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说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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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说将来-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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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好意思在他的“双人床”上睡,就跑到他以前住的那间房去,洗了个澡,睡在他以前睡过的床上。她想给咪咪打个电话,但时间还早,只好再等一会。
 她睡得很沉,一直到BENNY叫她的时候才醒过来。她看见他蹲在她床前,好像洗过澡了,头发湿漉漉的,穿了一件大垮垮的白T恤。他叫她:“起来吃饭吧。我说你要倒时差吧,还说不用倒。”
 她爬起身,跟他到厨房去吃饭,他从餐馆带回来的,装在两个白色的泡沫饭盒里,还有一个小盒子装着汤,一个茶杯里装着甜冰茶。她看了一下,有炒鱿鱼和红烧鸡翅,她好久没吃过了,餐馆的白米饭总是很好吃的,散散的,硬硬的,她就喜欢吃那种。她坐在桌前吃饭,他坐在旁边看她吃,问她:“在大陆没这些吃吧?”
 “嗯。”她边吃边四处张望,怕他的老婆看见他在这里陪她,会吃起醋来。她小声对他说,“你不用坐这里陪我,你忙你的去吧。”
 “我忙什么?”
 “那你…看电视去吧。”
 他好像不太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走去看电视去了,大概因为其他人还没到齐,他没放录像,在看英语频道的节目。看了一会,他起身到他和他老婆的房间去,她听见他在跟他老婆说话,听不太清楚,但大概是在问他老婆今晚跟HELEN
 SHARE一个房间行不行。她很想上去阻拦他,她不想拆散他们夫妻俩,但她想到那好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然的话,她睡哪里?睡客厅里?还是把阿SAM和DAVID赶到客厅去,让她睡他们的房?
 她想到今晚要跟他的老婆睡一个床,至少是睡一个房,就觉得很别扭。但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安慰自己说,就这一个晚上,明天就回去了,再也不来了。
 BENNY从房间走出来,对她说:“刚才跟SUSAN说好了,你今晚跟她住在那间房里,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就怕你不愿意。”
 他好像有点吃惊,随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暧昧地说:“我当然不愿意,但是我愿意的,恐怕你又不愿意了。”
 她想,他这是不是在暗示如果今晚他跟他老婆同住,她就会“不愿意”,会吃醋?她自己知道自己会吃醋,但她不愿意他这样想,于是淡然地说:“随便你怎么安排。”
 吃完了饭,她把那些泡沫盒子都塞进一个装垃圾的塑料袋子里,洗了手,端着她的甜冰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虽然她被安排跟SUSAN住一间房,但她不想现在就到那个房间去,那多尴尬,她跟SUSAN有什么好讲的?但是跑到阿SAM房间去,又不像样子,老坐在厨房里也不行,她真是后悔今天留在这里。
 最后她决定去看电视,那样显得比较自然一些,于是走到客厅里,在一个床垫上坐下,装模作样地看起电视来。过了一会,阿SAM和BENNY都来了,问她可不可以换成录像,她说“可以,可以,我也想看粤语的东西,好跟着学点。”于是他们放起录像来。
 SUSAN一直没离开老板那间房,好像是在里面打电话。海伦偷偷看了一下BENNY,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想他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她偷偷摸摸打电话,还是他老婆偷偷摸摸打电话,他都不在意,看来他电视瘾很大呀,一看电视就什么都忘了。
 她一直没看见DAVID,觉得很奇怪,开始以为他在洗澡,但这么久了,早该洗完了。她正在纳闷,就见DAVID从外面回来了,跟BENNY叽哩咕噜地讲了一会,阿SAM也夹七夹八地在里面讲,但她什么都听不懂,就听得懂“PANDA
 GARDEN”这个英语词。然后DAVID就到老板住的那个房间去了,过了一会,也跑来看电视。
