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表了约十分钟的演说,然后就开始回答人们的问题。他的十分钟演讲效果极好,引仆人们的阵阵掌声。卡耐基在瑞士向人们展示了他的风采。
这时,从会场站起一位身材苗条一头金发的美丽女子提问道:“卡耐基先生,听说你的课程在美国取得了很大效果,为何你为别人经营巡回表演公司反而遭到失败了,这是因为你的能力不够还是其他原因呢?”
显然这个问题对初到瑞士的卡耐基有些不尊重,但面对这个不友善的问题,卡耐基还是微笑着回答:“上帝是万能的,上帝会让每个人有失败和成功的时候,而我却不是万能,在我没有朋友参与的情况下安排演出只能证明事情的仓促,关于这些我亲爱的朋友罗威尔·汤姆斯已经回答了一切〃。
演讲结束后,卡耐基和柯蒂尼走出礼堂时,发现那位提问的女子正站在一边微笑着注视他们,她的微笑真的美极了,两只漂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她的微笑似乎在说明些什么。
卡耐基这时似乎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似的,他立刻明白,许多年来他一直等待的是什么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他发觉这个女孩很美很美。
这个女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洛莉塔·包卡瑞,法国人,是包卡瑞伯爵的女儿,人们都叫我女伯爵。认识你真高兴,卡耐基先生。”
卡耐基对这位女孩的第一印象很好,他感觉这位女孩与美国女孩有着迥然不同的文化修养,那种贵族式的气质和现代妇女的进取心深深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卡耐基与洛莉塔的相约,请她作导游。洛莉塔愉快地答应了,并留下了她的地址。
回到柯蒂尼的家,卡耐基的神情仍恍恍惚惚。
第二天,卡耐基独自一人按洛莉塔留的地址前去找她。
原来洛莉塔并不是居住在瑞士的法国贵族,而是居住在德法边境上的一个贵族后裔,这次来瑞士的主要目的也是观光旅游,她也喜欢瑞士的风光。昨晚,她也对那位英俊、洒脱、开朗、睿智戴着一副淡色眼镜的美国青年产生了一丝好感。她觉得聪明的背后肯定很富有。对卡耐基的这种认识,显然对日后的感情培养不利。因为当她把是否富有看作为一个重要条件时,就多少削弱了情感的因素。
经过一番打扮后的洛莉塔比昨晚多了几分妩媚,看得出,她对卡耐基怀着很大的好感。洛莉塔将卡耐基介绍给她的舅舅全家后,两人便告辞出来参观伯尔尼的名胜。
洛莉塔告诉卡耐基她小时候曾经来过瑞士,所以对伯尔尼的景观记忆犹新,因此带着卡耐基四处观光,同时也给他介绍一些自己知道的历史知识和地理趣闻。
在一起观光的日子里,他们俩谈了许多各自的情况和双方感兴趣的话题。洛莉塔从这几天和卡耐基的接触中,发现卡耐基是个谈话的好手,他的勇敢、热忱时时冲击着曾受过贵族式教育的她,(奇。书。网…整。理。提。供)而且,她觉得美国一定是个很奇妙的国家。
而卡耐基这几天也似乎生活在一片愉悦之中,瑞士宜人的风光和身边这位美丽高贵的女子带给自己失败后不曾有过的欢乐。他仿佛觉得他等待多年的爱情已经到来,上帝安排了他来欧洲,也安排洛莉塔来到瑞士。
在伯尔尼参观结束后,卡耐基建议去日内瓦游玩,洛莉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参加了当地举行的一个欢迎卡耐基的晚会,晚会的气氛相当好,柔和的灯光,悦耳的音乐,使他们陶醉在舞步中,他们配合得非常好,舞步相当默契,第一次跳舞便似多年的老舞伴似的。
舞会结束后,卡耐基深情地吻了洛莉塔,这个吻很长也很动人,他们心中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似乎命中注定他们应当相恋。
渐渐地,俩人就谈论起婚姻问题。卡耐基和洛莉塔开始忙碌了,为结婚做准备。他们已经和一家教堂里的神父联系,安排了他们的结婚日期,这是在1912年的8月。
1912年8月16日,卡耐基挽着拖着长长的洁白婚纱的洛莉塔缓缓地走进了那家教堂。此刻,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幸福感和神圣感。他觉得他的精神从此有了寄托,家庭生活比事业更加重要。
然而,婚姻并没有带给卡耐基幸福,他的妻子揭开婚纱后的第一句话不是祝福他也不是说〃我爱你!〃而是质问他:“你有没有给清洁工小费?”
