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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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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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六跳下马车,指挥马巴的人把箱子抬走,回头招呼陈副官和石头,却发现他俩跟英豪争执起来。

把花筱翠和芦花送到船跟前,英豪返回岸上又把汽车发动着了,石头和陈副官发现英豪要走,死活不同意,坚持要英豪上船跟着一起撤。英豪却说:“不行,我必须去找玛丽,她留下非常危险。”

石头跟他没办法,“说好的事,你怎么说变就变,这要出了事,算谁的?”

英豪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固执的说:“出不了事,找不到玛丽,我哪儿也不去。别耽误时间了,就等你们上船了,赶紧起锚出发。”

石头还想跟他犯宁,“不行,咱们必须一块儿行动!”

英豪趁石头回头张望船上的瞬间,一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嗖”地开走了。

陈副官扯起石头,“算了,让他走吧。”石头离不开英豪,“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留下!”挣脱陈副官,撒开丫子竟然两腿追汽车,一眨眼也没了踪影。

马小六见状,只好说:“他们这是无组织无纪律,走吧,等着他们回去挨批评吧!”

白天发生了乍狱事件,三元村运河边上的卡子口分外紧张,安装在小二楼上的探照灯,一会儿照射河沿的马路,一会扫射运河的河面,甚至连对河的窝铺也不放过。不知道卡子口接听到哪里的电话,说是一条安青帮的船,向三元村方向驶来,有闯关的嫌疑。水上警察已经接到命令,马上追过去处理,要求卡子口注意拦截。

在这儿需要交待几句,运河在三元村附近不是见了座船闸吗,一条木船怎么会闯关过去呀?这都是近几天发生的变化,由于子牙河上的两座减河大闸的失守,原来的蓄水方案完全成了泡影,要想保证护城河的水位,不但不能关闭闸口,恰恰相反,现在必须闸门大开,到时候需要依靠抽水机,往护城河里泵水了。

接到命令,已经绷紧弦的警戒部队不敢怠慢,马上从小二楼的院子里,窜出一群带钢盔的国军,提着各种枪支埋伏在堤岸后头。河边还有一个钢筋水泥碉堡,里面的士兵支好两挺重机枪,并且打开弹药箱挂好了子弹,一切安顿就绪,挑着“安青”大白灯笼的那条船就出现了。

陈副官和马小六,荷枪实弹看守着木箱子,他们背靠背坐在箱子上,好像对即将发生的战斗并不在意。小二楼上的探照灯都照过来了,陈副官还找马巴的人借火点烟呢!

芦花陪着花筱翠藏在后垴船舱似乎也不慌张,花筱翠手里攥着一个小玻璃瓶子,递给芦花看,“你认得字比我多,看看这瓶子药是治嘛病的,那个缺的鬼,整天攥着也不吃,趁他不注意我给偷过来啦。”

芦花是正经上过高小的,常使唤的字码没有不认识的,接过玻璃瓶子看了看,惊叫起来,“我的老天呀,这是一瓶子毒药,你看上面写着呢,一粒之休克,二粒之死亡,三粒之断肠,四粒之溶骨。”

花筱翠闻听,并没有显出惊恐之色,而是把药瓶子拿回来收好,“他这是随时准备着,把自己毁了呢,我看他是没有这个胆子,我要是他,早该把这一瓶子药都吞了。”

正文 第八十回偷梁换柱二度梅,铁马冰河一招鲜三
(更新时间:2007…5…31 8:24:00  本章字数:2692)



船上除了船工摇着大橹,搅动河水的摇橹声,船头撞击流冰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周围乃至运河两岸死一般的寂静。岸上的路灯如豆,照着模糊的建筑向后移动。不大的工夫,三元村到了,探照灯照在船上不动了,岸上的士兵鸣枪示警,一个军官站起来厉声喝道:“停船靠岸。”

马小六站起来答话,“这是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刘广海处长的船,谁敢检查!”

岸上的军官比马小六还横,“稽查处更应该守规矩,河道封锁了不知道吗?”

