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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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大道-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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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张昊羽不敢保留;断喝一声;天门之上的宝树迅速抽根发芽;转瞬之间;一根巨木插天而起;树冠如盖;郁郁葱葱。

仿佛感受到双蛟剪的来势汹汹;巨木上的枝叶拼命抖动;千百道青光如长了眼睛一样;冲霄而起;密密麻麻;缠上双蛟剪。

“咦;”

景幼南惊讶出声;对方使用的青木法宝非常的诡异;道道青光如同树根般缠绕上了双蛟剪;一层又一层。

虽然双蛟剪确实锋锐;但挡不住青光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地重生;成长;壮大;越杀越多。

就好像;一把锋利无匹的宝剑;可以很轻松的斩断一个筷子;可是当千千万万的筷子绑在一起的时候;再锋利的宝剑;也只能无功而返。

这件青色巨木般的法宝;充分地利用了它不可思议的重生能力;把以多打少;层层布防的战术发挥到极致;难缠到要命。

“真是不错的法宝。”

景幼南暗暗点点头;对方的青木法宝等于把双蛟剪的攻击力分散到数以千计的青光上;再厉害的攻击;分散了;力量不集中了;就不会有威胁了。

略一沉吟;景幼南任由双蛟剪与参天古木纠缠;右手伸出;默念咒语。

不多时;赤火真气丝丝凝聚;化为一支赤焰神箭;箭身上的花纹映照火光;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

“去;”

景幼南屈指一弹;赤焰神箭如空坠流星;只是一闪;就到了张昊羽的近前;摩擦产生的火光;连成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非常醒目。

修炼到筑基二重境界;打通心窍后;景幼南才真正明白《大阴阳混洞宝生经》的宝贵之处。

作为超级玄门的根本**;不提《大阴阳混洞宝生经》修炼到高深境界;可以演化阴阳;混元合一;参悟无上大道;但是如今展露出的优势;就让人难以割舍。

相较于其他的功法道诀;《大阴阳混洞宝生经》中提到的道术;无论是景幼南修炼的赤焰神箭;还是火鸦拜日图;万化真水;玄冥真水等等;用宝生经修炼出水火真气激发起来;速度都是相当地快。

修士斗法中;常常电光火石的时间内就能分出胜负生死;无疑;道术激发地越快;占据的优势就越大。

而且;景幼南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真能够修炼到真人以上的境界;种种道术甚至可以信手拈来;真正达到一念生万法的程度;心中一念;道术就会成型。

当然;景幼南离那种境界还远的很;不过;他激发道术速度比同阶修士要快;这是不容置疑的。

张昊羽就被吓了一大跳;那一根赤焰神箭来的真是太快了;让他差点中招

到后来;张昊羽看到景幼南以比自己快三到五个呼吸的速度施展道术;不停地攻击;气的牙根都痒痒了。

可恨;真是太可恨了。

自己的护身法宝碧玉宝树要用来防备凶狠的双蛟剪;剩下的就是完全的道术比拼。可是;对方的道术就一个快字;攻击连绵不断;压制地自己完全处于下风;被动挨打。

张昊羽又是郁闷又是纳闷;同一道术的释放速度放在不同的同阶修士身上;是可能不会相同的;这与修士的天赋有关;更重要的是;与修士的熟练程度有关。

俗话说;熟能生巧;有的修士;特别是没有师门传承的散修;一辈子或许只能够得到一两门道术;他们把全部时间都放在研究;释放;使用这一两门道术上;在这一两门道术的造诣上肯定能超过大多数人;施法速度飞快。

只是;对面这个少年人;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或者更小一点;修炼到筑基二重境界已经是邀天之幸了;难道还有时间去专心致志的修炼琢磨道术?

