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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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极夜-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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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霄止住脚步,眉头复又皱起,“我……有负师兄所托。”

    吴琛笑了,他伸出手来,一点一点地将这个冷峻青年的眉间抚平。纵然是如此亲昵的动作,他的神态却是理所当然,自然无比。“我只是让你将lancer带走而已,你既带回了他,又怎会负我所托呢?”

    “况且……”玄霄还要说些什么,吴琛便含笑道,“我的玄霄师弟,怎会输给吉尔伽美什。”他的语气是如此确信,冷峻的青年微微一震,有一丝红光悄然浮上漆黑双瞳。

    玄霄与吉尔伽美什的战斗,终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显然,两人都无法使用出全部的实力。吉尔伽美什不过是真身的投影,而玄霄则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限制,不但力量被削弱,连汲取灵力也十分困难。灵力与魔力终究是两种力量体系,若是为了最终的胜利,在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时候,玄霄就应该及时退避以保存灵力。但是那个时候,吉尔伽美什却对吴琛肆意评论……玄霄懊恼的,并非单纯的胜负,而是明知道对方故意挑衅,却任由杀意在刹那间溢满胸腔。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动摇玄霄的始终只有一人。为了达成对方的愿望,玄霄决不允许自己变得弱小。这个世界灵力匮乏,然而英灵想要补充实力,还有一种方法……

    玄霄眼中红光更甚,他忽地止住脚步,抓住了吴琛从他眉间落下的手。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动着,令玄霄的气息微微不稳,“玄震……”不是吴琛也不是师兄,“与我补魔……可好?”

    “……那你可知,补魔要做些什么?”吴琛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抛出了一个问题。

    青年的身体微微一僵。

    “嘘,”吴琛已经贴了上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神色,“师兄教你。”

    ###

    今日的远坂家十分的不平静。如果有其他魔术师在场的话,一定能够感受到那不断震荡着的、带着杀意与怒气的魔力。

    “吾王,”作为唯一一个在场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仍然维持着一板一眼的表情,“请您冷静下来。”

    “闭嘴,杂种!”鲜红的眼睛包含着杀意看过来,“居然对我做这种事……时臣,你……”

    魔术师深深地低下了头,“使用令咒并非我的本意,但是在那个时候,我有劝谏您的义务。吾王,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我并不反对您继续追击caster,只是那个时候,您刚刚与caster战斗完,又为了消灭berserker耗费了大量魔力,并不是最佳时机。”

    “那个肮脏的家伙,居然在那个时候跳出来……”看到吉尔伽美什的怒火转移,远坂时臣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罢了。”间桐雁夜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仇恨,远坂时臣并不关心。在他的眼中,这样一个背叛了家族的人简直是魔术师的耻辱。但即使是被他如此轻视的人,也确实令所有人稍感惊讶。这个男人一直忍耐着、隐藏着,然后在英雄王与caster战斗之后魔力达到最低点的时候,突然伸出了锋利的毒牙。单看这种手段的话,确实有间桐家家主的几分风采。

    但可悲的是,弱小就是弱小,一切手段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纵然用不知道什么邪术暂时提升了魔力,但是间桐雁夜低微的魔术天赋,还有因为早早脱离家族而变得匮乏的魔术知识和经验,都是他致命的弱点。甚至,因为狂化的缘故,他对berserker的控制并不是那么完全,这个英灵根本不会顾及master本身的安危,只会一刻不停地抽取魔力。间桐雁夜脸上那种痛苦而扭曲的丑态,一直到死亡都没有从他的脸上消散。

    也许他所犯的最大的错误,便是在吉尔伽美什暴怒的情况下出手吧。berserker的行为就好像是在大火上浇了一把油,只会更加激怒那个男人。闭上了眼睛,远坂时臣眼前浮现出berserker被无数把金色武器贯穿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安抚,所以他不得不浪费了一枚令咒。但是,这也是必须的,远坂时臣睁开眼睛,神态变得坚定起来。言峰绮礼已经背叛,那么,就更应该将所有力量牢牢控制。相同的错误……他不会再犯。

    ###

    “是吗?间桐雁夜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接到assassin传来的消息,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看向一旁的爱丽斯菲尔,后者好像非常痛苦,身体的变化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行动。“圣杯,确实接收了新的英灵。”

    “那么,我马上向吴琛大人和玄霄大人报告这件事。”一名assassin语气刻板地道。

    “不……”言峰绮礼叫住了她,黑色的眼睛看不清楚神色,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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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琛骤然睁开眼睛。这是一个奇怪的空间,没有地面;也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边界的东西;目光所及之处空荡荡一片;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人而已。一直以来就与他形影不离的玄霄竟然也不在他身边——明明在合上双眼之前,这个人就躺在他的身边。昨夜的画面闪现,即使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中;吴琛仍然为之勾起笑容。

    大意了。但这也是难免的;如果一个人一直以来都在污泥中踽踽独行,忽然有一天,这个早已变得扭曲、丑恶和冷硬的人竟然也能够得到温柔的接纳与陪伴,能够触摸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灵魂;能够得到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幸福;在那么一个瞬间;即使是吴琛,也会从心底里因为过多的不敢置信与喜悦而产生那么一丝松懈吧?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吴琛才会真正地发自内心地认同,他确实有着普通人类的一面,而非一个面面俱到的怪物。

    “还不出来么?爱丽斯菲尔……或者说,圣杯意志?”

