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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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夜话-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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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们都很吃惊,客厅内怎么多了两道钢门?是什么时候安装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人们无法相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客厅被烧个精光,眼睁睁地看着屋里的两个火人在地上乱滚乱叫一阵后,便不动了。

    这时,火焰比刚才矮了一些,人们才又看见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只见井源正拿着施工用的钢锯,正在锯他父亲的头颅!

    井太平象头猪一样,躺在木地板上面,大声叫喊,但无济于事,脑袋被儿子生生锯断!滚到一边地上。

    接着,井源又用锯子锯断井太平的手和脚……

    他将父亲的尸体锯得七零八落后,那道横亘在客厅与卧室之间的钢门忽然自动打开了,井源象个白痴一样,拿着血淋淋的钢锯,走到客厅里,走到火海中,挣扎一阵后,也死去了。

    尾声

    第二天早晨,叶娉跟着妈妈和表哥到宾馆的餐厅去吃早餐时,听到了一些人的议论,才知道梅芳华不但杀死了井太平,而且还烧死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昨天晚上,他们三人帮梅芳华找到了井太平家的板材门市后,梅芳华一看见井太平,就立即认出了对方正是杀害自己的凶手,于是在叶娉的身体里对她说道:“就是他!你们先回宾馆,我报了仇后自己回去。”

    叶娉心里本来就有些恐惧,巴不得她说这句话,将梅芳华的话告诉妈妈和表哥后,三人心想鬼魂晚上可以自由行动,他们确实不用呆在这里,于是招了辆出租车回宾馆。

    虽然明知梅芳华不会害他们,但他们还是不敢跟梅芳华住一间屋,仍跟昨晚一样,三人共住一间,和衣睡觉,将另一间客房留给梅芳华。

    听了大家的议论后,三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却都在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井太平偿命活该,但他的家人又不是凶手,为何也不放过?

    虽然事情是梅芳华做的,但三人却有一种自己成了帮凶的感觉,心里都感到很憋屈。

    吃过早饭后,他们便退了房间,乘车前往火车站。

    叶娉趁在火车站等车的时间,独坐一隅,在心里跟梅芳华谈了一次心。

    她不加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说她不该害死井太平的家人。

    梅芳华就附在她的身上,自然已看出她的不满,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反驳道:“只让井太平一个人死,就叫公平吗?他杀死了我,又多活了二十年才偿命,你觉得很公平?这些年他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的家人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叶娉道:“如果你还活着,让法院来审判的话,也不会让罪犯的家人为罪犯还债吧?”

    梅芳华道:“没有如果,如果这世上有那么多‘如果’,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

    叹一口气,又道:“你不是在学数学吗?你不是学过不等式吗?那我们用不等式说一说公平吧。我认为:不管我要怎么做,不管凶手付出怎样的代价,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不等式。因为一个人只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一次。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用任何人的命做交换哪怕对方很富贵,我很贫贱——我也不愿跟他一命抵一命。(未完待续,)

我是谁(86)

    叶娉道:“如果你还活着,让法院来审判的话,也不会让罪犯的家人为罪犯还债吧?”

    梅芳华道:“没有如果,如果这世上有那么多‘如果’,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

    叹一口气,又道:“你不是在学数学吗?你不是学过不等式吗?那我们用不等式说一说公平吧。我认为:不管我要怎么做,不管凶手付出怎样的代价,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不等式。因为一个人只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一次。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用任何人的命做交换哪怕对方很富贵,我很贫贱——我也不愿跟他一命抵一命。

    “所以,不管凶手付出多大的代价,对于受害者而言,都是一个不等式!既然是不相等的,那么不是大于,就是小于,让凶手付出的代价,大于他的罪恶,是不等式;让凶手付出的代价,小于他的罪恶,也是一个不等式;既然怎么做都不可能绝对公平,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付出大于他的罪恶?难道,只有让他的付出,小于他的罪恶,你才会觉得公平吗?”

    这是叶娉第一次听见她对自己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因为彼此口音差别较大,加之梅芳华的语速又较快,所以她有点听不懂。听完她的话后,她怔了一下,才反驳道:“我觉得你有点强辞夺理。”

    梅芳华有些生气了,说道:“那只是因为你不是我!如果你被人杀死了,被人强奸了,你也会跟我一样,认为凶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过份,都不能让你觉得公平!”

