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樱℅lenelg River)涌入科利尔湾(Colliers Bay)之处逆流而上20英里的一组石洞中时,看见了一批精彩的画,其中一幅绘有“一个长10英尺,高6英寸从下巴往下一直到腰部和脚踝都穿着红色外衣的人”(14)。格瑞船长(Captain Grey)的描述与墨西哥土著部落所绘图画穿着到脚踝都是红长袍的中国人到达尤卡坦(Jucut嘽ato,见第十章)恰恰相符。格瑞的发现也与土著传说相一致。土著传说中记录着:不久后,欧洲浅色人居住在安享地东北部,这儿的男人穿着长袍,女人穿着裤子。他们深入内地寻找清水虾、檀香木和龟壳,种植大米,住在石屋中,不像土著人住在木屋中。女人穿着当地植物染色的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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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堡礁和香料群岛(4)
在安享地东北海岸发现了一些带有弯曲的锚钩(在泥中连住锚的那一部分)以直角接在锚柄上的阿德泽(Adze)锚—这是中国式样的一种,还在卡奔塔利亚湾(Gulf of Carpentaria)的东部海岸和接近大陆的布拉德尚港(Port Bradshaw)发现了大量破碎的上起汉代(公元前206年~公元220年)下至明(公元1368~1644年)初的陶片,那里恰恰就是洋流和暗礁易使船舶发生海难的地方。
让·罗茨所绘出的海岸与内陆的情况,中国人即使骑马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的资料收集和测绘。因此,他们需要一个有清水的安全的锚泊基地。我希望将它确定在海岸绘制最准确的部分。安享地西北部旁边的比格尔湾(Beagle Gulf)画得很好,在海湾西南末端的达尔文(Darvin)有一个很好护卫的锚泊地。今天,一个榕树观光旅馆坐落在博士沟(Doctor’s Gully),在一棵大榕树的遮蔽下。穿过博士沟的水流现在已被填上。但是在那些日子里,从中可提出有用的净水。这个旅馆是背包旅行族喝啤酒常去的地方,他们中有些人并不知晓围绕在身旁的历史。
19世纪后期,长生不老的道长寿老(Shu Lao)像被发现埋在那棵榕树下,现在是陈列在悉尼技术博物馆(Technological Museum,)的中国藏品之一。它非常有价值,被有意地深埋在榕树根中。经一位专家确定,是明代初(14世纪末)的物品(15):这个人骑着鹿,右手拿着一枝象征长寿的桃枝。此像由优质云母制成,雕刻和磨制得十分优良。寿老是道教众神中的长命三神中的一个,不像佛教和儒教,道教是中国的一个特殊宗教,从来没有远播海外。
然而,榕树是澳大利亚外来的,所以一定是引入的。当雕塑于1世纪前发现时,榕树存在已有几百年了。在中国南部,神龛经常建在大树,比如像榕树根部四周的洞中。达尔文的神龛几乎确定是一个世纪前由一位中国人建造的,其结构和位置与新西兰鲁阿普基的相似。理论上一般认为:神龛可能是由中国寻找海神的渔船船员建造的,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没有渔船能运载这样有价值的雕塑—它可能值一个船员一生的工薪,更可能属于富有的中国船长或是大船的海军将领。目前为止最合理的解释是:周满舰队用达尔文做基地,设立神龛将雕塑放在里面,感谢它保佑他们完成了长途航海。
我非常强烈地倾向于相信威尼斯人尼科洛·达·康提所说的事实。当他告知教皇的秘书波乔·布拉乔利尼时,他已经乘中国船登陆在大爪哇,并与他的妻子在那儿度过了9个月。或许他妻子是穿裤子女人之一。
