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雄师-中国五大野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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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雄师-中国五大野战军-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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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小小的大刀队竟也敢欺负我们,便大声喝道:“给我消灭他们!”大刀队本是一帮乌合之众,虽有干多人,但枪械不多,经不住宋希濂残部一阵猛打,纷纷逃去。

宋部在上下游分两路渡过江,黄昏时分到达牛喜场。

宋在这里决定休息一天,因为连日来急于逃命,整日提心吊胆,饭也吃不饱,个个都累得疲惫不堪,再说,宋残部带的现金很少,只有一些黄金,买东西极不方便,预定第二天派人到宜宾去用黄金兑换些现金,以供急用,然后再走。

宋认为共军不会很快追来,一吃罢晚饭,便倒头睡去了。

宋正在熟睡,忽然被人用力椎醒。宋赶紧坐起来,原来是警五团副团长堂侄宋展翔,正神色不安地站在跟前,忙问:“半夜三更,有什么事?”宋展翔精神紧张地说道:“我有一个同学,也是同乡,一直和我关系很好,现在郭汝槐部当副团长。刚才他送来急信,说郭汝槐命他这个团前来牛喜场监视我们。部队半夜已经出发。我那个同学认为,此次行动郭汝槐不怀好意。”“那个副团长在哪里?”宋希濂急问。

“他为了给我们送信,特意随尖刀排策马同行,送完信就立即回去了!”宋展翔答道。

宋希濂心里思忖:“郭汝槐深夜派兵,其中必有蹊跷,很可能是受蒋之命,来解决我们的。不管是真是假,这时只能当作真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宋看看毛表,现在是凌晨3点多钟,估计郭汝槐的部队要到6、7点钟才能达到。他一边急忙穿衣服,一边吩咐宋展翔:“通知部队赶快起床,抓紧时间弄点饭吃,赶紧上路。”天色微明时分,宋希濂残部离开了牛喜场。此时,天空大雨滂沱,道路泥泞,天色昏暗,宋部人马,跌跌撞撞,艰难前行,形象十分狼狈。

宋希濂哪里得知,郭汝槐此时不仅正在积极策划率部起义,而且他早已是共产党的人了。

郭汝槐,四川人,黄埔军校第五期、陆军大学第一期毕业。抗战之前,在国军中是一位并无多大影响的人物。抗战以后,他逐渐引起国军同僚们的注意和妒嫉。

抗战开始,在松沪前线,他时任旅长,在对日作战中,表现出过人的才华和胆识,引起爱招揽人才的陈诚重视。此后,节节高升,一发而不可收。

1946年9月,他升任国防部第五厅副厅长,主管国军的部队编制。同年又升任总参办公厅主任、国防部第五厅厅长。次年,任国防部要害部门作战厅少将厅长。

他既是陈诚爱将,又颇得委员长欢心,他还担任过国民党政府驻英大使馆武官,赴美三人军事考察团团员;被美国军方誉为“少年将军”。渡江战役之后,为确保四川,蒋介石特摧升郭汝槐为第二十二兵团中将司令,兼七十二军军长和川南叙沪警备司令;辖泸州、宜宾、乐山、自贡、资中计四个专区一市43个县。

就是这朵“黄埔之花”,这个在陈诚、顾祝同、何应钦、白崇禧、李宗仁等大员们的派系中游刃有余,一致都称好的郭汝槐,早在1945年抗战胜利,国民党准备打内战之际,就走向共产党,加入了人民阵营。

原来郭汝槐在1929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0年,蒋介石迫使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军长郭汝槐堂兄郭汝栋,清除该军中的共产党员,当时郭汝槐在该军中任营长,于是郭汝栋就把郭汝槐送到日本留学。此后,郭汝槐便与组织脱离了联系。1945年5月,通过伍廉儒介绍,在重庆和董必武取得联系,并向组织提出了恢复党籍的要求。

