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醺好辣,她觉得自己体内都快着火了。
“给我,嗯?”他将她柔软的身子紧扣入怀,低首以热唇轻轻挑逗着她的粉颈,画过那片如丝绒般光洁馨香的肌肤。
她的身子一颤,有种怪异的感觉攫获住她的心和身子。
“嗯……”被迷惑一般,她昏眩地低吟了声,也因为热,她随手挑起垂在肩上的发,露出诱人粉颈。
巩靖东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拉到他身前,用自己粗犷的身子不怀好意地挤揉着她……
李思芹顿时了解,他今晚是不会放她走了……
“就是因为你不像其它女人一样会有挑勾我的念头,举手投足间又都自然散发天真的诱惑,所以我对你的身子会有一股窥探的欲望。”他眯起眸,大手来回轻抚她的腰际。
“呃……”她浑身倏然一麻。
而他立刻覆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美,狂肆地勾引着她体内既陌生又不知名的燥热。
当他的手终于褪下她身上最后的蔽体物时,她冷得往他身上一靠。
“这样你就不会冷了。”他的手滑向她腿间的柔软处,带给她一股止不住的狂喜。
李思芹虽然晕头转向,但也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别……”她忍不住轻逸了声,半推半就的抗拒着。但她微弱的抗拒只是徒增她的娇柔与媚惑,也更增加了他亟欲征服她的欲望。
突然,李思芹微微张开眸望着他的同时,他身下已迅速挺进她潮湿的体内,顿时强力的进出、雷霆般的冲刺,都赐给她难以言喻的激烈快感。
她的微喘、他的低喃一直持续着……
直到两人体内都翻涌起强烈狂肆的火苗,这才将彼此的激情焚烧殆尽。
激情过后,李思芹倚在巩靖东的怀中,摸着他浅露的胡碴,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表现是不是很糟?”
“不,非常棒。”他握住她的小手,微微勾起嘴角。
“是吗?”听他这么说,她也就安心了。
“别想太多,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巩靖东的眉头淡不见影的一蹙!原以为在得到她之后会让他少了份牵绊,没想到她天真的施为、羞涩的回应,反而给了他更多、更狂野的诱惑,让他欲罢不能。
他该不会是对她的身子上了瘾吧?!
为了忽略她此刻柔软的贴近,他起身穿上衣服,又从外套中拿出一张照片问她,“你认得他吗?”
李思芹接过照片一看,脸色瞬间转白,抿紧唇说:“我不认识。”
照片里的人就是赵祖义,虽然妈妈带她去见他时她还小,完全没印象。但是生为商界老大的他不时有新闻出现,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但她不想认,一点都不想。
“你真的不认识他?”巩靖东半眯起眸望着她。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她的身子微微发着抖,只要一想到他可能跟照片上那无情的男人有关,她的心就隐隐作疼。
“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哼,他也会是恩人?”她不相信的轻嗤。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绕到她面前,他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
“我是不想认识他。说穿了,就算我认识他那又如何?这就跟我认识周杰伦、阿妹是一样的道理,我可以认识任何人,但他们却不见得认识我。”李思芹显然开始有点儿激动。
“他正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李思芹眯起眼,警觉起来。
“他对你很内疚,一直想找回自己的孙女。”他掬起她的小脸,才发现她竟然流着眼泪,“答应我去见见他好吗?”
“原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来台东找我。”她悲伤的说。
“不,就算不是因为他,我也会去找你。”这是真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心底话。
“是吗?”她吸吸鼻子,看着他器宇轩昂的模样,忍不住冲进他怀里,“不要再利用我了,求你……我真的很爱你,不想再受这样的痛楚。”
“我没有利用你,只是希望你答应我……认他吧!”他不舍地轻抚她的小脸。
为什么看见她的泪容,他会跟着心拧?没想到在得到她之后,他不但没有摆脱不该有的牵挂,反而那种怪异的情绪更深了。
“就算他是你的恩人,你也没必要硬要我回去认他。没有他的这些年,我一样过得很好。”她试着说动他别再强迫她。
“我们巩家欠了他一份恩情,因此他拜托我一定要带你回去见他,我不能拒绝。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嗯?”他握着她的肩,专注地看着她。
“我……”她咬着唇,“如果我不回去呢?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再理我?”
“怎么会?但我只是希望你能和赵爷爷化解多年的怨与恨,毕竟论血缘、亲情,你们终究是爷孙。”
“我跟他之间一点亲情都没有。”恨了他这么多年,她哪可能说忘就忘。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你仔细考虑一下。”说着,他便要离开房间。
“你要去哪儿?”她紧张地抓着他的手问。
巩靖东撇撇嘴,“我去车上拿Notebook上来,还有点公事得急着做出结果,你先睡吧!”
