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处偏僻之所,纯阳开口道:“说吧,这令牌是怎么回事?”
清微老道点头应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问道:“真人法力精深,不是老道厚颜,您觉得贫道的资质怎样?”纯阳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看了看说道:“也不是贫道打击你,你这资质实在低劣,若无极大机缘,便是终其一生,也难突破先天之境!”
清微苦笑一下,说道:“真人慧眼,贫道资质低劣,堪堪能够修行而已,能有如今的修为,已然自足。要说这令牌,还要从我师父讲起。”
缅怀之色迷离清微双眼,他缓缓开口道:“我师父逍遥子,本是江湖中的顶尖宗师,武道修为出神入化,传下的逍遥派,在江湖中名声极盛!师父晚年的时候,意外得了一本残缺功法,那功法博大精深,竟然是修仙功法,师父曾经苦苦寻找仙人踪影,拜访无数名山大川,不是不得门而入,就是被人赶下山,一心向仙,却一直被仙道拒之门外。得了这一篇残缺的功法,师父他耗费心机,这才补全了练气篇的前几重,便亟不可待的修炼起来。”
“一修练,师父才知道自家被拒之门外的原因,他竟然丝毫没有修仙的资质!为了达成心愿,师父耗费逍遥派无数财力,从数百县城中,寻到两个略有资质的孩童,这两个孩童,一个是我,一个是那太平观观主冲虚。”这下纯阳倒是明白为何避开那几个人了。
“那冲虚资质也只比我高那么一丝,但他现在却是凝窍第二层的修为,究其原因,就是这令牌之故!”清微没等纯阳发问,就继续说道:“师父收养我们之后,过了约有十年,江湖上盛传有人发现一座仙人坟墓,当时师父的武功依然是江湖前三,拼尽全力,从那处仙人坟墓中带出了几样东西。一枚金钱,一个令牌,还有一面宝镜。由于当时师父被人围攻,受了重伤,回来没多久就驾鹤仙游而去。那冲虚依仗资质比我高一点,修为因此比我强一点,把宝镜和令牌抢了去,自此分道扬镳!后来我听说他收服了逍遥派,自家建了个太平观,修为也突破到凝窍境界,贫道还想他是否得了什么机缘,便去投靠,没想到他却将我赶走!这张兽皮,也是当初分家时,用来包裹令牌的,被我抢了过来。”
听清微老道讲完,纯阳心中升起许多疑问,首先便是那张兽皮,这的确是一张普通兽皮,没有丝毫奇异之处,但却是包裹那令牌之用。再者是那清微老道手中的金钱,乃是以普通的铁精,掺杂了一点金精而成,禁制倒有个四十多层,但也无多大的玄妙,跟这面令牌相比,差的远了。还有那面镜子,也不知道有何玄奥!不过,这却是个线索,那冲虚定然是知晓这面令牌的事情!
那老道说完,就要离开,他却不想与纯阳一块去找那冲虚的麻烦,凝窍二层,那是他遥不可及的境界,他没有胆量敢去!
辞了清微老道,纯阳一人坐在青牛上,往西而去,数百里外,就是府城凤仙城,城内的太平观,就是冲虚的老巢。
骑着牛,手中掏出那一根树枝,不停地汲取生机和生命精气,补充着自己的先天不足!建木的一截树枝,也不知道那间寺庙是如何得到这样的神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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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五个童子摘野桃,纯阳使坏骗孩童
凤仙城,大秦皇朝境内,通天河沿岸的三十六城之一,这一座城是大秦皇朝在通天河上最下游的一座府城,更是最后一处可以行驶龙鲸神舰的最后一处港口!这龙鲸神舰乃是大秦兵部下属的兵甲院研制,可横行江海如平地,可容万余水军,乃是大秦皇朝水战利器!
所以,这凤仙城不仅是大秦千府之一的凤仙府府城,更是一处水军要塞,军民百万,乃是一方巨城!
