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打探消息的人赶了回来。
衙役行过礼之后,说道:“已经打听清楚,那袁儒是十几年前搬到我们天长县来的,来了之后就出大价钱买了一座府邸,之后什么事也不干,就是歇着,不过他家的钱却是不少,他的来历无从考证。”
一个这样的人,而且会武功,来历不明,这可把包拯他们给难住了。
如此,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些江湖朋友了。
一直到傍晚时候,那些江湖朋友终于来了信,他们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袁儒这个人,看其画像,也都不认识。
这就更加的难办了,一众人在县衙发愁,而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凶手既然跟袁儒很熟,那么袁儒的府邸一定有他们两人的东西,我们去搜查一下袁儒的府邸,兴许能够找出一些线索来。”
他们本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的,不过可能是因为最近大家都感觉压力很大,所以这个时候才想到。
不过这个时候想到,也不算完,他们一行人在夕阳的照射下,急匆匆的赶到了袁府,此时的袁府被一众衙役看守,里面的任何东西都如初,他们调查起来很方便。
他们在袁儒的房间仔细想想的寻找,发现在他的卧房有不少名贵字画和古董,而且床下面的一个箱子里装的全部是银子。
这么多钱,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够他吃几辈子了。
不过从这些上面,似乎并不能够看出袁儒的真实身份。
而就在这个时候,阴无错突然喊道:“这里好像有个密室?”
众人投去目光,发现墙的一角的确有些异样,而且有一个按钮,阴无错按了一下,那道墙突然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大家拿着火把走了进去。
密室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只能进四五个人,大家进去之后,顿时惊呆了,因为在这个密室里,拜访着许多的珍宝,这些珍宝,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一个小小的员外,竟然有这么多珍宝,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些珍宝都是稀世珍品,花郎欣赏着,却是不解,袁儒有这么多钱,为何要住在这里呢,他难道是在躲藏什么?
凶手杀人,莫不是为了这些珍宝?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阴无错突然发出一声惊叹,道:“这些珠宝,好像是十几年前被鸳鸯大盗抢劫的贡品啊!”
阴无错这么一说,花婉儿有些不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吧?”
阴无错无奈的耸耸肩,道:“当时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我父亲跟我说过,当时鸳鸯大盗将朝鲜国进贡的珠宝给抢了,当时朝廷很是震怒,于是派人四处搜查鸳鸯大盗,可是那之后,鸳鸯大盗都不见了踪影,你们若是不信,看这些东西,是不是很不像我们大宋的东西?”
大家听了阴无错的话,各自拿起一样东西去看,结果发现这些玉器亦或者其他东西上,都刻着让人看不懂的符号,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看不懂,公孙策学富五车,对各国文字略有研究,于是他很确定的告诉大家,这上面刻的都是朝鲜文。
听了公孙策的话,大家相信了阴无错的话,那也就是说,袁儒其实是鸳鸯大盗中的一人,而他将这些财产藏到了这个地方。
那么他因何被杀呢?
难道是鸳鸯大盗的另外一个人为了这些财宝,才杀了他的,可为何杀了袁儒之后,却并未将这些财产据为己有?
是因为时间不允许吗?
一时之间,大家想象不出什么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人调查鸳鸯大盗的事情,若是能够从中得出些什么来,自然是最好的。
将那些财产运到县衙之后,把本来已经略显空虚的仓库顿时填满了,如果按照大宋的规矩,财政收入算是政绩的话,这些珠宝无疑可以让包拯飞黄腾达。
当然,前提是傅卫和张公公两人不在皇上面前进谗言。
而且,就是破获鸳鸯大盗的事情,也够包拯升官了。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那便是破获鸳鸯大盗这个案子,并且找出杀害袁夫人以及佟俞的凶手。
天色暗淡下来,大家在县衙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今夜无星无月,而且天气阴沉,附近池塘里的青蛙呱呱的叫着,看来明天有可能有风雨。
盛夏的风雨,总是特别无情的,花郎关上窗户,忍不住叹息一声,这才上床休息。
第320章 突破僵局
第320章突破僵局。
为了得到更多鸳鸯大盗的情况,次日一早,花郎他们便去寻访各位江湖老人。
也许他们的武功并不怎么高,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名气,可他们活的时间长,一个人若是能够活的长一些,知道的必然是要多一点的。
他们问了许多人,只是最后都失望而归。
他们只知道,十几年前,鸳鸯大盗突现江湖,做了几庄大案之后,又迅速的销声匿迹,没有人见过他们两人的摸样,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如今袁儒是鸳鸯大盗中的一员,已然让他们震惊不已。
可只震惊是不行的,花郎他们必须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也就是说,凶手是谁。现在的他们,已经倾向于鸳鸯大盗的另外一人是凶手了。
可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们又如何确定谁是凶手呢?