当欧洲人最终抵达时,他们不是盲目地航入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迪耶普学校的其他图中的多芬图,也是最与让·罗茨图一致的海图,在19世纪中叶成为首席海军大臣埃德门·哈利(Edmund Harley),即牛津伯爵(Earl of Oxford)所有,后来以“哈利物品”(Harleian)为人所知道。后来为约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获得。他是与库克船长乘“奋进”号航行的年轻科学家。因此,当库克船长航行时,英国政府已能使用“哈利物品”(Harleian)和罗茨图,因为后者在那个时候由海军部所有。库克船长从海军部所得命令是一直搜寻至南纬40°之地,即上述两幅海图中所示的南澳大利亚的纬度。在那个地方,他们“有足够的理由”(16)认为南方存在一块大陆。他们确实做这样的假设,因为他们已拥有两张展现南纬40°的这样一块大陆的海图。
当他们离开澳大利亚时,与之前的洪保舰队一样,周满的船只也装满了瓷器和丝织品,而传说中的香料群岛位于澳大利亚和他们的家乡之间,香料可是中国极为昂贵的商品。甚至就在舰队减少到仅有几支船的情况下,他们船舱中仍载运了几千吨的瓷器。通过航向香料群岛,周满最终能够有机会用瓷器交换有价值的物品,如豆蔻、胡椒和丁香。
如果让·罗茨图是以周满舰队上的绘图员所绘的更早的地图为基础的话,它应该标识出香料群岛。事实也的确如此。昂邦(Ambon)与香料岛的特尔里尼特岛和蒂多雷的(它们是那样小以至于一个人几天就可走完一圈)重要性在地图上以红颜色体现出来。中世纪时,特尔里民特岛和蒂多雷岛就是香料贸易的中心,但离物产最丰富的岛屿相距甚远。它们带有传奇色彩,几个世纪以来是人们争夺的要地,因为实际上在那儿可大量获得所有的香料。今天,清晰的丁香味飘荡在遥远的海中,在进入视线之前就可以在空气中嗅到它们的芬芳。
再向北,在北纬10°上,让。罗茨图展现了吕宋诸岛(the Philippine islands)中南部的棉兰老(Mindanao)岛与北部莱特(Leyte)岛之间的海峡。但是罗茨只绘出了莱特岛的南岸,这可引出明显的结论:绘图员在一条顺海峡中央航行的船只上。以同样的常理来判断,我确定绘出澳大利亚与菲律宾之间的香料群岛和其他岛屿的角度,且接着推断出周满舰队穿越这些岛屿所经路线。沿着这条路线,现在在平静明朗的海中航行,周满会有很多机会:不仅可以得到香料,也可以用瓷器交换蜡花布、装饰品、净水、蔬菜和肉类,尤其是猪肉。中国人过去和现在都特别喜欢猪肉。周满舰队中的人可能已好几个月没吃到猪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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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堡礁和香料群岛(5)
周满舰队曾经有大量丝织品和瓷器用来交换香料和必需品。但是今天有留下任何痕迹吗?经过6个世纪的沧海桑田后,我如何能发现这样的证据呢?我想知道麦哲伦在他的环球航行中是否也走过这条路,如果走过,他的解释可使问题清楚明白。当我去大英博物馆要求一张麦哲伦死后制成的航行路线的详细地图的复制本时,我惊奇地发现了他从太平洋穿过菲律宾,向下到达香料岛的航程,有超过1000英里的距离。与我重新推想的周满舰队的航迹,除了方向相反外,是完全一致的。好像这两次用了画在同一张地图上的同样的通道,这种一致的几率性是极微小的。我推测麦哲伦的航海图展现了周满的路线。
与皮加费塔关于麦哲伦航海描绘得一样,我发现大英博物馆也藏有一份与麦哲伦一起航行的热那亚领航员的描述。他描述了麦哲伦在菲律宾发现陆地和他发现由太平洋进入香料岛的海峡。这个海峡与罗茨图上的棉兰老岛与莱特岛间的海峡是同一个。麦哲伦穿过这条海峡,锚泊在第一个岛屿利马萨瓦,国王接见了他。皮加费塔描述了国王和王后穿着中国丝绸,用埋藏了50年价值愈加昂贵的中国瓷器吃饭。他们房子中挂着丝织的窗帘,摆设着瓷器装饰品。他们用正孔的中国钱币作为交易货币。同样的故事在麦哲伦船只到达香料岛的沿路岛屿重复传播着。周满在麦哲伦前一世纪沿着此路线航行时,一定清空了瓷器船舱。
