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继续II 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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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II 最后时刻-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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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story is only our TRUE MAN SHOW!

故事的主人公,老百,并非你们想象中的重情重义的男子汉。至少,在少年时代面对人生的重大抉择时,长期的压抑和家庭的起伏,让他选择了更现实、更实际、更世俗的一边。他丢掉了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东西。。。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和张科鸡公一样,在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就和他们永远分别了,以一种难忘而值得纪念的少年青春岁月的方式分别,而不是以一年后的这种让朋友兄弟在成都帮我承担一切而老子龟缩在小城里面园自己大学梦的方式分别,我还会不会在以后的几十年人生中有负罪感?在寂静无人的深夜被噩梦惊醒?

所以当 5 年以后,瓜皮跑路到西安,我会义不容辞的窝藏逃犯;所以当 7 年以后,江海被人四处追杀,我会毫不犹豫地包庇贩毒!

我并不是重情重义,更不是义薄云天。我是在还债,还自己心灵的债,否则以后的漫长一生都会郁郁寡欢不得所终。。。

现在都还有一个场景深深的留在我的脑海里,永难忘却:秋天的时候,从唐怡写来的信里面我知道了江海所在的少管所在简阳,于是就一直留了个心眼。几个月以后,到了高二那年的寒假,省重点中学紧张的学习有了个暂时休息一下的机会,我自己也实在忍受不住被那种负罪感折磨了,就决定一个人在大年 30 前悄悄去简阳探视江海。

那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一个人偷偷溜出门,用提前拿到的过年钱买了些东西,然后又摸到县城汽车站,准备买到简阳的车票。当时具体什么情况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还没买票的时候(应该是到简阳的班车少,要等),我一个人在汽车站门口晃荡。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转头一看,我日,是我老汉儿!背后一挂警车!当时老子完全叉了。。。老汉儿很奇怪的看着我“你在这里做啥子?”原来当天他们安排干部下乡慰问困难户,他和县公安局长一起走的,就坐的公安局的车。刚刚开过汽车站,他突然看我在那里瓜站起,赶忙喊司机停车。

我支支吾吾“来。。。来这附近耍一哈”
他更奇怪“耍?耍啥子?你手头提的啥子?”
老子急中生智“哦,今天我们几个同学约到切郊外野餐!”
“切哪个地方野餐嘛?”
我乱说了一个地方“ XXX ”

这个时候公安局长可能听到了我说的地名,就从车上跳下来说“哦, XXX 哦,我们下乡正好要从那过的嘛,小 X 来来来,和我们一起走!”

我一看到他那身黄警服,心头不晓得为啥子突然打了个寒战。。。

心虚了?还是害怕了?

可能都有。

最后我只好继续撒谎“我还要等同学,你们先走嘛!”

他们的车走了后,我一个人在汽车站门口呆站了好几个小时。心头一直在反复斗争,斗争,斗争。。。最后虚荣心战胜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我退步了。永远的放弃了那个想法,我知道自己已经和昔日朋友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如果说作为那时候半大小子的我,还不能称之为“男人”,也无所谓什么“男人的尊严”。但是在 10 来年后的这 2004 年,几个月后我干的一件事就可以当的上“丢掉了男人的尊严”。三岁看大,五岁看老,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老子也一样!

青葱岁月的过法有很多种,我不知道我的这种过法到底怎么样。但就算不动听,也确实如那句话:青春,象一首歌。。。我们不知道唱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别人听了会怎么想,只会那样傻傻的唱。就像现在再回头听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一样,有点褪色,有点灰暗,但是旋律却永生难忘!也许这就是青春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府南河两岸开始有出来遛早的大爷大妈。我一个人呆坐在河堤上,裹紧衣服,看着河对岸出神。。手机响了,我接,周越在里面叫“你娃在爪子哦?发神经吗也回来的了三!豁老子,离家出走嗦?。。。赶快回来,上午还要切工地的嘛!”