这凤仙城外百里,有一村落,村中男女老少约有上百人,在凤仙城周围的数万村落中,丝毫不起眼。
那村东头有一个山包,山包上长着几株野桃树,此时正是桃李成熟时,那村中的几个**岁孩子,便都跑到山包上,爬树摘桃。这孩子有五个,年龄都差不几月,名字也都起得粗鄙,叫什么大毛,二狗,狗蛋,妞妞,小牛。
这几人中,大毛是孩子王,但小牛长得最壮,那桃树生了不知多少年,甚是高大,就算是成人来了,也差一胳膊才能勾着最低的枝条。不过这却难不倒那些孩子,那二狗,狗蛋还有小牛抱着树,挤在一起,搭了人梯,那大毛顺着人梯就上了树,三个孩童托着他,他手里拿个枝条,努力抽打着桃子,“啪!”掉下一个来,那妞妞赶紧跑过去拾起来,放到把衣襟兜起来当成的布兜里。
打了六个桃子,凡是他们能勾着的,已经都没有了。那大毛也不贪心,溜下树来,一人一个。抱着吃的开心。这几株桃树虽然是野生,但这些孩子都当做宝贝看着,没事就来浇个童子尿,或是捉个虫子赶个鸟,这结的桃子却比许多人家养的都好!一个个,似寿桃般大,白里透红。甚是甜脆!
五个孩子正吃着,听得一阵“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十分好听。那二狗自小耳朵灵,往东面一指,喊道:“那里有个人!”
孩子们看去,不远处的土路上。一头健壮的青牛。托着一个年轻的道人,那道人背着剑,手里拿一根青翠的枝条。这些人里,以大毛为尊,大毛领着其余四人,跑到路边,在路上站定,将路堵了。
那青牛看着慢悠悠的走。但腿脚不慢,不过片刻就到了几个孩子跟前。青牛开了灵智。见到是没有修为的小孩阻路,便停了下来。那大毛将手里的桃子最后一口吃完,剩了老大的桃核扔到一边,双手叉腰,牛气哄哄的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大此路过······”
后边的三个男童齐喊道:“留下买路财!”那个整齐,不知是排练了多少次,还是已经干了多少次这“无本买卖”了。
那青牛上的道人轻轻一笑,问道:“各位小英雄,不知你们要多少钱啊?”听到被称作小英雄,那几个孩子鼻子一扬,一副英雄寂寞的样子。“一人一块糖豆!”大毛小手一挥说道,脸上一副看你上道,便宜你的样子。
纯阳哈哈一笑,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意思的拦路劫匪。“好!”纯阳笑道,在几个孩子万分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了一枚食指头大小的白色丹丸,手一搓,就将那丹丸搓成五个绿豆大小的小药丸,摊在手里,伸到前面。
“喏!这就是糖丸,给你们吧。”那几个孩子却对此表示怀疑,二狗说道:“你骗人,我在外婆家吃过,长得不是这样!”
“哈哈,我怎么敢骗几位小英雄,这真是糖丸,不信你们闻闻。”纯阳笑道,像是个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几个孩子果然凑过来闻,一丝丝甜甜的香味直扑入鼻,馋的几个孩子直流口水。
小牛伸手一抓,就抓了一个塞进嘴里,眼睛瞬间弯成一条线,说道:“真的是糖丸,很甜的!”几个孩子一听,哪里还能忍受的住,四个小黑抓伸到纯阳手上,瞬间就将那剩下的小糖丸瓜分。
“哇!好甜哦!”妞妞是个小女孩,最是喜欢甜甜的东西,吃着这一个糖丸,顿时就开心的喊叫起来。另外的孩子也都差不多,村里的孩子生活简朴,糖丸对他们来说是极难见到的奢侈品,便是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到,因此只要是吃过,都对那甜甜的味道万分留恋。
纯阳见到那几个孩子吃下,便遮着鼻子,拍了青牛几步,那青牛倒退几步,离得那几个孩子远了。“噗!噗!”数声,那孩子都放了几个臭屁,一个个脸色涨得通红,捂着肚子就往一边的草丛里跑!
