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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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夜话-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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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日晚上8点13分,他在门市部里吃过妻子送来的晚饭后,又坐了一会,便关门回家了。

    他们家就住在西街。家里买的那栋小洋楼,本来楼下有两个门面,但面积有点小,因此他们只把那两个门面当仓库和雨蓬、铁护栏的加工作坊使用,而花钱在这条街上另租了一个面积达220平米的大门面,专门做板材生意。

    全家人都在家,正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本来,他们家完全可以一人买一台电视,但因为两个儿子都还没成家,加之他们家除了他的妻子张月芬在家做家务外,父子三人都忙着挣钱,平日也没多少时间看电视,因此一直没有另买一台电视。

    他进屋后,站在客厅里喝了一口冷茶水,然后走进卧室里去换睡衣。

    自从家里有钱后,他开始注重生活质量和情调,看见城里的人都喜欢穿着睡衣在沙发里看电视,所以他也学他们,每天回家后,都要换下身上的衣服,穿上睡衣。

    他一边着小曲,一边脱下身上的西服,正要将西服挂进衣柜里,一样东西忽然从他的西服口袋里掉下地来。

    他吃了一惊,看那东西时,原来是一张四方形的纸,看上去象是一张相片的背面。

    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放进了一张相片?

    他好奇地弯下身去,拾起木地板上的那张相片,翻过来一看,只见相片上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学生。

    女学生站在一株松树下面,两眼正视着镜头方向。个子有点高,神情有点严肃,甚至有一点呆板。

    那棵小松树的旁边,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路的尽头有一幢象是教学楼的房子。

    他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象在哪儿看见过这个女学生。

    这是谁的相片?是儿子的初中同学吗?

    他注视了几秒钟后,放下照片,换上睡衣,然后拿着那张相片走到外面客厅里,问两个儿子:“这是你们哪个的相片?”

    两个儿子都吃了一惊,忙接过那张相片看。

    “不是我的相片,我根本不认识她。井源,是你的女朋友吗?”大儿子井水说道。

    “我也不认识这相片上的女生!”二儿子井源也是一脸诧色。

    “拿给我看看。”他们的妈妈从儿子手里接过相片看了一会,有些怀疑地问丈夫道:“你到底是在哪儿得到的相片?不会是……”本想问丈夫,是不是从哪个小姐那儿得到的相片,但两个儿子在身边,她终于忍住了。

    井太平见两个儿子神色都不象是装的,也有点惊奇,“奇怪,我怎么有这张相片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妻子手里拿过相片,再细看那个女生。

    妻子怀疑地看着丈夫的脸,希望从他的眼睛里发现答案。

    她听别人悄悄跟她说过,她的丈夫背着他嫖过一些小姐,她也查问过丈夫,但丈夫一直不承认。

    井太平看了一会相片,忽然,他神色一变,象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将那张相片扔到了玻璃茶几上!(未完待续,)

我是谁(84)

    “你怎么了,见了鬼吗?”妻子发现丈夫神色怪异,很是奇怪。

    井太平没有回答,呆了一下,又走到门边,将屋里的主灯开了,客厅里顿时变得亮堂堂的。

    妻子和儿子都看出他神色有些惊恐,也有些紧张起来。“爸爸,你认识这个女学生?”

    井太平没有听见儿子的问话,又拿起那张相片看,结果这一看,他的神色更加恐怖。眼睛都瞪大了,身子也开始发抖,相片也拿不住,掉到了地上。

    “你到底怎么了?”妻子已由怀疑变为关心,上前扶住全身发抖的丈夫。

    “爸爸,这张相片上的女孩到底是谁?”

    “爸爸,这相片是从哪儿得来的?”

    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们不要问他。然后他象个呆子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在心里紧张地回忆这张相片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

    但他想了半天,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这张相片的。

    他只能确定一点,在晚上7点半之前,自己身上肯定没有这张相片。因为隔壁门市的张麻子还来找他换过零钱,如果那时身上有相片的话,自己应该会发现。

    是张麻子搞的鬼?不会,张麻子将一张100元面额的钞票放到他的桌子上后,根本没接触过他的身体。

    而且,张麻子也绝不会知道那件事情!绝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杀过两个女人的杀人犯!

    那些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恐怖记忆,就象被人惊醒了一样,又浮现在眼前……

    198x年8月13日,晚上20点29分,天上下着霏霏细雨,他穿着一件雨衣,坐在自己的黑色的摩托车上面,正在火车站等客。

    那时他才三十一岁,跟大多数农民一样,他离开了家乡,到外面去打工。他当过保安,送过盒饭,也帮人开过出租车。这段时间,他在一家公司里当保安,同时兼做“黑摩的”。不值班的晚上,他会开着自己的黑色摩托车,去火车站接客。虽然辛苦,但反正他也没有业余爱好,就当是出去兜风,顺便找点外快那样想。

    那天晚上,一列火车到站后,他跟其他一些摩的师傅一起,猴急狗跳地尽量将摩托车往前面靠。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连衣裙的女孩子向他们走过来。

    “小妹妹,要去哪儿?”一个师傅急忙招呼对方。

    “啊,是你!”他突然认出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女朋友的表妹。

    那个女学生见对方认识自己,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他,“你是谁?我……好象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你是祝莉的表妹吧?”