我慢慢起身,把思绪从混沌中拉回来,在成都冬日早上的薄雾中,一个人沿着河岸蹒跚着回去了。。。

进门看见周越穿着那身黑警服,心头又不自在了一下,反正是很不舒服。。。她在弄早饭,看见我进屋,甩一句“猫毛疯发完了嘛?赶快吃,吃了好走!”我坐下开始剥鸡蛋,边剥边问“你把衣服穿起做啥子?昨天不是说好上午切工地的嘛?”“是嘛,所以要早点吃了走三。。。我下午还要切单位打一头,可能要值班”

还没到 8 点,两个人就跟斗扑爬的跑到了 KFS 的工地边站起。本来我给周越说了现在是春节,工地哪还有人嘛,过完年再切看也不迟。她不干,高矮要切看,说不看不放心。日哦,等于是还有人把房子偷的起走?

在外面能够看见我们那栋已经封顶了,但是围着工地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个能进去的门。春节放假了,哪还进的去。。。后来终于发现旁边的另外一个楼盘工地和这边有部分是相通的,于是两个人猫手猫脚的钻了进去。

刚刚走到我们买的那栋楼下,冷不防从旁边闪出一个老几(可能是工地上守材料的),大吼一声“你们干啥子的?!”我还没来的及回答,周越就一口接上“干啥子?看房子三!我们自己的房子,来转哈不行嗦?”那娃本来还想继续问,后来看了看周越那身衣服,没说啥子,走球。

当时我心里面很动了一下,周越大声说“我们的房子”让我非常感动,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未来这个家的女主人。。。我要什么?我要的不就是一个好女孩子结婚成家一起过一辈子吗?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当时的心态可以说是已经完全陷进去了,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结婚,我要成家,女孩子不错,她爸妈也不错,这这样了吧,结婚,生子,一辈子了。。。”

两个人在空空的毛胚房里一直呆到了中午,周越就没坐下来过,一直四处看,嘴巴里面不停的在说“这里放洗衣机,那里插座要移动,这面墙要弄成什么颜色,那堵墙要敲一半,这个飘窗台要安黑色大理石的,主阳台要封了才要的。。。”我打断她“这是大 KFS 的房子,可能不准封阳台哦?”“啥子不准封哦?修的是国宾馆嗦?。。。反正不管,只要有人先封了我们也要封!”我找了张报纸垫着坐下,懒得和她说了,边抽烟边笑咪咪的看着她在屋子里东窜西窜。

下午陪着她去了单位,她的那间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这里是公安局的机关,春节期间可能根本就没人上班。周越在旁边整理一些资料。空调开的很足,我昨天晚上又没怎么睡,所以后来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手机铃声惊醒。抬头一看,周越不在,可能上厕所去了,于是我把她手机拿过来接了。

一个女孩子声音“周越哇?。。。请问是不是周越?”
我说“她暂时不在,你等下再打过来嘛?”
对方却没挂机,语气有点急“那她啥子时候在呢?我是她同学。。。你是她老公哇?”
老子笑了哈“男朋友”
“哦,她还没结婚嗦。。。我是她中学同学,她回来喊她马上给我打一个嘛,谢谢了哈”

周越回来后打了这个电话,然后想了几分钟,对我说“有个中学同学晚上请我们吃饭”

晚上在美领馆吃的火锅。坐下谈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叫王欣的女孩子是周越以前川附的同学,当时关系还有点好,姐妹伙那个档次的。但是她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跟着后来的老公跑去做生意了。就在春节前,她老公开车在机场辅路出了车祸。晚上光线不好,前面一个外地的雅阁没有开尾灯更没开双跳,在慢车道上像蜗牛一样走走停停,不球晓得在做啥子。王欣老公从后面开过来,一下就撞上了。虽然撞得并不厉害,人也没事,但对方估计也是做生意的,两边都他妈财大气粗,下了车后越吵越凶。后来王欣老公气不过,想想妈的本来就是因为你没开灯才追尾,我日还这么提劲?于是血一上头,钻进车里把车点燃,对着人家雅阁屁股又来了一伙,同行的朋友拦都拦不住。。。但是这第二盘撞就整拐了,对方的后备箱里面装了一个啥子贵重工艺品。第一伙追尾后对方并没想起这个事,遭撞了第二伙后才想起,赶忙撬开变形的后备箱一看,东西已经烂了。

