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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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狂潮-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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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没挑起眉替凌狂潮介绍,“这个嘻皮笑脸的轻佻男人就是鬼魅。”
  “哎哎哎,头头啊,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英俊,所以才要这样污蔑我!”鬼魅 迭声道。
  在外人面前,他们都自动称鬼没为头头。
  俊美男子是鬼魅,那另一个呢?凌狂潮困惑的看向鬼没。
  他又道:“寡言的是魍魉,征信社的兼职会计,他会根据你的委托,斟酌之后提出 一个合理的费用。”
  鬼魅、魍魉。诡谲的名字再加上诡异阴森的地方,真的会让人毛骨悚然、惶惶不安 。这个地方大白天的就有一股阴森的感觉,引人打心底发毛,她根本没有勇气想象夜 幕低垂后会是何种光景?
  要不是她逃婚、要不是她相中鬼没车子上的柔软皮椅、要不是她不想泄露行踪,她 说什么都不会进来这种鬼地方。
  “你……你们好,我……我是凌狂潮。”虽然她深信鬼魂不会在白天四处乱晃,仍 不免想要证实真假地偷偷摸了鬼没一下,嗯,温温的。
  确定鬼没是人而非虚幻的影像后,她松了一口气。
  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进鬼没的眼底,笑意悄悄地占据了他漂亮的嘴角。原来她怕鬼 啊!
  魍魉微微颔首,温和的视线掠过凌狂潮仅着丝袜的脚丫,旋身到另一个房间找了双 拖鞋给她。
  裸足新娘再加上西装笔挺的冥王……乍看之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正要结婚 的一对新人呢!
  凌狂潮感激地接过拖鞋,“谢谢。”
  魍魉颔首说:“不……不用客气。”面对女人总会让他感到不太自然,尤其是美丽 的女人。
  鬼魅明知故问,“你是今天那场政商联姻婚礼里的新娘子吗?”
  “嗯,我是。”经鬼魅一问,她不禁脸色转为凝重,婚礼……现在大概是一团乱了 吧。她对不起父亲、大哥,还有詹姆士,但是她真的不希望将来会为那嫁给詹姆士的决 定而后悔。
  鬼魅显得很感兴趣,“为什么逃婚?”
  “该办正事了,接祝”鬼没不给他继续追问下去的机会,将身上的磁盘片取出扔过 去。
  “头头,有必要这么赶吗?”鬼魅意思意思地抗议一下。
  反正她会在这儿住上一些时日,他总会有机会问清楚的。来日方长嘛!
  鬼没斜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鬼魅的工作能力是无可挑剔,惟一的缺点就是他太爱凑热闹的性子,叫人头痛。
  鬼魅投降似地举起双手,“OK,我这就去安排。”
  “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要住的房间。”然后他要去洗掉头发上黏腻不舒服的发胶 。他的意思是……凌狂潮怔怔的问:“你们住这儿?”这种鬼地方能住人吗?她很怀 疑,而最令她吃惊的是他言下之意——她也要住在这儿!
  “嗯。”头皮开始发痒了。他最讨厌在头发上抹一层黏腻的东西。
  她惊喘了一下,“我……我也要住在这儿?”
  “难不成你有更好的选择?”他忍不住伸手爬了爬头发,快步朝楼梯方向走去,拾 阶上三楼。
  魍魉也在这时无声无息地离开。
  她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她在鬼没身后问:“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他连一秒钟也无法忍受下去,脚步加快。“我是人还是鬼,你刚刚不是证实过了吗 ?”他明点出她偷摸他的举动。
  他发现啦!凌狂潮的脸微微一红,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胆小,但那又怎么样!她 不经意地回头,却发现魍魉不见了,阴暗的办公室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赶紧爬上三楼 跟上鬼没的步伐。
  三楼的情形好了许多,至少没有那一层厚厚的灰尘。
  鬼没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的袖子,进了房间就朝浴室而去。
  凌狂潮站在房门口打量,“你在做什么?”她听到浴室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洗头。”水声里夹杂着鬼没的回答。
  洗头?现在洗头?他甚至还未安顿好她的住处呢!她开始有种所托非人的感觉,“ 这是你的习惯吗?”
