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用它的毒刺和小毒虫杀死修真者后,甲虫又将注意力已经盯上了姬止。
十妖兽当中排行最未的虫王戮蛊,作为妖族的大将之一,一直以来都对高高在上的妖王心怀怨恨,早有谋反之心。对于它来说,妖族的未来怎样也好,杀死那个男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叛逆谋臣玄武找上了它,让它在关键时候击杀姬止的时候,它一口就答应了。
“现在,就是时候了,吱吱吱吱吱。”
戮蛊伸出嘴中的毒刺,对着姬止的后背从天空中俯冲下来。
姬止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发现身后的危险,这让戮蛊更为开心。
今天,它的**终于可以达成。
“去死啊!”戮蛊心中怒吼。
十米不到的距离,姬止的巨大的蛇尾挥动了,闪电般重重地拍在大虫子身上,将它重击上天,口吐黑液。
蛇尾猛地伸长,将头晕眼花还没有反应过来戮蛊的身体缠上,蛇尾用力收缩,戮蛊再次口吐出大量黑液,痛苦地发出虫子尖锐的惨叫。
长长的蛇尾地往地面一甩,将戮蛊狠狠地甩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尘土激起。不到几秒的时候,十妖兽之一就已经败了。
蛇尾收缩,回归到正常形态。
蛇魔将魔剑拔起,不知道对谁的低声说道:“上了。”
魔剑泛起红光,剑身通红。姬止双手握着魔剑往前奔去,越过无数的妖怪和人类,冲入到人类大军当中,重重地将魔剑拍在地上。
红光在魔剑上爆开,炫丽,刹那间数百人类被红光吞没,消灭。
……
大战第三天,黄昏。
天空一片赤红,地面一片赤红。
黑云飘浮在空中,万物寂寥。
平原上战场唯一还存活的生命,他重重地将魔剑插在地上,整个人跪在尸体遍布的战场中。
几缕黑烟徐徐升起,尸体堆积在广阔的大地上。
当生命都在撕杀中全部凋零的时候,余下的只有死物的宁静。
这场战争看起来是一场人类和妖族都受到重创而结束。但是,长远看来,却是妖族崩溃的前兆战争。
妖族不同于人类,每一个妖怪要成形都必须经过漫长的岁月。这一战里死去了众多实力强大的妖怪,所需要弥补回来实力的时间异常漫长。而人类,繁殖速度惊人,修炼真气也相对妖怪要容易得多,不用多少年就会回归原本的水平。
妖族的王,沉重地闭上眼睛,预想到妖族未来的他心中仅有无边的痛楚。
“阿兹玛……”
“我死后,不再需要你……”
“尽可以修炼人形,过你喜欢的生活……”
“听我说……”
“……”
姬止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双手反握着魔剑,将其对着天空往上一扔。魔剑激射上天,化作流星消散在远方的空中。
做完这件最后的事后,姬止仰倒在地上,千年妖瞳木然地望着红天,虚无飘渺的眼神看不出其内心的想法。眼睛合上,只有伤口严重得可怕的身体,在荒凉的战场上静静地躺着,默默地等候死亡的最终到来,生命的火光越来越弱。
或许,这段时间过得很悠久。但当歌声传来的时候,时间变得很短暂。
“啦啦啦~啦啦~啦~”
那熟悉的歌喉和旋律在响起,似乎在梦中的歌声,很不真实。
“啦啦啦~啦~啦啦~”
好像就在很近,好像只是一场临死前的回梦,如果睁开眼睛,那这最后的能让自己高兴的梦会破灭。
但是就算如此,姬止也想睁开眼睛。睁开眼睛,转而看向一旁,朦胧模糊当中看到她的身影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望着自己。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嘴巴微微张合,动人的歌喉唱着单调而带着希望的动人旋律。
姬止眨了一下眼睛,看清楚了她的样子。
一个人形木偶,美丽的木偶少女,越越人的美丽外貌,却是缺乏人的身体。僵硬的木头身体永远也不会像人一样柔软,也不会有任何温暖可言。最重要的是,缺乏人的感情。
她只是一个木偶。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个只会唱歌的木偶,不会带给人安慰的木偶。
可就是这样的木偶,让杀戮无数冷酷无情的妖王姬止艰难的拼尽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旁边插在地上的一支妖族大军旗杆,不可思议的恢复了一丝生命的能量又站了起来。
“为什么?”