无奈,他们只得再会袁府。
鸳鸯大盗消失江湖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间,他们总是要有所联系的吧,兴许从这房门入手,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袁府的小厮丫鬟站了整个院子,他们个个汗流浃背,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两句抱怨,花郎望着他们,问道:“谁负责袁儒的起居?”
这个时候,一名小厮向前走了两步,那小厮很年轻,而且有些俊秀,很机灵的样子,他来到花郎跟前,花郎淡淡一笑,问道:“你家老爷都跟什么人来往?”
小厮美目流转,浅浅笑道:“我家老爷平常时候都不跟人来往的。”
花郎眉头一皱,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厮的摸样太奇怪了,这那里是什么小厮,分明像是贵妇包养的面首,不过花郎还是问道:“跟人可有书信往来?”
“这个倒是有的,不过一般情况下,老爷看完信之后就烧了,每次我去……我去收拾房间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烧成灰烬的信纸。”
一个小厮收拾房间,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花郎隐隐能够感觉到恶心,而且看着这名小厮那流转的眼睛,以及小巧的嘴巴,花郎甚至怀疑,这样的一个人是完全可以去反串女人的。
“你可知那信上都写了什么?”花郎继续问道。
小厮摇摇头:“这个我却是不知道的,老爷从来不让人看他的信。”
如果信没有留下,那也就无法从这些信里追查出鸳鸯大盗的另外一名成员,更无法查出凶手是谁。
花郎此时虽然坐在走廊的阴凉处,可还是隐隐感觉到一股子热气,他擦了一下汗,望着那名小厮问道:“你家老爷跟你家夫人的关系如何?”
一听到花郎问这个问题,小厮的脸色明显有异,花郎察觉出来,却并不言语,只是望着那小厮。
小厮犹豫许久,然后有些神秘的说道:“其实……我家老爷和我家夫人很少同房的,他们两人关系外表下看起来很好,其实我家老爷根本就不碰夫人。”
听到这话,众**吃一惊,一个男人娶了老婆,可不是当摆设的,那可是要享受鱼水之欢的,可这个袁儒为何将自己的夫人晾在一边了呢?
花郎望着小厮,继续问道:“可是你家老爷知道了你夫人在外边有男人,所以才对你家夫人不理不睬?”
小厮淡笑:“这那能啊,我家老爷虽然不碰夫人,可也绝不容夫人给他戴绿帽子啊。”
“那是为何?”
小厮有些难为情的望了一下四周,这才小声说道:“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如今我家老爷已死,我说出来也是无妨,其实,我家老爷不喜欢女人的,他喜欢男人,我,就是老爷的男妾,不过因为老爷又好面子,所以我一直没有名分。”
众人听完这话,顿时惊讶不已,鸳鸯大盗中的袁儒竟然喜欢男人,喜欢养男妾,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难以想象罢了,对于这种行为,却并不是很排斥,或者说有些见怪不怪。
同性恋爱于花郎并不陌生,于阴无错这些宋朝的男人女人也并不是很陌生,他们虽然对这种事情感觉恶心,可并非没有听说过,更何况,西汉的后几位皇帝,都是有男妾的,他们又怎会觉得不正常,断袖之癖在这样一个禁欲的时代,反而愈演愈烈。
小厮说完这些话之后,也并未表现得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样子,花郎对袁儒已经彻底了解,于是便让这些小厮们下去了。
在这些人散去之后,温梦忍不住说道:“真没想到,这袁儒竟然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你说他们鸳鸯大盗,会不会是两个男人呢?”
温梦这话一出,众人突然很是兴奋,连连点头称极其有这种可能,一个人能够喜欢男人到不去碰自己的夫人,那么可想而知在他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不喜欢女人的。
而两个男人组成的鸳鸯大盗,更加可以迷惑人,这样就算他们失手了,也很难被人给怀疑。
那么,在袁儒被杀的那个晚上,跟他欢好的是个男人了?
一个身上会涂抹香水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并不多见,若是在街头遇见,定能闻到那香水味,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将凶手抓捕?
可这样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了,所以他们一行人去了袁儒的书房。
虽然小厮说袁儒经常将信给烧了,可若是有没被烧的呢,一个称得上鸳鸯的大盗,感情必然十分深厚,若是有一些你侬我侬的信,他袁儒又岂肯烧毁?