  “什么?”
  “这样子把委托人丢在一旁,我想就算有生意上门也会搞砸。”她感觉不到他的尊 重和诚意。
  他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浴室,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就连订金我都还没 收到,你算哪门子的委托人?”
  顶着一头濡湿髻发的鬼没少了一份世故,多了一股随意的性感,更让人怦然心动。
  说到这个,凌狂潮立时矮了一截,“我……我又没说不付,只是得晚一点而已,大 不了把利息也算上。”
  “再说吧!”他带着她走向另一个房间。“你就住这儿,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左顾右盼,“你们都住在这里吗!”她可没那个勇气自己一个人待在这栋鬼屋里 。“没错。”他笑笑地点破,“放心好了,这里没有鬼魂幽灵,而且不是有句话说‘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吗?”至少他们从没遇儿过就是了。
  听了他的话,凌狂潮很不服气,“我才没有做亏心事呢!”
  “哦?”他的尾音轻扬,“那你究竟在怕什么?”
  “怕……”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她就是觉得很恐怖嘛!
  第三章
  “叩叩。”鬼没才刚回房间不到一分钟,敲门声立即响起,但就算不开门他也知道 来人是谁。他心中除了凌狂潮不作第二人想。
  “怎么了?”
  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果然是她。
  她的双手拎着累赘的白纱裙摆,“我……我没有衣服可以换。”总不能要她一直穿 着这一件新娘礼服吧!
  鬼没上上下下审视了她一番,“你会开车吧?”
  “我……我不确定耶。”她很早之前就考到了驾照,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上路……他 问这个做什么?
  不确定!这是哪门子的回答啊!澳阌屑菡章穑?
  她点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鬼没掏出车钥匙递给她,“自己开车出去买一些日常用品,会吧?”
  凌狂潮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他手中的车钥匙,没有伸手去接,“呃,我身上没有半毛 钱。”
  这个他早就想到了。他掏出皮夹抽出一叠钞票,“就算是我借给你的,日后等你要 付钱的时候再一起算。”
  她仍踌躇着,任他手中的车钥匙悬在半空中。
  “又怎么了?”她的问题还真多!
  她嗫嗫嚅嚅地说:“我……我不会开车。”
  不会开车?“你不是有驾照?”
  “我是有驾照,可是从来没有开车上路的经验。”她出门一向有司机,所以她始终 没有机会自己开车。
  再者,她也不想穿著这一身白纱礼服四处乱晃。
  “然后?”鬼没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是你们的客户,你应该帮我的,不是吗?”
  她只是提出合理的要求而已。
  该死的,他根本就不应该听魍魉的话。“好,我会让人去帮你买一些日常用品。”
  这件事就由魍魉来负责。
  说完,鬼没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她纳闷地问。怎么话说到一半,他就掉头走人?
  他吁了一口气,“去找人帮你买日常用品埃”脚下的速度未减。
  刚刚他听见了鬼斧车子回来的引擎声。
  这会儿,鬼魅、魍魉、鬼斧大概全聚集在地下室闲嗑牙。
  鬼没转进客厅,来到一幅约莫真人大小的画像前面,探手按了一下画中人的左眼, 画像旋即像是一扇门似地往旁边移开,现出一座小型的电梯。
  他跨进电梯内,按了墙上的钮,电梯立即下降。
  墙上的画像也随即恢复原状,看不出一丝异样。
  当电梯门再度开启,不同于楼上的阴风修修和满布一层厚厚的灰尘,这里有着截然 不同的光景,打扫得一尘不染的环境,新颖先进的科技产品,俨然是一个秘密基地。
  此时里头不多不少正好有三个人,鬼魅、魍魉和娃娃脸的鬼斧。
  鬼斧那一张带笑的娃娃脸不知征服多少成熟或稚嫩的女人心。“冥王,我听说你被 凌家千金的裙子罩住头的事了,真是不幸啊!”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 事。
  鬼没瞪了鬼魅一眼。
  鬼魅痞痞地笑了两声蒙混过去。他可没有造谣生事,那是冥王自个儿亲自说出口的 事实。
  “冥王,我们刚刚在打赌……”鬼斧突然提起。
  鬼魅脸色一变,频频朝他挤眉弄眼、打暗号。
  “赌什么?”鬼没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却在瞧见鬼魅几乎要皱成一团的五官时,心 中隐约有个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鬼斧假装没看见鬼魅的暗示,“赌你有没有看见凌家千金的内裤颜色。”
  变态鬼斧!他要被他害死了啦!鬼魅急得跳脚,却又无计可施。
  他已经有被冥王剥皮的心理准备了。
  但鬼没不怒反笑,“你赌哪一个?”