陈副官也站了起来,“安清帮不听这个。”

岸上的军官生气了,“妈拉个巴子的,好大胆子!安清帮的老窝成了匪区,你们半夜三更开船出去,要投敌吗?放老实点给老子靠岸!”说着走下护堤,朝独身船比划着手枪。

真叫来早了不如来巧了,正在僵持的工夫,独身船后又射来一道强光,水上警察的小火轮追上来了。小火轮上的警察全都戴着钢盔,一水儿的美式冲锋枪,驾驶楼子上还架着机关枪。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子在夜风中,“哗啦啦”的飘着,信号灯不时地闪着灯语,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马小六要举枪抵抗,被陈副官制止,“找死啊,不等你搂火,整船的人全得沉到河里喂王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先消停会儿。”

看到水上警察来了,岸上的士兵全都站了起来,水上的事务本该水上警察处理,于是这些士兵站立起来看热闹。

小火轮的船帮上写着“巡察”两个白漆字,在探照灯的强光下显得分外刺眼,小火轮迅速靠近木船。小火轮驾驶楼上,站起来一个当官的,由于也戴着钢盔看不清是谁,只见这个当官的命令道:“冒充稽查处的人,就该枪毙!带着东西,全都过来,快!”

岸上的士兵慢慢放下了枪,岗楼上的探照灯也慢慢移开了,小火轮上的探照灯足够照明的,国军弟兄还要照应岸上的安全呢。

在机关枪的威慑下,独身船上的人一个个分外老实,乖乖地依次登上小火轮,樟木箱子也抬了过去,并且安顿在有甲板的后舱里。

驾驶楼上戴钢盔的警官大声问:“还有人没有?”

有个警察答道:“全都过来了。”“警官”不信,举着手电跳上木船,从头到尾仔细地照了一遍。然后,跳回小火轮,命令道:“开足马力,冲啊!”小火轮早就开足马力了,朝着卡子口直冲过去。同时,小火轮上的所有武器猛地开火,小而楼上的探照灯首先被击灭。

夜色中,只能看见对射的弹道曳光,小火轮在枪声中驶远,可是枪声一直持续到黎明。那是马巴率领的回民支队,早就埋伏在卡子口对岸,当战斗打响的时候,马巴带来的两门小钢炮发挥了作用,不但把哨卡的小二楼削掉了大半拉,还差点把钢筋水泥的碉堡连根拔了。

小火轮到了杨柳青就算解放区了,花筱翠、麦收、芦花登上甲板,簇拥在一起激动地拥抱。

花筱翠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长长呼出一口气,“前面就到家了。”

萧德和赖五摘下钢盔,回头望去,天边泛白,眼见着就要天亮了。

赖五走到船头,扯下被子弹击烂的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子,抛进河水中,河里面全是大块的流冰,说不定今天就要封河了。前面就是独流镇,赖五从怀里掏出一块红绸子,系在旗杆上,立即一面红旗迎风飘扬起来。

萧德、马小六、陈副官走到赖五身边,站在船头,阳光给他们镀成金黄色,就像金子铸成的雕像。

驾驶楼里,蔡老板双手把着舵,露出得意的微笑。

小蔡站在一边,“爹,你嘛时候学会开小火轮的?”

蔡老板拍拍舵轮,“这玩艺儿,比开汽车容易多了。”

十里八村的老百姓全都来看稀罕,整个独流镇到处人山人海,特别是古宅门前的广场,比鼎盛时期的庙会还要热闹。小火轮刚刚停在码头上,老百姓就潮水般拥了上去,插着彩色旗帜的一艘艘小渔船,很快把小火轮围拢,运河整个被茬死了。

远处一片锣鼓喧天,舞狮队、舞龙队,旱船队,高跷队,锣鼓队,沿着堤岸从两个方向朝码头汇集。哎呀,人们的眼睛不够使唤的啦,广场上又是一片骚动。想不到,一把年纪的老德旺,竟然单挑舞起了中幡,中幡上四个斗大的金字映日生辉:“旗开得胜,永康安宁”!白蝴蝶不听劝阻,从强子那里得到消息,擅自离开县城直奔独流码头,当她发现德旺耍起了中幡,拨开人群冲到场子中央,绕在德旺身边,不断地叮咛着,“老爷子,小心腰哇!”

