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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行业机密
() “你应该知道其实人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传感器,上面集成了无数子传感器,你的眼睛负责收集光线资料,耳朵负责收集声音资料,皮肤呢,收集所有的触觉资料,当这些传感器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传送到你的大脑里时,也就汇总成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这些传感器一直都是故障的,它本身传给你大脑的信息就是错误的,那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正确的吗?”老头子摊手道,随后他转动座椅,朝向身后的窗外,继续说道:“或者说,有谁能证明自己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触摸的一切就是真实存在的?”
“难道不是吗!空口白话谁不会!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正确的!”乍听到这种颠覆三观的理论,李想的惊慌失措是可想而知的。
“呵呵。”虽然看不到老头子的表情,但李想明明听到了他在笑啊!“你不是见过这个杯子了么?还要证明什么?”老头子说这话的时候,李想的眼前适时的出现了刚刚那只杯子,不过这次没人用手拿着它,它本身就漂浮在哪里,杯子里的水偶起漪涟。
李想一愣,本能的伸手去抓那个杯子,却抓了个空,手掌在空中来回了几次,抓到了很多空气,可杯子却还在那里。
“另外,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原本就来自你的口中吧?”李想又是一愣,但很快他想起来了,一周前在某个论坛上爆发了一场论战,不敌败退的李想最后留下了一句撒泼打滚的赖皮话:谁能证明自己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触摸到的一切就是真实存在的!
报应来的真快。
“这只是一句蠢话,不是么?”李想无力争辩了。
“你说呢?”老头子丝毫不给台阶下。“我原本以为几年来,我们又可以增加一名同伴,到头来却只得到一份实验材料,小朋友,我的失落比你大多了!”老头子子背对着他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概是招呼李维斯把李想带出去。
“等一下!我,我想知道,刚刚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的眼睛?我的手?还是我的脑子?”李想终于想通了关键,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目前的你,没有了解真相的必要。”老头子留下最后一句话,李想被带了出去。
然后,他真的成了一名保洁员,当然,和研究所其他几位大妈相比,他还是有些许不同的,首先,大妈们认为他是托关系进来的,不然一个好好的适龄青年干嘛不去念大学而到这种清水衙门做保洁工,之前一定是个顶坏顶坏的孩子云云。其次,他有门禁卡,研究所地下二层只有一间房门,门上的锁还与时俱进的不断换新,现在已经升级到了刷卡输密码的级别,而大妈们是没有的,她们甚至没有被要求到地下二层来打扫卫生,哪怕只是到门口而已,但自从李想进了单位,从研究所一楼到地下的楼层都被他包圆了,当然包括神秘的地下二层,而且他还是个有卡的男人,这更激起了大妈们碎嘴的劲头。第三,李想是个有隐藏身份的男人,白天他是保洁工,到了晚上,他戴上面罩就成了超人,咳咳,就成了小白鼠,是的,研究所不养闲人,虽然李想本人是李维斯绑来的,但他在研究所的口粮还要靠自己挣,“不干活就会饿死。”李维斯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所以事实上李想成了整个研究所最凄惨的一个人,白天拼命打扫卫生,晚上被人拼命用来研究,虽然工资单上有他的名字,但除了一rì三餐换洗衣物,他是看不到一张人民币出现在他手里的。李想不是没有干过诸如大喝一声:“老子不干了!”然后扔下拖把跑路这种事,但明明是朝着大门方向狂奔而去最后却一头撞晕在围墙上面的事件发生过两次以后,他终于学会安静下来思考人生了。
说起晚上的研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李想清楚的记得那天被踢出所长室以后他直接被李维斯带到了地下二层,又一次刷了他的卡,顺便被要求记住一个冗长的开门密码以后,李想走进了对于整个研究所其他人来说异常神秘的地下二层实验室,除了空气稍带一点湿冷以外,倒是意外的宽敞,没有他想象中仪器电缆研究员遍地的状况,只在房间正中放置着一个透明的立式水罐,周围几台不知名的机器正在运作,有一个赤身**的女子正泡在水罐里,脸上接着氧气面罩,身体周围各种不明用途的电线同时漂浮着。李想有一点呆了,从所长室八十年代的装修风格一跃到几乎近未来的实验室,感官刺激确实有些过头,更何况还附赠一名**女子,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离一个活生生的裸女这么近。
李想正发着呆,不知哪台机器那里发出“滴”的一声,裸女身上的电线根根脱开,紧接着她从上方爬出水罐,顺手摘掉了氧气面罩,从靠着罐体的梯子上走了下来,来到李想面前,“这就是那个人?”她眼睛盯着李想,话却是问李维斯的。
“嗯,不过是个冒牌货。”李维斯沉稳的回答道,目光却落在别处,跟他中年好sè大叔的形象极为不符。
“太好了,终于不用我天天泡在这破罐子里了。”说着裸女朝李想眨了眨眼睛。
李想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注意裸女的那些关键部位,因为他已经快受不了了,他本来已经成功的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分辨裸女发梢上的果冻状物体是不是从水罐里带出来的这件事上面,结果裸女这一眨眼,他几乎失控,“喂,李维斯,能帮忙打个码吗?”
