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误的军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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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误的军旅生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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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就可以在底下写作业、看书甚至睡大觉,再不行干脆请病假去和张中队长对锤。可现在不行了,你要坐在前面和他们一起学!虽然有王平在用不着我总结或者发表议论,但还是需要你直挺挺的那么坐着装出一份及其认真听的样子!而且就这还是有危险的,如果连长或者指导员来了问起战士们都说了什么,你当着战士们的面说不出或者说错了你还有什么群众威信?你叫领导怎么看你?所以我就时不时得记上两笔,低头纪录时不经意的总要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当真是度日如年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结束的时间给盼来了,我的那杀威棒也就要落下来了。
  

第十七章 杀威棒
操场上,一排的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站在我们面前。这次我还特意把文书叫了过来给我们记时。“项目是5公里,为了体现官兵平等我和王排也将和大家一起跑。这次跑步不要求跑出队列,体能好的就跟着我,王排主要照顾体能不好的同志,希望大家都能跑出自己的最好成绩。这次我们特地把文书请来给我们计时,他是牺牲了个人的休息时间在百忙中来给大家计时的,请大家表示一下欢迎。”掌声中,文书一脸堆笑的说:“王排长竟拿我开玩笑,这也应该算是我分内的工作。”我回应着笑了一下,对着方阵吼道:“值班班长出列,带领大家作一下准备活动。”
  长跑,本不是我的强项但是多次的强化性训练,我也能让跑出很好的成绩了,不然我的体能考试怎么能会比王平还强呢?而且我也看了这两个班长的得5公里成绩,所以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前面的话其实就是给两个班长和王平说的,体能好的跟着我就是要和他们比比看;王平同志照顾后面就是要王平别太出力,我就是为了打他们的杀威棒犯不上把自己兄弟也给捎上。
  开始跑的时候我就一马当先的跑在了前面,练习过格斗的人都知道体能训练长跑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又不是这么单单的傻跑,而是要变速跑。这才是拉体能的训练方式并且对格斗也非常有益。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两个班长带着一帮子人跟在我的后面,我不由得暗暗窃喜:小子诶,我今儿拉不死你的。于是我就使用练习时的跑步方式:300米快速300米慢速这样规律的跑。过了300米的时候看到我减速了,一帮子人立刻兴奋的超了过去,不过我并不为所动,继续按我的计划行进。就这样我始终在第一梯队里和他们交替领跑,而王平也认真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带着第二梯队慢慢的以一个匀速跟在后面。
  随着距离的加长一排人慢慢的变成了一条长蛇我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疲惫!我怎么会这么快就疲惫了呢?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是刚刚到的这里呀!长时间的车马劳顿加上没有良好的睡眠保障使我的体能下降,所以提前出现了假疲劳。我心里暗骂:该死的,身体好居然也有弱点——发现不到身体的疲劳。但是我的目标不能变——把他们两个跑废!你们现在知道什么叫做打鸭子上架了吧!于是我又拿出了百试不爽的长跑秘方:自我催眠。但是进入自我催眠以后有一个非常不好的副产品——没法子跑变速了。虽然我竭尽全力的想把速度拉起来,但是这好像仅仅存在于我的意识中,在现实中体现得很不明显。因为进入催眠以后跑步是由潜意识来控制的,如果你的意识过强的话无疑将打破潜意识控制身体的局面。所以就这么跑着吧。但是我发现开始时和我一起在第一集团跑着的人里面有不少已经进入到了第二集团中去了,有的甚至真的给跑废了!而第一集团中算上我也就五六个人。他们也都和我一样不能再加速了。于是就这么跑吧。还能怎么办呢?我本来想跑废他们的计划渐渐的泡汤了。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是看真功夫的时候了:你在平时训练的时候跑得多快,潜意识控制着你就跑多快。幸好我看了他们的成绩才提出跑步来的不然这下子就没脸见人了!
  最后的成绩当然是我跑的第一,但是仅仅领先那两个班长十多秒钟。计划彻底失败了!为什么还不明白吗?我是官他们是兵,我的成绩好是应该的。再说了项目和时间是我定的,你再不赢怎么能说的过去呢?虽然这个时间对我并不利,项目也算不上我的强项,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叫你挑了这个项目,选了这个时间?只能算你不长眼!这个杀威棒打的,恐怕能达到预期效果的40%就不错了,要是能把他们给拉废就好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叫我郁闷事情,我到了终点居然吐了!上帝呀,真的太没脸了!虽然我有胃病的消息为我争回了一些颜面,但是如果他们知道了胃病也是假的,我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都跑完了,文书当着全排得面通报了成绩。从他的声音和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我们两个这个项目的成绩也算得上满意了,我听了成绩也觉得满意。如果我在跑一半的时候放弃催眠改由意识控制强行加速,我一定会因为呕吐而跑不下来,如果是我被跑废的话那我也就不用在这里干了——与其像小媳妇一样看两个班长的脸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虽然现在看起来这想法还很幼稚的,但是我的家庭背景和经历告诉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看了看略显疲惫的王平,我本想告诉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在跑之前会如此的疲惫。但是他传来的目光却叫我大为光火:我早知道会这样,叫你别操之过急了。我的胸中又燃起了那股气,他使我本来因为呕吐而衰弱的身体一下子像盛满风的帆。我简单的讲评了一下跑步成绩并叫大家继续努力以后就解散了。我发现那两个一直以来非常犀利的眼光在碰到我的眼光之后就变得不再那么锐利了,我知道是我的眼光把他们暂时打退了。但这仅仅是暂时的,因为那仅仅是眼光起到的作用而不是用个人实力,也不是组织能力,更不是什么判断力!