跑着,那妞妞还哭了,哭喊道:“救命啊!不要吃我!”纯阳一脸黑线,幸亏附近没有村里的大人,不然听到了,不定拿着锄头来打人。
一拍青牛,青牛就往村里走去,纯阳耸耸肩一笑,他本意是要开个玩笑,不想这些孩子把他当了吃人的妖怪,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对,吕洞宾不是纯阳此时的化名吗?
“哎!人生寂寞如雪······”纯阳寂寞而去,他拿出来的可不是泻药,而是一颗普通不入品的灵丹,先天境界之下才服用的,这是纯阳压储物袋底的存货。这一颗灵丹,虽然纯阳看不上眼,但在凡人之中,却是能引发腥风血雨的神丹妙药!
这几个孩童都是凡人之身,服用不得,但是纯阳把灵丹分成五份,就应经失了一半的药性,这一枚小药丸里,只有原本不足一成的药性,孩子吃了,不仅不会被灵气撑爆,还会被灵气淬炼一次身体,达到脱胎换骨的妙用!
这脱胎换骨,洗筋伐髓,自然是先要排除体内的毒素,怎么排?一是流臭汗,二是拉稀!
“噗通!噗通!”一股股恶臭传来,熏得几个小家伙直流泪!“二狗子,你拉屎怎么那么臭,赶紧理我远点!”大毛喊道。
“大毛哥,你也别说我,你拉的更臭!”二狗反驳道。
“呕!”狗蛋干脆,直接吐了,边拉边吐,“呕!呕!”于是,感染了大家。
日暮近黄昏,村里升起炊烟,虽然村民都过得贫困简朴,但是家家户户飘出的饭香还是十分诱人!尤其是对纯阳,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吃过普通的馒头米粥了?
三三两两的农夫,扛着锄头,有几个精壮的,锄头上还挂着一只野兔,或是山鸡,这对他们来说,已是难得的肉食。
见了一个憨厚的青年,长得跟那大毛有几分相似,纯阳拍着牛头走上前去,口宣一声:“无上道祖!”对那汉子稽首道:“贫道稽首,见过居士!”(未完待续。)
ps: 二更,这一章不是凑字数,看后面就知道了
第一七八章听人言说太平观,蘑菇炖鸡黄窝头
那汉子虽然憨厚,但是似乎见识过些场面,见到道人招呼他,也不扭捏,迎过来憨笑道:“这位道长,这是打哪来?”
纯阳指指后面,说道:“贫道自东而来,欲要去凤仙城里的太平观,路过此地,不知居士能否让贫道借助一晚?”
那汉子听到“太平观”三个字,眼睛一亮,兴奋道:“道长是太平观里的真人?”纯阳心思一转,笑道:“那太平观的冲虚道长是我师叔,家师云游而去,离去前让我前去投奔师叔。”
说了这些,那汉子也没怎么听明白,说道:“冲虚真人既然是你师叔,你自然也是太平观的真人了,真人在我家借宿,是我的福分!”
周围的村民本来对突然来到的纯阳有些敌意,但听到他是太平观里的,都对那汉子露出羡慕的神色来,看来这太平观在百姓中的声望极佳,纯阳若有所思。
那憨厚的汉子引着纯阳往家里去,路上做了介绍,知晓那汉子姓赵,大名没有,小名叫做大憨,一直用到现在。赵大憨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因为有两把力气,农闲时或是打猎捕鱼,或是去城里卖把子力气,大秦朝国力鼎盛,百姓不说是人人富足,但只要肯出力,绝不会过得太差了。
这赵大憨家里因此有些余粮,每月还能割块肉,在村里算是数得上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的婆娘有些泼辣,自两人十四岁结婚。三年里也为生过一儿半女,这在传宗接代观念深重的社会里,是家里最大的事!请了许多医生。吃过许多药,也未曾治好。后来,听人说那太平观里的冲虚真人乃是得道的半仙,十分灵验,便去太平观里求了一张赐子符,他那婆娘喝了后,果然一枪即中。十月后生了一个大胖儿子,自此一家人对这太平观诚心信奉,每到年节。都带着特产,去供奉冲虚真人。
光听这赵大憨所说,这太平观的冲虚道长倒是个好人,不过一想到玄真玄鹤那几个弟子。虽说那几个人只是混吃混喝。但就那副心性,他们的师父定然也好不到哪去,听大憨说完,他倒反而更加认定那冲虚道长是有问题的。
原因只有一个,纯阳一个太白剑宗的内门嫡传,手中更有数家宗门的书库典籍,没听说过有什么赐子符,这里面肯定有玄机!