 他们四个人都坐在床垫上看电视,BENNY就坐在她旁边,跟她坐得很近。看了一会,他抓起她的一只手,她吓坏了,他真胆大,万一SUSAN出来看见怎么办?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往一边移动了一下,跟他拉开一点距离。但他好像没觉得什么,仍然很注意地看电视。
 她看了一会,完全看不懂,就站起身,说:“看不懂,不看了。睡觉去了。NIGHT。”
 他们几个人都心不在焉地跟她“NIGHT”了一下,继续专注地看电视,她走进老板那间屋,见SUSAN已经睡了。床没有分开,还并在一起,她觉得很别扭,但她不好意思叫醒SUSAN把床分开。她只好悄悄地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她越想越不明白BENNY的意图,他似乎很爱他的老婆,但他又似乎对她也很好,他不仅强行把她留下了,还安排她跟他老婆睡在一间屋里。不仅如此,他又不把这个大床拆开。这个床不过就是两个床垫,都很轻,要拆开真是举手之劳,但他偏要让她跟他老婆睡在一个床上,这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想起在Se情杂志上看过的什么“一王两后”的玩意,BENNY是不是想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跟他老婆都是美国长大的,可能是很开放的,他也知道她是很爱他的,她曾对他说过:“你教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是不是想让她跟他们夫妻一起玩“一王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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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好恶心,她是说过什么都愿意做,但她的意思是跟他做,而不是跟他和他老婆一起做。她想起那两把“枪”,悔之莫及,今天真不该留在这里的。
 那一夜,海伦睡得很警醒,不断地醒来。开始一直听到外面有放录像的声音,知道那几个家伙还在看录像。到后半夜她再醒来时,就没听见放录像的声音了,大概都睡了。快天亮的时候,她睡得比较安心了,觉得罪恶都是在黑暗中发生的,一旦天亮了,就比较安全了。
 等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她发现SUSAN已经不在床上了。她看了看表,还才九点钟,她不知道SUSAN起这么早干什么,因为星期天是十二点才上班的。她躺了一下,想给咪咪打电话,就爬起来,到浴室冲了个澡,但仍然穿着睡衣,晃到厨房的冰箱去拿水喝,借机看看屋子里还有没有人。
 客厅和厨房都没人,她又走到阿SAM那间房门口看了一下,也没人。很奇怪,一大早的,都跑哪里去了?她见他们都不在,就放心大胆地来打电话。她先给咪咪打了个电话,于真告诉她咪咪很好,就是晚上学两个星期,有点摸头不是脑,不过相信过几天就好了。
 她跟咪咪讲了一会,觉得咪咪心情还不错,没有太伤感,她放了不少心。她又跟静秋和洪漪打了电话,还给父母和弟弟那边打了电话,一直到把电话卡上的钱全打光了,才放下电话,准备换了衣服回家去。
 她刚拿了衣服在往浴室走,就听到有人在用钥匙开大门。她不由自主地走到房间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是BENNY。他看见了她,说:“走神!
 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也向他问个好,好奇地说:“你们这么早去哪里了?”
 他笑了一下,说:“跟他们几个到PANDAGARDEN去看了一下,那边在装修。”
 “PANDAGARDEN?在哪里?”
 “一说你肯定知道,就在你送过餐的那个K…MARTSHOPPING
 CENTER里面,离这里五英里都不到。那几个傻呼呼的,一定要买那个餐馆”
 “谁要买了那个餐馆?”
 “‘当盐’是那三个傻呼呼的罗,难道我这么聪明还会买那个餐馆?”
 她无心过问他们BUSINESS方面的事,就说:“我一会开车回去了”
 “回哪里去?”他走上前来,一边问,一边抓住她的手,把几张美元放到她手里,说,“这是昨天你坐TAXI的钱,我昨天等在后面付钱的,结果你从前面来了。”
 她赶快推脱:“我坐TAXI,怎么要你付钱?”说着,她就要把钱塞回到他手中,他握住她拿钱的手,不让她塞,两个人拉拉扯扯的。
 他边跟她拉扯边说:“不是我付给你的钱,是店里付的。都是这样的耶,以前送餐的老伯从加州那边打飞机过来,如果店里没人接,也是让他坐出租,然后店里付钱的。你不要客气了,车费很贵的。”
 她仍然推脱说:“但是我现在不是店里的人了,我怎么好意思让店里付钱呢?”