    “……是呀,你是……?”

    他笑了笑,“我是祝莉的男朋友。忘了吗?我们在遵义见过一面!”

    见女孩想不起来,于是他简略讲了自己与她见过一次的经过,虽然对方对他仍没多少印象,但他讲的事情,她还是想起来了。

    “我表姐在哪儿上班?”女孩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表姐在这个城市打工。

    “她在一个厂里上班。上车吧,我带你去你表姐那儿。”

    女孩犹豫一下,上了他的车。

    在路上,他才开始问女孩,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女孩说:自己把哥哥的小孩弄丢了!全家人这一个月里,几乎跑遍了贵州全省,也没有找到。昨天傍晚,她又到火车站附近去找人,看见火车上有一个小孩很象她的侄儿,就急忙上了这列火车,但最后找到那个小孩后,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他听了安慰了女孩几句,并问她身上有没有失踪小孩的相片,女孩说有几张。他当即表示:留两张给他和她的表姐,如果他们在x省发现了失踪的小孩,一定联系她的家人。

    他本以为祝莉今晚不当班,哪知到了她的租处后,才发现她不在家里。

    当时,这个院子里只租了祝莉一个人,其他房子都是主人在住。但因为房多人少,所以大半空着。

    主人不在家,祝莉也不在,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雨声外,没有别的声音。

    女孩见表姐不在,加之对方又是一个陌生男人,心里有点害怕,想要离开。他说你身上没带钱,这么晚了,又在下雨,去哪儿住。等一会吧,你表姐可能马上就会回家。

    女孩犹豫一会,终于决定在屋里等一会。

    他对女孩说,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买包方便面,顺便给你表姐打个电话。交待了几句后,便出了门。

    他跑到下面街上,借公用电话给祝莉的厂子打了一个电话(当时祝莉一段时间在做小姐,一段时间又在厂里上班),结果虽然没找到祝莉,但听说她跟人换班了,今晚要值夜班。

    他挂了电话后,买了一桶方便面回到院子里。

    院子里还是没有别人。

    可能是因为黑夜,可能是因为下雨,可能是因为祝莉今晚不回家,也可能是因为与一个年轻女孩单独相处于一个寂静的小院里,总之,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罪恶的念头!

    进屋后,他心里的魔念更加强烈,因为下雨,打湿了女孩的连衣裙,在灯光下看她,几乎能直接看见她的内衣和内裤。

    他心里的魔念越来越难控制,便开始用话勾引对方,女孩听出他言语中有不好的念头,忙要找借口离开,但她的惊慌反而挑起了他的**。

    他一把抱住女孩,求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女孩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要叫喊,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很娇小很柔弱的女孩子,反抗起来,居然力气有点大得惊人,神色也有点反应过激(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其实已经精神有点失常了)!

    女孩猛地推开他,打开门冲了出去,并大声呼叫救命,他又惊慌又有点生气,急忙追出去,一边要强抱她回屋,一边用手去堵她的嘴,两人纠缠一阵后,女孩突然摔倒下地,并跟着楼梯滚落到院子里。

    女孩身子滚落到院坝里后,便不动了。

    他大吃一惊,呆了一下,才跑下去抱起女孩回了屋子。

    她将女孩抱到床上,惊惶地拍她的脸,但女孩完全没有反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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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死了吧?他吓得脸色惨白,呆了一会,才将自己的耳朵贴到她的胸膛上去听。

    女孩身子有些冰凉,但不知是死了,还是因为淋了雨的原因。

    他想尽办法,也弄不醒女孩后,才终于接受对方已死的现实。

    他又怕又悔,但头脑却清醒了下来,趁着主人不在家,忙拿着手电筒,跑下楼去查看。

    还好,地上没有血。

    他又回到屋子里。

    “怎么办?尸体怎么处理?”他在屋里找了一会,发现床下有一把锯子——那把锯子是昨天祝莉跟这家房屋的主人借的,目的是锯改几块太长的床板,使用完好,因为主人出去了,所以没有及时归还。

    他决定用这把锯子碎尸。

    于是他脱下女孩的连衣裙,看见女孩半的身体,他呆了一下,放下了锯子。

    他将女孩的内衣除下,痴看一会她的雪白的体后,又在女孩的尸体上发泄了自己的****,然后拿出床下的锯子,锯断了她的头颅、四肢……

    凌晨5点,碎尸结束后的他虽然非常疲惫,却因害怕事情败露,又不辞辛苦地继续第二步“工作”:将碎尸用黑色的垃圾袋打成二十余个包,然后带着第一批五包“垃圾”趁天还没亮,用摩托车运到城市各个垃圾场扔掉。