  “我赌一千元没有看见。”鬼斧思忖了一会儿。
  鬼没把矛头指向始作俑者——鬼魅,“你呢?”
  “我赌两千元有看见。”他不假思索地回道。
  鬼没的视线转到魍魉身上。“嗯?”
  魍魉聪明地摇摇头,表示不蹬这淌浑水。
  “拿来。”鬼没决定要先拿到钱再公布答案。
  鬼魅和鬼斧两人乖乖地把钱交出来。
  “这些钱我就收下了,谢啦。”鬼没将钱放进口袋中。
  “咦,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把两个人的赌金都收?”鬼魅不服气地嚷嚷。
  “因为你们都没有押中。”鬼没笑笑地回答。
  鬼斧挑了挑眉,不语。
  “怎么可能!”鬼魅哇啦哇啦地叫个不停,“这件事就只有看见和没看见两个选择 ,我和鬼斧总有一个人押中吧。”
  鬼没唇畔的笑容漾大,“还有一点你没有想到。”
  “哪一点?”鬼魅很纳闷的问。
  “她没穿,所以我当然没有看见她的内裤颜色啦!”鬼没似假似真的口吻让人分不 出真假,他随即话锋一转,“魑魉,这件Case是你说要接的,所以打理她日常生活用品 的工作就交给你,至于费用就等事情结束的时候,再一起跟她收吧。”
  交代完的鬼没身影没人大开的电梯中,上楼了。
  “呃——”魍魉根本来不及拒绝。怎么他坐在一旁也有事?
  “我不信。”凌家千金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作风开放的女孩。
  “那你就去问她本人吧。”鬼斧翻个白眼笑道。
  这种事哪能问啊!要是问了,她肯定会先赏他两巴掌,然后骂他变态。
  不能问……冥王根本就是打定主意坑人嘛!
  呜……他的两千元!
  阳光自窗外透射进来,为阴暗的房间洒了一地的灿烂,温暖的气息驱走了寒意。
  凌狂潮先是抬手挡住照射在脸上的刺眼阳光,而后讶异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 天花板。
  她犹记得自己前一刻害怕地躲在棉被里,没想到此刻再睁开眼,映人眼帘的尽是一 室灿烂的阳光。
  她竟然在这个恍如鬼屋的房间里一觉到天亮,太不可思议了!
  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是无可限量的。
  在今天以前,她压根儿无法想象这种诡异阴森的地方能够住人,更遑论是特别惧怕 鬼怪的自己,但昨天她确实是一夜无梦的睡在这儿……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似乎在催促她赶快起床梳洗,去找寻能填饱肚子的食物。
  梳洗完后,凌狂潮循着食物的香味来到厨房,长方形的餐桌旁坐着笑容可掬的鬼魅 、寡言的魍魉,还有另一个陌生的俊美男人。
  但鬼没则不见踪影。
  魍魉对她点了点头,充作招呼。
  “小潮儿,肚子饿了吧?”鬼魅笑嘻嘻吧以手肘顶了顶身旁的鬼斧,“可别把咱们 的衣食父母给饿坏了,快去弄早点吧。”
  呃,小潮儿?这种肉麻兮兮的称呼连她的父兄都没用过呢!而她和鬼魅才不过认识 一天,这男人还真是油嘴滑舌的。“我不习惯人家这么叫我,你还是叫我狂潮好了。”
  被暗示的鬼斧认命地起身,谁叫这个星期轮到他掌厨呢!傲栊】隳愫茫□医泄砀□□彩钦餍派绲囊辉薄!彼□仁抢衩残缘淖晕医樯芤环□?