他内心的幸福感一下被冲淡了,有一种苦涩爬上他的心头,他有一种预感:这是一场不愉快的婚姻。
结婚以后,卡耐基就隐约感到了这场婚姻的危机。
卡耐基和洛莉塔的蜜月是在凡尔赛度过的,以后他们便居住在那儿。卡耐基曾一度想把妻子带回美国,因为那儿有他的事业和朋友,结了婚之后,他又逐渐认识到事业也是他生命中的一部份。但洛莉塔坚决不肯,她认为巴黎是她的天堂。
卡耐基没有与洛莉塔争执,按照他的意愿在欧洲居住下来,而且一住就是两年多。和洛莉塔的相识的确使他心灵上的创伤有所愈合,欧洲美丽风光也令他神往,但卡耐基并没有完全陶醉于此,他总是思念他的故乡。
卡耐基渐渐感到了与洛莉塔在许多事情上的差异,而且婚后一段时间,洛莉塔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卡耐基原先欣赏的她的贵族气质却是她坏起起的原因,她自视为贵族,看不起别人,她时常嘲讽卡耐基的各种行为。这对卡耐基的自尊和信心是一种打击。
卡耐基开始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认为这只不过是洛莉塔的小姐脾气,过一段时间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卡耐基没有放弃对事业的追求,婚姻后不久,他就恢复了写小说的信心,致力于《暴风雨》的写作。但这时他的文章似乎显得没有灵气。他经常写不下去,写一段东西得花上很多时间,因此他感到很沮丧。有时他在改写文章中某段时要反复四十次,这一情形表明这段时间卡耐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而洛莉塔又爱喝酒,如果和卡耐基出去喝酒的话,也许她还会克制。如果卡耐基推辞说要写小说,她独自一人去喝酒时,一定会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还会撒酒疯,破口大骂,全无一点贵族气派,她会骂:“卡耐基,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陪我喝酒,只知道写你的小说,见鬼去吧!”
卡耐基这时只好默不作声,任洛莉塔辱骂和摔打东西,或者干脆走出家门,到凡尔赛附近的公园和花园里写作,唯有写作才是他真正的心灵寄托。
这时,卡耐基的心是孤独的,他无法领略家庭的温暖。原本期望的家庭生活并没有展现在他的眼前,由此,他更加怀念他的故乡。
家乡的人们并没有忘记卡耐基,当故乡的玛丽维尔民主报向他邀稿时,他立刻就答应了。他用他的笔写下他想成为小说家的沉浮史并赞美故乡的美丽。
卡耐基对巴黎有点漠然的感觉,虽然巴黎的风景很美丽,而且他的住所也非常之好,但他都没有心情欣赏。他在当时写道:
〃我几乎每天花一小时走过可能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公园及花园。可是我都漠然视之,因为那些是极端压抑人性、实行苛政的国王的大皇宫〃。
此时的洛莉塔似乎变得更加坏了,她的脾气几乎到了令卡耐基无法忍受的地方。她可以用尖锐的语言讽刺嘲笑卡耐基,有一次她嘲笑卡耐基的鼻梁太矮了。这几乎要把卡耐基逼疯了。
卡耐基面对着生活的挑战。心情恶劣,家庭的不和谐使他的作品在困境中完成。当他完成《暴风雨》时,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暴风雨》是一本失败的作品,而且是彻底的失败。他试着给许多出版商推荐他的作品,但出版商往往都拒绝出版《暴风雨》这部作品。
这给卡耐基的打击太大了。这时卡耐基的经纪人劝他放弃《暴风雨》,继续尝试去写别的作品。
卡耐基当时的心情可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如果有人在那个时候用棒子打在我的头上,我都不会吃惊。我茫然若失,发觉我正面临人生道路的决择时刻,那个时候,我的心情真是非常痛苦。我该怎么办?我该转向何方?”