皮加费塔也解释了麦哲伦与利马萨瓦国王见面的情景。麦哲伦向他展现了航海图和指南针,告诉他自己是怎样发现他穿过的海峡的和到达这儿用了多长的时间。番王大为佩服。麦哲伦向国王展现了描绘海峡和一望无际的太平洋的海图。西班牙国王的代理商(御命买卖的商人)塞巴斯蒂安·阿勒拉雷兹(Sebastian Alrarez)致其国王的信:从弗里奥角(Cape Frío)到美洛居诸岛(Moloccas)的整个航程,没有陆地标记在他们麦哲伦探险队带着的地图上。(17)把这些放在一起,这些解释只意味着一件事:当麦哲伦航行时,他带着一张航海图,不仅展现了麦哲伦海峡,还有南纬52°的太平洋,还有从那儿到赤道上的香料群岛的空旷的海洋。一定有人在麦哲伦之前航行穿过麦哲伦海峡和太平洋制成这张航海图。这种人只能是中国人—“穿着长袍的黄色人种”。(18)
幸运的是,从麦哲伦访问菲律宾的证据是一位中国人永乐十九年到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1年~1423年)间中国人远航的进一步证明。麦哲伦在菲律宾看到的朱棣统治时期的中国瓷器、丝织品和钱币可能是周满航海前中国人贸易的结果。但是麦哲伦在一个个岛屿上看到的数量非常大。清楚的是,一定有过大量的交换,这可以说明周满的船装载有大量的贸易货物,主要是极有价值的胡椒。如果的确如此,胡椒便应在周满永乐二十一年九月(公元1423年10月)回国后不久,在中国储存的档案的记录中出现。
我研究了一些现存的中国记录的存本,发现我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到永乐二十二年(公元1424年),在中国的仓库中有大量胡椒储备,朱高炽皇帝(明仁宗)即位那年,他命令大量赏赐:旗军、校尉、将军、力士等,胡椒一斤……监生、生员吏与知印、天文生、医生胡椒一斤……坊厢百姓、僧道、匠人、乐工、厨子并各衙门皂隶、膳大夫等胡椒一斤。(19)永乐二十一年(公元1423年)北京的人口一定超过百万,皇家军队的士兵和侍卫还有60万人,赐出的胡椒可能超过1500吨。当麦哲伦船回国时,他船上装载的可动用的胡椒不到26吨。当胡椒出售时,其价格是他在香料群岛购置时所付价值的1万倍,产生的利润足够支付整个航行。与中国官员声称的相反,宝船队带来了巨大的回报。光是永乐二十一年年底(公元1423年)后来加入中国仓储的胡椒,在国际市场上算是价值连城。
皮加费塔(Pigafetta)关于麦哲伦航海的记载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说明:周满舰队从美洲航行到香料群岛和菲律宾。皮加费塔描述了玉米种植在菲律宾以及麦哲伦船员装载它们的情景。玉米对美洲人来说是惟一独特的,因为其谷粒只能由人传播。此外,一些残存下来的中国史料说明郑和舰队航行中带回了玉米。中国帆船不仅从中国装载瓷器、丝织品和货币,而且将胡椒运回中国,同时他们把玉米从南美运到菲律宾。(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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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洲最初的殖民地(1)
南极洲险恶的海岸(上图):这里冰川耸立,船员往往会把巨大的冰山(下图)误认为陆地。
虽然现在离中国大陆有一千多英里,周满非凡的航海仍远未结束。下面我必须随着他的船队的航迹继续前行,从菲律宾到达另一个新陆地海岸。满载着货物离开香料群岛后,船只最方便且直接回国的路线可能是继续向北行驶,航行穿过菲律宾的明多洛(Mindoro)岛的西部。从那儿,盛行的夏季风吹着它向北朝中国航行。绘在让·罗茨图上的岛屿表明:周满已改变航程向东行驶,经过莱特岛南部,重新进入太平洋。(1)假设4月末西南季风开始时已离开达尔文的话,他可能7月初进入太平洋。我知道周满1423年10月8日(永乐二十年九月初四)到达南京,没有带回一个外国使节。他在太平洋的4个月里做了些什么,行驶到哪儿了呢?