听他这么说,她这才放宽心,“没关系,我可以陪你。”
“随你吧!”绽出一丝笑痕,他轻合上房门。
李思芹低下头又看见搁在桌上的那张照片,顿时有股冲动想要撕了它,因为她作梦也不敢相信这个无情老人竟然也会有想让她认祖归宗的一天。
走进浴室,她乘机冲洗了下身子。当镜中反映出自己雪白身子上的斑斑吮痕,与颈上那一朵朵被深情种下的草莓时,她的嘴角不禁上扬起一道幸福的弧度。
梳洗完毕,她出来便看见巩靖东靠在床头打着Notebook的专心与谨慎表情。
体贴的为他泡了杯乌龙茶,她端到他身边,“喝点茶,你会有精神些。”
“谢谢。”他转首望着她,“还不睡?”
“嗯,暂时还睡不着。”
巩靖东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这里有张契约,麻烦你签个名好吗?”他从资料夹中找出一张纸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问。
“是你现在租赁房屋的租赁契约,是必要的手续,你可以看看。”他眸光紧紧盯着她的眼。
“哦!那我知道了,我签。”她微微一笑也不多看的就签下名字,但这瞬间却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
将契约交还给他,她便回到床上,趴在上头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
“要不然你可以看看电视。”他对她轻轻一笑,极力想掩饰什么。
“不了,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因为以前住的地方也没有电视。”她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好像不这么牢牢看着,他很快就会消失似的。
“那你……”
“你别管我。我不想吵你,想让你赶紧做完也可以早点睡。我陪你一会儿,想睡就会去睡了。”她弯起嘴角瞧着他,对他的关心感到心里甜蜜蜜的。
“那好吧!想睡就先睡,别等我。”说着,他便低下头继续整理着电脑里的资料。
李思芹看得出来他已将全副心思摆在上头。一个出了门也不忘将工作带在身上的男人,对于感情的需要会是多么淡薄那是可想而知的。
想着想着,一丝泪影竟不经意的滑落眼角,只是她不敢让他看见,只能偷偷用手背抹去,而后转身背对着他,假寐。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听到巩靖东滴滴答答的敲键盘声。其实他没听到的是,她在心里呐喊着:为什么你要提及赵祖义,你或许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多恨他……
第二天一早,李思芹便回到住处。
但奇怪的是,外公不见了!
她心急如焚的楼上楼下到处找,就是不见外公,偏偏巩靖东又已将车开走,一时间她根本是求助无门。
怎么会这样?那位看护到底将外公带去哪了?
吃东西?散步?购物?打了手机也没人接听,怎么惰况会变得这么诡异?
等了近半个小时仍不见有人回来,李思芹准备出门四处寻找的时候,却发现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站在门口望着她。
“思芹,爷爷终于见到你了。你长大了!”赵祖义笑咪咪地望着她,一脸慈蔼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眯起眼,对他有了一丝提防。
“当然是靖东告诉爷爷的。”他撇开嘴笑着,但那笑容看在李思芹眼中,除了虚伪之外什么都不剩!
“是他?”她苦笑着,他不是说好了不逼她的吗?
“跟爷爷回去吧!爷爷准备了非常舒适的房间等着你回去住。”他用尽了心思就是想劝她回去。
“不,我只有外公,我不会跟你走。”她断然拒绝,连考虑都没。
“你!”赵祖义脸色一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因为你是爷爷的亲孙女,爷爷才不需要这样百般讨好你。”
“讨好就不必了,你现在马上离开吧!当初你和你儿子可以不接受我和我妈,那么我当然也可以不要你。”她咬着唇,心痛至极的说。
“我知道你怪爷爷,那是因为爷爷——”
“对不起,我急着要去找我外公,请你离开。”李思芹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连忙想推他出去。
转身正想要锁上大门,走了几步却听见他说:“爷爷知道你外公在哪儿,如果你想给他过好日子,就快跟爷爷回去。”
“什么?”她定住身,过了几秒便冲向他,摇晃着他的身躯,“你把我外公怎么了?赵祖义,你快说,你把我外公怎么了?”