小小年纪;就身怀两件顶尖灵器;真气看上去也是非常精纯;现在连道术也如此犀利;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昊羽越大越郁闷;这一刹那;他甚至心中生出了念头;不顾暴露他准备在门中大比第三轮中动用的杀手锏;要给对面那个可恶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就在张昊羽天人交战;犹豫不决的时候;景幼南的面色却变了;他望了眼远处;略一沉吟;跳出了圈子。

“哈哈;既然师兄需要;这株车马芝就让给师兄吧。”

景幼南笑了几声;长袖一振;祥云环绕周身;脚步踏出;似慢实快;几个呼吸后;就回转了云台。

“咦;”

张昊羽用手一招;碧玉宝树迅速缩小到半尺大小;沉入到天门真气中;温养起来;景幼南的突然离去;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管他那么多;先把车马芝取到手再说。”

张昊羽转过身来;看向车马芝所在的方向;下一刻;他的长长的眉毛就如同剑刃般挑了起来;怒火喷薄而出;“魔道贼子;还敢浑水摸鱼;给我死来。

说完;张昊羽张口吐出一道锋锐的剑气;划破长空;上百的剑芒同时颤动;虚空都被划出丝丝的涟漪波纹。

“啊;”

惊呼声里;车马芝近处的虚空中;一个黑点由小变大;眨眼之间;就成了一名昂扬汉子;他手托一面飘渺不定的符篥;目中满是惊愕之色。

“死;”

一肚子火的张昊羽爆发了;木行真气从体内飞出;化为一枚枚种子;然后抽根发芽;根须深深地扎在虚空中;封锁住空间;让这个想要渔翁得利的家伙插翅难飞。

第一百三十七章宝物扎手借刀杀人

云台中;霞光飘渺;采色缤纷;依稀间玉帘半卷;青松带雨。

金钟玉磬的声音远远传来;檀香木桌上的紫砂铜炉烟气袅袅;映照出景幼南阴晴不定的脸色。

此时;景幼南脱去头顶的紫色莲花冠;只是简单挽了个道髻;用玉簪子拢起;正襟坐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摩挲一副图卷。

图卷长有三尺;高有半尺;泛起淡淡的玉光;祥瑞之气在上面结成各种图案;变化莫测;给人一种难以把握的感觉。

好一会;景幼南放下图卷;恨恨地道;“真是阴魂不散。”

他急匆匆地离开;甚至舍弃车马芝;并不是他没有信心战胜张昊羽;而是在那个时候;一直沉寂不动的应妙道虚堪舆图突然震荡起来;哗哗作响。

经历过数次场景的景幼南知道;应妙道虚堪舆图有如此反应;百分之百是那三个可恶的家伙追来了;也只有他们才有手段感应和沟通堪舆图。

“该怎么办;”

景幼南眼睛眯起;习惯性地沉思起来。

当初他拼了命;也要抓住应妙道虚堪舆图;主要是因为这件异宝可以帮助他搜索车马芝;能够顺利晋升下一**比。如今他在品果仙会上得到了三株车马芝;加上原来借助潇湘子在地底挖到的一株;一共四株车马芝在手;如果不是出现极端意外的局面;晋升到第三**比是板上钉钉的。

这样来看;这件应妙道虚堪舆图对他并不是太重要了。

不过;景幼南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把应妙道虚堪舆图送出去。

一来;为了这件宝图;自己可是被三人追杀的狼狈逃窜;心里还憋了一口气没出;怎么会轻易交出去?二来;自己可是还从三人手中抢来了天生灵物人参女娃;堪舆图要是还了;难道还要把人参女娃换回去?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哼;真要是对上;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心里有了决断;景幼南的脸色变得刚毅起来;他用手一指;玄器五岳真形图落下;轻轻一晃;化为一件道袍;披在身上。

做完这些;景幼南站起身来;分开云气;上了中天;然后一振衣袂;身子化为一缕赤光;直奔龙诏阁而去。

离龙诏阁千米外有座浮空楼阁;清一色的琉璃天瓦覆顶;檐下挂着晶莹剔透的铃铛;风一吹;铃声响成一片;宛如仙乐。

屈傅博盘膝坐在云榻上;背脊挺直;白衣胜雪;自有一种矫矫不群的气质

他的对面;并排放了两张云床;贝媛和戴淑娇两人靠在一起;春花秋菊;娇媚清丽;各擅其场。

戴淑娇今天头梳双螺髻;镂金挑线纱裙裹身;桃红色的小碎花钩织成细带束腰;越发显得身材高挑;丰胸肥臀;她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房中的寂静;道;“这个可恶的小贼;总算抓到他了;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景幼南以前在龙渊大泽的地下世界就伤过她;这次又硬生生地从他们三人手中抢走了堪舆图和人参女;可谓是旧仇添新恨;性子娇蛮的戴淑娇对景幼南恨之入骨。

