铺天盖地。
  眼眶微红,有东西似要破眶而出。
  真丢人!
  忽地,他一把搂过旁边的程菲儿,顺势俯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顺势借她的衣服擦掉眼角的湿润。
  程菲儿抿着嘴笑得温柔多情,轻轻环住他,用低得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就对了,哭也不能被人瞧见。”
  噢~噢~噢~
  大家伙儿开始起哄,颜色吼得最厉害!
  他们这么腻歪在一起的样子,在大伙儿看来,那可是活生生的打情骂俏,陈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颜色没心肝儿的小妮子更是激动得直敲桌面儿扑腾:“嗳嗳嗳,公众场合,丫的注意影响,你俩也不嫌臊啊,刚才办事儿没弄明白咋滴?”
  转眸,程菲儿赧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绝对是钱仲尧绝佳的合作伙伴,言行举止,大方得体,又不小肚鸡肠,所以,大家伙儿心里都透亮的认为,这俩人儿,指定有戏。
  皆大欢喜,似乎是所有人都盼望的结局。
  可实事如何?天知地知,他俩才知。
  大家都在笑,唯独钱老二,蹙紧了眉心没有笑,一直沉默着瞧这场大戏。
  紧接着,饭局正式拉开序幕。
  所谓饭局,离不开的就是酒,酒桌,饭桌,就那样儿吧……
  等钱仲尧再抬起头来时,心情似乎瞬间变好,端着酒杯,将桌面儿上的人敬了一圈儿,那酒是一杯接一杯的,直接往肚子里灌,程菲儿要替他喝酒都被他笑着挡了回去,只道今儿小爷高兴。
  没错,任何人都觉得钱仲尧回魂了,表现得特别的高兴,喝得比这辈子都爽快,可谁都不知道他心底叫嚣着的冲动,他多么想,将二叔手里那个女人直接拉走,藏起来,任谁也找不到。
  最后,跌坐椅子上,他撑着脑袋揉了揉眉心,这段时间,他实在喝了太多的酒,酒劲儿一上头,几乎都不能控制心里的冲动。
  最终,鬼使神差地,他颤歪歪地端着酒杯再次站了起来,揽住程菲儿的腰,脚步不稳地将她拉到钱老二面前,酒杯直接杵桌上,打了个酒嗝,笑着说:
  “来,菲儿,咱俩一起敬我二叔和二婶,祝他俩白头偕老。”
  下巴轻扬,钱老二嘴角噙着笑,见元素似乎都没回神的样子,大手一紧,将她的小手包裹住,顺势拉着她站起身来。
  “仲子,谢了。”
  仲子这一句二婶,对他俩来说,简直就是福音,可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瞧着他眉梢眼角都是疲惫,钱老二喝完手中的酒,还是忍不住开口。
  “仲子,少喝点,你高了。”
  酒敬完了,钱仲尧并不急着离开,拿过酒瓶儿替钱老二斟满,又替自己倒满,举过眉间,苦笑着再敬:“再祝你俩花好月圆,百年好合。”
  说完,不等钱傲说话,再次一口喝光光,可能这口酒喝得太急,呛得他不停地咳嗽,眼眶里的泪都咳了出来,最后,直接蹲在地上,又哭又笑。
  程菲儿赶紧拉起他,替他顺着后背,可拉起来不打紧,他似乎还意犹未尽,再次倒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钱老二:“这一杯,二叔,算你回敬我和菲儿的,你也得祝我俩百年好合,我和她很快就要结婚了。”
  此话一出,惊了一桌,包括程菲儿自己。
  “菲儿,你俩要结婚了?”这消失来得突然,元素有点消化不良。
  抿着嘴角,程菲儿回过神来,娇笑点头,“是啊。”
  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钱仲尧,元素没看出来开玩笑的成份,心下很是欣慰,真心替他们感到开心:“恭喜你们,我,我也想喝一杯为你们庆祝,但是……”
  还没但完呢,一旁的钱老二就冷不丁地拽住她,不悦地低吼:“别添乱。”
  然后,他一把扯住钱仲尧又想往嘴里灌酒的手,脸上已经有了怒意:“仲子,你喝高了,走,我送你回去。”
  “哪能呢?我现在可是千杯不醉……”笑着摆了摆手,钱仲尧将手解脱出来,酒杯凑到唇边,脖子一仰,那酒一半入了喉,一半从嘴角溢了出来。
  胃口翻沸着。
  将酒瓶酒杯一股脑儿摔在桌子上,他笑着扫了一圈满桌子目光诧异的男男女女们,笑得无比开怀。
  “你们继续,我去一下洗手间。”
  一直冷眼旁观的白慕年赶紧给钱老二使了个眼色儿。
  ……
  洗手间里,钱仲尧吐得唏哩哗啦,胸口像是被人给活生生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仿若世界末日似的毁灭感席卷了他的思维,将他一切的幻想击得粉碎。
  他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他的素素……没有了……
  笑着,笑着,他跌跌撞撞地从洗手间出来。
  脚步一顿,他抬眸就看到回廊的转角处,斜靠在墙上抽烟的钱老二。
  同样,钱傲也瞧见了他,半眯着的眼透过迷茫的烟雾,瞧到大侄子这张颓败的脸,落寞沧桑的样子,再没当初阳光的颜色。
  可是,此刻的自己,又何尝不颓丧?又何尝好受呢?
  盯着他,钱仲尧放慢了脚步走近。
  面前的男人,是他打小儿一块儿长大的二叔,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多么亲的家人,可偏偏就是他,夺走了自己唯一的执爱……
  “二叔,你真幸福。”
  说完这话,他酒气上涌又忍不住呕吐起来,钱老二脸色铁青,甩掉烟蒂伸手就将他拉了起来。
  四目相对,恨意少了很多,两人的眼神里同样的艰涩。
  沉默地看了他良久,钱老二才低着嗓子哑然道:“仲子,你他妈的这是作个什么劲儿?有意思?”
  “我作?哈哈……对了二叔,刚才谢谢你的祝福。”
  谁能知道他的痛苦,这种失去所爱,生不如死的感觉,谁能懂?
  钱老二皱眉,看着他的眼睛,正气道:“拉倒吧你,仲子我告诉你,不管你认不认我是你二叔,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你他妈考虑清楚,别冲动后悔一辈子。”
  手握得更紧,钱仲尧突然笑了:“二叔,你是不是特想我幸福,想我好好的过日子,以减轻你良心上的不安,减轻你抢侄子女朋友的罪孽?”
  不怒反笑,钱老二苦笑:“你就这么认为?就算是吧。”
  “呵呵,真好,那你把素素还给我。”
  还给他?
  听得他的话,钱老二心像被钝器击中一般,一种莫名其妙的痛楚戳进他的心窝子,让他差点儿找不到北。
  其实,她又何况是属于自己的呢?
  其实,谁又知道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会失去呢?
  命运,真他妈的扯蛋!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同命动抗争,必须同伦常拼抢。
  拉住钱仲尧摇摇欲坠的身体,他重重地叹口气,“仲子,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属于你……”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你永远都这么自信?二叔,她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是你……都是你……”
  “仲子,强扭的瓜不甜!”
  浑身一震,钱仲尧失声吼道:“二叔,当初,你不也是强扭的么?为什么你甜了,她爱上你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痛?你懂么?我真的觉得很痛。”
  艰涩地看着喝得烂醉如泥语无伦次的钱仲尧,钱老二目光里盈满了没人能懂的情绪,沉默良久他叹:“仲子,二叔我,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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