 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搂得紧紧的:“不是店里的人,是不是我的人?”
 她慌得乱推他,警告说:“别这样,当心你老婆突然回来”
 他一点也不肯放松,仍然紧搂着她,好奇地问:“我老婆?谁是我老婆?我还没‘洞房’呢,哪里就有了老婆了?”
 “SUSAN不是你的老婆?”
 他哈哈大笑,说:“噢,原来你这一向就是在生这个气?我说呢,突然就不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没签到证,不回美国来了,害得我把戒了这么久的烟又抽回来了。你听谁说SUSAN是我老婆?”
 “DENISE告诉我的,那天我打电话,她说你接你老婆去了。”
 “她会这样说?我不相信。”他抱起她,往他的房间走。
 她急得想要挣脱,又怕乱动会把他腰扭了,只好由着他,追问道:“那SUSAN是谁的老婆?”
 “‘当盐’是DAVID的老婆罗。”
 “但是那天我问‘接单的男孩’到哪里去了,为什么DENISE说接单的男孩到机场去接老婆了呢?”
 “我在后面炒饭,DAVID有时也接单的嘛。你这个傻呼呼的,已经给我找了两个老婆了,那你当我的三奶吧。”他把她放在他床上,自己也顺势压到她身上,开玩笑地叫,“三奶,你害我又抽起烟来,你要负责帮我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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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说SUSAN不是他的老婆,乐得心花怒放,变得傻头傻脑的,吃吃地笑着问:“怎么帮你戒掉?”
 “你给我一个GOODKISS,我就再不抽烟了”
 “怎么样才算GOODKISS?”
 他说了声:“就这样。”就埋下头,吻在她嘴上。她感觉到他嘴里真的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但她不仅没反感,反而觉得很好闻,很有男人味。他用舌头顶开她的嘴唇,长驱直入,一直伸到她口腔深处,在那里慢慢搅动,她有点眩晕,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算是GOOD
 KISS,只知道由着他摆布。
 他吻了好一阵,才松了口,气喘吁吁地问:“想我了没有?想不想我?”
 她点点头,也气喘吁吁的。
 他问:“哪里想?”
 “心里想”
 他轻声笑了一下:“就是心里想?”
 “那你还要我哪里想?”
 他看着她,好一会才说:“真是恨不得去搞点春药给你吃。”
 她看他那咬牙切齿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为什么要搞春药我吃?”
 他恨恨地说:“你一点都不想嘛…”然后他突然吻住她的嘴,把手从她睡衣的下摆那里伸了进去,沿着她的大腿一路摸上来,她感到他的整只手掌盖住了她的那个地方,热热的,令她浑身一软。他在那里不停地摸挲,她开始发抖,体内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使她说不准自己到底是想叫他停下还是叫他继续。
 他松开嘴,有点坏地笑着说:“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只是不肯承认”他继续在那里摸挲,嘴附在她耳边问,“BABY,你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吧?那现在应该是晚上呢,应该可以吧?”
 她已经发晕了,什么也说不出,只“嗯嗯”地乱答。他见她没反对,就把她的内裤向下褪了一点,然后问:“可不可以?”
