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光邦抱着小兔子,眼泪汪汪,泫然欲泣的样子,“要不是小环一定要我们为了加强部员团结只坐一辆车子去那么远的那个鬼屋探险我们的车子就不会坏了我们就不会赶不上宴会了我们就不会吃不到好吃的甜点了Honey现在好饿啊好饿小环是坏蛋是坏蛋是坏……咳咳……”
“说得太快了,光邦,说话时要加停顿。”铦之冢崇拎起Honey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几人经光邦一提,想起方才所见的那座,长年笼罩着阴雨的爬满了墨绿色藤蔓的灰白石头的雕花刻印城堡,禁不住抖了抖。
自他们出生经事,从未遇见过如此诡异的事,也从没预料到会有这般狼狈的一夜。
且不说好不容易开车顺着难走的小路,找到了那座传说中“只可远观”的城堡的具体位置,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住了一般,硬是无法靠近。
单说他们一路上遇见的各种奇怪荒诞的事,便足以让他们晚上无法安眠了……
光和馨互相掐了掐,一同呲牙裂嘴,然后确定,这并不是梦……
他们今晚的经历,可以拿来写书编剧拍电影了。
玄幻故事、推理故事、魔法故事、妖魔故事,惊悚片、科幻片、鬼怪片,黑暗剧、超现实主义荒诞剧……
呃,还有……搞笑剧……
几人悄悄转头看向正在打手机的凤镜夜,各自忍耐着笑声只是弯起了嘴角。
话说这真是个足够诡异的夜晚啊~
在返回的路上,低血压大魔王,兼冷酷型男公关部副部长凤镜夜,被一只粉红色的可爱小猫缠身,硬是甩不掉。
魔王和小猫……
众人看向对着电话另一端的人命令着什么的凤镜夜愈加冷冽的面孔,和那只毫无自觉的踮着肉掌站在凤镜夜的肩膀的,还不停蹭着凤镜夜脸颊的粉红色肥嘟嘟的,咳,小猫咪。
噗……
真是诡异到可笑的组合啊~
喂,您老倒是轻点蹭啊,他们副部长的眼镜歪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关于那座远离人烟的城堡,据说……
是一座被诅咒了的城堡呐……
附近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他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那里,自他们的村庄有史料记载以来,那座城堡就已经存在了。
而且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出那座城堡的具体位置,甚至连接近都不行。
只是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可以约莫看到晴朗的天空中那一块阴雨湿地,还有矗立在阴雨中的暗黑色城堡。
他们怀疑,或许这座找不出的城堡只是一场浩大持久的海市蜃楼……
也许,是上天赐予的神迹……
不过,它阴沉黑暗的外观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埋葬了古国君主的死亡之城……
或许是某个亡国之君的染血的执念吧……
历来,他们友好相处,平安无事,那座城堡也只是在口口相传中,化作了神话般的故事……
可谁知道,环他们不过是听说后一时兴起,想当做探险寻宝之类的部活之旅找找看,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该说他们运气好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因素……
这个,靠的不仅是运气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有了种以后的生活不会平静的直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不详的预感?
应该……几人暗自催眠中……
是错觉吧?
是的吧……是的吧……一定是的是的是的……
凤镜夜打完电话,扫了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混乱纠结的几人,鄙视了他们不在状况的状态,淡定地推了推歪掉的眼镜,尽量无视掉站在他的肩膀处作乱的小粉猫,平静地开口:“大家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会有车来接我们的,还有……柳生家的宴会已经结束了。”
“什么?!这么快?!”大合唱。
“呜呜~Honey还没吃到好吃的蛋糕呢~呜呜,都是小环的错~”
“是的,并且,”凤镜夜扶了下眼镜,于是其眼镜很是高难度地闪过一抹营造效果的白光,“明天的神奈川……不,对于整个日本来说,会发生一件大事……有意思……”
看着黑化中的某魔王,几人很自觉地远离了几步。
靠在凤镜夜肩膀处的粉红色小猫眨着和毛皮同色的粉红色眼睛,“喵喵”地叫了两声,似乎为了配合凤镜夜的情绪,显得挺高兴。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度,瞳仁化作血红,小猫眨了眨眼,无辜地舔舔爪子,再度恢复漂亮罕见的粉红……
……
与此同时。
东京。
夜很干净。
弯月穿过千年的距离透过干爽轻盈的空气轻易地洒落到地面。
街上反射着一层韵白的淡淡的月光。
从高处看,这座被包裹在月牙白光晕里的城市,有一种神秘惑人的魔力,惹得人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手冢宅。
干燥的夜风吹起跌落在地面的干枯花瓣,慢悠悠的把它送进敞开着的窗户。
那里,有惜花之人。
柔和的灯光温柔地淌遍室内的每个角落。
四人坐在沙发上,两两相对,忍足侑士和水无月一边,另一边则是迹部景吾和手冢国光。
在宴会草草收尾后,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很有默契地聚集到手冢家。