在重庆,他同中共秘密建立了联系,随时递送重大绝密情报。当国民党军队向山东解放军展开进攻时,他将国民党军队的参战人数、部队番号、开进路线等情报及时传送出去,使国民党的五大主力之一的七十四师,在孟良崮一举被歼;当“常胜军”杜聿明率蒋军50余万,在徐州与共军展开殊死的淮海大战时,蒋介石指示郭汝槐将”作战计划书”,找人写成工整的楷体。

当郭汝槐将楷体写成的“淮海大战作战计划爷”送给蒋介石时,复件同时送到了毛泽东和邓小平的办公桌上。

在淮海大战犹酣,国军败局已定时,杜聿明冒着枪林弹雨,乘飞机回到南京,要求总裁批准他的紧急撤退方案。

蒋介石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杜聿明的撤退方案。参加会议的,有陈诚、白崇禧、顾祝同、何应钦等军事作战决策人物。杜聿明也在座。当然时任国防部作战厅厅长的郭汝槐,也是此种会议不可或缺的人物。

在会上,敏感的杜聿明前思后想一联系,捕捉到一些郭通共的蛛丝马迹。

杜聿明当即站起,请总裁给他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

杜聿明话一出口,先惹恼了其他几位作战决策大员,立即给杜聿明一顿抨击,认为杜聿明的撤退方针,确如郭汝槐所说,是一个“只顾自己逃命”的错误方针,应坚决予以否定。

蒋介石见此,便令杜聿明:“不准突围,等待援军,违令者,以军法从事!”杜聿明立即奔赴前线,明令即将突出重围的15万部队:“停止突围,就地待命,违令者,斩!”“就地待命”,是坐以待毙也!

解放军如潮水般往上涌,把杜部铁桶般围起来。

不几日,邓小平向毛泽东和中央军委发战报,称:邱清泉被当场击毙,社聿明被生俘,国民党几十万大军悉数被歼!淮海战役胜利结束。

在宋希濂率残部于12月5日,逃到宜宾以东40华里的牛喜场之前,宋希濂曾派人到宜宾,和驻在该城的第二十二兵团司令郭汝槐联系,要求过江后进宜宾,再向西行。宋希濂为了讨好郭汝槐,并派人送去了宋视为宝物的绥靖公署唯一的一部电影放映机。

郭汝槐收下了放映机,派参谋给宋希濂送去通知:奉顾总长电话指示,宋可带少数警卫人员进城,其余部队人员概不准入,伺宋进城协商后,再行决定,云云。

宋认为郭汝槐不给他面子,遂堵气率残部,绕过宜宾北岸高地,整整比直接通过宜宾多走了1天半的路程,于12月6日中午,到达牛喜场。

如果宋希濂进得城来,能不能出去大概就由不得他了。

就在郭汝槐拒绝宋残部入城的次日,二野杨勇五兵团十八军军长张国华,率部追击宋希濂部到此,郭汝槐悄悄打开绿灯,让解放军畅通无阻,穿宜宾而过,解放军以较快的速度最后歼灭了宋希濂部,这是后话。

郭汝槐在宜宾以东的高家场诱捕宋希濂未成,即于6日晚,又派了一个团的精兵,前去偷袭,又因内部泄露消息,使计划落空。因为当时郭汝槐尚处隐蔽之中,还不能“明目张胆”行事,故使宋希濂又多跑了几天的路。

宋希濂率残部逃离牛喜场后,于18日下午到达高家场镇附近,正在行进途中,宋的副参谋长罗开甲,从前边跑来,对宋希濂说:“总座,宜宾方面刚才有入送来消息,说郭汝槐已经叛变投共,现正在准备迎接共军入城。”宋希濂听到这个消息,深感处境更加不妙。慌忙让罗开甲通知部队停止前进,他要给部队讲话。

罗开甲把部队集合在一个古庙里,总共还有2000多人。

天色阴暗,冷雨靠霏。宋希濂手柱着用树枝做成的拐杖,有气无力的走上一块门板,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了看会场,声音嘶哑着说道:“诸位将军、诸位弟兄:现在的处境,即使我不说,大家也都很清楚。