成立了家庭,并没有给卡耐基带来好运。相反,为了逃避洛莉塔的粗暴和嘲讽,卡耐基不愿意再在这个家中度日如年,他决定外出旅行。
他选择了匈牙利的霍尔托贝矶湖泊。这个地方有点儿像野外动物园,令人神往和着迷。
与他同行的一位朋友想和他一道去打野鹅,他非常高兴地答应了。霍尔贝托矶草湖边野鹅很多,而且很肥。他向当地的居民学会了许多捕野鹅的方法,居然收效很大,他捕到了很多只又肥又大的野鹅。这次旅游带给了卡耐基许多快乐,他这时又在计划着写一起有关的文章。
但一回到巴黎,又陷入了家庭生活不和谐的困境中,最令他气愤和难受的是,洛莉塔在花销方面根本没有计划,胡乱花钱,但卡耐基并没有计较这些,他默默地忍受着。
在这种坏心情下,朋友的到来可能是卡耐基最高兴的事了。
老朋友赫蒙·克洛依的拜访使卡耐基激动不已。
卡耐基在一家餐厅里招待了克洛依,两人许久没有会而,有许多的经验和方法需要进行交流,卡耐基并没有向他的朋友倾吐心中的烦闷,反而显得非常高兴的样子来庆祝他朋友在事业上的成功。
与朋友的异地相逢,使卡耐基暂时摆脱了家庭生活的郁闷。他们一起开始了在法国的旅行,并无所顾忌地交流着各自的情况。面对眼前这位老朋友,卡耐基始终没有说出内心的痛苦。
本来卡耐基就十分怀念故乡,见到故乡来的朋友,这种思乡之情更加浓烈,他真希望能立刻回到美国去。
克洛依的第四部小说发表了,卡耐基评价克洛依那本新完成的小说是〃美国文学史中最佳的农民生活纪录〃。而且,通过与朋友的交流,卡耐基又获得新的人生经验。
朋友离开后,卡耐基的生活又如以往一样,写作上的失败,家庭中的吵闹使卡耐基困苦不堪。
而洛莉塔内心也非常失望。她原先那种贵族气派已不能吸引卡耐基了,而她对卡耐基那种美国农村男孩的性格难以忍受,她心中嘲讽卡耐基的行为,而且经常出口伤害他。
这时她也非常明白自己的这个美国猎物既不是一位文艺小说家,也不是一位非常富裕的商人。反过来,她厌恶卡耐基那种执着于自己的事业,尽管暂时不成功,也不愿放弃的性格,认为这不能适合自己的那种生活方式,她似乎变得疯狂了。
不仅如此,洛莉塔不愿离开巴黎,而卡耐基又对巴黎生活感到失望,这使卡耐基陷入另外一种烦闷之中,这样的生活情形和他原先那种乐观知命的性格相冲突,旅行和朋友的到来都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困楚。
他需要事业,他要重新回到他原来的世界里,要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摆脱内心的痛苦。
卡耐基不顾洛莉塔的反对,执意结束了在巴黎所有的事业,打点好自己的行李,带着妻子,登上美国的轮船回到自己的故乡。
卡耐基以他那一往无前的精神气质,毫不犹豫地回到了纽约,开始了以前的公众演说事业,开创着他自认为前程广阔的前程。
戴尔·卡耐基自创业后也遭受过一些挫折,但从没有陷入像这段时间的低谷之中,以前的挫折和困难对于他来说都像是一阵轻烟,仿佛并不算什么,而现在的他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他自己觉得,这种严峻的情形是对他人生的一次大折磨,也是一次大考验。
从巴黎回到纽约后,卡耐基很少对外人说其他的婚姻,也很少带妻子去参加别人举行的宴会。他只是每个周末参加在纽约曼哈顿区一个地下俱乐部与赫蒙·克洛依会面,在聚会中,他变得很少发言,而是听别人宣讲自己的观点。