萧德见到何太厚,抱在一起不分开,弄得老何当着众人老泪纵横。萧德看见狂舞中幡的师父,甩掉衣服跑到德旺面前,跪在地上连连叩拜,“师父!孩儿给您老人家请安啦!”德旺的确耍累了,依然咬牙坚持着将中幡舞得虎虎生风。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义子和爱徒,更是喜上眉梢,不由得热泪狂涌,“好儿子,你把师父想断了肠啊,接——稳——啦!”得胜中幡“噌”地高高升空,似彤云一片,火焰一团,实为旌旗一面。

萧德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单臂接过中幡,绕身翻飞,恰似金蛇狂舞。

围观的人群呐喊之声雷动,起伏不绝。

何太厚穿过人群,迎接从小火轮上走下来的赖五、蔡老板、小蔡、马小六、芦花、麦收和花小翠,最后下来的是陈副官。赖五向何太厚立正、敬礼,“报告……”

何太厚揽过赖五,紧紧地搂在怀里,“好样的,休息去吧!”

陈副官是见过何太厚的,主动上前敬礼,“何先生,天下归心,陈某人顺从民意,自愿投奔解放区。”

何太厚两手握着陈副官,真挚地说:“欢迎欢迎,真心欢迎你!”

陈副官拿出两封信呈递过去,“这是刘广海和欧阳亮托我转交您的,刘光海要求新政善待章龙邵虎的坟茔,至于欧阳亮这封信,信短话长您老自己慢慢看吧。”

正当何太厚依次慰问参战人员的时候,花筱翠不乐意在众人面前招摇,跟芦花麦收打了声招呼,避开众人自己悄悄回村了。

突然间,旗偃鼓息万籁俱静,马巴的武工队员,抬着樟木箱子走下岸来了。人们自动后移,在广场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樟木箱子放置在这个圆圈的中心点上。何太厚来到樟木箱子跟前查验了一番,“打开看看,会不会又变成一条狗?”

“他本来就是一条狗!”赖五说罢,分开人群来到箱子跟前,“呀”的一声,剑指箱子上的铜锁,只听“咔嗒”一声,锁扣弹了起来,接着脚尖轻轻一挑,掀开箱子盖,伸手从箱子里提起麻袋,抻开扎口的红麻绳,远远抛将出去。随后,踢翻箱子兜起麻袋,勒着口嚼子的李元文在空中给抖了出来。李元文大头朝下撞在地上,这家伙还真算麻利,就势一滚跪在众人面前,眨眨眼睛昏厥过去,真乃一堆臭狗屎是也。

正文 第八十回偷梁换柱二度梅,铁马冰河一招鲜四
(更新时间:2007…6…1 10:02:00  本章字数:2653)



趁着人们在古宅门前狂欢的工夫,说说留在市里的英豪,看看他找到玛丽没有。

一天之内接连发生两大事件,天津市府当局和国军守备部队,紧张的神经线都要断了。宪兵队和保安部门全员出动,四处设卡到处是便衣,看见可疑人就抓,一时间,习艺所监狱人满为患,抓来的新犯人,比白天跑的人多出好多倍。

由于英豪开着刁福林的车子,他能够到处畅行无阻,不过到了警备司令部,还是被门岗拦下了。英豪出示了证件,说明是给刁福林还车子的,卫兵并没有难为他,只是给值班室通报了一下情况。卫兵放下电话,立马升起拦杆,旗子一挥就放行了。汽车驶进院子停在楼前,英豪急匆匆下车登上台阶,直奔玛丽的新办公室。

警备司令部内出奇的寂静,整个楼道一个人影也看不见,这跟寻常三步一岗两步一哨的情景,形成鲜明对照。空旷的楼道里,响彻英豪奔跑的皮鞋声,他快速登上楼梯,二楼也是安静得让人心慌。原来刁福林接待李元文的作战室,现在成了玛丽的办公室,英豪来到门前整整警服,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敲门。

没有人应声,但是门开了,英豪大步进了办公室,这才发现自己自投罗网来了。

只见刁福林坐在办公桌后,身边站着他的临时副官,靠墙还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宪兵。

英豪进来没等站稳说话,几个宪兵一拥而上,将他双臂反剪起来上了绑绳。

英豪挣扎着喊叫:“干什么,我找玛丽!刁福林,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哪点对不起你啦?”