姬止困难地呼吸着望着木偶,疲惫无力的眼神竟在此刻带着对木偶的担忧。
“你走,快走,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学习人的感情,你也会有一天明白人类的感情。”
木偶没有回答姬止,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懂得应该如何回答。
她只有唱歌,给姬止不断地唱歌。
唱着唱着,她动了,迈开脚步,一步,两步,身体僵硬地旋转,一点也不流畅。又再一次迈步,僵硬地旋转,双手抬起。迈步,旋转,双手展开。
跳舞,她竟然学会了跳舞……
尽管一点也不好看,甚至说很鄙陋。但是紧紧握住旗杆靠着旗杆站立的姬止,他狰狞的脸上嘴角上扬,欣慰地露出一点不显眼的笑容。坚冰一样寒冷的妖王姬止,如神迹一样地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微笑。
可她仅是跳了一会,身体就无力地摔倒在地上,歌声消失。
姬止的笑容消失了,跟笑同样不应该会有的恐惧出现在他脸上。他松开旗杆,迈开步子往木偶走去。但不到两步,他也摔倒在地上。
无力,无用。
一手按在地上,姬止咬紧牙齿,拼尽力气往木偶爬去。眼前的她看起来那么近,但距离却是异常遥远。
“歌姬……”
从来没有过的狼狈,什么都已经没有的姬止眼中只有木偶的背影。
“歌姬……”
爬过尸体,推开残肢。
姬止终于来到木偶面前,坐起,将她抱在怀中。
她原本已经合上的眼睛再次睁开,虚弱地望着姬止。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却像是有不懂得应该如何说出的千言万语。
当触碰到木偶的身体时,姬止感觉到生命木的能量正在流走。
她选择了自我毁灭……
姬止无助地望着生命正在流逝的她,什么也做不到。
“为什么?”他想问她千万个为什么。
可她只是抬起手,触碰在他脸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看出来了,她的眼睛中夹带了感情。
她有了感情。
眼泪从姬止的脸上流下来,悲痛与喜悦涌现在他脸上。他低下头,吻在木偶的嘴唇上。没有一点柔软,但是却是最美好的一个吻。
喜欢她,尽管只是一个木偶,但是不可控制的喜欢她,深深的爱着她,一生当中唯一的爱。
她呆呆地看着他这个动作,是否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
或许,木偶到最后还是不会明白。
她抚摸着姬止的手垂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到木偶失去了任何灵光的眼睛,一切悲痛都从脸上收回了心中。
这一刻,她真正的只是一个木偶,不会动的木偶。
没有一点感情的木偶。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木偶的眼睛。千年妖瞳发动,无边的宇宙中星云旋转。
他使出最后的力量下了三个诅咒。
“愿汝来生为人。”
“愿吾来生为凡人。”
“吾对汝,永世轮回中不再心生感情。”
星云停止,姬止闭着眼睛紧紧地拥着木偶。现在的他,仅有如此渴求。
战场上,尸体遍地之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看着的白发苍瞳老人。
姬止闭着眼睛,虚弱无力地作出最后的请求:“把我们、葬在、最悲伤的诅咒之地……”
彼此是敌人,但是有些敌人值得以性命去尊重。
老人静默无言,没有作出任何答复的话语。然而姬止已经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拥抱着木偶,永远、永远……
起伏的平原上,尸体遍布,血染大地。
天空苍茫,红云弥漫。
妖族崩溃,修真者主宰人间。
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繁华……
03 迷糊、而又很有精神
连绵大山中,大雾弥漫,绿物葱葱。
运输机必须在大雾蒙蒙的群山当中放缓速度飞行,才能确保不会突然穿过大雾撞上山头。我抱着小白往机外瞄去,看着如此大雾,真心害怕会就此撞山坠机。
一边望着窗外的景色,我一边回想了那个梦。
再次在完全幻象当中被杀就会重归那个梦,重重叠叠破破碎碎的,大概也了解清楚了前因后果。
常常感到自己就像窗外的大雾一样彷徨。
“呜呜……”
低微的哭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陆琪,一直死死抓住位置扶手,脸色苍白,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地前盯前方,几乎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恐高症依然那么严重。
“为什么还没到……笨蛋。”
“这个,你问我我也回答不了你。”
“呜呜……”
我得以一直紧紧抱着陆琪整个人,就像平安夜晚上紧抱着她在天空中飞行,用力地拥抱才使得她没有那么害怕,不过时间长了还是不行。
驾驶运输机的是两名老成的空军士兵,估计是从青木市南方基地王德的军队当中挑出来的秘密军士。他们往机舱里的我们喊了已经到达目标地,让我们系好安全带,然后就开始控制着运输机停止前进,缓慢下降。
终于到了,我们十分高兴,特别是陆琪一副头架在砍刀上,即将要解脱的模样。
至于安全带什么的,我们根本不屑一顾,除了老实的陆飞乖乖系上外,其他人根本没有理会这件事情。我更是直接就翘着两郞腿望着窗外的景色,等着运输机降到地面。
气流突变,运输机猛地晃动,机舱内一阵惊叫。
陆琪表情特变,全身猛抖了一下,瞬间紧靠着位置的扶手,我一头栽在陆琪怀中,占了大大的便宜。