    叶娉道:“算了,我不想同你争了。反正事情已经做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梅芳华道:“我也不想跟你争论了,你这个小妹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们就象两个好朋友吵完架一样,都不再吭声。

    这是她们之间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吵架。

    回x省后,她们再未交谈过一句话。但叶娉和她的家人还是继续默默兑现她们之间的约定。她和妈妈为梅芳华烧了几次钱,并将变成的全部真钱——20万元,一分不留地分几次汇款给了赵婆婆(叶娉“拾到”的125000元钱,因为叶娉也需要医病,而且她们也通过帮助穆的方式,还了梅芳华的钱,所以没有将“拾到”的钱还给赵婆婆),还给赵婆婆打了多次电话,督促她早点送穆去北京进行矫形治疗。

    因为赵婆婆年纪太大,又有很多事不懂,高保国甚至还专程乘飞机去了一趟贵州,帮她们代买了飞机票,又亲自送她们婆孙去北京找到了那家骨科医院,等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他才回了x省。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失踪的梅小军,他们因为没有线索,所以只在一家比较专业的寻人网上发了梅小军的相片和一些相关的情况说明。能否获得线索,也只能看运气了。

    此后几个月,他们两家人一直关心着穆的治疗情况,高保国又抽空去了一次北京,专程看望康复中的穆。

    春节前夕,穆的腿终于完全医好了,赵婆婆为了表示感谢,还专门带着穆到x省来看了两家恩人,在叶娉家住了一周后,才千恩万谢地回贵州了。

    叶娉随家人去机场送别了她们婆孙后,回到家里,忽然看见书桌上有一张纸条,字迹很陌生,也很漂亮,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你的病已好,我回家了。

    小军的事,你们已尽了心,能否找到,就随缘吧。

    纸条没有落名,但叶娉一看就猜到是梅芳华写的,将纸条给妈妈看后,两人都又惊又疑,忙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结果医生反而有点奇怪,说叶娉脑子根本没什么毛病,跑来看什么病?

    她们又去另一家大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同样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母女二人这才放心。

    叶娉的脑伤稀里糊涂地好后,虽然很高兴,但也有点担心自己的学习成绩会不会又变回从前那样,但奇怪的是,她的成绩仍然是全年级第一名!

    想到那段鬼魂附身的经历,母女二人都有一种恍如一梦的感觉。

    # # #

    又过半年后,叶娉高中毕业了。

    一天,她和袁小惠、周雪梅、庞媛媛三位好朋友约好了,准备一起去解放路好好放松一天。出门前,她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看来电显示,竟是赵婆婆家的座机号码,她微微一惊,忙按下接听键。

    “你好,是穆吗?”因为穆病好后,还跟她打过几次电话,所以她以为是穆打来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钟,才传来一个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是我。”

    是梅芳华的声音!

    叶娉全身微微一震,自从那次两人“吵架”后,她们再没说过话。

    她呆了一下,才问道:“你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妈妈过世了。”

    “哦……”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亲戚们都没有要收养穆的意思,她才上小学四年级,我不放心。所以我想问一下你和你的妈妈,愿不原意……?”

    叶娉想到穆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酸,说道:“我没问题!我跟妈妈说一下……”

    梅芳华苦笑一下,不等她说完,又道:“你给你妈妈说一下,不会给你们家在经济上带来很大负担的,我已经悄悄用老办法,为穆留了足够的钱。我不想让亲戚们知道,因为我看出他们根本不爱穆,我觉得你们两家人都很有爱心,所以冒昧给你打来电话……”

    “你放心,我马上去跟妈妈说这事!我舅舅也很喜欢穆,说不定他还想收养呢!”

    梅芳华笑了笑,“那我就在家里静候消息了。希望你们早点给个回音,白天我都在家里,只要打座机,我就能接到电话。”

    “好,我很快给你回音。”

    挂了电话后,她立即跑到大门口跟妈妈说了这事。高学琴是个没主意的人,犹豫一下后,给哥哥高保国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的意见。高保国跟穆见过多次,早已喜欢上那个小女孩,笑道:“很好呀,你要犹豫,我就收养吧!”

    高学琴又问叶娉的意见,叶娉道:“我觉得我们两家还真有缘分,就冲着这份缘分,我也要认下这个妹妹了!等我上了大学,你在家里有穆陪你,也不孤单呀。”

    高学琴笑道:“别这么早说大话,等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再夸口吧!”想到女儿很快就会上大学,大学读完后,又会工作,嫁人,以后母女俩确实也很难象从前那样朝昔相处了,有个穆陪着,自己也不至于太孤独。

    于是这件事就定了下来,还是由高学琴收养。

    叶娉马上给梅芳华回了电话。次日上午,她便跟着舅舅和表哥一起乘飞机去贵州接穆。

    梅芳华很感激两家人的情意,在他们来之前,又给自己烧了许多纸钱,并附身在一无所知的穆身上,等家里出现由纸钱变成的真钱后,她才离开穆的身体,将钱悄悄藏起来。

    叶娉三人到家后,在收拾穆的东西时,发现了梅芳华留下的钱,虽然没有数,但估计不下50万元。三人对钱的来历,心知肚明,高保国叫叶娉将钱放进她的旅行包里,说待会一起去银行,将钱全部存入她带来的几张银行卡里。