贝媛却是个稳重的女子;她秀眉皱了皱;高高盘起的发髻之上;金凤簪子轻轻颤动;插翅欲飞;沉吟了少许;她曼声轻语道;“现在他躲在阁楼中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好办法。”

“怕什么;他不出来;我们就进去;直接把他揪出来。”

戴淑娇美目睁大;声音拔高了不少;三人中;属她性子最火爆;对景幼南的仇恨也最深。

屈傅博缓缓转动手指上戴的玉扳指;望了神色激动的戴淑娇一眼;开口笑道;“淑娇;你贝师姐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从长计议。”

戴淑娇豁然起身;走房中走来走去;裙摆档风;压抑住心中的暴躁;道;“怎么个从长计议?”

屈傅博心里暗自摇头;知道戴淑娇从修炼来一直是顺风顺水;这次吃了这样的大亏后;心态失衡;有些沉不住气。

对于此;屈傅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修士终究要面对的一关;别人的点拨;只是治标不治本;要自己克服负面情绪才行。

抚摸玉扳指上的盘踞如龙的花纹;屈傅博心思电闪;琢磨该如何对付令自己这一方灰头土脸的太一宗少年。

说起来;屈傅博肯定要比戴淑娇更恨景幼南百倍;戴淑娇只是觉得颜面受损;而屈傅博则是真真正正吃了大亏。

应妙道虚堪舆图是洞玄派内一件很有名的异宝;即使让外人得去;宗内长老也可以施展秘术;从千里之外收回来。但就算如此;堪舆图毕竟是在屈傅博手中丢失的;要是等到门中长老动手;无疑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屈傅博少有大志;是屈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是要在宗内大放异彩的;断然不能给宗内长老们留下无能的印象;这对以后发展很不利。

除了堪舆图;景幼南夺走人参女娃;更是让屈傅博把他列入必杀黑名单;不死不休。

人参女娃这样天生灵物对于修士来讲;真的是天降洪福;有不可思议之妙用;价值之大;甚至不逊色于玄器法宝。

这可是关系到成道机缘;堪比世俗中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怎么描述都不为过。

只是;屈傅博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才没有把像戴淑娇一样;把仇恨完全表露在脸上罢了。

大约过了半刻钟;就在戴淑娇越来越急躁;不耐烦的时候;屈傅博慢悠悠地开口了;字字如碎玉;清清楚楚;道;“我记得家中的长辈与华羽宫的一位实权长老交情莫逆;等会我就去拜访一趟;我们是在华羽宫的地派上;作为地头蛇;他们会有办法的。”

贝媛螓首低垂;粉面含笑;如玉树堆雪;美艳不可方物;低低地道;“这是个稳妥的办法。”

在华羽宫的地派上;华羽宫的实权长老想要玩些花样;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人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把柄。

到底是同属于玄门正宗;能不做的血淋漓的就尽量不要做得血淋淋的;虽然玄门私下的勾心斗角永远不会少;但毕竟号称同气连枝;表面上还是和和气

戴淑娇性子娇蛮;却是个聪明人;她当然也知道华羽宫方面出手的诸多好处;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嘟囔了几句;借刀杀人总比不得当面报仇来的痛快

屈傅博才不会在意戴淑娇的小性子;他冲贝媛点点头;穿上木屐;大袖一甩;到后面沐浴更衣;准备前去拜访前辈。

半个时辰后;屈傅博从悬空楼阁中走出;他头戴三梁进贤冠;身穿岚烟流云长衫;腰间悬挂玉佩;看上去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望了一眼周围香霭沉沉的宫殿楼阁;屈傅博轻轻一笑;脚下卷起一道清风;拖住身子;轻飘飘向前飞去。