  趁着大家都回班的时候我拉住了王平追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我们的身体因为旅途而消耗很大?”
  “没有呀?”
  “你小子可不能骗我呀!到底你知不知道?”
  看到我真的着急了,他异常镇定而严肃地说:“我真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能不告诉你吗?”
  “……”难道我会看错?我站在那里,呆住了。他看我没动,拉着我的手领着我回去了,可我的脑子里还在回想那一瞬之间的眼光。他是真的不知道吗?到现在这也还是个谜,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股气指导着我——我要报复!我要把三班锤打成全连乃至全团、全师最好的班!
  

第十八章 融合
晚饭的冷场,杀威棒的不成功叫我明白了仅仅靠生猛是达不成目的的,甚至会因为操之过急而适得其反。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的进班计划被改成了跟班计划,我把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兵,一个三班的兵,一个三班班长带的兵。我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列兵的肩章和他们一起训练,哪怕是把自己变得无形也好的呀。因为我的到来叫三班长非常不适应,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你的一个刚上任的直接上级下到你的班,而且几乎是全天候的跟着你,看你怎么工作。你说你能习惯吗?虽然我要求了值日,要求了上岗值勤,在我的压力下他当然也安排了但上级下来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来检查的吗?说是为了了解士兵,接近群众。这种鬼话恐怕拿给傻子,他都不信,更何况多年的兵,现在还是带兵的老油子呢。
  更严重的问题是这种拘谨和紧张具有高度的传染性,特别是得这种病的还是他们的头儿。开始的几天,我看着如履薄冰的三班长以及那些谨小慎微的士兵心里就好笑,可是很快我想到了王平的艰难处境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有谁喜欢看下属的脸子,即使是脾气再好的王平)。我的心里也很着急,但我克制着自己对自己说:“坚持,坚持,不能着急。”训练时间以外,我坚持着一句有关训练的话不说,坚持着始终保持着笑脸,坚持着抓住每一次能说笑话的机会。在训练的时间,我坚持着眼睛自然向前看,尽量不和站在队外的三班长对视;我坚持着不多注意身边的士兵,哪怕他的技术动作有问题;我坚持着不更多的关心训练成绩——仅仅以一个班里普通成员的眼光甚至有时候还会更冷淡——只注重自己的训练成绩,哪怕我心也有再多的急。
  在班会的时候,三班长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在会前或者是会后询问我有什么要说的吗。回答不是没有,就是摇摇头,要不就是摆摆手。直到他此后再不会问我了。在大家吃饭前,他们好像总是忘记哪天应该是我来给大家打饭,可是我每次都坚持着抢着作,回来以后还和他们开玩笑,看,炊事班的人一看到我就给我把饭打的足足的,不像某某人一样,那天我都没吃饱。虽然班长要监督我减肥不过也不是饥饿疗法呀——说好用素食疗法的!……所以说我打饭就是有优势吧。虽然整个连队开始的时候还是异样的看着排在士兵打饭队伍里的我(连长那桌的菜饭每天都是文书提前打出来的),但是后来看得多了也都见怪不怪了。渐渐的兵们也都乐意和我开玩笑了,有的还和我唠起了家常,三班长也慢慢的放得开了,展现出了自己的带兵风格。恐惧来源于陌生,当你打破了陌生也就消除了恐惧。这就是我从这段经历中总结出来的。
  这天轮到我站岗值勤了,三班长就对我说:“潭排,你就别去站岗了。”
  “为什么?我记得今天就是轮到我了。”我和他装傻
  “……你去站岗不好看。”
  “哈哈,我去站岗怎么不好看了?我觉得自己长的不算'石可'碜啊?”和他开玩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干部……”
  我打断他的话,继续和他开玩笑:“我觉得干部的服装比士兵的好看,要是能穿一身将军礼服出去站岗那才帅呢。”
  他终于被我给气乐了。“你看看哪个门口敢用将军站岗?再说都做到将军了那年岁还能出来站得了岗?”要是搁现在我一定会回嘴说,现在连北大学生都有去卖肉的,博士都有看门的,你敢保证哪天没有将军站岗?但当时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见我没再说话,他才继续说:“我是说叫外面的人看到不好,还以为挑不出兵来站岗呢。”
  “就为这个?那好办,你和站晚班的人说说,我和他互调一下,晚上没人就谁都看不到了。别忘了我进班可是王排长‘命令’的。”我还是不忘和他调侃,但见他还要说什么,立刻跟了一句:“就这样吧。”他站着想了想没找到什么理由,就出去找人换班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谁不知道他是副的,你是正的?都是排长了还这么和下属开玩笑。”