    叶娉来之前,特意给穆打过电话,说了自己和舅舅要来接她的事,所以穆对他们到来一点也不惊奇。

    三人接走穆后,在贵阳和遵义玩了三天,方才乘飞机回了x省。

    回家那天,叶娉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让她特别兴奋和感慨的是,自己居然是以x省2010年高考文科状元的身份被北京大学录取的。

    (“鬼屋夜话”之三《我是谁》完)(未完待续,)

山村凶灵(1)

    “鬼话连篇”之五

    山村凶灵

    成九龙(邮箱:liuq)

    枫树垭是西部某省一个信息和交通都很闭塞的高山上的小村子,也是该省为数不多的一个不通公路的落后村落。年轻人都不愿留在这个仿佛被世界遗忘,土地又很贫瘠的地方生活,男人都走出大山,到外面打工去了。女人们有的跟着男人出去打工,有的则想法把自己嫁到了条件比较好一些的地方去了。因此只有一些没有办法离开的老弱病残和小孩还生活在这里。

    冯琉璃和胡蓉是广东省某师范专科学校三年级的学生,虽然离毕业还有两个月,还没拿到毕业证书,但同学们实际上已经脱离学校,各奔前程了。大多数同学都在广东或者周边一些省份找到了实习单位,冯琉璃和胡蓉两人也并非没能力找到条件比较好一点的工作,但他们却都是有点理想化的学生,所以选择了相对落后的西部省份,并主动来到了这个偏僻、落后的高山小村,到枫树垭村小实习教书。

    枫树垭村小名为小学,其实是一个根本没资格存在的学校。在他们到来之前,全校只有一个老师,二十六个学生。而且这些学生还不是一个年级的。

    小学位于距离村子大约2里山路的地方,基本上可算是这个村子的最高处。学校只有三间瓦房,在他们到来之前,这三间瓦房一间是教室,一间是林老师的宿舍,一间是林老师的厨房。

    瓦房前面,是一个面积不到五十平米的土坝子,算是这个村小的操场。

    操场四周,三面是悬崖,一面是与村子相连的山路。

    林老师今年四十七岁,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在这个小学已经教了三十年的书。

    他其实就跟这所村小一样,根本没资格教书育人,因为他自己都是初中文化。他虽然执教三十年了,却一直没有转正,还是一名代课老师。

    本来,林老师在村子里有自己的房屋,但自从双亲和妻子都去世以后,他就很少回到原来的家了。后来干脆住在了学校,而把原来的几间老屋以1500元的价格卖给了邻居。

    林老师的妻子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还跟他是小学同学,结婚后,不到一年就得病死去了,因此没有为林老师留下一儿半女。林老师在妻子死后,再未结婚——也结不成婚,村子里本来姑娘就不多,又长大一个嫁出去一个,而外面的姑娘又不愿意嫁进来,女人光出不进,因此村里有不少人跟林老师一样,打了半辈子的光棍。

    冯琉璃和胡蓉到了这所村小后,村长安排冯琉璃跟林老师住,而将胡蓉安排到自己大伯家里,跟自己的堂嫂牛金花住一屋。村长的堂兄和侄儿两爷子都在湖南打工,只有春节才回家一次,因此胡蓉的到来,不会给大伯家带来过多的不便。何况两个大学生都是带着历练的心态来这儿实习教书,并没有打算长住。

    林老师可能是常年独处的原因,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平日不怎么和村人来往,对于村上的安排有些意见,私下找村支书和村长说了一次,希望把冯琉璃安排到别的人家去住,但没有得到同意。学校不是林老师的私人财产,所以林老师虽然有些不高兴,却只能服从村上的安排。

    这是两个大专学生来到这个深山小村的第三天夜里,虽然时间才过八点,并不算晚,但对于这个寂静的山村而言,却已不早了。尽管村子通电,但许多人家还保留着天黑上床的习惯。

    胡蓉虽然还没习惯这种过早睡觉的生活,但毕竟寄人篱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开着灯看书,不但影响牛金花休息,而且还有点浪费人家电的感觉,因此也只能尽量改变自己,适应这里的作息时间。

    吃过晚饭后,她跟前两天一样,在睡觉前与主人家坐在灶房里聊了一阵天。

    主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牛金花,今年四十五岁,一个是牛金花的公公,也就是村长的大伯羊大爷,今年七十一岁。

    羊大爷陪着客人聊了一会天后,便回屋了。胡蓉与牛金花又聊了半个小时后,也准备休息了。趁牛金花烧洗脚水的时间,她出屋去上厕所。

    主人家屋外有一个小小的院坝,院坝的保坎下面就是主人家的厕所。跟大多数农村家的厕所一样,一半是人方便的地方,一半是猪圈。

    人和猪就隔着几块破木板,彼此都能看见对方。

    厕所安有灯,但为了方便起见,主人家没有将电灯开关安在厕所,而安在瓦房屋檐下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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