洛莉塔虽然不愿意回美国,但美国对她似乎还有一种神秘感。可当她来到美国后却感到深深的失望,她没有找到以前想像的那种生活,觉得纽约又脏又乱,一切比不上巴黎,而家庭的不富裕使她没有更多的钱去旅行,她的心情比以前变得更糟。特别是美国人对她的那个贵族头衔根本不感兴趣,听她说是某某伯爵时,只是表示一下微笑,一点也不尊敬。家庭内外交困的生活,使她处于一种内心狂乱的境遇之中,她更加痛恨卡耐基,因此,有时借着酒疯和卡耐基打架。每当此时,卡耐基就离开家,外出兜风。
这时卡耐基在写一本书。这本书名字叫做《林肯外传》。他在构思这本书的时候一方面是出于对林肯的崇拜,一方面是因为厌恶家中的一切。他发觉,林肯的家庭生活和他的家庭生活竟有如此的相似之处,虽然写的是林肯,但他觉得这完全是在写他的自传。
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本书正是他的自传。他注入自己所有的热忱和精力来完成这本书,因此他认为这本书是他的所有作品中最佳的创作之一。
虽然卡耐基与洛莉塔的婚姻很不美满,但卡耐基很少对外界介绍他的妻子,也很少在书中正面描写自己的妻子,因此外界对他的这段婚姻猜测不已。然而在《林肯外传》中,卡耐基却分明清楚地描述了自己的婚姻状况。
卡耐基是借亚伯阿罕·林肯和玛丽·陶德的不幸婚姻来描述自己对婚姻的怨恨。
《林肯外传》叙述了林肯和他妻子的生活情况。卡耐基用相当多的笔墨细腻地描述了玛丽·陶德的悍妇作风,这一切实际上就是他本人对洛莉塔·包卡瑞的印象。
〃陶德回溯到六世纪来夸耀她的乐荣祖先……玛丽·陶德是在势利的法国学校接受教育的,那些教师训练玛丽以巴黎口音说法文,并教她跳方块舞及撒克松圆舞,而这些是所谓高尚的人士在凡尔赛跳的舞曲。
〃许多时候,她是不以言语而是用一些其他方法表达她的愤怒。她粗暴的行为多得不计其数,不允许别人批评她……她领着丈夫跳一支狂野愉悦的舞。她并不克制因失望而生出的痛苦及粗暴天性。她老是抱怨、批评他丈夫走路怪异,肩部佝偻,像印第安人般的交叉双脚。她还抱怨他的步履缺乏弹性,动作难看,最令人难受的是,她模仿他的步伐,唠叨他走路时脚趾朝下,就像她在梦黛大人那里所学的一样〃。
从上面的描述中可以看出,卡耐基的生活当时的确处于困苦不堪之中,他受婚姻的折磨比以往任何一种折磨都深,他心中原先对婚后美好家庭生活的设想全部落空。他感到陷入一种没有空间也没有时间的惶恐之中。
但他并未放其他的事业。他仍孜孜不倦地工作着,他希望恢复以前的富有和幸福,那种追求成功、追求财富的想法重新涌起,他必须走出人生的低谷,走向自己的光明大道,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的代价。卡耐基的这种逆境中奋发图强的精神,正是他走向成功之道的巨大支柱。
通过多方努力,卡耐基的课程教育非常有起色,这一初步的成功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然而更大的打击在等着他。不过那也是一次对全美国人的重大打击。
个人的成败常常与社会的状况密切相关。当整个社会都陷于一片恐慌之中时,个人的力量显然是无法支撑社会局面的。
1929年,全美国引发了一场全面的经济危机,这场危机持续几年,遍及到美国的各个角落,影响到各行业。人们纷纷失业,到处怨声载道,到处有饥饿和气困。仅纽约市一天内必须供应八万五千伙食给八十二个等待分发救济品的队伍。
股票市场的奔泻,使许多家庭的财产荡然无存,对工人们最大的威胁是遭到解雇和工厂倒闭。
戴尔·卡耐基这时感受到了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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