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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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丫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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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瞧瞧,自己还没说要告诉她呢,就这么个德性。她这个白眼被牛笑笑看见了,哭着就扑了上来:“姐姐救救我妹妹吧……”

  容华这才满足的把两个人扯开,说道:“我自然救你,这样咱们以后人多,才不被别人欺负,你说是不是。”那两个慌忙点头说是,容华开口:“记着啊,温爱网丝样爱的雷森土日瑞丢,维婷方埋废物瑞特桑丝,温热皮累的爱的心啊楞诶特没的米丝卖尔……”她还待再往下说,却被花秀莲打断:“姐姐,这么难,我从来没听见过。你先教了我这几句再往下教。”

  容华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再编了,教不会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于是说道:“这就完了,要不我也记不住的。”于是反复教了几遍,到花秀莲大致能说下来,这才结了。

  那姐妹两在一旁很虔诚的念着,容华这边却有些微微发愣,这首歌还是自己第一首听到的英文歌,往事如烟,那些快乐的时光,真的就在不久之前,可是自己却清晰的知道,再也寻它不见了。

  就这么悲戚了片刻,容华醒悟过来,哪有这个时间在这里伤怀,做个深呼吸,笑眯眯的看向花忆琴。花忆琴一旁出神的坐着,嘴里念念有声,仔细听了,竟然也是刚才容华教的“经文”。

  容华过去拍了拍她,她回过神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支吾着说:“我,我就是,想也记着以后万一……”

  “妹子好记性呢,我还说过来劝你也记记的,咱两个想一处去啦。”容华打断,一脸的笑。

  花忆琴听她这么说,放开了些,也就笑了,说道:“姐姐知道的真多。对人也好。”

  容华笑笑,装作发愁的问她:“明天的比赛,不知道该唱什么才好。你是有出生的,这些个懂的比我多些吧?”

  原来容华拿不准,这里的这个歌曲,是个什么喜好审美。总得打听打听才行。

  谁知花忆琴脸色也黯淡下去,说道:“普通人家的姑娘,能会唱什么曲子。不过是都会的那几支小调,可是那种东西,又怎么好搬到这里来在台上,大庭广众的。”她说了两句,自己的脸倒先红了。容华了然,民间情歌啊,绝对的赤裸裸。

  这时那边牛笑笑听到两个人的话,插嘴说道:“可不,你事先都要备好才行的。恩,”容华听她还要往下说,却停在一半,又见花秀莲正背对了自己坐着,知道她使了眼色,也问不出什么来。转头和花忆琴说:“外面怪黑的,我想去方便,你陪我可好。”花忆琴点了头,两个人一同出来。

  容华便问道:“妹子,我是好心问你,你若心里有数,就不用说,你若没数,我这里备了两支曲子,给你一个也可以的。我只是想着你出生本来不错,可惜了现在成了贱民。咱们都是让人家欺负的,两个一道,总比一个强些。”

  花忆琴叹了口气,眼睛里忍了泪水,轻声说道:“姐姐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我爹以前,也是指望着读书博得名声的,管的也严。哪里会让我学这个。路上听来的,你也知道,上不了台面。”

  容华听她说的在理,想她名字也不是一般人能取出来的,就信了几分。琢磨着自己是六十七号,花忆琴是六十四号。如果明天晚上的表演按着这个号码来的话,那么花忆琴在自己前面一些。这便也好,试试这些夫人小姐的口味是什么样的。

  于是两个人偷偷墙角站了,容华便教了她一曲之前偶尔听过的薛之谦的《钗头凤》。花忆琴细细的学了,她唱起来却别有一番惆怅风流,最后自己竟满脸的泪水,连容华都些微觉得心酸起来。

  半响,花忆琴说道:“这曲子很美,就是凄凉了些。姐姐如何知道的。”容华没想到她到是个心细又懂的多的,只能装傻说道:“就是以前听人唱的,觉得好听,歌词也好像很高雅。想着妹妹这样子唱来才合适。妹妹不喜欢吗?”

  花忆琴低头想了想,说道:“也是好的。大概就是命了,总比我拿不出什么强些。”说完竟然不理容华,自个儿回了屋子。

  容华正要抬脚跟上,却被人拍了肩膀,正条件反射的准备一个过肩摔拿下,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强忍了下来。转身看是夏雨荷,幸亏幸亏。却还是有些吃惊,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这里阴魂不散的……

  “教了人家那么个伤情古怪的曲子,害死了可怎么办。”夏雨荷淡淡的说。

  17, 容华富贵一相逢

  容华没说话,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实在没法子在夏雨荷面前说什么。怎么一到她面前,自己就成了那个落在下风的呢。真是奇了怪了。

  “看我干什么。不过会点功夫罢了。要不怎么活下来的。”夏雨荷还是淡淡的,看了眼容华,居然还抬头看天,这个时候,真有闲情逸致。

  容华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终于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那曲子不好吗,我以为很好。”