有些事情,总是要拿到台面上来说一说的。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没什么好处。
本着公平不尴尬的原则,水无月让原本挤在她身边的两个人匀一个到对面的沙发去。
于是冰帝学园网球部的部长和军师大人很不华丽地玩起了小孩子的猜拳游戏。
最终,狡猾的狐狸技高一筹,忍足侑士笑嘻嘻地看着自家向来华丽的部长大人——迹部绷着一张发青的脸很不情愿地移到了对面。
笑话!若是在这种依靠计谋的地方还搞不定崇尚华丽的高调的迹部景吾,他忍足侑士就该切腹以谢天下了,要知道,凭迹部华丽的美学,他绝对是不屑于做这些投机取巧之事。
真是不懂得变通啊,小景~忍足笑得狡黠,这是计谋,计谋,什么华丽不华丽的,在这种时候有什么用啊~赢了才是真正的华丽~
忍足侑士你不要太过分!迹部狠狠瞪了他一眼。
哦呀哦呀,小景恼羞成怒了呐~忍足玩味的眼神让迹部一阵羞恼。
明天起训练翻倍!剜了他一眼,迹部撇过头,不再看他。
两人的动作,自是被水无月和手冢看在眼里。
一个笑得温柔,一个忍耐着额角的抽搐,冷气不要命地放。
“说吧。”手冢调整好表情,看向对面的水无月。
“啊恩,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爱月,要和她在一起!”即便在形式上两人是坐在同一边上的,迹部仍旧是毫不留情地抬起下巴高傲地说。
“是啊,”忍足赞同地点点头,“这一点,我和迹部是相同的。”
“……”手冢的心乱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向来澄澈坚定的眼眸中划过丝丝迷茫,“小月呢?”
握住忍足侑士的手,水无月笑得温暖:“会永远在一起。”
“是吗……”手冢站起的身体微晃,扭过头,声音有些颤抖,“既然这样……那么请给她幸福!”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二楼走去,没有看到水无月的紫瞳中闪过一抹伤痛。
迹部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绝佳的洞察力:“月,你……”一句话,却是说不完整。
“喜欢手冢吧?”接下话的是忍足,星光点点的桃花眼没有抱怨,没有嫉妒,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平静无波的暗蓝色湖面和深藏的忧郁暗涛。
水无月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因她而伤心,只是这种时候,她也只能选择逃避,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是啊……”
古老的挂钟滴答滴答地摆动着,室内静得出奇。
随着“咔哒”一声,静寂的室内敲响了整点的钟声,“当——当——当——……”
十点了。
“为什么?”迹部突然问道。
“为什么吗……”水无月回想着遇见手冢时的一点一滴,终是找不出原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只是不早不晚,刚刚好吧……”
“……我知道了。”忍足沉郁的声音透着一些别样的释然。
其实,这就是最好的原因了。
他们爱上她的时候,也只是因为,正巧遇到,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刚好而已……
既然他们是幸运的,别人又何尝没有资格得到这样的幸运呢……
更何况,是完全能够得到他们认可的人……能够,得到月的认可的人……
而且……
比起那些看起来像非生物一样的家伙……手冢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件事就交给本大爷了!”迹部抚着泪痣宣布道,“啊恩,手冢是本大爷认可的对手,他可不能让本大爷失望啊!”
“Keigo……”
“月,我们最在意的是,你是否是幸福着的,而不是有多少人会在你身边。”虽然对于在你心中的位置我们也很在意很在意。
“Yushi,”水无月心中被什么挤得满满的,眼睛微微发热,柔和轻软的音调也带了些鼻音,“有你们在……真好……”
是啊,有你在,真好……
这是一生一次的幸运啊……
我们会陪着你,直到,永远,不让你寂寞,不让你伤心,不让你经受痛苦的煎熬,只想给你最美好最珍贵的幸福……
呐,月,为了我们,幸福吧,好吗……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月月的身份就快要揭露了的说……
66
66、转:乌木盒的血钥匙 。。。
周四,是上课的日子。
水无月早起做好早餐等手冢晨练后吃完,让他先上学去了。
待手冢出门,水无月忽然感觉一阵疲惫之意涌上,以手臂撑了撑椅子,打算起身收拾餐盘,顿了顿,又无力地坐下。
看着泛白的指尖,叹了口气,怔怔地望向阴沉沉的窗外。
果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么……
回过神,手指在空气中划出闪亮的弧度。
桌子上的餐盘仿佛是有了自己的生命自动地整理列队,跑到厨房的水池中干的热火朝天,洗澡的洗澡,擦身体的擦身体,回碗柜的回碗柜,有条不紊的炯炯有
神……
水无月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虽是沉郁的情绪也忍不住弯起一抹浅浅的笑。
这算是苦中作乐吧……
算了,还是去上学吧。
虽然学校的生活对她不过是消遣,但还是会有不少有趣的事情发生。
只要把心放得足够低,依旧会被冗长乏味的生活中一点点色彩激起波澜。
这就叫……相对的幸福吧……
水无月换好校服,抓起两把伞放进包里,锁了门走出去。
天阴沉沉的,欲雨不雨的沉闷阴霾。
蓦然间,有一阵莫名的哀伤凄怆直侵心底。
水无月走在树下放慢步子。
突然一滴水溅落在手背。
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树叶苍茫暗沉的影。
你哭了?