赵大憨的家在村子中间的位置。是一处典型的农家小院,北面有五间大小的土培房。东面是灶台,西面是鸡圈,院里种了几席蔬菜,院墙不高,门是柴扉,从面能见院里看着清楚。
隔着老远,赵大憨就看是喊:“毛他娘!毛他娘!”一个年轻的妇人拉开柴扉,穿着朴素的衣裙,长得有些姿色,在乡村之中,算是少有的了。那妇人腰一插,张口就要喊,却看到自家的汉子跟一个道人一起,就把叉腰的手放下,对着大憨说道:“别喊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大憨笑道:“有啥好笑话的,都是乡里乡村的,谁笑话啊。”那妇人却白了他一眼,对纯阳说道:“这位道长,您是?”
纯阳下了牛背,宣号稽首道:“无上道祖!贫道吕洞宾,见过女居士!只因贫道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否?”纯阳算是看出了,这赵大憨当不了家,做主的还是他的婆娘。
赵大憨碰了碰他婆娘的胳膊一下,兴奋的说道:“这位道长可是太平观里的真人,你可不许不答应。”他那婆娘白了他一眼,对纯阳热情道:“吕道长快请进,坐下喝杯茶水歇歇脚!既然是太平观的真人,别说是借宿一晚,就是借宿十晚也可!”
“如此,那就多谢女居士了!”纯阳谢道。
进了院子,纯阳往一块空地上一指,那青牛就老实的走过去趴下,肩膀一抖,那金鹰就飞天而去,不知何去。那大憨夫妇二人,见到纯阳的坐骑宠物都这般听话,顿时知晓这道人不一般,定然是那太平观中的道人无疑,心中的怀疑也就消了。
进了屋内,不大,似东北一般,起了一张土炕,炕上有一饭桌,大憨请纯阳上了桌,倒了一海碗的开水给他,至于茶叶,普通人家就别想了。那大憨的婆娘开始忙活,烧水,和面,蒸窝头,窝头上锅后,又从院子里拔了几颗新鲜的青菜,从鸡窝里摸了两个鸡蛋出来。这鸡是万万不能吃的,家里的汉子和孩子,一个天天劳累,一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全靠这鸡蛋养着呢,哪里能把鸡杀了吃肉!
就在那妇人忙活的时候,飞出去的金鹰飞了回来,爪子一松,两只山鸡,一只野兔掉了下来,显然那金鹰是去捕猎去了。纯阳走出来,对有些惊讶的二人说道:“山野之人,也无甚财务,这些野味权当宿资吧!”
二人推辞一番,在纯阳的坚持下,也就欢喜的手下了。这大憨虽然常常捕猎,但捕获的山鸡野兔之类,大都是卖给邻村的大户地主家,换些铜钱或是米面,很少有自家留下吃的。
这金鹰捕获的山鸡和野兔都是十分肥硕的,一只鸡炖了,多放些采摘的蘑菇野菌,足够大家吃的,另外的一只鸡和野兔,送到邻村去,还能换不少米面。
那大憨欢喜的将山鸡拔了毛,开膛去了内脏,剁成一块一块的,跟他婆娘雨后从山林中采摘晒干的野菌蘑菇炖了满满一锅,又把鸡心,鸡肝,鸡肠等鸡的内脏清理干净,配了几样青菜,准备炒一下。
大憨和自家的婆娘一块忙活,不过半个多时辰,那鸡就炖好,浓郁的香气飘出老远,引得村里的数条狗叫。将饭菜摆上桌,一锅十来个窝头,一大盆蘑菇炖鸡,一个鸡杂炒青菜,一个青菜炒鸡蛋,再配一碗萝卜咸菜,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引起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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