“他现在在爷爷那里,过得非常舒服,吃好的又穿好的,若想见他,你就跟爷爷来吧!”他像是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连棋局怎么走都掌握在手心里。他就是要她跟着他的意思走每一步棋。
“你……”李思芹逸出苦笑,“没想到你可恶的作为至今还是没变。”
“就算爷爷可恶也是为了你和你外公好。”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好,你带我去吧!”她屈服了,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她见到外公后就会将他带走,从此再也不与姓赵的有任何往来。
“上车吧!”他指着停在不远处的高级房车,里面还坐着一位司机。
李思芹不屑地撇撇嘴坐上车。坐进车内之后她一句话也没多说,只知道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车子才终于停在赵祖义位于天母的高级住宅前。
李思芹立刻下车往大门内走进去,里头真不愧是富一豪居住之所,不但有前庭还有后院。突然她看见了外公,他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让看护按摩着。
“外……”她开心的就要跑上前去,却被赵祖义给拦了下来。
赵祖义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过去,跟着掏出一项医院报告,“这是爷爷昨天下午带他去医院做初步检查的结果,他不但有轻微痴呆的倾向,还有严重白内障,膝关节也退化得差不多了,就连牙齿也掉得只剩下一些,根本无法咀嚼,也吸收不了营养的东西。”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瞪着他,清楚他跟她说这么多必有目的。
“他一直没好好过过日子,而你……有能力让他安享晚年吗?”他看向她外公的方向,“爷爷想,如果你现在告诉他要带他走,他一定会跟你走,因为他爱你,愿意为你牺牲一切。但爷爷问你,你又能为他牺牲什么?你连为他牺牲一点恨意回到爷爷身边都不肯!”
“别说了!”她有些慌了,因为他说中她心底对外公的亏欠。
“爷爷可以给他所有的享受,给予他所有的治疗,也愿意让他和你一起住在这里陪伴你。”他眼底亮出的一抹光影与憧憬,让李思芹完全拒绝不了。
“我……我……”她果然犹豫了。
“不要跟爷爷说你可以负担这些。”赵祖义得意的嘴角缓缓扬起。
她又恨又怒地看着他,“你这么做跟威胁我根本没两样,你不要以为我会屈服。”
“没关系。”他跟着拿出一张医院治疗程序单,“这是医生跟爷爷商量后,对你外公所做的治疗内容,你可以先看看再做决定。”
李思芹颤抖的接过手,看着上头琳琅满目的项目,体认到外公的身体真的很不好。都怪她……怪她一直没能好好孝顺外公,如果真能让外公晚年过得舒服些,她就算牺牲也是值得的。
但那绝不是恨意的牺牲,而是自尊的牺牲。
“还有……”赵祖义接着又说:“这是一份你亲自签下的契约,上头写着你同意认祖归宗为赵家人,从现在起你就叫赵思芹。”
“什么?”她夺下他手上的纸张,好面熟……天!这不是巩靖东昨晚给她签的什么租赁契约,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东西?!
巩靖东……他骗她!他竟然骗她!
猛一咬牙,她立刻回头奔出大门,含着泪拚命往外狂奔。
赵祖义笑得邪气,跟着拿起手机按下一组号码,“宇老,我孙女儿已经回来了,你我两家的联姻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进行了?”
第七章
砰——
巩靖东的办公室房门突被推开,他错愕的抬起头,一见是李思芹,不禁笑问:“不是要你休息一天,明天再来上班吗?”
“如果我明天才来,说不定已经被你卖了。”她难以相信地苦笑,“巩靖东,为了让我回赵家认祖归宗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呀!”
他眯起眸,似乎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思芹,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你既然身为赵家人,当然应该运用所学,为赵家的事业打拚出一番成绩。就算你一开始不熟练也没关系,有我帮你这些都不是问题。”
欺瞒她本来也不是他所愿意的,但那日赵爷爷离开后,半夜里就突然传来他服用过量安眠药的消息。既然他如此思念孙女,也极力忏悔,那么就算他这么做违背自己向来光明磊落的行事作为,也不能让他老人家再一次想不开。
“你以为我希罕什么大事业?”她希罕的是他的心,她希罕的是他对她的爱到底有几分真、几两重?
“就算你不希罕事业,能让你和你外公过好日子也是我所希望的。”他叹口气,“何苦把上一代的恨一直延续下去?”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咬着唇直摇头。
“思芹——”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她用力捂着耳朵,心口堆满的全是悲伤和失望。
他站起来到她面前近距离望着她,“你听我说,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能放弃心中的恨,你就会过得舒服些。”
她摇摇头,迭步往后退,“你不用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不想听,也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个字。”
说完,她便回头往大门走去。
巩靖东追上她,用力抓住她的肩,“李思芹,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想插手你和他的事吗?老实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想。”
“但你还是插手了不是吗?”她冷笑。
“没错,我是插手了,不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我真的很希望你和你外公可以过好日子。如果你不希罕这一切,那就当我是坏人吧!看你要怎么样都随便你。”巩靖东被逼急了,口气一转强硬。
接着他走到一旁的酒柜中翻出一把水果刀塞到她手中,“你来找我兴师问罪,要是不划我几刀一定很不甘心了?现在你报仇吧!”
她握刀的手隐隐发着抖,愕然的看着他,“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心中一有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半眯着眼。
“你……你……”她激动的乱了理智,眼一闭,手臂一伸,随意划下——
当听见布帛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