北太平洋是一个大循环系统,风不断的以顺时针呈椭圆形吹动。7月,吹到莱特岛的季风是朝北的。当海军上将周满的舰队进入太平洋时,在顺时针向北美海岸航行之前,黑潮(Kuroshio)或日本洋流也带动他们向北航行。事实上,周满只是扬帆离开莱特岛。风和洋流可将他带至现在加拿大的太平洋海岸。加利福尼亚洋流接替它,推动舰队向南沿着美国到巴拿马的西部海岸航行。从那儿开始,北近赤道洋流带动横帆穿过太平洋返回向菲律宾行驶。整个环形航行顺风顺洋流,可能大约有三万公里:平均以海里/小时的速度航行,航行需要约四个月的时间。与周满8月回南京的日期相当。其原因以后将会明了,我推测,主舰队中的分舰队船只单独行动,沿着加利福尼亚到厄瓜多尔的太平洋海岸建立殖民据点。
我开始研究寻找进一步的证据说明周满的舰队真正到达了北美洲太平洋海岸。1540年第一个勘探这个海岸的欧洲人赫马尔多·德·阿拉尔孔(Hermado de Alarc梟)曾在新西班牙①寻求名誉和财富,他于那一年5月9日离开了阿卡普尔科(Acapulco)率领一支舰队支持征服者科罗纳多远征墨西哥。阿拉尔孔首先将加利福尼亚湾(Bah抋 Cal抐ornia)的半岛绘成图,接着绘上加利福尼亚本身。我知道他是第一个测绘这个地区的欧洲人,因为哥伦布和其他早期勘探者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到达北美西海岸的任何地方,所以任何早于阿拉尔孔航行的太平洋岸的地图,都会是强有力的证据,说明他不是第一个到达那儿的人。
这样的证据真的存在于瓦尔德塞米勒世界地图中,这是张1507年出版的第一张正确地画出纬度和经度色彩鲜亮的大地图。起初为一位纽伦堡(Nuremberg)天文学家和地质学家约翰内斯·舍纳(Johannes Sch卬er,公元1477~1547年)所拥有,长期以来被认为丢失。直到1901年在德国南部的沃尔夫埃格(Wolfegg)城堡中重新发现。它一直保存在那里不显于世,直到2001年当美国国会图书馆花1000万美元从约翰内斯·瓦尔德堡·沃尔夫埃格(Jahannes Waldburg Wolfegg)亲王手中相求时才变得沸沸扬扬。这张图的主要绘制者马丁·瓦尔德塞米勒(Martin Walolseem焞er;大约公元1470~1518年)生于德国,是最优秀的宇宙学家之一,他将他那个时代的地理与天文研究结合起来。这些1507年和1516年绘成的全球地图和壁挂的地图第一次称这块大陆为“美洲”。名为《葡萄牙文版已知陆地与海洋之导航图》(Carta Marear A Potuguese Navigational Sea Chart of the Known Earth and Ocean),号称是“第一幅且惟一的世界海图刊行本,原先仅为西班牙和葡萄牙探险家及其赞助者所知”。(2)从现在加拿大到厄瓜多尔的北美的西部海岸清楚地画在这张图上。
展现在瓦尔德塞米勒图上的加勒比和佛罗里达(Florida),也在坎提诺(Cantino,1502)和卡韦里欧(Caverio)这两张早期地图中得到描述。前一张在意大利摩德纳 (Modena) 埃斯腾斯(Biblilteca Estense)图书馆中。在我们研究世界(见第十一章)其他地方中起了重要作用。后者放在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明尼苏达大学(University of Minnesota)的詹姆斯·福特·贝尔(James Ford Bell)图书馆中。它们也展现了第一个欧洲人到达那儿前画出的陆地。但是那些地图一定不是瓦尔德塞米勒的原始材