我们必须承认,在军事上,我们是彻底失败了,所剩力量,甚是有限。我不得不坦率地告诉大家,前面的处境,会更加艰难。但我们不愿做共军的俘虏,不愿在共党统治下过可怕的生活。我们是三民主义的忠实信徒,是忠党爱国的军人,只要有一分钟的生命,就要与共军战斗到底!现在,我们计划越过大雪山,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找个根据地,等待时机。今后的日子,会更加艰苦,走的可能是羊肠小道,吃的可能很粗糙,甚至饿肚子。即使这样,还要赶路,如果情况紧张,有时一天可能要走一百多里路。。”说到这里,宋希濂有些说不下去了。古庙之内一片抽泣之声。

宋希濂继续悲凄地说:“我宋某的为人,平日大家是清楚的。现在大难当头,我更愿与大家同生共死。但现在处境恶劣,前途未卜,你们如果自信有勇气、有决心,愿随我一齐去干的,便同甘共苦,勇往直前。如有不愿意干下去的,就由此分手,并分发银两,作旅途费用,自谋活路。”就这样,宋希濂给其残部讲了一个多钟头。然后愿意走的,分发些遣散费;不愿走的,又分成两拨人马,继续向西前进。

12月14日下午2时左右,又经过五天五夜不间断的行走,宋希濂部逃到川东的犍为县清水溪镇。

这是岷江上游一个相当繁盛的市镇。宋即命残部在镇外就地休息,生火做饭,同时派人进镇再用黄金换些银洋。

宋部有的把饭刚做好,有的还正在做,派到镇里换银洋的人员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一直奔到宋希濂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总。。总司令,不。。不好了,共军离这里只有四、五里了,镇里的人正在四处奔逃!”这消息对宋希濂犹如晴天霹雳。他说了声“来得好快!”丢掉饭碗,向部队打了个招呼,便一溜小跑向北逃去。

向前跑出五、六里路,已听到从清水溪方向传来的枪声,宋希濂估计是解放军在清扫清溪的地方团队。

从12月14日到12月6日中午,宋希濂残部背后的枪声未曾断过。解放军在后边追得紧,宋希濂残部也就跑得紧,这股解放军甩掉了,接着又被其他解放军部队咬上。就这样,若即若离,两军远时相距七八里,近时则有三四里,一连几天几夜,不敢睡大觉,不能吃饱饭,部队的人数越来越少,跑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司令部机动车辆早就丢完了,原有的几十匹马,大部分被饿死,有的坠下山崖,行李辎重更是所剩无几,一味逃命,其狼狈之状,惨不忍睹。

12月18日深夜,宋希濂率残部逃抵川康边界峨边县的沙坪。

沙坪原是宋事先约定的三个西逃纵队的汇合点。在宋率领的这一路到达此地时,由一二四军军长顾葆裕率领的另一路,已先于宋六小时抵达此地。

由一二二军军长丁树中率领的另一路,已永远不能和他们汇合了,该部已于15日深夜在铁炉场附近,被解放军包围歼灭,丁本人去向不明。

宋抵达沙坪不多时,原属“川湘鄂边区绥靖公署”补给司令罗文山,也率领1000多人,到沙坪和宋希濂汇合,而且还带来几十辆卡车、辎重、服装及食品。

罗文山的到来,对宋希濂来说真可是雪中送炭,宋仰天长叹:“天不灭我也!”但宋希濂实在是高兴的早了点,岂不知此时,第二野战军杨勇五兵团十八军四十八师一三九团,由徐仲禹团长率领,已紧紧地在背后咬住了他们。

如前所述,五兵团十八军四十八师的任务,本来是西进川康边界,防止宋希濂部逃往滇缅边境的。当四十八师一三九团西进到峨边县附近时,并不知道前面发现的敌人是宋希濂残部,反正是见敌人就打,还管他是哪一部分!

宋希濂与顾葆裕、罗文山汇合后,不敢怠慢,立即向原来预定的下一站——高场镇方向急逃。

徐仲禹率领一三九团,也马不停蹄地在后面紧追不舍。19日拂晓,一三九团追到新场附近,与担任后尾掩护的罗文山等1000多人相遇,罗文山迫于形势,乃率部投降。

一三九团解决罗文山残部后,继续向前急追。19日上午10时左右,在金河口追上了宋希濂此时。宋残部1000多人正在从大渡河的甫岸向北岸渡河,正当宋希濂刚渡到北岸边时,北岸山间东西两侧,突然枪炮声大作,一三九团己把宋希濂残部团团围住,并发起攻击!