  万籁俱寂的夜晚,灯光下我木雕泥塑般地站着,看着远方的天空我估计着来接班时间快差不多快到了。长时间的站立还是给腿部带来了酸胀感,身体的好多部位也隐隐的僵硬着酸疼起来。我不能给下一班的人看到自己的站姿有任何的不完美,于是我的思想又一次的神游起来。
  这些天三班长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他对兵很好,也很关心。兵对他也很尊重,即使有几个有时会出现偷懒的状况,在三班长的提醒下也能尽快改正。如果说一班长和二班长属于是一熊二骂三开炮,外加单练开小灶的虎狼班长的话;那三班长就是一个和蔼可亲、温暖贴心的老妈妈式的慈祥班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一班长野蛮的带兵方式有着切身的体会,所以反感这种带兵方式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带兵风格。不过,我还是非常赞成三班长的。虽然自己也曾经历过像一班长和二班长那样带兵方式的训练——比如张中队和新兵营中的班长——但是我在军校的文化课老师还是严厉的批驳了这种带兵方式,并且提出了文明带兵、科学带兵的口号。我相信三班长一定没听说过这样的口号,因为在实践的前沿——理论界的中心——军校中都没有真正的施行。你说说看一个这样的偏僻的野战连的小班长怎么会知道呢?但是他的行动却正好印证了这口号的可行性,只是没有相应科学的理论指导,所以没有形成真正强大的战斗力。
  我一下子有了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的豪情,好像我是命中注定来帮助这个三班长的一样!不!应该说三班长是老天赐给我的,我要用他来成就大事——改变全连、全师甚至是全军一贯野蛮的带兵方式。这时候我又在想如果没有一班长、二班长和连长的存在我能会如此甘心情愿的来观察一个成绩并不算突出的三班长?如果没我们的队长和张中队的帮忙我能和王平来得了这个小连队,遇到三班长?如果没有我的班主任的帮助我能进得了军校,能赶上这以后林林总总的事情?要我现在来总结,我一定会说:成功是从细微处得到的,细节决定胜负。但在当时我远望着苍茫的天空、如钩的晓月、点点的繁星,觉得冥冥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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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睡前会议
以标准的齐步姿势回到了营房,我才尽显疲态。顺路到三个班里去看了看,窗户都关好了,被子也都盖好了,一个个都鼾声四起,我就像是个交响乐的指挥只不过他们都各唱各的没有一个服从领导。进了自己的屋子王平突然和我打招呼:“回来了?”
  “大哥,人吓人,吓死人呀!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呀!”
  “等着你呢。”
  “等我给您汇报情况呢吧。”我可以想象,这时候的王平又是拿我没办法的笑了。
  “你少损我了,自从你下班以后没少在三班损我吧。”
  “怎么会呢?”我争着眼睛说瞎话。
  “还说没有?你看看三班的战士都怎么和我说话的,从来都是‘王排长,王排长’这么叫。那语气就和你现在一样——油嘴滑舌的。”
  无语。没想到开玩笑开多了也有副作用呀!“你本来就是王排长嘛,他们这么叫你也没有错呀!怎么是油嘴滑舌呢?还像我?”
  “应该叫王副排长!”他特别的加重了那个副字,“都是你总这么叫的,所以弄得他们也跟着这么叫了。”
  “咱俩一个正一个副谁跟谁呀,干什么掰吃的这么清楚。”我和他瞎搅和。
  “你呀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说说看你对三的印象吧。”
  我立正,严肃的答道:“报告首长,三班一切正常……”话还没说完,一拳就勒过来了。
  “你小子有完没完了?这儿说正事儿呢,谁和你开玩笑?”没想到王平的舌头也练出来了,还有点北京味儿呢,别再是和我学的吧?于是我就把站岗时候想法和我已经融入到三班的情况对他说了。最后说道:“我说完了,现在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的?那还不简单——上依靠领导,下依靠群众。”要不是大半夜了,而且营房的隔音效果也不好,我一定会笑喷的!即使是这样强压着的笑还是引发了我的咳嗽。
  “真没想到小政委居然也会开玩笑了。这算是加板儿气的另一种解释吗?”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只不过放低姿态罢了。总的讲还是挺省心的。”
  “别光说省心的,还是多说说费心的吧。”
  “一、二班的情况和我们预想的差不多。两个班长的技术水平的确没地说。”
  我听得不耐烦了,打断他的话:“废话,他们两个这多少年了,打了那么多的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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