正在仰躺着打游戏机的姜子牙腾上半空,睡觉中的刘镪东搂着王师恩滚落地上,只有陆飞安稳地坐着位置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们。
神奇的是,已经被恐高而吓得失去意志的陆琪还能够因为我的行为而大动肝火,气怒地一脚将我连同小白一起踢开。滚在机舱中,随着运输机的不稳定摇摆,我被荡得晕头转脑。
空中的运输机响起了一阵混乱的惨叫声,比起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我们还以为这飞机就要坠毁了,相互呼喊着,讲着一阵要是坠机了怎么办。泰坦尼号沉船的悲美爱情故事,我不希望发生在我和陆琪身上。
虽然按照泰坦尼号的剧情,死的那个是我……
等运输机重新稳定下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狼狈地滚在地上,连一向以潇洒著称的姜子牙也失去了神气的趴在了机舱地上。
刚刚失去我紧抱的陆琪全身颤抖地抓住扶手,像个小孩一样哀号起来喊着我的名字。我连忙坐回去将她抱紧,她才倔起嘴来停止没有形象的样子。
真是的,明明都这个样子了还要踢开我。
经过这一下,我们全部人都乖乖地系上安全带了。
运输机突破重重迷雾,降落到下方大山中的杂草地上,陆琪一下子泄力地松开扶手,软绵绵地躺在我怀里。
旋翼停止,可以听到外面被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打扰的鸟群在惊慌鸣叫。
王师恩和刘镪东欢呼地跑到机舱门前将门打开,然后跳了下去。陆飞在后面跟上,姜子牙按着游戏机也走了出去。
我也扶着陆琪走到机舱,看清楚了外面的景色。
自然的泥土和绿草气息。
一片深山老林当中,午间的阳光被天上的迷雾和厚云遮住,树木与杂草丛生,周围都是白雾,再远的地方已经看不见,只知道到处都是大山和树林。
王师恩和刘镪东跑到地上欢呼了一阵之后,疑惑地四处打量着,怎么也没有看到苍云门的任何建筑物,顿时疑惑和不解。
我扶着陆琪下来,让她靠着大口呼吸,而她也是劫后余生地潇洒地擦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我陆琪果然什么都不怕。”
这句话一点信服力也没有,不过我也没有跟她较真。
一名驾驶运输机的士兵从里面的机窗喊我:“木组长。”
我扶着陆琪回过头望向他,他喊道:“送达任务已经完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需要马上返还基地了。”
“哦,这么快啊。”
又匆忙喊道:“等等,行李还没有拿呢……小王小东小舅子,快把行李都拿下来。”
我让陆琪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就跟他们回到机舱里将几大件的行李包拎下来。
完成后,士兵对我喊:“那么,我们返回基地了。”
“嗯,一路顺风。”
两个士兵在机舱门口给我敬了一个军礼,我也回以不成熟的军礼。
他们马上回到驾驶室启动了运输机,干脆利落,连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也没有过问。两个螺旋轴快速旋转,响起切亮的震动声。运输机升起,很快就飞向来时的路,消失在我们眼中。
而我们一行六人,站在鸟声叫鸣的老林当中茫然。
众人的目光瞄向我,带着充满询问的意思。
刘镪东:“接下来走哪儿?”
我:“不知道。”
王师恩:“地图呢?”
我:“没有这东西。”
陆琪:“臭老头没有跟你说接下来应该走去哪吗?”
我:“没有听他说过。”
陆飞:“打他电话问问吧。”
我:“没有他的电话号。”
姜子牙:“你有办法找到苍云山吗?”
我:“……没有。”
这些家伙用眼神谴责着我,将此时找不到苍云山的地方的错误全部归咎于我。但是实际上我连运输机怎么会将我们运到这里的原由也不明白,这趟行程不可说不糊里糊涂。
王师恩失落地将行李放在地上,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我预感到又要进行荒野求生了,还是尽量检查一下装备比较好。”
刘镪东也同样将行李凶放在地上翻查。
“还好,这一次我带够了纸巾和洗澡液,要在野外生活半个月也不是问题,只可惜没有带帐篷。叹,真是麻烦。”
“别那么快就绝望啊!”我郁闷地对这两个失去斗志的家伙喊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声在一旁的林中喊来。
“喂,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纷纷往声源看去,只见旁边的树林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少女。手持佩剑,身着绿裙,骨骼纤细。长长的头发用碧玉发簪扎着,长着漂亮的脸蛋,嘴唇挂着永远的猫咪似的笑容。
真气,是一个修真者。
“你们在干什么?”她再次问我们。
大大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的戒心,充满精神。
我们才反应过来,王师恩就一闪而现,站在众人面前,脸上挂着绅士的微笑,温文地对少女说:“这位小姐,能够在这样的荒山中相遇,这是我们之间的一种缘份。我的名字叫做王师恩,是鼎鼎有名的富宏集团懂事长——的儿子。不知是否有幸知晓小姐您的……”
我扶着陆琪走到王师恩身后,陆琪用力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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