    银色长发的美人噙着笑容现出身影,对他微微一笑,“想要见您一面真不容易啊,吴琛大人。”

    “这么说,这里果然是圣杯内部了。”

    “确实如此,”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但我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空旷的圣杯内部呢。圣杯可以洞悉人心,所以在您来到这里之前,这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过往……鲜血与杀戮,笑容和泪水,不论是英灵还是魔术师,在圣杯面前都是一样的……想要挽回什么,想要改变什么,然后他们的心就会投射在圣杯之中,得到圣杯的回应。多亏了这些,即使是呆在这个一成不变的空间里,我也并不寂寞呢。”

    “但是,只有您,吴琛大人,您是不一样的。”收起了脸上的虚幻笑容,爱丽斯菲尔走近了一步。“连圣杯也无法投影的内心,这正是您对它没有半分渴望的证明。”

    “但是圣杯却依然选择了我,”吴琛凝视着手背上鲜红的咒印,“为什么要回应这样一个对它毫无兴趣的人……理由只有一个,我身上有圣杯想要的东西。”

    “正是如此,”爱丽斯菲尔露出欢快的笑容,“吴琛大人,您正是我找寻了许久的,能够与我合为一体的人。”银发的美人伸出手臂,温柔而充满爱意地抱住了他,她轻柔地道,“圣杯无法投影您的内心,但我却可以感觉到,您的内心,与我是一样的。在遇到您之前,我最大的愿望是可以出生,为此我挑选了七个魔术师互相厮杀,只要胜利者向我许愿,我的愿望也就达成了。但是遇见您之后,我的愿望就改变了……您完全不需要理会那些愚蠢的争夺,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属于您的东西,从您杀死了真正的caster,又接受了咒印开始。”

    “我的内心,与你是一样的……”

    “是的,这是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到的事实,”爱丽斯菲尔依恋地将头倚靠在吴琛的肩上,笑容越发甜蜜,“吴琛大人,您只需要接受我就好了……接受我,您就是圣杯战争的唯一胜利者,而我,会成为您的力量,为您实现一切愿望。”

    “实现一切愿望吗?”吴琛的声音柔和下来,“连圣杯也无法洞察的愿望,为什么你会知道?”

    似乎是被这声音所迷惑,爱丽斯菲尔抬起头来,凝视着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她亲昵地笑了起来,“早就说过了不是吗?您的内心,与我是一样的啊……”她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合上了双眼。

    一直手挡住了她娇美的嘴唇。爱丽斯菲尔疑惑地睁开眼,然后了然地道,“您不喜欢我这个样子么,那么……”银发的美人变为了冷峻的男人。一样漆黑的头发,一样苍白的皮肤,一样俊美的面容,吴琛知道他们之间毫无差别,因为仅仅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轻柔地拥抱过同样的躯体。而他也知道,他们的性格也是一样的。复制人格对于圣杯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但那又怎么样呢?面前的这个人,也依旧不是玄霄呀。

    吴琛叹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下移,如同安抚般流连在苍白的皮肤上,然后……骤然收紧!眼前的男人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却只能够发出单薄的气音。他的双手伸向那一只死死扼住了他脖颈的手掌,力量在身体里涌动,只要稍微起意,便能瞬间挣脱。但是,在触及吴琛冰凉皮肤的下一秒,那双手仿佛有着自我意识一般垂落了下来。而刚刚还本能地挣扎着的身体,也突然卸去了所有力道。

    也许圣杯最大的错误,就是复制了这个人的人格吧。吴琛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扼住脖子的“玄霄”。那双眼睛已经褪去了血色,黑色的瞳仁满是安静地凝望着他,凝望着这个将要给自己带来死亡的人。只要是“玄霄”的话,是愿意被他杀死的。这种意愿甚至可以压制住圣杯的意志,在这样一个不过是赝品的身体里。

    “不、不可能……”耳边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却不再是从人类的躯体中发出。这个声音凄厉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只不过是个复制的人格罢了,为什么!无法理解!我要出生出生出生出生出生……不,我要得到你的力量,我要成为‘吴琛’!!!”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要取代我,成为我?”吴琛看着忽然出现在周围、并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越来越多的黑色泥浆,冰冷地微笑起来,“如果接受了你所谓的力量,下场就是被你吞噬了吧……不过,连“玄霄”的意志都无法压制下去,你真的能够吞噬得了我吗?”