  夏雨荷笑了,笑的很诡异。一副你少唬我的样子。容华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却也忍不住想难道那曲子真不成,别害死了花忆琴才是。就打算回去探探花忆琴的口风,于是抬头说道:“你没事别乱跑了,闯了祸连累了我。”她冷冷的盯了夏雨荷,心想你拽,我比你还拽,看你怎么办。

  果然夏雨荷有些惊讶的表情,笑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了。”却扯了容华的衣服不让她走:“没人管的,不过是些丫头罢了,死了又如何。你以为是宫里选妃子呢。况且这里不是沐府,谁担心这个了。”

  容华听她说的奇怪,也就配合的诧异了一声,问道:“怎么这么说呢。”

  “这大院子,是当年专为丫环大选建成的。连着沐府的后门而已。”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方姨娘开始,就说的奇怪。又听夏雨荷说:“你是怪了我不告诉你我有功夫了么。我想你也看的出来。其实只是偶尔和人学了些皮毛而已,成不了事。真正可惜了。”

  容华冷笑,恨恨的说:“你有这般功夫,养家是不成问题的,来这里干什么。又和我说什么你,你那个什么。”她装了个狠,却实在在夏雨荷面前说不出来。

  夏雨荷到不在乎,自己接道:“我确实人尽可夫了。你管的着。我喜欢。我也愿意来沐府。我生下来,不就为了当贱民被侮辱、来沐府被折磨。我从了天意,这不就对了。”

  容华彻底无语。这个,真的很无语。她转身就走,却还是被夏雨荷扯着,容华无奈,又不敢让她看出自己也会两下子,只好跺脚说道:“你到底干什么,你也说了不用我管,又来找我干什么。”

  夏雨荷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可恶样子,笑道:“就是好奇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看着你才安心。”

  容华的冷汗就下来了,没觉得自己有这个吸引力啊。况且就算有,也该弄些好的用的着的,怎么就惹了这么个变态呢。

  这时候突然听到院子外面有个男人笑了两声,夏雨荷脸色一变,就跳出了院子,紧接着就听不到声响了。容华站着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心想这人还说功夫只是皮毛,这走起来自己连点响声都听不到,分明是很厉害的了。这么又过了一阵,还是没有动静,容华也懒得管她,就准备回去。

  转身才迈了一步,就听到外面那个男人说道:“怎么回去了。不管了?”

  容华全身打了个激灵,敢情夏雨荷不是走了,是被人给制住了。心下犹豫自己要不要管,觉得和她一起讨不了好,不想惹这个闲事。又走了一步,却还是叹了口气停了下来,罢了罢了,以自己的本事,去看看也没什么,况且这男人大半夜的还在外面,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别早晚出事,还是看看安心。

  她蹑手蹑脚的到墙边站了,贴着墙听,半响听到一处有了衣服细细碎碎的动静,手脚齐上,扒上墙头就翻了过去。谁知道自己辛苦了半天,没看到应该看的背影,却正落在一个人前面,人家抱着肩膀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容华暗自叫苦,自己也太大意了,能制服夏雨荷,而且无声无息,可见不是一般的人,自己还想着制住他。容华心里迅速的想着,一不能让他喊叫,二不能让他带走夏雨荷,最好能制服他盘问一番。想来这人虽然会传说中的武功,却未必打的过自己。于是没有停顿就冲了过去,那人有点出乎意料,也戒备起来,却是慢悠悠的展开了双臂做了个格斗的动作,容华上去两个招式,就轻而易举的一手拿了他一个腕子,死死的握住,推着他抵到后面的墙上,抬头正准备问话,却见这人的嘴巴也正在张大的过程中。容华急了,松手就要捂他的嘴,谁知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却动不了。就这么一瞬间,容华急中生智,上去就用嘴堵上了他的嘴。

  这招真的是上官集团教的救命招数……

  容华大脑有些短路,心里懊悔了半天,眼前一双满是诧异的眼睛正对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没有任何下一步的动作,就那么任由自己保持着这个动作“威胁”着。她一慌,就后撤一步离开了那人,谁知道本来被自己左手握了的腕子却忽然挣脱了,然后一只手就把自己的后脑勺推了回来,然后就,又,又碰上了那个人的嘴唇。

  容华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闭了眼睛,挣脱起来,脑袋却一动不能动。本能的抬起胳膊肘就撞向他的胸,同时提起膝盖就顶向他的肚子,那人这才松手,之前就被容华握了的左手却反过来握了容华的右手,用劲儿把她向外一拉,容华就被扯向一旁,紧接着被人家拖着转了个圈子,就莫名其妙的被他从背后抱在了怀里,这回是真一动不能动了。

  容华无语,有生以来头一次真正的用了一下每年都要巩固的所谓的格斗功夫,被人家当猴子耍了半天。完败。看来也只能对付对付猪了……

  “姑娘的武功,真的很奇特。”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而且分明带了些兴奋的味道,言语里居然还在回味着什么似的。容华的脸瞬间烫了起来,搞得自己投怀和送抱一样。

  “你叫李荣华是么。”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叫富贵。我们的名字很匹配呢。”

  苍天呢。其实我叫容华……

  容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种窝囊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眼珠四处乱转,幸好看到角落里夏雨荷软倒在墙角。还好还好,没被人看见。

  容华酝酿了一下情绪,准备说点软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脱口而出的那些词现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幸好后面的人终于开了口:“我要把这夏雨荷送回去了。你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也不要告诉她。可好?”