那个玩意儿很值钱的,据说要管好几十万。最后事故处理的时候就为这个东西扯球不清,因为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第一次撞还是第二次撞造成的。而且对方也横,根本就不承认他们被追尾前没开灯。王欣老公虽然找了交警的熟人,但是人家也没得法“东西烂了你娃肯定要赔,因为两次都是你撞的,这个跑不脱三,第二次还是故意,这个等哈说。。。现在就是对方开没开灯的问题,你娃要是能找到其他旁证,证明他们确实没开灯而且故意低速行驶,那第一次追尾可以让对方负责,那个玩意儿你应该可以只赔一半,反正说不清到底是哪一次撞造成的,就算切法院打官司吗也说得起走三!”

不过很不巧,王欣老公那天切机场本来就是送同车的朋友搭飞机的。人家是外地的客户,你也不可能喊人家就为了这个事再天远地远的跑回成都来一次。生意场上的男人都是有点讲面子的,这样做不太好开口哈。王欣后来算了一下,要是能只赔一半,要少给出去 10 多万呢。。。于是就来找周越,她知道周越表哥在犀浦上班,要是他能帮忙,“ make ”一个旁证出来还不容易?这种事故没有人身伤害,又不是啥子大事。再说被追尾的那挂雅阁,反正都是外地的生意人,老子不信他会为了 10 多万“小钱”蹲在成都天天磨!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周越“你表哥会不会答应呢?”
她有点奇怪“答应啥子?”
“你娃咋个的哦。。。晚饭的时候和人家王欣还那么亲热的嘛”
“再说嘛,过了年再说。。。”
我想了想,没说什么。
周越看我一眼“你娃有问题哈!”
“老子有啥子问题?”
“王欣长的漂亮哇?”
我骂一句“龟儿子神经病!。。。”
拉灯睡觉。


春节过了几天,二月份的时候,我的“事业”问题有了点意外。某天晚饭前,周越老爸突然给我打电话,阴秋秋的说“小 X ,和我吃个晚饭,不要给周越说!”

老子想了想,给周越中了个电话,撒谎“晚上我要回家,你各人吃哈”。然后在省体育馆旁的馆子里见了周越老爸,边吃边摆了好几个小时。

其实对于我以后的工作问题,周越的老爸老妈一直有分歧的。这里可能很多一直在外地漂泊的哥们儿姐们儿不是太能理解,但是你娃要是上学和工作都一直在一个城市,都一直在父母身边,那就很能明白了。这种家庭都把孩子的工作看成是一件“大事”,不像我们一样是完全自己挑公司,自己跳槽,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周越的老妈是想把我弄到他们系统内去做个外聘的技术员工,先润到,然后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混个正式的编制,同时自己可以在外面搞事情,自己挣钱,这样稳定和收入两头都能占到;而他老汉儿的想法又不一样,他毕竟是读过大学的人,自己又是在那种效益比较好的研究所里面,时不时就会听到谁谁谁带着技术(公家的)出去搞发了,谁谁谁挂靠研究所搞了个什么玩意儿又整发了。。。所以他是希望我独立搞点什么东西,“小伙子有前途”,呵呵。