宋部遭到突然袭击,立刻大乱,已渡到北岸的,狼奔豕突。没有渡到北岸的南岸宋部,也四处奔逃。

但不管是北岸的敌人,还是南岸的敌人,都在解放军机枪的射程之内,要想逃跑已实不可能。这些敌人到此时已几乎失去了战斗力,经不住解放军的一阵猛烈扫射和冲杀,没有被打死的,便纷纷举手投降。沿着岸边东逃西奔的敌人,也很快被解放军打死或俘获。不到半个时辰,宋部200o多人,即被悉数解决。

解放军开始向宋残部敌人突然发起攻击之后,宋希濂带着几个警卫人员,急忙顺着河北岸向东逃奔,但没跑出半里远,即被解放军堵住,然后掉转向西跑,西边的解放军也压了过来。北边是高山,南边是大河,宋希濂已走投无路。

这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又是一声长叹:“天灭我也!”说完,顺手从腰间拔出美国造小手枪,对准太阳穴。。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宋希濂要扣动板机之时,他的一个警卫,一下子扑了过来,夺下了宋希濂手中的手枪。

宋希濂成了解放军的俘虏。

宋希濂刚被俘时,解放军一三九团并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宋希濂,他的部下也没有暴露他的身份。审问他时,他说:“我叫周伯瑞,司令部军需。”在第二天被押往解放区的途中,宋希濂和几个来信策划逃跑未遂。路上碰到了一位解放军干部。这位解放军干部,原是宋司令部的工作人员,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曾差点被宋希濂枪毙。真是冤家路窄。宋希濂再不好掩藏自己的真实姓名,向押他的解放军承认:“我就是宋希濂。”后来,这位国民党的著名战将,经过共产党的改造,改恶从善,转变立场,拥护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走上了新的人生道路。他在回忆那段凄风苦雨的日子时,深有感慨地说:“1949年对于我来说是最不幸的一年。。。不,应该说1949年是我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一年。。我跟随蒋介石叛变革命,干了20多年反革命反人民的罪恶活动,而自己并无认识。。。经过党对我的宽容和教育,使我认清了是非和真理,使我懂得了蒋集团失败的真正原因。这样,才使我没有带着花岗岩的头脑走向坟墓里去。”1959年12月,宋希濂被最高人民法院首批特赦释放。1961年2月,任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专员。1964年12月,被特邀为全国政协第四届委员会委员。1978年2月和1983年6月,被选为政协第五届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1980年赴美国探亲,后旅居美国。1982年8月,“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在美国纽约成立,宋希濂被选为首席顾问。1984年,参加发起成立黄埔同学会,并被推选为副会长。1988年4月,继续当选为全国政协第七届委员会常务委员和全国政协祖国统一联谊委员会委员。

宋希濂在美国多年,广交朋友,为祖国和平统一事业做了大量事情。台湾控制的报纸大骂宋希濂为“黄埔败类”、“甘为中共鹰犬”。台湾作家李敖著文说,宋希濂在青壮之年,实则为国民党做鹰犬,也为做鹰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今国民党不借旧情,竟指他为中共鹰犬,于理不合。宋希濂十分感谢这位素昧平生的作家的公正评语,在后来出版自传时,便给该书起名叫《鹰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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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急电陈赓:昆明军情紧急,令火速弛援!李弥的老婆掀开她的旗袍。毛泽东给敌人布置了一个更大的口袋。

“红军团”血战无名山于曹天戈插翅难过元江桥。敌军一个老军官垂头丧气他说:不中了,交枪吧!

1949年12月中旬,陈赓四兵团刚刚完成广西作战,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喘口气,即接到刘、邓发来的急电:昆明情况紧急,着即派部队火速驰援卢汉部!

情况是这样:卢汉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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