  容华赶快点头。

  月黑风不高的夜里,死气沉沉的。容华看着富贵抗了夏雨荷消失在一处院子里,这才又翻墙跳了回来,晚上自己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凑到花秀莲耳朵旁边念叨了几句。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容妈妈叫了起来,统一都换了衣衫,赶到之前的场子上站了,却摆了一排的桌子,又每人给了个沙盘,一根枝条,说是每个人在那沙盘上划拉一千遍菩萨保佑。为什么呢,因为皇宫里一个妃子怀孕了。

  容华心想这也太无厘头了,这么遥远的东西,沐家真是变着法子讨好,还想这种又不费钱又不费力三岁小儿都能做的事情,也真难为他们了。这时就有姑娘急了,红着眼睛说不会写字,容华立马纠正自己刚才的想法,未必三岁小儿都会啊。

  幸好沐家也早想到了,在前面挂了大字样子,就让姑娘们“虔诚”的开始吧。容华大概算了一下,自己一笔一划写这四个繁体字,需要大概十五秒。那其他人大概二十秒可以了吧。这样一千遍的话,就是大概六个小时,一上午就没了。

  大家都在这老老实实的写,等了一会儿,就见那些夫人小姐丫环婆子,又陆陆续续来参观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想方设法的弄些花样给他们看么。容华换个胳膊,继续慢悠悠的写字。突然心念一动,想起夏雨荷说,十二关是六虚六实,这六实好像人人都知道,那六虚,却从来没听提起,难不成现在正是考这个。这一千遍,不会就是耐心吧,或者衷心?她琢磨不出深意,却总归想起这是不可忽视的事情,便认真起来,又换回右手,低头一丝不苟的划拉。

  这时见一双脚停在自己前面,容华不理。可是过了很久,那双脚还在,容华快忍不住了,差点抬头看一眼,幸亏那人开了口:“你果然是个有前途的。有耐性有心计。”却原来是方姨娘。

  容华连忙福了福,叫了声方姨娘。

  半响,方姨娘才又开口道:“我不过算半个主子,手里也有十八票。你可想要?”

  容华心想这不废话么,只是哪有这么赤裸裸的开口问的。又想姨娘原来和丫环的票数一样,真是可怜。不回话又不合适,于是又福了福,叫了声姨娘,手不停的继续划拉那四个字。

  方姨娘等了半天,见她不说话,又开口说:“你可记得我对你好。”说完终于抬脚走了,容华忍不住长出了口气,心想自己招人疼招人爱本是好事,可偏偏怎么就都招这些稀奇古怪的人来喜欢呢。

  也就这个时候,听到那边扑通一声,花秀莲跌倒在地。牛笑笑稍微楞了一下,就要弯腰去扶,容华一把拉住,低声说道:“你想跟她一起走么。”牛笑笑楞了楞,狠狠的甩开容华的手,低头写字,却也没再去理花秀莲。

  写字的人,参观的人,管事的人,没有任何人去搭理躺在地上的花秀莲。容华看见旁边牛笑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沙盘上。她心里知道花秀莲不过是没睡好,等会儿睡醒了自己就起来了,但是这沐府的大门,估计就休想进去了。

  等到终于写完一千遍,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偏偏又是头一个,不敢说,硬撑着又写了几十遍,才听到有人高兴的喊自己写完了。这就陆陆续续的报告的多了起来,自己也停下。

  又休息了会儿,就等来了晚上的表演。这期间并没看见夏雨荷,也没顾得上和花忆琴说话。

  18, 银河尽头看星星

  此时天并不见黑,但是夫人小姐们已经三三两两的在台前坐了。待选的姑娘们都在台后站了。夫人们玩笑了几句,这便开始了。果然是从零一号开始。

  一号居然就是容华报名那天站在她前面的黑黑瘦瘦的大眼睛姑娘,自己报了名字,说叫万小禾。她依然是那副怯弱的样子,声音很低,头也不敢抬起来,说完名字开口就唱,竟连曲名都没说。只听似乎是这么几句:“挂绝壁松枯倒倚,落残霞孤鹜齐飞。四围不尽山,一望无穷水,散西风满天秋意,夜静云帆月影低,载我在潇湘画里。”

  曲子婉转悠扬,容华听出是和了元曲的调子,连词都似曾相识。便疑心起来,恐怕花忆琴的那首,是要引起一番轰动了。又想这词实在不像平民能够懂得的,难道是文人写了在民间流传已久的。那自己可不好模仿,谁知道哪些词有,哪些又没有。

  万小禾来回唱了两遍,就停了站在台上,低头摆弄自己的衣裳。下面这才有人说道:“唱的倒好,只是这词这般耐人回味,怎么能是你会的。”便有人说:“林夫人可不懂了,这些个丫头都是请了人专门做了词,来咱们这里唱的。”那林夫人笑道:“就是这词写的可好,也不知道哪个做的,恐怕去考状元都可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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