所以大家在袁儒的书房仔细的寻找,把每一个地方都翻了一遍的寻找,这是一件耗时的事情,而且还要忍受闷热。
不知何时,外边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可他们几人却全没去注意,仍旧在书房不停的寻找,因为鸳鸯大盗两人所通的信,是花郎他们破案的关键。
一遍又一遍的寻找,将书房的架子搬来搬去,看看地板下书房藏有什么机关,等等,花郎他们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最终不负所望,他们在袁儒书房的书桌的暗层里发现了几封信。
第321章 几封信
第321章几封信。
窗外雨潺潺。
花郎等人坐在袁儒的书房里,看他收藏的那些信。
有几张信已经略微泛黄,有一封则还是崭新的,不过可能是因为袁儒看的次数多的原因,那封崭新的信也和其他信一样,被握的有了褶皱。
从这些东西上来看,可知袁儒与他的那个伙伴关系真的很密切。
这让花郎他们对信的内容有种排斥,若是一男一女,这种情感是值得称颂的,可两个男人,这事就未免有些恶心了。
虽然对信有些排斥,可为了破案,他们还是将信一封一封的拿了出来。
第一封信的年代有些久远,信纸泛黄,大家看着。
“不觉间,你我两人分离已有一年,我这里一切安好,望你也好!”
第一封信就这么短,短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消息来,只觉得这若是一对情人的话,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人听之看之,又将是怎样的感动?
大家将第一封信放下,随又去看第二封信。
“一直想告诉你,我娶了一位夫人,这事虽是我们早已经商议好的,可还是觉得告诉你好,以免你认为我背叛了你。”
又是短短的一句话,而这句话无非是想说自己娶了夫人,而这事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为了什么呢,恐怕是不想让人怀疑他这个男人不娶妻有些不正常而引起人怀疑吧。
袁儒不也是如此,娶了一房夫人嘛,想来他们两人都没有任何的怨恨。
放下第二封信后,他们接着去看第三封信。
“不见已然七八年,不知尔可安好,望一切安好吧!”
第四封信。
“我种的桃树已经十年了,今年春时花开满枝,让我突然想起了你,你可还好?”
四封信看完之后,就只剩一封信了,这封信让他们不怎么敢看,因为从前面的四封信上来看,并未发觉到任何有线索的东西,如果第五封信也和前四封信一样说一些想念的话语,那么他们这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第五封信摆在桌上上,大家听着雨声,看着信封,却久久不肯去拆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花郎叹息一声,任何伸手拆开了信,因为他知道,若是不拆,他们就更加不可能有希望。
不管信息如何,他们何妨一赌呢?
拆开信之后,大家立马聚集了过来,信上只写着寥寥数语:途径天长,你我多年未见,今夜可否一见?
信仍旧很短,似乎看不出什么信息来。
可若仔细看,却也能够发觉出什么来。
途径天长,说明凶手只是偶然来到,如何两人想约上一面。
而对比这五封信,又可以马上察觉出不同来,前四封信的笔迹和第五封信的笔迹不同,很明显可以看出是两个人写的。
前四封信的笔迹略显雄厚,第五封信的笔迹则娟秀了不少,可仍旧能够看出,是一名男人笔迹。
这也就是说,花郎他们都理解错了,在这五封信里,前四封信并非是鸳鸯大盗中的另一位写给袁儒的,而是袁儒写的,准备寄给另外一个人,可因为某些原因,他只记录了下来,可并没有寄出去,于是便当珍藏,像是思念时的心语。
第五封信,则是另外一个人写给袁儒的,而就是他们那天晚上的相见,让袁儒这个看起来很是痴情的人儿,死在了自己一直想念的人的毒酒下。
这事情看起来很是戏剧性,为何一个对之无限想念的人,见了面之后,却要杀了袁儒呢?
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让这一对十几年未曾见面的人见面之后,就杀了对方。
那个人是谁,一个男人,可是心理上却是变态的,香味,床上欢好后的液体,一切的一切渐入花郎脑海,让他隐隐做痛。
不知何时,雨中起了风,雨随风吹进书房,给书房带来一丝凉爽,花郎拿着那五封信仔细的看,希望能够从中发觉出什么来,可是让他很失望,什么都没有。
从袁府离开的时候,雨未停,风未歇。
风雨吹打着小小的油纸伞,却更给人一种江南意境。
花郎有些茫然的走着雨中,任凭风雨吹打,他更希望这雨能够让他的脑子静下来,想出这其中的关键。
可是,这关键实在是太少,少的可怜。
回到县衙的时候,花郎的衣袂已经被风雨沾湿,不过他并不在乎,此时的县衙很安静,傅卫和张公公两人不敢再来插手包拯破案一事,这并非他们怕了包拯,而是包拯是读书人,他是一县之令,而傅卫和张公公两人,只不过是考核官罢了,考核和插手县衙事务,是不一样的。
他们有考核的权力,他们可以向皇上说包拯办事不利,可以说包拯轻视他们,但他们却不能够妨碍包拯办案,因为皇上没有给他们这个权力。
五封信拜访在桌子上,包拯和公孙策两人看完之后,很是惊讶,他们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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