“哈哈哈哈哈……”听到李想的求饶,裸女笑的十分开心,她伸手揉了揉李想的脑袋,“你不是已经成年了么,小朋友。”刚说完,之前在水罐后面记录数据的眼镜男研究员走了出来,给裸女披上了一件白大褂。
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李维斯听到李想的告饶倒是心里一惊,老板跟李想的整个见面过程他都在现场,老板所说的话他也是记得一字不差,中间明明没有提及与自己能力有关的任何一个字,难道这个小鬼竟然自己推断出来了?
没等他考虑出一个所以然,裸女的一声令下差点让他以为是命令自己,“快,脱掉衣服!”
“什么?”李想吓了一哆嗦。
“让你脱衣服你就赶紧脱啊,愣什么愣!”看着李想呆在那里,发号施令的裸女倒也干脆,刚扣好自己白大褂的扣子,就这么真空上阵的扑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李想给扒了个干净。
李想双手遮着**,脸sè比死了还难看,裸女倒是用欣赏的眼光瞟了几眼李想的私密部位,“呦,还挺健康。”
于是就这样,在几乎完全**的状态下,李想的身上连接上了各种测试电线,戴着氧气面罩,第一次被扔到了水罐里。
其实与其说是水罐,还不如说是凝胶罐更贴切一点,罐子里充满了一种特殊的导电凝胶,被老头子他们用来记录人体的电流数据,每一次微小的变化都会被他们记录在案,至于这些数据具体干什么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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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了不起”的李维斯
() 4、“了不起”的李维斯
到目前为止,整个研究所可以进出这个实验室的人据李想所知只有五个人,他算一个,李维斯一个,裸女孟婷婷一个,眼镜哥陈虎一个,剩下的,当然就是所长大人,可惜自从他被踢到了这个实验室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头子,而李维斯在第一次送自己到这里以后也没有再出现过。当然,李想知道能进这实验室的绝对不止这五个人,但是,他没有证据,所以只能靠自己猜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缺心眼的孩子,自从第二次把自己撞晕在研究所院墙底下以后,李想认认真真的梳理了一遍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然后确信了两件事情。
第一,老头子他们有一种制造幻象的能力,当然,按老头子自己的解释,他们制造的不是幻象,而是实像,不是那种看上去或烟雾缭绕,或若隐若现,让人感觉有点装神弄鬼的东西,也不是一眼看去各**赛克,各种假高光的高科技投影,按李想自己的亲眼所见,杯子就是杯子,水就是水,除了触摸不到,没有味道,它跟你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没有任何区别。另外,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故意说漏嘴,他提到了光感,听觉,触觉三个方面,如果他们真的能在另外两个方面都做到和那个杯子一样的程度的话,那就有点可怕了,李想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每天去的那个实验室是不是原本就是制造出来的假象,不过直觉告诉他,应该还没有这么夸张,不然老头子不需要那么认真的去给李想演示那只其实是“半成品”的杯子。
第二,研究所是真实存在的,李想本人就在一楼大厅活动,每天进进出出的各sè人物他都看在眼里,除了每晚的三人小组活动,这个研究所并没有任何异常或者诡异的地方,而孟婷婷和陈虎本身就是这个研究所的研究员,白天都是有正经工作的,当然有没有报酬就不是李想能知道的了,“肯定跟我一样是免费劳动力。”他经常愤愤揣测。既然是正式员工,在本单位干一些与本来工作无关的活动肯定要避人耳目,所以整个研究所大大方方的去地下二层划卡输密码没事还哼哼小调的人除了李想再无其他,孟婷婷和陈虎总是在研究所下班熄灯以后悄悄独自前来,这样就难免会发生被人撞见的情况,有一次一个保洁大妈就神神秘秘的问李想五楼的小孟和小陈是不是在搞对象,挺漂亮一个姑娘怎么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云云,搞得李想哭笑不得。
其实如果追根究底的话这个实验室还得算成是所长老头子的私产,在当年各大单位还有小金库的时候,老头子以研究化石的私人兴趣为名目将一个小防空洞改建成了这个实验室,因为实验室里都是价格不菲的“化石”,所以平时关门落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最早知道改建前因后果的几个副所长早就被一茬又一茬的接班人给替换了个干净,所以地下二层在后来进研究所的人看来才会越发的神秘起来。本来老头子每个月进这个实验室的频率还算是颇高的,但最近这个月据说是准备要出一份地质研究方面的权威稿子,所以基本上吃喝拉撒睡都在自己的办公室。