 她已经决定豁出去了,迟早他是会看见那个刀疤的,她不置可否,只闭着眼睛喘气。
 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意思,一边吻着她,一边清除了她身上的所有织物。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眼前了,她闭着眼睛,害羞地把手抱在胸前。她听见他在脱衣服,嘴里开玩笑说:“别怕,脱了就脱了,你看我就不怕…”
 她等他一躺倒她身边,就马上拉过被子把两人盖了起来。他低声说:“嗨,嗨,把风景区都盖起来了?只好潜水去看了。”他钻进被子里,用他的毛毛的嘴在她胸上拱来拱去,她忍不住哼了几声。他说:“BABY,你想叫就尽管叫,这里没人听见。”
 他这样一说,她反而不敢出声了,只气喘吁吁,憋着不哼叽。她现在知道他说的“想”是什么意思了,她感觉自己全身发软,好像所有的部位都变得湿润柔软,象肥沃的土地,等着他来开发。
 她感到他的手在摸挲她两腿之间的地方,那里现在变得无比敏感,他的每个动作都使她发抖。然后他又吻住了她的嘴,再次把舌头深入进去,就在同时,她感到他的手指走到了那个隐秘的入口,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就向下压着,很顺利地滑了进去,像他的舌头一样,长驱直入,一伸到底。
 她几乎咬了他的舌头,因为他那样压着,使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而且他撞到了什么异常敏感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的修长的指头在里面灵活地动作起来,大拇指却在挤压外面某个很敏感的地方,内外夹攻,她克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他一直吻着她的嘴,而手里却不停地运动着。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堆乾柴,堆得高高的,象那种篝火的柴堆一样,柴堆底下是架空了的,放了引火柴,洒了汽油,现在就只要有个火星,那个高高的柴堆就要轰轰烈烈地烧起来。而他的嘴和他的手正在柴堆的四周铺上一道道引火柴,象太阳的光芒一样,象车轮上的轴一样,从柴堆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出去。
 然后他点燃了每一道引火柴,那些火正从四面八方向中心的篝火柴堆燃烧过来。
 引火柴的燃烧已经使她感觉炙热得令人呼吸困难了,她不敢想象,当中间那堆乾柴一下子燃烧起来的时候,那将是怎样的一种能量。她既害怕又期盼,嘴里咿咿唔唔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她有一种预感,她就要体会到她从未体验过的高潮了,但她觉得这是在他手下产生出来的,总觉得很尴尬很害羞很不正常。她抓住他的手,想把它拉出来,但她拉不动。
 他松开了她的嘴,轻声说:“Baby;youaredoinggreat!Letitcome。Iloveyou;
 baby;Iloveyou。”
 他不停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而她已经无暇回答一句“ME
 TOO”了,因为那堆乾柴已经被点着了,她的身体内部一阵痉挛,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从紧裹着他手指的那个地方升起,沿着脊背升到背部和前胸,又沿着两腿向下蔓延,到达了身体的各部位,深入到身体的各层次,无论什么别的感觉都不能这样深入彻底地到达身体的每一处,她忍不住长长地“噢”了一声,紧紧抱住他。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意识,只有她的身体在那种极度的愉悦中燃烧,她从来没想到性高潮会是这样的销魂蚀骨,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他的手指带来的。她不敢睁眼看他,怕他在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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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那个柴堆被火点着的时候就停止了动作,给她充分的时间去完成一个燃烧的辉煌。他见她呼吸平稳下来了,便轻声问:“Firsttime?”
 她闭着眼,红着脸,不答他的话。他的手指又慢慢动起来,他在她耳边说:“Baby;getreadytohaveanother
 one!”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燃烧了几次,只记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那堆干柴点燃,而她就一次又一次的在极度愉悦中燃烧,好像把这些年积存没用的干柴都在这一天拿出来尽情燃烧了。每一次燃烧之后,她都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她央告他“NO
 MORE”,但他总是说“ONEMORE”。
 最后,他终于把手指抽了出来,说:“给你留点力气开车回去。”然后他问,“Youwantmetocomein?”
 她无力地点点头,他伏到她身上,她感到她的精疲力竭的身体正需要这样一种压力,象是一种按摩一样。他很容易地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感到一种跟刚才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感觉,他在她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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