这盘就来了个机会。周越老爸他们那个研究所,很早以前(大约是 80 年代)把自己搞的一项计算机方面的技术,拿出来和一个加拿大的公司合作,整了个小公司,算是研究所的三产。这个小公司的生意因为方向比较偏,所以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又背靠研究所,所以“客源”也很稳定。就这样暗起赚了很多年的钱。后来到了 2000 年左右,那个加拿大的公司突然垮球了。这边的小公司没了技术后援,产品也没法再升级换代,就只能那样干磨起,客户也越来越少,日渐萧条。。。到了 2003 年,研究所的老大终于感觉是个累赘,就打算把这个小公司干脆卖掉脱手。

周越老爸喝了口啤酒,有点兴奋的说“我算了一哈,这个 XX 公司虽然在大城市没什么客户了,但是东西在一些县份上还有点市场,每年整个多少多少钱是没问题的。这个数字对所里面来说肯定嫌不够塞牙缝,但是对个人来讲的话那就很海了。。。而且也没得啥子后遗症,加拿大那个公司早就撤资了,现在就是所里面全资的。人喃还剩 10 来个,但是只有几个大妈(就是属于所里的职工家属,在三产公司养起的),其他都是社会上招聘的小年轻,随时都可以辞退。那几个大妈的工资我也算了哈,全部加起来一个月才 1W 多。其他那些成本,反正都是所里头的办公室水电,还可以和头头儿谈,好说的很。一个月的成本总共不会超过 3W 。。。但是现在就算啥子都不干,这个公司一个月在县份上都还可以卖个 7 、 8W 的东西”

和周越老爸告别后,我一个人在人民南路上边走边抽烟,心头一直在暗自盘算。这确实是个便宜货,相当的便宜!如果买下来的话,一个月当甩手老板都可以稳赚好几 W ,而且还没有任何风险。。。再加上老子也不可能当甩手老板三,肯定还是要黑起屁儿整三。那些国营研究所的玩意儿,其实无非就是靠坑蒙拐骗,在“农村市场”卖很容易赚钱的。这个就属于剑走偏锋赚阴钱。当然这种机会也不是随便哪个想弄就能弄到手,得要有周越老爸这种“内线”接应才行。所以这是个好机会!

老子一直在做美梦,一个人走到了人南立交桥,周越突然中了个电话过来“来接我嘛,可以走了!”

两个人回家后,周越看我一直有点心神不宁,就开口问“咋回事喃?”
我稳了哈“没得事。。。”
“没得事?豁我嗦?。。。老子再撇吗当年还是下放过刑警队三,你娃心头有事哈,在路上我就看出来了!”
我点烟开始抽“等哈再给你说。。。我先想一哈多!”

当时想的倒不是买不买那个小公司,而是钱的问题,这他妈是个大问题!

和周越买了房子后,我手上只有几 W 块钱了。成都当时的房价不高,我们又是按揭买的,房子也不是很大,其实并没有花多少钱。。。老子在最暴利行业的顶级外企混了好几年,还跟随老大在广州办过公司,平时自己生活也节俭,肯定不可能只有那么点存款三。。。钱哪里去了?可能最早认识“百脑”的一些朋友,都听我聊起过借钱给一个同学的事。

我在大学时认识一个对门财院的娃,叫董峻,是贵州人。他篮球打得很好,当时我、大傻、云峰和他的关系都不错。我在北京的时候就一直和他有联系,在广州的时候他到广州的表姐家来玩,又和老子混在一起。董峻是学财经的(专业好像叫货币银行),他娃从大学时代起就一直想创业,电话卡、明信片、小收音机,啥子都卖过,当然主要是骗大一新生的,呵呵。。。毕业以后,前两年的经历他很少提起,我也没有问过他。只听他说过一次是在深圳混的,貌似被骗得比较惨(老子估计是传销一类的)。后来又在药厂、化妆品公司、康师傅,甚至还有啥子歪模特公司,都混过。。。

他来广州的时候其实已经穷困潦倒,是来投奔在广州打工的表姐的。但他表姐也只是一个啥子制衣公司的车间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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