刁福林不跟他费话,冲着宪兵挥挥手,“带走!”

刁福林并没有把英豪投入大狱,那有什么意义?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搞明白英豪的身份,他觉得也没有实际意义。当他得知吴家大院一天之内倾巢出动,随后凤去楼空,他不得不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断定吴家大院里面有鬼。特别是当他获知,李元文被劫持,自然把疑点集中到英豪身上,至于为什么,这还用说吗?

吴家大院被宪兵包围,禄安大街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刁福林带着英豪来到吴家大院,只见大门紧闭,似乎里面还有留守人员。几个士兵望着高墙,试图搭人墙翻跃,屡试屡败,刁福林只好请过英豪,让他叫门,“命令里面的人把门打开!”

英豪说:“你这么捆着我,里面即便有人也不会开。”

刁福林的临时副官是个愣头青,指挥宪兵用枪托子砸门,院内还是毫无动静。

刁福林只好让副官给英豪松绑,英豪这才绕过宪兵来到门前,怪了,不等英豪开口叫门,大门自己敞开了。只见石头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你们找谁呀,这么兴师动众,一帮一伙的?”

英豪吃惊地愣住了,“石头,怎么是你!”

刁福林命令宪兵:“进去,每个角落都仔细看看!”

大街上的宪兵蜂拥而至,全都进了院子,多年来,吴家大院充满神秘的色彩,这些宪兵难得有机会进来随便参观。听到刁福林的命令,并没有明白让他们看什么,顿时四处乱窜到处看稀罕,对吴胖子当年养姨太太的房间特别感兴趣,在那里还发现漆木盒包装的成套春宫图,以及辅助男女交媾的器物。

刁福林环视整个院落,以行家的目光发现,这座院子看哪儿都暗藏玄机,到处机关重重。

英豪被押解进来,与石头频繁交流眼神,看到石头胸有成竹的样子,决定伺机而动。

刁福林来到居室门前止步,命令手下,“看好他们!”说着独自进了卧室。石头悄悄扯了扯英豪,二人朝后移动脚步。刁福林进入卧室不大会儿,只见亮光一闪,紧接着就是爆炸声响,连门窗都炸飞了。

石头早已子弹上膛,举起手枪撂倒副官,拉着英豪夺门而出,大摇大摆的出门汇入人群,成功逃脱。

如此说来简直成了神话,那些宪兵都干嘛了,听到爆炸不知道出事,眼见着两个大活人从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走了?胡说八道瞎编吧?非也,写家是个善良人,绝不敢打半句妄语。宪兵们却是只能看着英豪和石头,在他们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离去,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动换。关于吴家大院的防范措施,书中早已交代,堪称古今中外各种绝招的完美组合。就说眼下,这些宪兵当中,有的闻了不该闻的昏迷了;有的摸了不该摸的,两手被铁夹子夹住了;有的靠在不该依靠的地界,整个人被粘住了,而且想脱衣服都不行。更有绝的,有的踩到踏板上,不知道从哪儿下来的钩子,有哪儿是哪儿,钩起来被吊到半悬空了。钩到不要紧的地方还能保条命,钩到腮帮子上,想吧,那是嘛结果。总之,英豪和石头会合了,并且成功脱险了,这是事实,没有半点假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先撂下市里面这头,继续说独流镇。

呐喊声传入古宅院内,院子中间燃烧着一堆火,古典将成捆的契约扔进火堆。

老刘头肃立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老爷,只剩这些地契了,我察看过了,除了自家的菜园子,总共是一千八百零三亩!”

古典那脚丫子踢开整捆的地契,怆然地环视院落,“身外之物,留它何用,你处置吧。”

老刘头用脚踏灭火堆,抢着未燃尽的纸片,企图抢救出能够有用的单据。

古典撩起大褂,从身上又解下一块玉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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