    “闭嘴!!”黑色的泥浆尖叫起来,“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从生下来开始就憎恨着这个世界,永远怀揣着最大的恶意,别人的痛苦都与你无关,也感受不到柔软的感情,没有同情、没有怜悯,能够驱使你行动的只有暴力和鲜血!你就只是这样的东西而已!你和我,和我这个被称为‘此世之恶’的东西相比,有什么不同!但你偏偏可以在一个又一个世界自由地生存下去,而我却要呆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被动地、年复一年地等待一群蠢货们的争夺,那样的话,就算出生又有什么意义!所以我要成为你!夺取你的力量,夺取你的一切!你只要乖乖地接受我,然后成为我的一部分就可以了!!”

    “终于说出来了,”吴琛看着飞快逼近的黑色泥浆,“所以说,知晓我的愿望什么的,果然也是假的……亏我还稍微期待了一下,但果然是不行的。因为,”他低下头,温柔地凝视着早已经失去生气的“玄霄”的尸体,微笑道,“我和你的内心,终究是不一样的。”

    在他的手指上,有着洁白翅膀的戒指开始散发出光芒。玛雷指环拥有跳跃空间的能力,只要吴琛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吴琛甚至有时间为那具尸体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拂过他失去血色的嘴唇。“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还以为真的可以找到一个相似的存在,但是……不管是圣杯意志也好,此世之恶也好,都是同样的……无聊透顶。”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黑泥尖叫着淹没了整个空间,但这个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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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鸣声,熟悉的呼吸声,还有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皮肤上的温度。玄霄从一片混沌中苏醒过来,然后就看见了坐在他身边,一直注视着他的人。

    “……师兄?”

    吴琛微笑地看着他,“我刚刚可是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啊,玄霄师弟。”他站起来,动了动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抬起手,拂过那片终于不再是苍白一片的嘴唇,“所以拜托你了,请补偿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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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间桐雁夜已经死了啊。”吴琛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感叹道,“在那个时候攻击吉尔伽美什,也不知道是明智呢还是愚蠢呢……”

    “您好像心情很好……”

    “绮礼,你对人的情绪有很高的感知力呢,嘛,这也是情报工作所必须的吧。”吴琛打开一扇门;示意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进来。虽然已经被“补偿”过了;但是看着已经脱离人造人外形的圣杯;他的笑容还是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起来。

    “这是……圣杯?怎么会;目前为止吸收的英灵只有两名而已。”

    “死亡的是卫宫切嗣;恐怕这个人造人已经没有了存在于世界上的理由了吧。”当然,还有那个所谓圣杯意志的迫不及待。“说起来,绮礼;我记得你并不知道自己的愿望,也不知道被圣杯选中的理由……那么,如果你得到了圣杯,你会如何许愿呢?”

    “那个已经不重要了,”黑发的神父如此说,“跟随在您身边以来,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愿望,也理解了内心想要看到的东西。圣杯对于我而言,并不是必需品。”

    神父并没有撒谎。吴琛回过头来凝视着眼前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万能的许愿机,“看来,我们的想法并不会产生冲突。在昨天以前,我对圣杯还未有什么执念,也想象不了能够被它实现的愿望。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如果绮礼的意见与我相左,那就令人困扰了。毕竟,我可是已经决定了,要消灭一切想要得到圣杯的人,同时,也并不会向圣杯许愿令它降临。”修长的手指划过金色的杯壁,吴琛微笑着,神色却冰冷到了极点,“囚禁在漫长的时间中永生,或者一点一点地失去力量,变成一个普通的腐坏的杯子——这就是我为它决定的命运。”他转过身,微笑,“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绮礼?”

    冰冷的杯子仿佛颤抖了一下,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着、禁锢着,只能如同死物一般沉默着。

    言峰绮礼波澜不惊地看了它一眼,“一切都将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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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尼斯有些焦虑地在门外徘徊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般敲了敲门。吴琛果然和他的英灵呆在一起,同时房间的中央还放置着一样令无数魔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那自然就是万能的许愿机圣杯了。饶是肯尼斯满怀心事,并早已对圣杯毫无奢念,却仍是无法抑制地看了它一眼。然后,他便惊讶地发现,本该光洁无瑕的圣杯表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超出他认知的神秘符号,看起来,就好像被封印了一般……不,也许并不是封印,那些充满韵律的符文正在以一种特殊的规律游走着,紧紧地包裹着圣杯本身,不知为何给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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