李维斯其实也在,这一个月他都在老头子的办公室,自从绑来了李想,他寸步未离,也正是因为没有再出门执行任务,李想的两次逃亡活动正好被他堵个正着。当然,即使李维斯真的不在,他们也是会想方设法不让李想这尾料想之外的大鱼逃脱的,因为李想实在是太珍贵了,他身体里充满了一种叫做异象电荷的物质,如果非要找一个参照物方便想象,那么我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种特殊的带电粒子。这种异象电荷携带者大概以万分之一的比例出现在人类中间,当然,绝大部分携带者身上的异象电荷少的比贫矿还要可怜,平时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这其中的代表就有李维斯。
十三岁以前的李维斯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他身上自带了一点微乎其微的异象电荷,但完全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他生活的情况,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叫谷厉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有一双很灵巧的手,他可以制作各种各样有意思的玩具,但同时他也非常狠戾,李维斯为了能从他那里借到玩具,答应谷厉协助他做实验,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异象电荷进入一个宿体就如同病毒入侵一般,不光原有电荷会有反应,人体本身的免疫系统也会根据侵宿位置的不同引发不同的疾病,可怜的李维斯在参与实验以前是一个敦实的孩子,十三年来几乎从没有生过什么毛病,但参与实验以后几乎时不时的就会卧床不起,各种杂症接踵而来,但年少的李维斯没有退缩,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为了玩到心爱的玩具,这点苦算什么,于是,他挺过来了,两年的病榻流连毫无进展,直到某一天他恶作剧般的在谷厉的眼镜上具象了一滴怎么也擦不掉的水珠以后,年过不惑的谷厉猛然跪地仰天长笑,他成功了,从理论到实践,别人不敢做的事,他做到了。
最初的时候,李维斯对于谷厉来说只是一枚棋子,就像之前那些不计其数的棋子一样,唯一的区别,之前的棋子用来抽取,而李维斯用来注入,不过慢慢的,也许是相处的久了,又或者是李维斯的坚忍打动了谷厉,原本计划试验成功之后便会连同他的父母一起被“注销”的李维斯活了下来,却永远的失去了他的父母,虽然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谷厉制造的意外身亡显得有些多余,因为质朴的李维斯生命的字典里还没有“谋杀”这个字眼,父母没有了,他只能跟着比亲伯父还要亲得谷厉移居去了远方的城市,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实验还在继续,但李维斯的耐受xìng提高了太多,靠谷厉缓慢而珍惜的抽取自己的异象电荷来做实验已经开始严重拖累实验的进度了,幸好这个时候,曾经谷厉的挚友,在他们的单线联络里被谷厉称为麻烦的某个人给谷厉安排了一个新身份,于是他顶着海归的头衔空降到现在这个研究所。
场地有了,身份有了,资金也有了,对于谷厉来说,他得到了一个稳定的安生立命的场所,他自信自己的理论终将有发扬光大的那一天。可对于这座城市里拥有异象电荷的人们来说,把这一天描述成黑暗的开始也毫不为过,因为从这一天开始,这座城市莫名其妙的绑架案逐年增加,谎称自己拥有特异功能的人数也呈上升趋势,什么空盆来蛇,什么透视未来,简直都是小意思。
5、第一个野生的操纵者
() 谷厉第一次感觉自己惹到了大麻烦,自从开始研究自己创立的人工cāo纵制造学说后,为了得到实验体,他基本属于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典范,绑票这一手,少说干了也有一二十年,可谓熟得很,但是这一次,他麻烦大了……
和往常的所有绑架一样,利用cāo纵者对异象电荷的敏感属xìng,他很快在一家纺织单位锁定了一位女工,这位年不过十八,剪着一头齐肩短发的女工似乎天生就是内向属xìng的姑娘,xìng格沉默寡言,又不合群,晚上下班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贴墙根走在最后面。
谷厉在不远处看清了姑娘的前进方向,然后从另外一边绕到了前方,和她相向走来,他要制造一次意外碰撞,只要碰撞时有一刹那眼神交流的机会,他便成功了。
其实原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在遇到李维斯之前,谷厉只需要和对象保持一定得距离他就可以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催眠绑架对方了,然而为了实验异象电荷的注入,同时为了得到一个相对稳定的实验环境,他不能像之前那样绑一个人换一个城市逃避追捕,于是只好拿自己开刀,结果最终养肥了李维斯,他自己却堕落到需要跟对方有眼神的交汇才能施展能力的地步了。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谷厉装作漫不经心的边走边四处张望,不经意间跟那个姑娘撞了一个满怀,那姑娘在侧身避让的同时幽怨的瞥了一眼谷厉,不料谷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你是谁!”“你怎么能进到我的思维里?”“啊!我知道你是谁了!”“等等!这乱七八糟的公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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