  “你好。”
  鬼魅起身替凌狂潮拉开椅子,“听久了就习惯了,我倒觉得小潮儿这个叫法很可爱 、很适合你。”
  她还是认为和他还没熟稔到可以直接叫昵称的程度。“我不喜欢。”听起来太肉麻 了。
  鬼魅摸了摸下巴,“是吗?”
  “没错。”她诚实地回答。
  魍魉忍不住窃笑,鬼魅这下子可吃瘪了吧!
  凌狂潮狐疑地往鬼没的房间瞟了瞟,还未来得及询问,鬼魅已经未问先知地开口道 :“小潮儿,头头他在健身房运动。”
  他是故意的!她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好吧,她就退而求其次,“你可以叫我 小潮。”
  鬼斧在这时将她的早餐端上桌,“请用。”
  她笑着道谢,“谢谢。”
  鬼魅饶富兴味地瞅着她瞧,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打断的问话。“小潮儿,你为什么 要逃婚?”
  逃婚……凌狂潮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刻我突然害怕了起 来,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和詹姆士共度一生。”
  鬼魅挑了挑眉,“哦!那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突然觉得爱这个字很陌生。
  “哦——”鬼魅故意拉长语音,“你连爱不爱那个新郎都不知道,难怪会逃婚。”
  鬼斧亦插上一脚,“那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詹姆士的求婚?”这一桩政商联姻很轰动 ,他也由报纸媒体中的大肆报导里略知一二。
  尤以今早各报的最热门八卦中,叙述得更是详尽,而那被拋弃在大饭店里的新郎, 对落跑的新娘坚称是遭受绑架,正要求警方派出大批人马帮忙。
  “呃……”此刻她很难将自己当时的想法说明白。
  鬼魅笑咪咪地插话,“哎!别光顾着说话,早点都快凉了,民以食为天,先用餐, 有什么话晚点再说。”
  自始至终,这场对话,魍魉都没有出声,叫人几乎要忘了他的存在。
  倏地,一阵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
  鬼斧再度起身去准备另一份早餐。
  只见鬼没顶着一头湿发,神采奕奕地出现,“早。”带笑的桃花眼魅力十足,甚少 有女人能不心动。
  餐桌上有份报纸,他将它一分为四,他拿的是头版,鬼魅看的是影剧版,魍魉看的 是经济版,鬼斧则是看社会版。
  “早安。”魍魉点点头。
  “早啊!头头。”鬼魅咧着大大的笑容,将手边的影剧版递出去。“有大新闻喔! ”
  瞅了一眼,鬼没显然没啥兴趣,而且他从来不看影剧版。
  鬼魅不死心地又道:“是昨天那场婚礼的相关报导喔!”
  “那又如何?”鬼没径自摊开手边的头版报纸。
  凌狂潮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不晓得爸爸和大哥对她逃婚这件事是不是很生气?
  “婚礼举行前新娘子不见,有人认为是新娘子逃婚,也有人认为是有心人士破坏, 不过……”鬼魅特意拉长语音,吊人胃口似地瞄了瞄鬼没的表情。
  鬼没一副专注地读着手中的头版报纸,对他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等了好半晌没人理他,鬼魅只好气馁地自己宣布答案,“新郎倒是坚定地认为,小 潮儿是被绑架了。”
  换言之,带小潮儿回来的冥王就成了绑匪喽。
  绑架?他可不认为这世界上有哪个人会重要到让他降低格调成为绑匪。“他还真是 对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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