她也许是在问那棵树。
没有回答。
还是天哭了?
抬起手臂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抄起冰冷的手,快步走。
抑或是……
我哭了……
……
黑主学院。
餐桌上,一道道鲜丽闪亮的菜肴被忙得跟陀螺一样的黑主灰阎兴奋地送上。
“今天又是‘我风’吗?”一大早便被叫起来的锥生零很不爽,语气微冲。
“是啊~”黑主灰阎沉默了几秒看向窗外,“都是独家特制的美味呢~”
“……”他怎么了?锥生零看着黑主灰阎严肃的表情,心里微微打鼓。
“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呢~”一改往常幼稚的孩子气,黑主灰阎眼眸暗了暗,有些担心,转过头却是嚷道,“呀~今天的阳光真灿烂呐~让我们好好庆祝一番吧~零、酱~”猛地扑过去,不出意料地被锥生零一脚踹开然后蹲在角落里絮絮叨叨,“呜呜,儿子嫌弃爸爸了……”
“啪啪啪”额头冒出几个十字,就知道这家伙正经不了多长时间,锥生零在心里习惯性的吐槽,今天明明就是阴天,哪里有阳光灿烂了,还有,究竟有什么好庆祝的啊……
不过……锥生零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今天真的有些不对劲啊……
月之寮。
“宿舍的突袭检查?”
“真是的,上次不是检查过了吗?”那个理事长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怕被看到的东西……”
“so,so~正是这种的突袭才能证明平时的所作所为呢~”一条穿着高品位的休闲装,喝着茶,游哉悠哉的。
支葵千里鄙视地转过头:“一条同学,你脱在床上的内裤好像还没收拾好呢~”
仿佛伴着星星闪烁的细细碎碎的声音,一条拓麻灿烂一笑,满室生辉:“没关系,那是由一流的裁缝用最高级的丝绸制成的,”说到这里,一条脸上浮起红晕,陶醉地闭上眼睛自得其乐,“是无论出现在什么场合,都不会让人不好意思的内裤哦~”
“跟这问题有关吗?”早园琉佳淡淡地吐槽,“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支葵千里垂下眼皮,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看上你的……”
瞬时,气氛僵掉了。
“哈、哈……”一条尽量忽视某道芒刺在背的目光尴尬地笑笑,“ano……”
“那个女人?”玖兰优姬不解地问。
“……”没有人敢回答,谁都看得出,“那个女人”和他们宿舍长之间的微妙。
“呃,”一条顶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替优姬解惑,“就是小月,上次在柳生家宴会见到过的。”
小月?优姬回想着那个夜晚,霎时间脸色煞白。
是她?!
因为谈到了敏感话题,客厅中沉默着,压抑的空气重得几乎要凝固掉落。
向来嗜睡的蓝堂英今天倒是睁大了清澈的淡蓝色眼睛,安安分分地坐在沙发上最不显眼的一角,时不时局促不安地瞄一眼玖兰枢。
“英,你的那些东西不会还想留着吧?”趁众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架院晓悄悄问他,“上次已经被教训过了……”
“才没有呢……”蓝堂低着头,显得底气不足,“从上次以后,我都没有在收集宿舍长的宝物了……”
“……那你刚才干嘛要看宿舍长?”
“我才没有!”蓝堂索性抬头,别扭地回道,“你没看见我一直就没有转过头吗?怎么可能看得到?!”
“明明就有,”架院晓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从容道,“用余光看的。”
“嘀嘀嘀……”一道虚线顺着蓝堂的眼角延伸指向玖兰枢所在的位置。
蓝堂英看着自家堂兄一脸“你看吧,明明就是”的表情,终于恼羞成怒了,一把打散空气中具现化的虚线,大吼道:“我才没有!才没有!哼!就算有又怎样?我是怀着崇敬和感激的心意收集的,那些都是宿舍长大人的珍贵的宝物啊,怎么会是你们可以理解的……”
“英,不要再说了。”架院晓看着滔滔不绝的蓝堂英淡淡开口。
“哼!我偏要说!我就是喜欢,就是想收集,怎样怎样怎样……啊!”蓝堂英还未说完便一把被架院推倒在沙发上,睡衣的纽扣被扯掉一颗,微松,敞开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