    天亮后,他大起胆子,又扔了两回“垃圾”。

    后来因为发现主人在家,恐引起怀疑,不敢再出去扔第三回。只得将剩余部分先藏匿在床下,打算留到晚上再处理。

    他虽然做得隐秘,但还是被下晚班回家的祝莉发现了。就象高朋多猜测那样,祝莉发现他杀人后,自以为握住了把柄,过了一段时间后,便以此相威胁,要他与妻子离婚,和她结婚,结果反遭杀人灭口……

    “井源,你要去哪儿?”

    妻子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恐怖回忆。只见二儿子井源忽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出了客厅。

    “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下楼拿样东西就上来。”井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走下楼去。

    “太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妻子的注意力又回到丈夫身上。

    大儿子井水冷冷地看着电视,他已经从爸爸的脸上看出,爸爸与这个女生一定有些秘密。而且是不能告人的秘密!

    虽然他自己也经常去嫖小姐,但对父亲为老不尊还是很看不惯,因此懒得开口了。

    “你少多嘴,人家正烦!让我好好想想!”井太平对相片的来历本就充满了不安和疑惑,见妻子不住发问,非常厌烦。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走进卧室里去。

    张月芬看了井水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忽见井源脸色阴郁地一手提着一桶汽油,一手拿着一把钢锯走回客厅里来。

    “你……你把汽油和锯子拿上楼来干什么?”张月芬惊讶地问井源。

    井水也奇怪地看着弟弟。

    井源没有回答,看了卧室里的爸爸一眼,一言不发地向屋里走去。

    张月芬和井水都看出他神色不对,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心里都生出一种极恐怖极不祥的预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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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源,你要干什么?!”张月芬惊慌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冲上去要拦住儿子。

    但迟了一步,她刚追到卧室门口,卧室与客厅之间,忽然象变魔法一样,多了一道不锈钢材质的防盗门!

    那道门上虽然有很多小方格,彼此还能看见,却将四个人分成了两个空间。

    井太平、张月芬、井水三人都被“魔法”惊呆了,过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井源,你要干啥子?!”井太平、张月芬异口同声地问道。

    井源不说话,默默地将钢锯放到脚下,然后拧开汽油桶盖,象倾倒污水一样,将桶里的汽油倾倒在门外客厅的瓷砖地板上面!

    “你疯了吗?!”井太平大吼一声,扑向井源,要制止他的疯狂行为。

    井源看也不看他一眼,飞起一脚,将父亲踢倒在地上!

    井太平虽然年过半百,样子也长得有点象个知识分子,但其实是个粗人,虽然打不过年轻力壮的大儿子,但跟小儿子打的话,还是半斤八两,哪知今天井源却象附有一种神力一样,只一脚就把他踢得倒在木地板上爬不起来!

    “井源!井源你到底怎么了?!”张月芬哭喊起来,拼命地摇了一会那道莫明其妙横亘在眼前的钢门后,又回过头来向招呼井水:“快来帮忙!你弟弟疯了!”

    井水此时已醒悟过来,知道不妙,恐怖地要逃下楼去。但他刚冲到客厅门口,客厅与楼梯间又象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道钢门!

    这下屋里的人全都明白了:家里有鬼!井源被鬼附身了!

    “井源!井源!”

    三个人惊恐万状,拼命地叫喊他的名字。

    但井源却完全无动于衷,将剩余的汽油继续倾倒到客厅的地板上面!

    然后,他摸出打火机和一张餐巾纸,将纸点燃后,将那张纸扔到了满是汽油的地板上!

    眨眼工夫,整个客厅便被可怕的火海淹没!

    张月芬和井水两人被关在两道钢门之间,无法逃跑,象两个疯子一样,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叫喊!

    井源看了两人一眼,又冷冷地走向惊呆的井太平。

    “梅……梅芳华!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杀了你!但我的家人没杀你呀!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全家!!”

    井太平吓得浑身发抖,想要逃跑,却没力气爬起来。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让我的家人尝够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要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井源冷冷地说道。

    ——不,不是他在说话,他虽然嘴在动,但发出的声音却是女声!

    是附在他身上的梅芳华在说话!

    井太平听见鬼的声音,更加惊恐,不知是被门外的热浪烤得难受,还是因为太恐惧,他的脸上全是汗水。

    这时住在楼下的一些工人及附近的居民发现楼上起火了,纷纷抢上楼来,却被客厅门口的钢门挡住,无法进去救人。

    工人们都很吃惊,客厅内怎么多了两道钢门?是什么时候安装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人们无法相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客厅被烧个精光,眼睁睁地看着屋里的两个火人在地上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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