时候不大;屈傅博停下云头;身子一扭;来到一座水榭楼台前。

只见清流如游龙;水中千百莲花竞相开放;淡雅的荷香随风送到;闻一闻;让人疲惫尽去。

上百名宫装女子在水中划着小舟;自顾自地哼着采莲曲;呢哝软语的脆声;无限美好的身材;人花两交映;美不胜收。

只是在楼台前等了一会;一名垂髻少女就走了过来;她圆圆的脸蛋;秀眉红唇;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看上去古灵精怪的样子。

到了屈傅博跟前;少女扯起裙摆;微微一个万福;脆生生地道;“这位道友;我师尊正在正殿等候;请随我来。”

“有劳道友了。”

屈傅博含还了一礼;含笑点头。

圆脸少女在前引路;屈傅博跟在后面;悄然四下打量;发现水榭中布置地非常淡雅;素白;角落中常常有三五枝寒梅怒放;幽香阵阵。

只是这么大的宫殿;却没有见到其他人;空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

不知为何;屈傅博竟然想起了天上的月寒宫;传说中那个孤独无比的倩影;是不是每日都生活在这样没有人气的白玉雕栏里面。

圆脸少女则是一边提裙缓行;一边偷眼打量屈傅博。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师尊性子实在是清冷的很;寡言语;少笑容;从来对男子不假颜色。就是平时与大宫主和二宫主在一起;也多是沉默;轻易不开口。

这还是第一次;她从师尊面上见到如此复杂的表情;是怀念;是怨恨;还是不舍;或是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楚。

不过;不得不说;作为第一个能够进入水榭楼阁的年轻男子;屈傅博实在是勾起了圆脸少女心中的好奇。她怀里就好像揣了只小猫咪一样;挠的她心痒痒。

屈傅博眼角余光撇到前面带路的少女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的样子;不由得暗暗称奇。

他可是记得;自己的三叔提过;他的这个好友性格严厉;眼里不揉沙子;这样严肃的人;怎么会收下一个如此古灵精怪的弟子?

这样一对性格格格不入的师徒;平时在一起;肯定是相当有趣。

屈傅博心里嘀咕;一抬头;却发现已经到了正殿门外。

第一百三十八章风流情债师徒两人

水榭楼台;玉音殿。

没有通常大殿中的白玉赤金;琉璃铺地的奢华;整个大殿完全由水润润的白石砌成;不雕琢;不打磨;自然纯正。

殿中央;蓄起一汪清泉;泉水青碧;从打通的百个石孔中穿过;漫天云光一照;与墙角的数只盛开的白梅交映;森森然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腑。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冠端坐在云床上;身披五色珠衣;手持玉如意;容颜绝丽。只是眉目间毫不掩饰的清冷之意;有一种明显的生人勿近。

屈傅博不敢过多打量;紧走几步;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晚辈屈傅博;见过云前辈。”

华羽宫长老云清抬起头;眸子清凉如水;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问道;“你三叔近年来可好?”

面对金丹宗师;屈傅博不敢大意;只能中矩中规地回答道;“三叔最近略有感悟;正在闭关参悟大道;或许可以晋升真人。”

“好啊;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云清的声音突然高了少许;清冷冷的语气中少见地多了些别的味道;不过;又很快掩去。

屈傅博站在下面;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敏锐地发现;上面云床上端坐的华羽宫实权长老云清与自己的三叔关系不简单。

想到在家族中听到的关于三叔的传闻;什么到处留情啊;什么万花丛中过啊;屈傅博心里就一阵抽搐;这个云清前辈不会是让三叔始乱终弃的吧?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是撞到枪口上了

云清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纤纤玉手放在香案上;半卷起的水袖口上印有梅花痕迹;墨枝白花;古香古色;开口问道;“你今日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

屈傅博口齿伶俐;把事情用于练的语言说了一遍;当然;春秋笔法是少不了的;关于人参女这样的灵物;他是半点口风不漏。

长老云清不动声色地听完;微微点点头;声音如出谷黄鹂一样清脆;道;“看在你三叔的面子上;我会帮你一把的。”

“多谢云前辈。”

屈傅博大喜过望;有这样一个实权长老帮忙;那个太一宗的可恶小子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犹豫了片刻;云清咬了咬牙;从腰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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